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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三郎几乎怀疑那金十三便是被戚天行所杀,因为他发现眼前的白衣青年实力实在高的可以。虽说自己看不透他的修为,但想来他的实力绝不会比自己父亲要低。
戚天行道:“我自然是从扇庄赶来,护送谦谦过来的!”
宫三郎眉头微蹙,他如何会轻信戚天行的话?旁边的岳碧也笑道:“宫三郎宫三少爷,你不想看看你的妹子?”岳碧媚笑,当真妖娆至极,只是瞬息之间便让众人双眼一亮。她不笑则罢,一笑倾人城!
宫三郎双眼一亮,只是瞬息之间却又做出了一番翩翩公子的姿态。他随着岳碧朝着桌旁的谦谦望去,依稀间能瞧见当年谦谦年幼时的模样。他自然痴长谦谦几岁,年幼时跟随父亲一起拜访过天云,所以大体上还是能够认得谦谦的。
女大十八变,谦谦自然出落成了一个小美人儿。他缓步走到谦谦面前,轻声道:“妹妹可好?”这句话说的又轻又柔,声音也有些许的颤抖。显然他早已知道了扇庄的变故,所以也暗自为谦谦不幸的遭遇有些哀伤。他只唤了一句,谦谦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又唤了几句,谦谦空洞的双眼这才有了些许神采。她愣愣的看向了宫三郎,良久颤抖着声音问道:“是,是宫三哥么?”
宫三郎心中一喜,毕竟谦谦还是记得他的。他当即道:“是我,我是你宮三哥!”
谦谦初见了亲人,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哭泣着道:“宮三哥,我爹,我爹死了!我爹死了!”
宫三郎当即道:“我晓得,伯父是被白魔害死的。你放心,三哥会替你报仇!”
宫三郎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看的戚天行也是哑然失笑。这翩翩少年虽然一腔正义,但难免有些太过不自量力了。宫三郎的所作所为自然也被岳碧瞧在眼里,她表面上虽然替谦谦和宫三郎欢喜,其实心中却暗自不屑宫三郎这样的名门子弟。她走到了谦谦身旁,用罗帕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淡淡的道:“好妹妹,如今你也见到你三哥了,该欢喜才是。宫家是名门世家,宫雷老爷子使得一手好剑法,将来替你报仇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她轻声安慰,瞬间博取了在场众人的同情。所有的人恐怕都以为这女子是个既美貌又温柔的仙女,殊不知其实真正害死扇庄的人却是就是她。
戚天行心中冷笑,却不好当面点破。他自然极为不屑岳碧的做作。但又不得不承认,今后洗脱罪名还需要靠她。
谦谦只管哭啼,宫三郎也不好替她擦泪。倒是岳碧,此刻却俨然一副大姐的样子对她关怀备至。一时之间,金十三的死晾在了一边。宫三郎转身对着为首的汉子沉声道:“快传信回府,就说谦谦小姐找到了,三少爷正护送着她行走在回府的路上!”
为首的汉子当即点头,宫三郎思想了一阵,又道:“去雇辆极大的马车来,我爹爹肯定想念谦谦想念的紧,我们得早点儿赶回去。”
说完话,他这才看向了戚天行。
此刻的戚天行穿着一身白衣,只是白衣只是粗布而制,看起来虽然干净却未免显得寒酸。他宫三郎是名门子弟,自然眼里对戚天行并不太瞧得上眼。不过他又能看出戚天行伸手不俗,只好拱手道:“前辈既是伯父的朋友,一路上谦谦又多蒙前辈护送。还请前辈一同随晚辈上路,去府上下榻!”
戚天行呵呵一笑,道:“那使得,那使得!”其实他又何尝看不出宫三郎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敬意?更何况自己先头当着众人的面折断了他的剑,害他丢了面子,他不恭敬自己那也毫无干系!
宫三郎随意和戚天行说了几句,这才转过身看着谦谦道:“妹妹先上房歇息,明日里我们正好启程!”
谦谦点了点头,被岳碧搀扶而起,她盈盈朝着戚天行一拜道:“这一路上谦谦失礼了,谢谢前辈!”
戚天行一愣,当即苦笑着搀扶起谦谦,摇了摇头。岳碧不禁有些想笑,道:“人家给你好好的尊敬你,你倒不好意思了!”
戚天行苦笑道:“若她对我又吵又闹我反而还觉得自在些,她对我这么礼貌我反而觉得有些约束了!”当即看向宫三郎,沉声道:“杀死金十三的凶手并非小四,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你,信不信我?”
