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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冷月的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精神也有了,体力也慢慢的补充起来了,能自己走出门外转转了,当然会无意的撞见一个个走错地方的家仆。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冷月总是一笑而过,她知道他们担心她,但是她又不要人陪,所以没办法,他们想出了一个最笨的办法,但是也是最管用的办法,轮流假装各种过错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知不觉中,冷月和这些人的心却越来越近了。
当冷月终于可以上街了,不用在躲在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当然天气也是更加的寒冷了,南宫已经根据冷月之前所说的思路,获得了经营许可,购买了店面和厂房,并聘请了师傅。
而最令冷月意外和惊喜的是,辽国竟然不限制炊具的交易,这无疑让冷月的计划又少了一道障碍。
“夫人,这是四当家给你的信”碧珠在出门后把信交给了冷月,而冷月则是微微一愣接过,西门烈给她的信?有疑惑,但是也有点点的好奇。
“三爷知道吗?”冷月没有急着打开信封,反而转身问碧珠,怎么说西门也应该给南宫写信,而不是自己。
“就是三爷给我让我转交给夫人的,三爷好像也有一封”碧珠如实禀报,看着只有脸露在外面的夫人,夫人总算可以走出来了。
“哦,这样啊”冷月打开了信笺,狂放的字体赫然引入眼帘:
嫂子,聚友楼见西门烈
“什么时候?”冷月看得一头雾水,这西门烈也来了吗?怎么没人跟她说。
“没有署名时间的话,那就应该是今天了”碧珠想了想,难怪今天三爷没有限制夫人的行动,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聚友楼在哪儿?”冷月又接着问到,怎么好像几天不出门,就跟世间脱节了似的。
“我问问”碧珠说完人就跑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夫人,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碧珠指着从他们院落出来的街道,这大冷的天,街道上的人好少,不时的看见一两个,也是行色匆匆,那有夫人这般悠然闲逛的,好像不知道冷一样。
“现在去会不会早了点?”冷月想想她们也才吃过早饭,现在就去,好像有点好笑。
“是有点,不过这酒楼里,不是都会有说书唱曲的吗?夫人可以听听解解闷”碧珠说道,总比在这街上瞎逛悠的好,夫人的心情她能理解,但是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体可不能又病倒了。
“那走吧”冷月把信笺装好放入了自己的袖袋,敢从夏国跑过来了,那么应该是夏国哪边的生意大体无碍了。
清静了好久,想起西门烈那呱噪的声音,还有点想念。
缓缓走来,这全身还有些热乎,看着小贩们冒着寒风坚守街面,看着制作糖人的老人家依旧动作纯熟的弄着,视线却被他面前的一个图像给锁住了,居然是星月图。
脚步不由自主甚至有些激动的往那走去,伸手就取下了那图像,不是星月遥遥相望,而是星伴月,弯弯的月牙中是一颗璀璨的星星,中间一条线连着,就这么独特而又那么自然的画面,竟然有让冷月流泪的触动。
“大爷,给”冷月径自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老人家的案板上,微微一笑,转身走人,而老人家已经是瞠目结舌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谁买糖人给那么一大锭银子呢?因为惊讶所以忘记了是不是该找钱,而碧珠却是很疑惑,她还没有见过夫人如此奢侈过呢?一个糖人就能让她这么高兴。
“夫人到了”碧珠叫住了一直看着手中糖画的冷月,声音有些怪,但是冷月却因为过于关注,忽视了。
“哦”冷月转头看看,聚友楼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映入眼帘,冷月转身就走了进去,而当她看到那熟悉的场景时,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定格在了门口,脸色苍白,而手中的糖也啪嗒的掉到了地上。
尘封的记忆一股脑的袭向她的大脑,习惯性的去抚摸那已平坦的小腹,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揪心的疼痛刻骨铭心,小腹条件反射般传来了阵阵抽痛,沉痛的双眼震惊的看着那安放着躺椅的地方,那里,她的孩子没了。
