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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以为大家都忙着过节,没时间过来看文了,都不看省台春晚吗。
另,感谢叫跳跳的狐狸姑娘的霸王票,新年一早上看见这个,比收到红包还开心。(^ ^)。
、61圣殿
帕奇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原地。
“快走!立刻离开这里!”
一阵阴风夹着潮湿腐朽的怪味习习而来;苏挽一手抱着方文一手拖着帕奇;忙不迭地朝山壁奔去,顺着石阶小径飞快地跑回到了部落居住地。
后怕不已的苏挽在哄骗过帕奇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后;调转方向朝文峥的石屋走去。部落人守在兽骨殿阁里的秘密等于埋下的一枚隐形炸弹;如果不提前让文峥拿个章程出来;真出事就来不及了。
苏挽顾不得这大半天的劳累;连跑带颠地冲到石屋里;汗也来不及擦先把门窗堵住。
屋子里的人正在吃午饭,见苏挽火烧屁股一样冲进来;都愣了一下。
苏挽把方文送到文峥怀里,喘了口气定定心神之后说道:“今天坐在这的都是华夏人,不管以前有什么瓜葛,危急时刻,我希望大家能够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对外。”
她本来还想瞒着田艾珺郭海单独和文峥商量,可是想到如果部落真有问题,双拳难敌四手,单靠她和文峥两个人再带上文文,想顺利出去太难了,多几个帮手,哪怕能帮着分散部落人的注意力也好。本着这样的想法,苏挽把将要出口的话变了个方向。
“苏挽你什么意思,”田艾珺当即发难道:“说分道扬镳的是你,要放下恩怨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凭什么觉得别人都得顺着你的意?”她起初以为苏挽会认识到错误主动过来跟她讲和,结果人家跟没事人一样只留她在这唱独角戏,最后还被郭海嘲笑了一顿,心里的疙瘩自然更难开解了。
“我不是要别人顺着我的意,我只问你们想不想活着走出部落。”苏挽见众人瞬间变了脸色,再接再厉地把在隐蔽骸骨殿阁见到的景象描述了一遍,重新朝田艾珺问道:“现在,你确定还有心情和我计较吗?”
“你能肯定你听见的是丧尸的声音?不是风声?”文峥沉声道。
苏挽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淡淡掠过,“换做你们,会认错那种低哑的嘶吼声和腐尸的味道吗,如果可以,我也宁愿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部落人没有理由藏着丧尸啊?他们自己就不怕感染吗?”倚在床头的吕萌问道,她刚刚小产,脸色蜡黄,浑身净是虚汗。
“这就要问他们自己了,也许和所谓的十八生祭脱不了关系。”
“想这么多干什么,”郭海嗤笑一声,“管他真的假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真有丧尸,咱们就把它们都杀光,多大点事儿,也值得你们愁眉苦脸瞻前顾后。”
“说的简单,看看,谁去?万一掉丧尸群里,还有命回来吗?”田艾珺反驳道。她现在可是惜命的很,自问也没那个本钱冒险。
“算我一个,”郭海拍拍胸脯,“文峥,敢不敢和我一起?”
“我无所谓,但是文文……”文峥心有顾虑,不说环境不利,单说屋里的人也不值得托付。
“文文有我照看。”苏挽应声道:“你们总得有人引路吧,我带着文文,保证不会让他出事。”别说文峥,她也不会放心在这种时候把孩子留给别人。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三个尽够了,其余人可有可无。”郭海嘲笑地看了倪松一眼,大口嚼着嘴里粗硬的肉丝,“事不宜迟,天黑就动手。”他可没忘记这个看似无能的男人利用文峥引开头狼的那一幕,和这种人探路,还是算了吧。
与文峥郭海定好行动时间,苏挽抱着方文回到自己的石屋,填饱肚子之后开始准备防身器具。
虽然几个人只是想先探查一番,并不想打草惊蛇,可谁也不能料到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所以苏挽把随身的背包帐篷都捆好了一齐带上,就连方文身上都格外加了两件外套,从上到下捂得严严实实,以免被丧尸抓伤。