宫三郎当即道:“前辈说的话宫三郎自然信得,既然前辈开了口,那便饶了小四的性命!”
小四当即朝着戚天行磕头谢恩,戚天行见状也没说什么。宫三郎寒着脸看着小四道:“今天前辈和妹子要在这儿歇上一夜,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帮我带来的马养肥了,明日里我们也好上路!”
小四当即起身,恭恭敬敬的答应了。这才慌慌张张的牵着金十三的老婆跑向了后院没了踪影。
宫三郎叫随来的壮汉一起在客栈外面等候,十数个精装的大汉齐齐穿着黑缎子的服饰站在客栈门口看起来好不威风。
戚天行入了客房,关上房门。眉目一闪,心中却在思索着宫三郎今日劈出的那一剑。
那一剑的威力戚天行极为清楚,宫三郎的那一剑足以力斩合体后期高手的头颅。就算是出窍期的高手,在那一剑之下也会受伤。
“这一剑快若奔雷,速度比谦谦使得那一刀法却不弱。但‘奔雷十三刀’走的却是‘雷’字诀。剑光之中带着雷电之光,而天烽的那一刀,却更冷!”
戚天行右手一晃,一柄铜黄的佩刀出现在了手中。刀鞘之上刻画鸟兽,刀柄三寸多长。戚天行呛的一声拔出佩刀,寒芒一闪,刀身早已化成电光!
戚天行双眼看着佩刀刀面,冰寒雪亮的刀面之上映照出自己明亮的双眼。
天烽十一刀之中,第一刀便是拔刀!这一刀戚天行曾见谦谦使过,也亲手尝过她那一刀之力。
要想出刀,必先拔刀!想来,这便是天烽十一刀的第一式之要诀了。
戚天行摒弃了自己全身的修为,不让真气驾驭佩刀。他先将佩刀插入刀鞘之中,而后左手持着刀鞘右手紧握刀柄。双目之中蓦然泛出寒芒,只听‘呛’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而逝。却再看戚天行,他根本身体丝毫未动。右手已然紧握着刀柄,宝刀犹似未曾出鞘。可是他若未曾拔刀出窍,先头的那一闪白光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戚天行苦笑道:“单凭着自己的猜测显然炼不出这拔刀来,可我又如何能去问谦谦?戚某虽然不耻于抢夺别人的功法,但是偷学也并不可耻!”他‘唰’的一声又拔出刀来,这一次闪现的并非是白光而是电芒。淡蓝色的电芒一闪而逝,再看戚天行依然似乎没有拔刀。
之所以没有看出他拔刀,只是因为他出刀太快!所以旁人根本没有看到!
这第一刀戚天行使得是天烽的刀法,而第二刀使得却是宫家的剑法。虽然两次出手都只是凭空揣摩,但却也有了一丝神韵。
两者出刀虽然近乎相同,但天烽的刀法更诡,力在一击毙命。而宫家的刀法则更重于猛,力在一击重创敌人。不过两者相同之处便是第一刀便要快!快的不可思议,让人来不及防备。
但依着戚天行看来,天烽的刀法更讲求一个快字和一个诡字!若刀法不快,则不足以先发制人。若刀法不诡,则不足以出奇制胜。这样的刀法需要使刀的人全身心的投入刀上。而宫家的剑法更讲求的是修为之力!如果天烽的刀法讲求的是先发制人,那么宫颈癌的剑法更讲求的事后发制人。两者虽然貌似相同,但却又走着不同的路子。
收好了佩刀,戚天行叹了口气。他躺倒在床上,心中又思念起了桃菲菲来。
“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
想起过往的画面,总能让戚天行本来寂寥的心得到了充实。他虽然一直孤身一人,但却并不孤单。因为一个人若有了爱,那便不再会孤单了。
戚天行眉头微蹙,心中又隐隐有了一丝的担忧。他不晓得,桃菲菲起死回生之后是否还依然记得自己!
