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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正在挑小鞋子,猪爸爸拿了一双粉红色爱不释手,“多可爱!让我宝宝穿这个!”
猪姑姑挑了一双浅绿色的,“这个好Q哦!”
小猪哥哥喜欢那个嫩黄|色的,“穿这个走路就象小鸭子!”
猪爷爷摸摸小猪哥哥的头,自己拎了一双淡蓝色的交给营业员,“全部打包。”
这是他老人家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姚日轩就看著什麽东西都是四份四份的往外拿。有必要麽?当然没必要!他养过孩子,当然知道小孩子长得有多快,这些东西可能还没等用上就全都没用了。可反对有效吗?当然无效!
猪爷爷大手一挥,“没关系!多买了也可以给宝宝天天换新的嘛!”
这老人常说的隔代亲可真是不得了,他以前都没这麽宠过自己一双儿女,可对於孙辈,却是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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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日轩还有什麽话好说?
可他不知道,这一姑息纵容日後实实在在的养了个小败家子出来!衣服鞋子穿过一个月就算是旧的,坚决不肯再穿,非要再买新的,还非名牌不可。一点都不懂什麽叫做暴殄天物,脑子更是从来都不知道什麽叫做艰苦朴素。爹地要是不给买,就去找爸爸、找爷爷、找姑姑,总会有人买单。这是後话了。
小宝宝的东西买完了,就该买大宝宝的东西了。姚平安对弟妹的东西还有兴趣挑一挑,对於自己的东西却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只一头扎进玩具柜里,全由大人们包办。
再来到孕妇专柜,这里可没有男式服装。姚日轩紧盯著他们,谁要敢给他买那些带花边蝴蝶结的衣裳,那他真要发火了。
虽然私心都觉得姚日轩穿这些衣裳也会很漂亮,可看著他那红果果的小眼神,大家想想都觉得不妥。
正准备撤离,姚平安发现一样黑乎乎的衣服,“那个是干什麽的?”
小家夥不认得,却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在姚日轩肚子里的时候也曾经穿过。
旁边售货员笑著解释,“这个是防幅射服装,象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手机电脑、家用电器特别是微波炉、复印机都会有一定的幅射,正常人当然无所谓,可是孕妇肚子里的小宝宝却很容易受到伤害,而穿这个衣裳,就可以有效阻隔幅射,保证母子平安。”
这还有什麽说的?一定要买!
姚日轩指著那件防护面积最小的围裙小声道,“就拿那件吧!”
他以前怀安安的时候,邹建明知道他不好意思穿出来,特意挑了这种样式的送他,他都给藏在衣裳里头,生完安安就给扔了。
可祈安修上下打量了半天,“这个防护面积是不是太小了点?”
售货员指著旁边一件背心裙式的道,“这种比较好,是我们这里卖得最好的款。”
祈民昊发话了,“小轩哪,还是保护全面一点好。反正是在家里,没关系的,就拿这件吧!”
什……什麽意思?就在家里?姚日轩不好意思在外头问,那他上班怎麽办?
因为售货员还特别介绍这种衣服不耐水洗,泡过水後会降低防幅射效果,祈民昊很是豪气的直接让包了八件,一个月一件,始终要保持最佳的防护效果。
终於等他们觉得该买的全部买完了,要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车根本装不了,祈民昊直接叫来负责经理,弄一辆大货车拉了全送到家里去。
一家子又去超市采购食品,先拿了几本孕妇营养食谱,再按图索骥的采购了一堆鸡鸭鱼肉、蔬菜水果,这才满载而归。
这设计师的动作还真快,很快就提供了好几款不同的方案供他们选择。各人都挑了自己中意的定下,设计师就指挥人开始施工了,因为大多是调整,所以半日内就可以帮他们全部完工。
姚日轩当然是坐在小客厅里等吃等喝,由著他们在外头忙去。逛了大半天,确实也累了,吃完猪爷爷供应的营养配套,姚日轩就在这儿临时给他搭的铺上睡大觉。任外头纷纷扰扰,翻天覆地,我自酣然独眠。
等他养足精神醒来,天都黑了,家里静悄悄的。
人呢?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叫了几声都没人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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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姚日轩正在那儿东张西望,却忽然见到门开了,祈安修穿了一身非常正式的晚礼服,打扮得异常帅气,捧著一大束洁白的香水百合向他缓缓走来。
他什麽也不说,脸上却笑得春光灿烂,一双眼睛明亮象黑夜中的灯塔,吸引著人不由自主的靠近。
姚日轩的小心肝啊,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这是要干什麽?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点猜到,却不敢去深思。
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烫,却偏偏挪不开视线,只能傻傻的看著他一步一步向到自己床边,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我的睡美人,你终於醒了!”
