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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冷战。
“你别自己吓自己。”宋华安慰道,“事情还没到那么坏的地步。西北那面地广人稀,政府一定会组织大家开荒的,有地种就不怕没粮食。”
苏挽揉了揉发麻的脑门,从包里翻出了收音机。自从上次听到红州电视台的求救广播后,她每天都会定时调拨收音机频道,试图接收到安全区发来的信号。
“嗡……嗡……”
“嘭!”伴着收音机里的杂音,车身猛地颠簸了一下,倪松白着脸转过头,“是丧尸。”
“我还以为这里会是片净土。”苏挽自嘲地笑了笑,“现在可真是应了句老话,前有狼后有虎。说来也是,如果不是病毒爆发,大寨里的村民怎么会扔下房子挤在窑洞里。”
“拿来!”田艾珺抢过收音机,狠狠拍了两下,“破东西,我让你没声音!我让你只会出杂音!”
“小艾!你把它弄坏了咱们不是更没准信了吗!”
“我非要治治它的臭毛病!田艾珺说完又砸了几下,“我让你……”
“……嗡……最高……”收音机里的杂音突然变了调,田艾珺举着收音机,看看苏挽,又看看宋华王月,呆呆道:“你们刚才听见了吗……”
王月使劲点点头,“听见了,出来两个字!”
“快把声音调到最大!”倪松急忙喊道。
田艾珺把天线拔。出。来,将音量调到最高格,侧耳听着那阵杂音里的渐变声。
“……哗……嗡……危机已……经来临,世界人民正面……对前所未有的恐怖灾难,让我们团结起来……不因失去而气馁……不因迷惘而颓废……嗡……共同对抗……守护作为国家公民的无上荣誉……嗡……这里是位于沙漠边缘地带横跨东西直……线距离七千多公里的大西北安全区……嗡……请听到广播……的民众尽快回归,你的亲人在这里等候着你……哗……
“沙漠边缘!”苏挽迅速捕捉到这四个字眼,将地图全部展开,“那不就是在最后一片防风林附近!地图上标注的是无人区,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
“那离我们有多远?”田艾珺激动道:“大概多久才能走到?”
文峥对了一下手里的路线图,“我们刚才去的是乌村,属于夷岗中部地区最大的村落,如果从夷岗西面斜穿出去,用不上五百公里,就会遇到防风林。整个西北口有三座防风林,形成三道天然屏障,每座防风林面积有两万多平方米。前
两座可以从夷岗直接绕过,可是第三座就必须步行穿越。如果按照目前这座线路走,至多十天咱们就能到达沙漠边缘。”
“这要比原先预计的提前半个月!”田艾珺兴奋地捧着收音机亲上一口,“你可真是我们的大功臣!”
“哎,刚才谁说要给人家治毛病来着?”苏挽点着田艾珺的脑门笑道:“幸亏没被你砸坏,要不整个西北面积那么大,咱们得转多久才能找到安全区啊。”
田艾珺推开她的手,“那不还多亏了我?说吧,打算怎么谢我?”
苏挽正色道:“这事儿还真得好好感谢田艾珺,我提议,咱们把剩下那半只烤鸭都奖励给她,你们同意吗!”
“同意!”宋华王月连连起哄道。
“好啊你们,明知道我被那个孙丽丽吓着了,故意来恶心我,看我轻饶了你们!”田艾珺说着就朝苏挽扑了过去,连掐带咬道:“再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苏挽连忙求饶:“大小姐,我错了,我坚决承认错误。你饶了我这次吧,今晚找个好地方过夜,把这好消息告诉后面那些人,让他们也跟着乐呵乐呵,要不,咱把那半只烤鸭给他们行吗?”
苏挽前半段说的还像模像样,后半段又变味了,田艾珺撸着袖子扑了上来,直闹得两人浑身冒汗才熄火。
、古怪的护林基地
当一行人视线里终于出现多日未见的平坦公路时,油表指针早就落底的汽车也跟着罢工了。
苏挽那边的七人队还好,没有伤员的情况下还有辆山地车可以代步,相比下来徐卫东那面麻烦就多了,董一鸣不能动,孙丽丽腿伤得厉害,根本不敢落地,即使男人们能轮流背着孙丽丽前进,也没人敢去动董一鸣,都怕他会突然发狂咬人。
天气阴沉,两队人围在空旷的公路旁,半点遮蔽物都没有,呼啸的狂风卷着满地的沙砾扑面而来,打在人身上火辣辣地疼。
“要我说咱们干脆散伙得了,”田艾珺捡起原先当警示物的红布巾蒙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当初也没说非得带着他们啊,光他们那两病号,就得拖累进程,这种风沙天气多停留一会儿都是遭罪。”
苏挽挡在方文身前,从包里翻出一条小纱巾包在孩子脸上,“这话不好说,怕他们也不能同意。”
倪松把车上最后一点吃的装进旅行袋里,拎了拎分量,“这些东西最多坚持两天,再找不到安全区,咱们就得吃树叶,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其他人从倪松的话里都认识到了问题的关键,走的拖拉甚至原地不动,就等于光吃饭不干活,粮食没了,拿什么补充体力?