纤细而无力的手指,此刻却狠狠的扎进了手心,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看的身后的碧珠触目惊心。
“夫人,别伤到自己,我们回去吧”碧珠小心想去捡起那地上的糖,却被冷月制止了。
“别动,我自己来”弯腰的瞬间,所有的悲痛都被淹没,松开的手指,指尖还有着荫红的血迹,那么一个轻巧的糖棒,却宛若有千斤重,冷月拣糖的动作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幸好,星月没坏,就连之间的线也没断。
“夫人”掌柜的一看是之前出事的女子,亲自招呼,刚才那悲痛的眼神让他们记忆犹新,哎,可惜了。
“辛苦了”冷月疏离的说道,那浅浅的笑容,却把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云烟,而只有冷月自己知道,她掩饰的是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是刻骨铭心的恨。
“夫人”碧珠尾随着冷月缓缓的踏上了楼梯,缓缓走向那宛若当初的位子,冷月把手中的糖轻轻的插在了窗棂上,闭着眼轻轻吻上月尖。
“宝贝,我无缘的宝贝,走好”冷月看着天空,心中默语,寒风吹拂着冷月的脸,在场的人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都在猜测这位不幸的夫人该是何等的伤心,那坚强挺立的背影让人感到萧索。
“小二,来一壶回味”冷月听到身后停止不语的脚步声,淡淡的说道,却不知道那人根本就不是小二,但是碧珠却还是下去要茶去了,胸中的愤怒和怨恨也深深的掩藏起。
“嫂子”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让冷月的身子一颤,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缓缓转身,平静无波,脸上是那淡然的浅浅笑容。
“你来了”冷月走到躺椅,懒懒靠下,对于司徒冥,她无话可说。
“对不起,嫂子”司徒冥料到会被打被骂,可是却觉得没有料到,他们之间的见面是如此的平和,没有一点硝烟,更没有让他想像过的仇恨抱怨。
“没了也好,省得跟着我漂泊”冷月淡淡的说道,心却抽痛得无法呼吸,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尽心尽力维系的精神寄托从此也没有了。
“夫人,茶来了”碧珠亲自捧着茶壶上来了,倒上一杯递到冷月的手里,却看到了冷月那鲜血淋漓的手心,手一抖,差点把茶打翻了。
“这茶叫回味,碧珠,倒一杯给二爷吧”冷月说完就口一洺,淡淡的甜中却有着延绵不断的苦涩滋味。
“是,夫人”碧珠一板一眼的倒了一杯茶,却直接放到了桌上:“二爷,请”。
而他们之间的称呼也让楼下一个字不漏听进耳里的掌柜和小二们惊讶了,他们怎么还是认识的人,可为何当初这二爷好像不认识这位夫人似的,还导致这夫人滑胎了,幸好夫人命大福大,活着出来了。不过看那夫人的样子,好像并不恨这位二爷,真是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啊。
“嫂子好些了吗?”司徒冥本想说他去看过她,可是却被人挡在门外了,他不得其门而入,直到接到西门的信,想必在这里会见到嫂子,他才早早赶来的,就连暮烟要跟来,他也没要跟来。
“好了,谢谢二爷关心”冷月客气的话语让司徒冥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嫂子要是骂他几句,打他几下他也会好受些。
“大哥,他知道了吗?”司徒冥踌躇半天却是问出了他一直担心的问题,要是大哥知道嫂子是因为自己没了孩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从来就没有过孩子,他知道什么?”冷月挑眉反问,他的那位大哥,可能和他们有通信,可是对于她,却没有只言片语。
“嫂子,难道大哥不知道嫂子怀孕的事情?”司徒冥的脑海中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冷月再也无法忍受了。
一杯茶就这么泼到了司徒冥的脸上,这让司徒冥震惊,更让碧珠瞪大了双眼,天啊,夫人发火了,她还没有见过呢,居然如此震撼。
“二爷,清醒了吗?如果还没醒的话,碧珠那里还有,停止你脑子里那肮脏的思想,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虚伪,无耻”冷月冷冽的话语就像三月的春风一样刮进了司徒冥的心里,冷得刺骨。
此刻的冷月不再面如春风,那犀利的带着嘲讽的眼神让司徒冥又看到了冷月的另一面,他低估嫂子了,要嫂子真的那么无能的话,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他以为什么事情都会以他的想像为转移,可惜他错了,他的一切行为看起来是那么的荒诞无知,滑稽可笑。