姚日轩脸上轰得一下烧了块大红布,热得连背心都出汗了。
祈安修如绅士般单膝跪下,深情款款的问,“小轩,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我愿执子之手,百年好合!”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真的听他富含磁性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姚日轩还是不争气的眼睛湿了。许多的喜悦、感动汇成热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洒上盛开的百合上,更显娇豔。
祈安修掏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对嵌著钻石的白金戒指,即使在暗夜中,依旧光华璀璨,耀眼夺目。
“接受吧!”话里有命令的霸气,也是真心的恳求。
幸福来得太快,让姚日轩隐隐有些不自信,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一对戒指,却象是看著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既渴望,又害怕。
祈安修手在裤兜里做了个小动作,忽然之间,姚日轩只觉眼前一亮,所有的窗帘全部被拉开了。
花园里赫然出现一个用无数火玫瑰搭建的巨大立体红心,四周还摆了一圈红烛,更显得浪漫温馨。
旁边站著两大一小三只猪,穿著可爱的道具服装,两只大猪拉著一条横幅不住晃动,“小轩,我爱你!接受我吧!”旁边小猪高举著一个招牌使劲摇摆,上面言简意赅三个字,“结婚吧!”
姚日轩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怎麽擦也擦不干净。
祈安修不等了,直接拉起他的左手,不容分说的就把戒指给他戴上,“你现在不表示反对就是接受了哦!”
姚日轩哭得唏里哗啦,哪里说得出一个字?
祈安修又干净俐落的握著他的手拿了另一枚戒指给自己套上,“好了,礼成!”
然後捧著他哭得花猫一样的脸,吻干他脸上的泪水,惹来外头一片尖叫!
祈安修没给他们太多看表演的时间,便转头吩咐,“快开饭!小轩和宝宝都饿了!”
姚日轩本来感动得一塌糊涂,听了这话当即又气得七窍生烟。
当他是饭桶啊?这麽温馨浪漫的时候怎麽能提到吃饭呢?
不过,他好象确实也有点饿。
那就……还是先吃饭吧!
晚上,回到他们布置一新的房间里,姚日轩知道,有些事到了必须说的时候了。
婚姻是神圣的,婚姻里不应该有任何欺骗。
“安修……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祈安修的脸色有些慎重,见他如此紧张,却故作轻松的一笑,“你先说!”
姚日轩不敢看他眼睛,“呃……我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清楚,是关於我……和安安的……”
49 小安安的爸爸
半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里,姚日轩攥紧了被角,很艰涩的出声了,“安修,安安他……他其实……其实是我的儿子。”
祈安修差点没乐出声来,“我当然知道他是你儿子!你看他那长相,说他是别人儿子也不象啊!”
姚日轩摇了摇头,“他……他其实不是我跟芷君生的。”
祈安修脸色微微一变,“那是你跟谁生的?”
姚日轩抬眼看著他,眼神惶恐而脆弱,祈安修心里一紧,联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脸色大变,却不敢再追问下去。
姚日轩又低下了头,声音极轻,可在这落根针都能听到的房间里还是无非清晰,“安安他……他是我生的。”
轰!祈安修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
安安是小轩生的,那他……他应该还有一个父亲?也就是说,小轩之前还有男人?
祈安修的心一下子象被揉进醋缸里,酸得是说不出的难受,更有汹涌而来因心疼而愤怒的高炽火焰,“那畜生是谁?为什麽从来都不管你们?”