那面的徐卫东顶着风沙跑了过来,先是跟文峥打了招呼,才在苏挽面前站住。
“你好。”徐卫东朝苏挽笑道。
苏挽挑了挑眉头,这还是徐卫东第一次主动和她接触。
“车子没油了,咱们都得步行前进。我们那队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不算老弱,光伤员就两个,所以我就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徐卫东停了停,“我听说那辆山地车是你的对吧,能不能借给我们驮着伤员?孙丽丽还好说,董一鸣谁都不敢碰,有辆车驮着就不会耽误路程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苏挽歪头看了他一眼,“有车你们就敢碰他了?”
徐卫东往回一指,“我准备了一个麻布袋,到时候把董一鸣上半身套住,应该就没问题。”
“你计划的这么好,我要是说不同意就太不近人情了。”苏挽嘲讽地笑了笑,“车子可以给你用,但是到了安全区就得还给我。”
“那肯定的。”徐卫东也不在意她的脸色,仍旧笑眯眯地说道。
“真是得了便宜卖乖。”田艾珺没好气地看着徐卫东把车子推走,“苏挽你也太好说话了,这要是我肯定不给,咱们这面还有孩子呢,他们怎么不说啊!”
“算了,几步路的事儿。他们别再跟咱们要吃的就不错了。”
“
还想要吃的?别做梦了!”田艾珺嚷嚷道:“防护林有的是树叶!”
“小艾,别这么大声。”倪松提着旅行袋无奈道。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么能忍!”田艾珺捶了他一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分吃的给那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后面也收拾好了,我们走吧。”文峥抱起儿子,“趁着天亮。”
文峥打前探路,苏挽田艾珺倪松在中间,宋华王月在后,远处缀着徐卫东那队人。除了倪松手里的旅行袋,只有苏挽的背包里还有点分量,其余人背的都是些衣物炊具医药箱之类的生活用品。
靠着指南针和地图,一队人很快走出了十公里,穿进了最后一座防风林。整座防风林主要以胡杨榆树杨树为主,穿插着种植了些柳树白蜡。与外围的寒冷干燥不同,刚进入防风林,几人就感觉到了那股温暖湿润的气息,七八米高的树冠足够遮挡住火辣的阳光,只在树叶缝隙中露出斑驳光线打在脚底的草窝上。
“这林子里真舒服。”王月摸着身旁的树干,“我还从没走过这么远的地方,以前上班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出去旅行。”
宋华瞭望了一下远处,“恩,比起夷岗那种深山,还是这种缓坡上的林区让人更有安全感。”
“你们不渴吗,我嘴唇都暴皮了。”田艾珺小心摸摸嘴唇上裂开的血口,“嘶,咱们可没剩下多少水,你们还不停说话,不觉得口干吗?”
“咳,医学证明,多说话有助于唾液分泌,会让人有种解渴的感觉。”王月仰头看了看树冠,“老话还说望梅止渴呢,可惜这树上没果子。”
倪松跳起来摘下一片矮枝上的榆树叶,送进嘴里嚼了嚼,“还行,有点水分。”他挑了一片好看的擦干净递给田艾珺,“小艾,试试这个。”
“试你个头!”田艾珺暴怒道:“你还真给我吃树叶啊,你都不怕吃坏了我!”
“你不说口渴吗?”倪松不知所措地看着那片被打掉的叶子。
“渴死我也不吃树叶!我又不是虫子!”
“别吵吵了,叫那面的看见像什么样子。”苏挽把背包露出来,“想喝水不会问我吗?”
“苏挽,你还有水吗?”田艾珺伸手就想拉开苏挽的背包,却被她灵巧地躲了过去,“没水,不过有饮料。”这包里的东西可不能被她们看见,要不早晚得露馅。
田艾珺手上落了空,不满意地抱怨道:“那么小气干嘛,我只想看看,又不抢你的。你这鬼丫头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啊!”