还有祥云里的手枪,除了在自己腰包里那把,还给文峥郭海每人准备了一把。她相信郭海会看清形势,不会在生命攸关的时候削弱己方的战斗力,更相信文峥能制住郭海。
苏挽将太刀放在空荡荡的石床上,将整个屋子环顾了一圈,顺利的话,天亮前还有机会回到这里。
晚上十点,文峥带着郭海悄悄摸到苏挽房间,两相汇合后,一起朝怪石后面的小径潜去。路上苏挽就把手枪分给了文峥和郭海,或许也是想多一份保障,两人都痛快地收下了。
午夜时分,少了那一线光亮,小径深处更显阴森恐怖,苏挽打着头灯走在前面照明,文峥抱着方文紧随,郭海断后,三人行踪鬼祟地踩着石阶徐徐而下,如同一缕幽幽的鬼火飘落谷底。
“乖乖,好大的家伙!”郭海初见巨大的恐龙骸骨,忍不住咂舌道。
“小声些,那殿口就在齿丛内,别惊动里面的丧尸。”
下到谷底后,苏挽主动把方文抱在自己怀里,以免影响文峥的战斗力。她身后背着包,只能让文文像白天一样趴在胸前,小孩也觉察出此行惊险,老老实实地靠在苏挽肩头不出声。
“这么大的地方,真有丧尸,不得上千个,光咱们三个,还是趁早跑路吧。”郭海嘴里开着玩笑,抬手推开了那道紧闭的殿门。
“吱——嘎——”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迎面扑来一股带着怪味的潮气。
“苏挽,你有没有觉得这股味道很熟悉?”文峥打开手电,照向大殿深处。
“你是说尸臭味?”苏挽使劲嗅了嗅,“是好像在哪闻过。”
“不光是尸臭,还有一股海水的咸腥味。”
“你们唧唧歪歪说什么呢?”郭海不耐烦道:“有话出去说,在这聊天合适吗?”
苏挽看着头顶悬挂着的一个个神态各异的兽骨,还有眼前一道道血红色的厚重垂帘,小声说道:“丧尸闻到活人的血肉气息不是应该行动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咱们才到入口,恐怕这大殿里面别有洞天。”
文峥用匕首挑开第一层垂帘,露出石桌上面的镂空石鼎,当中供奉着一团形似心脏,看着黑乎乎的腥臭肉团,石桌下面趴伏着一具五体投地形似跪拜状的人形骨架。
“这是祭坛?难道每一道垂帘后面都有一个祭坛?”苏挽用刀鞘碰了碰脚底匍匐不动的骨架,“这人不会是趴在这一动不动饿死的吧?要不怎么会是这个造型?”
“你管他什么造型,我看这个部落里的人都跟疯子没什么区别,一个个疯言疯语的。”见不着丧尸的踪迹,郭海也不像刚进入骨殿那样谨慎了,随手掀开一道道垂帘朝后走去,“这帘子后面也没什么稀奇,全是一个石鼎配一架死人骨头,哪有丧尸,苏挽,不是你听错了吧。”
“不可能!”苏挽忍不住提高音量,“每个经历过末世的人都不可能错认丧尸的声音!”
“有时候你们女人就爱瞎紧张。”郭海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穿过了五六道连供奉都一模一样的垂帘。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暂时不会出现异变的时候,在第七道垂帘的后面,传来了哗啦一声类似于锁链缠绕的清脆碰撞声。
“我操,什么玩意!”
“郭海,怎么了?”文峥快走几步,追到垂帘后面一看,原本匍匐枯骨的地方趴着一个半死人,被锁链捆在石桌下面动弹不得。
说他半死,是因为这个人全身的血肉已经没有了,只剩下黄褐色的皮脂层包裹在骨架上,灯光打上去,甚至能看到他内脏的阴影;说他是人,是因为这个半骷髅状态的骨架不仅能缓慢移动,连头骨上方凹陷位置深陷的两颗浑浊眼球在光源的刺激下都能灵活翻转,还有那牙齿都脱落干净的干瘪嘴皮中更是不停地在发出声音。
“他在说话?他说的好像是部落语!”苏挽侧耳听了很久,辨别出这个半死人嘴里发出的微弱声音是和帕奇同样语调的部落语。
“个狗地方,搞什么鬼!”郭海被地上突然活动的‘骷髅’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
“苏挽,他是R体!还记得一开始进入骨殿我说的那种熟悉的味道吗,当初董一鸣变异体。液挥发后,整辆中巴车里都是这种味道。”说起董一鸣,文峥的脸色不由凝重了几分,“部落里会出现R体,说明这里存在感染源,我们不能久留,必须尽早离开。”
“怎么走,你们还记得出去的路吗,当初我被送来的时候花了两天一夜,全部蒙着眼。最可恨的是指南针不好使,否则也不用这么烦了!”苏挽说着,心有不甘地看了手表一眼,忽然发现自从进入峡谷就一直失灵的指南正在做着高速运转。
“文峥,你快看!”她把手表举高,“这指针很奇怪!”