姚日轩的脸色很难看,深埋著头,已经是泫然欲涕,颤抖著声音怯怯的道,“我……我不知道……”
“你怎麽会不知道?”祈安修脱口而出之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种可能。
姚日轩在性事上非常青涩,完全看不出有多少经验,又不知道孩子的父亲,那麽,只有一种最黑暗的可能了,他的心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你被……侵犯过?”
姚日轩不抬头,却有水珠砸了他的手背上。
祈安修心疼得无以复加,紧紧的抱著他,“没事了!没事的!我不问你,你也别再说了!把过去全都忘了吧!”
姚日轩在他怀里轻轻啜泣,“我……我想告诉你……”
“好……那你说,有什麽我都跟你一起分担!”祈安修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要是让他知道那个王八蛋是谁,一定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姚日轩感受著他坚实的怀抱,安心了许多,在他身上蹭去眼泪,才轻轻说起往事。
那一年,他才十八岁,刚刚参加完高考,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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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孤儿院的孩子们都为他高兴,有一个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照顾的孩子王,陈武也从职业学院毕了业,被一家宾馆录用为厨师,想著离他上学的这所城市不远,修女嬷嬷给二人筹措了路费,让他们一起结伴过来。
本来姚日轩是想先去学校报个到,预习下新功课,等著开学就完了。可陈武陪他来了之後却发现学校还有一周才能开门迎新生,无奈之下,只好先随陈武去了他所在的宾馆暂住。却不料,在那里,遭遇了他一生的噩梦。
姚日轩强迫自己回忆起过去,“那天,本来是我在那儿住的最後一晚。我跟往常一样,等到十点锺才去洗温泉。”
祈安修听到这儿,忽地全身颤栗一下,“温泉?”
姚日轩点头,接著说下去,“那家宾馆是个温泉度假山庄,室外温泉只营业到九点,十点锺就已经没人了。陈武住的宿舍只有公用澡堂,我不能去那里洗澡,只好等到每晚那个时候偷偷去洗温泉。本来一直都好好的,从来都没有碰到过人,可是那天晚上,我刚下去一会,就有人来了。”
他没看见,祈安修的脸也白了,牙齿格格打架,颤声问,“就是那个……那个人来了?”
姚日轩摇头,“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女孩。”
说到这儿,他忽然感觉到祈安修全身都僵硬了,慢慢的松开了胳膊,“那……然後呢?”
姚日轩鼓起勇气说下去,“他们俩在温泉旁边的小树林里……先是亲吻,然後……呃,就是做那种事情……”
虽然事隔多年,可想起那天晚上看到了火辣场面,还是让单纯的姚日轩禁不住脸红心跳。
“我……我躲在水里,不敢抬头看。可……可没多久,他们俩就开始吵架,那个男的好象在骂那个女的,我没听清他们在说什麽,只听到什麽药啊,救不救的,後来那个男的打了女的一巴掌,那女孩哭著跑了,那个男的却还在那里。”
姚日轩至今还记得,“当时,那个男的好象呼吸很困难的样子,重重的喘气,我开始……呃……我那时什麽都不懂,还以为……以为他是哮喘病发作,就起来套了衣服过去问,却……却没想到……”给人拖进树林里强暴了。
姚日轩垂下眼睑,睫毛轻轻颤动彰显著内心的不安,不过还是公正的说了一句,“那个男的……可能是被人下药了。”
他从来都不敢去回想那晚的场景,只记得那个男人抱著他就象抱著一根救命稻草,如附骨之蛆般死死的缠著他,不让他离开。
整个过程中,只有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吻和比墨黑的夜更加深沈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後是身体被撕裂的疼痛,以及不停被抽插带来的奇怪而陌生的感官刺激。那种感觉让人叫也叫不出,反抗也反抗不了,好象陷进最黑最深的沼泽地里,无法自拔。
他以为这种折磨会永无尽头,却在一股滚烫的热流进入他的身体时,结束了这场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