“我小气?你要是这么说,还是让你家倪松给你摘树叶
吧。”苏挽两手插兜靠在树上,“我背着几十斤的重量攀山越岭容易吗,又没吃独食,这时候你倒来说我小气。”
“哎呀,人家说错了还不行吗,”田艾珺刚撅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我都这样了,你就别和我计较了。”
“速度点跟上。”苏挽勾了勾手指,“后面还跟着一群饿狼呢,你也见识过孙丽丽的伤处,人要是真饿急了,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她把登山包卸下,从两个侧兜里拿出两罐椰汁,“这还是从电视台自助餐厅顺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水源,两人一份省着点喝。”
田艾珺欣喜地接过易拉罐,连忙打开喝了几口,把剩下半瓶给了倪松,另一瓶被王月宋华分了。
苏挽快走几步追上文峥,递出一罐牛奶,“你和文文的份。”
“谢谢。”文峥单手抱着儿子,将牛奶一滴不剩地喂给他。
“你不渴吗?”苏挽看着被他扔到草丛里的空罐。
文峥给孩子擦干净嘴角的奶渍,“我在部队执行任务时,曾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眼前这点困难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树林里渐渐暗了下来,没有手电筒,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原本温暖潮湿的空气也变得阴冷刺骨。
“就地休息。”文峥带着几人攀上一处缓坡时说道。
倪松找了处地势平坦的空地,把周围的野草都拔干净,挖出灶坑。苏挽王月把沿路收集到的枯枝扔进坑底,用布条引着,七个人围在火堆前做饭取暖。虽然还有小半袋大米,可是饮用水不多了。为了省水,倪松把剩下的半锅黄豆直接架在火上炒着吃。
苏挽盘腿坐在火堆前,看着火光中噼啪作响的硬豆子,“这东西吃了不消化。”
“没有水煮,只能干炒。”倪松用筷子来回拨动着黄豆,防止豆子受热不均糊掉。
“咱们总算还有的吃,你们没发现吗,那面什么味都没传过来。”王月小声说道。
田艾珺哼了一声,“他们人多不说,就那几个女的,哪顿饭不要求开小灶,这也幸亏是电视台食堂储备粮食多,否则更不够他们分的,能坚持到现在就不错了。”
“别说话。”文峥突然开口道。
七人很有默契地低头看着锅里的黄豆,没理会从坡下走上来的两个人。
“吃着呢,”徐卫东一来就是笑脸,身边站着苏晴。
倪松也客气道:“啊,没水了,炒点黄豆。”
没人接话,徐卫东也不着急,果然苏晴先忍不住了,“我们队里没吃的下锅,想跟你们借点。”
田艾珺张嘴就是炮弹,
“凭什么借给你啊,你没看我们都吃上干豆子了吗?世上怎么就有你们这种二皮脸,当初怎么说的?只同路不给我们添麻烦,你看这一路闹腾的,又是死又是活最后全摊我们身上,欠你们的啊!你们那不已经有片肉的了吗,再找地方挨着割两块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小艾!别说了!”倪松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她是因为挨饿心情不好才说这些,不是有心的,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没事,我理解。”徐卫东到底脸皮够厚,“确实也不该和你们开口,可是这路上也没别的同路人,队里人从早上到现在一口吃的没有,光靠喝水,越喝越冷,实在没办法才跟你们求助。借多少粮食,到安全区我一定还给你们,你看行吗?”
“徐队,你和他们客气什么!他们手里的粮食还不是在你们电视台拿的,现在只不过让他们吐出来点,竟然还甩脸子给咱们看!”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苏挽嗤笑道:“我们是吃电视台的粮食了,可那是我们拿十六条人命换的,不是白捡的!要按你这说法,我们当初还有机会拿更多粮食呢,怎么,我现在和电视台的人要,他们拿的出来吗?”
苏晴看着苏挽清爽干净的模样心中更气,“你这是胡搅蛮缠!你们没粮食,你包里鼓鼓的是什么?我可一直看着呢!”
“关你屁事!那是我自己带出省的,和电视台一毛钱关系没有!”
田艾珺站起来掐腰指着苏晴的鼻子,“怎么着,借不来还想明抢啊?”
苏晴一巴掌打掉她的手,“少来指着我!明抢怎么地,你们才几个人,当我们怕你啊,不说别的,让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