“我警告你,司徒冥,你要是在这么下去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冷月又靠回了躺椅上,深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愤怒,不,她怎么会那么简单的就饶了他们,只不过这一切时机未到而已。
“嫂子”司徒冥震惊的只能叫出嫂子的称呼,却不知从何说起,竟然威胁他,但是看冷月那已恢复淡然的眼神,他却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嫂子,并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的面对的时候,他却觉得心虚了,还有点害怕了。
“夫人,喝茶”碧珠重新为夫人倒上茶,好希望这茶再次泼到二爷的脸上,那才够解气。
“二爷,在你大哥面前小心说话,要不我也不敢保证我的嘴很严实”冷月不是威胁他,现在只要她去找端木,司徒冥的一切计划就将前功尽弃。
“碧珠,问问掌柜的,今天有说书的吗?”冷月话题一转,不想在继续那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既然来了,又怎么能白来一趟呢。
“是,夫人”碧珠放下手中的茶壶,下楼询问去了,而冷月也闭上了双眼,不在看向对面那狼狈的面容,于他,她无需客气。
正文 第122章
“夫人,今天没有说书的,这天太冷了”碧珠有点遗憾的说道,本想叫夫人出来散心的,却不想遇到了一个瘟神,兴致都给破坏了。
“没事,坐一会吧”冷月捧着手中的茶杯,浅浅品茗。
“嫂子,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马上就来”司徒冥尴尬的提出,这脸上的水渍还在,可他却无力反击。
“请便”冷月淡淡的说道,他的去留与她无关。
司徒冥无奈的看了冷月一眼,郁闷的离开了,就在他走出酒楼的时候,走进了三位彪形大汉。
“几位差爷,今天还是来壶好酒吗?”掌柜的亲自迎上前去,小二也赶紧上茶,看来这些人应该是熟客了,差爷?冷月的眉头微微皱起。
“掌柜的看着办吧”其中一位大汉说道,听口气还算随和,但是也掩盖不住那虎虎生威的架势。
“官爷先坐,小的马上就去准备”掌柜的招呼好三位的座位后,赶紧下楼准备去了,而碰巧他们坐的地方和冷月的位置距离不远,他们的话语能一字不落的进入冷月的耳中。
“今天算是最闲的一天了,到了明日,怕是又不得松散了”
“是啊,这金国的二殿下就要到了,我看这婚期也就快了”
“是啊,想想暮烟公主可是我们辽国的美人啊,竟然要远嫁别国”
“好了,好了,别尽说这些了,今天难得休息,好好的喝个痛快”一道爽朗的声音制止了刚才的话题,但是寥寥数语却已经把辽国即将发生的大事给说的清清楚楚了,碧珠眼含担忧的看着夫人,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当家的事情,却只看见了平静无波的面庞,好似他们的对话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一样。
随后传入耳的都是一些低俗的笑话,自动消失在半空。
暮烟公主的婚礼,那么也就是说巫君要来了,呵呵,不过巫君的身份居然是金国的二殿下,这虽然早在她的预料当中,但是却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她的丈夫的真实身份,没想到却是别人告诉她的,不,还是无意中知道的,真是可笑,冷月的嘴角嘲讽的扬起。
感觉靠着,这睡意又起了,冷月懒懒的起身,重新走到床边,看着这窗棂上的星月糖,微微一笑,冷星,走过了一圈,却只有你是那么的无私和执着,可是就是因为这分无私,我才不敢靠近你,怕失去了自我,更怕改变了你。
目光游移,看着阴沉的天空,感受那阵阵刮倒脸上的刺骨寒风,冷月微微起伏的心,慢慢的平缓,而这一站就是半晌。
身后陪同站立的碧珠几次想开口劝阻,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说话的功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担忧的看着冷月定定的站在窗口,那绸缎般的黑发在寒风的吹拂下,轻舞飞扬。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门口环佩脆响,两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酒楼门口,掌柜的和小二赶紧迎上,这来人在身后丫鬟的服饰下,优雅的脱去那累赘的貂皮披风,露出了那张扬而截然不同的颜色,一个是张狂的玫瑰红,那慵懒随意的面容让掌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