叹了口气,戚天行也只好决定等走出东方墓后先解决小姐的事情。而后再去求师尊运魂子一起对付旱魃,只要灭了旱魃,到时候齐聚天下各路英雄。在凭着自己的轩辕弓,定然能突破封印。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得过,三恶老人
从运来客栈往南,宽阔的官道上行驶着一队人马。马路上印着两行深深的车辙印,一路上一直没人说话。山野间回荡着老鸦的啼鸣,这一行人马行了也有一天一夜了。
领路的是两个骑马的男子,一个是锦衣的少年,他生的丰神如玉,腰间配有不太长的佩剑。剑鞘之上镶着几颗深蓝色的极品灵石。光是这几颗极品灵石便抵得上一些修真者一辈子的花销。锦衣少年足下是一匹白色的骏马,骏马壮硕极为神骏,一看便是一匹上好的灵马。此类灵马不仅通灵,日行万里不在话下。
而他旁边的白衣青年,衣着颇为简陋,腰间并未携带任何法器。他微眯着眼,似乎在胯下的黄马之上打盹。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身子在马身之上晃晃悠悠几欲跌倒。
白衣青年和锦衣少年身后跟着十来个骑着黑马的蓝衣壮汉,个个精气神十足,双目湛湛,右手之中或握着大刀,也或我着长剑,神色倨傲的坐在马身之上。十来个壮汉中间护着一辆四匹大马钩挂的马车,马车大的像一座小房。赶马的事一名黄衣的女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婢女。
这一行人除去领首的两个猜不出修为外,那些骑马的随从壮汉却个个都是元婴期的高手。便连那赶马的婢女,也是融合期的高手。
人马行至正午,此刻烈日当头。锦衣少年突然挥手道:“大家先歇歇,说不得一会儿又有一场恶战要打!”
他一声令下,果真身后的十多个汉子也就翻身下来。警惕的瞧了瞧山野四周,锦衣少年调转马头,翻身下马走到那硕大的马车之旁轻声道:“妹妹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马车中的车帘此刻被人撩起,探出头来的却是个面容姣美的女子。他嫣然一笑道:“宫三少爷只念着你家妹妹好不好,却不问问岳碧累不累,让人听了好不嫉妒!”
宫三郎当即道:“姐姐如果也累了,便不如出来透透气!”
岳碧道:“我修为也不弱,累倒是也不累。不过再这样坐下去,你家妹子恐怕也要憋坏。倒不如直接在空中飞行,也省时省事儿!”
宫三郎忙道:“姐姐有所不知,从这里通往我们宫家还须过得一座山。此山名为‘不得过’。”
岳碧听言假装不知,问道:“这山怎么叫做不得过?”
宫三郎道:“山上住着三个恶人,修为皆自不俗。旁人如果想要借道路过,就不能从山头之上飞行而过。而且须得答应他们三件事,才能通行。”
岳碧道:”哪三件事?“
宫三郎道:“他们提出的三个条件从来都是故意刁难人的,所以没有具体的提出是哪三件不过你且放心,料他三人也不敢打我宫家的主意!”
岳碧听言轻哦了一声,锦衣少年又挥手道:“前面的路小心点,大家不要高声喧哗。等过了这山,咱们就要到家了!”
说完话,他这才大步翻身上了白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在山间行走,却在这时林中‘呼噜噜’一声响,无数惊鸟飞腾,众人都是一惊。
宫三郎当即拱手朗声道:“是不得过的哪位前辈?晚辈宫家宫三郎在此借路。
他料定来人一定是不得过中三个奇人之中的一个,所以先下亮出自己的字号。也好让山中的三个恶人晓得,自己是堂堂宫家的三少爷。你想要留人,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一行人手中拿着刀剑怒目四望,此刻林中却没了声响。
宫三郎面带得色,看了一眼戚天行,眼中却露出了不屑。宫三郎在马首之上右手一挥,于是一行人继续前行。
可一行人只前行了数步,林中又传来了一阵的声响。似乎有鬼魅在树梢之上窜行。只是鬼魅身形太快,根本看不见它的身影。
宫三郎大怒,声音略带阴沉:“阁下莫要装神弄鬼,否则我宫家的奔雷十三剑是认不得人的!”
奔雷十三剑名声在外,在修真界中享有盛誉。常人听言闻风丧胆,就算是成名的人听了奔雷十三剑也会为之变色。果然,宫三郎口说‘奔雷十三剑’后,林中的树梢上再没了声响。
宫三郎这才又右手一挥,领着一行人继续前行。但一行人行了数步,林中却传来了女子的哭声。
这哭声在风中传来,忽近忽远忽高忽低,听得让人心中胆寒。
宫三郎沉着脸,对着身后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汉子一手拎着刀,一手拎着剑。双足在马背之上轻点,身形朝着林中窜飞而去。身形消失在了林中。
约过了几秒钟的时间,林中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宫三郎得意的冷哼道:“不得过中的三恶老爷不过如此!”
他话音刚落,林中又传来了女子的啼哭之声。宫三郎面色一变,心中已知道自己派去的那两个人已经遭了毒手。
他心头大怒,喝道:“胆子忒大,你们难道敢动我宫家的人吗?”
林中依然是女子的声音,声音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时之间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