“是磁场,高强度磁场!”文峥抬眼望向垂帘后方,“这里面一定有更古怪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还要继续往里走吗?”苏挽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害怕了。莫名其妙出现在骨殿里的感染者,让她想起了在垃圾坑道里的恐怖遭遇。
整个骨殿不过走了小半路程就出现了一个被束缚着的R体,万一接着走下去,出现更多具有活动能力的R体怎么办,她不能当着郭海和文峥的面暴露祥云。
更可怕的是那个将感染者困在这里的幕后人,他又是什么目的,留着感染者传播病毒?苏挽越想越觉得心惊,身体比意识更早做出反应,不自觉地朝文峥身边靠了靠。
被彻底忽视的半死人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嘴里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锐音,拖动着铁索想要站起来,却因为锁链太短,只能挣得哗哗作响。
半死人这一声尖啸发出之后,骨殿深处立刻传来一声类似于回声的震动音,却明显比刚才的尖锐音沉闷许多。
“是丧尸。”文峥和郭海交换了下眼色,“不能再往里走了,今晚准备不及,只凭咱们三个太危险,先回去再说。”
“艹,我刚来部落的时候,还以为混进了世外桃源,现在看来全是错觉!”郭海随着文峥一路小跑往外撤,“回去和那几个说一声,以后睡觉可要轮番值夜,别梦里让人扔进来喂尸都不知道!”
三人绕过一道道垂帘朝外跑去,郭海刚刚拉开殿门,忽然间殿外火光冲天,火把老人阴沉着脸站在齿丛入口,身后站着一排同样带着愤恨目光的部落族人。
火把老人上前一步,冷冷看着从殿内走出的几人,“我们倾全族之力赤诚相待,客人竟要擅闯圣殿,意图盗取我族至宝。”
“谁说我们是来偷东西的?”苏挽扬声质问火把老人,“你们这里有什么值得偷的?”她找了一圈,没看见珍珠和帕奇,这两个人是不知情还是不敢露面,知道她来过骨殿的应该只有帕奇一个人,她不相信帕奇会这么做。
“谁说的?你们本族人开口指认,还能有假?”
火把老人一抬手,倪松便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尖酸笑道:“苏挽,做了还不敢认吗?不是偷东西,你们大半夜的到人家圣殿干什么?不请自来是为贼也,你可别说是在观光旅游。”
“倪松?!损人不利己,这么做你有什么好处!”苏挽还以为是帕奇不小心说漏了嘴才引来火把老人,哪想到竟是倪松出卖了他们。
“损人不利己?”倪松又是一笑,“这里面好处大着呢,你们着急出去,我和小艾却不打算离开了。外面有什么好,吃喝不着,除了怪物就是怪物,整日提心吊胆无法安睡。难得有这么一处庇护所,傻子才会往外走。我既然打算留下来,自然得要为族中出力,好让他们看清你的嘴脸。”
郭海以无比怜悯地眼神看着倪松,“你可真够无耻的,就你这样也配叫爷们?有能耐真刀真枪的干,背后捅刀子算什么本事!”
“末世之中,能活下来就是真本事,这是你们教给我的!”倪松脸上露出几分狰狞笑意,“我们三人已经决定留下来,至于你们的去处,就由族人决定好了。”
苏挽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倪松那张脸,却忌惮部族神出鬼没的麻醉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咬牙靠在文峥身旁抱紧方文。
“把他们带下去,等我与族长商量后再做处置。”火把老人一声令下,族人便押着苏挽三人朝谷底另一头的地洞走去。
、62地牢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郭海阴阳怪气地喊了嗓子后,自己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你说我出趟基地容易吗,先是叫苏挽甩了一把;紧接着又叫吕萌坑了一回。哎;叫外面人算计还好说,叫自己人骗,那滋味,真他妈够喝一壶的。”
苏挽搂着方文坐在铺盖上;看着地洞顶上扣紧的铁栅栏发呆。
自从昨晚让火把老人带人堵个正着,他们三个就被关进了山谷尽头的地洞。这处地洞面积不大,撑死了十来平;里面一股子动物身上的骚性味,看着不像关人的牢房,反而更类似于猎手储存活兽的地方。
苏挽揪掉身上沾着的兽毛,自嘲地笑了笑,如今她已然沦落到和野兽同监的地步了。
不过想来也是,部族人一向团结友爱,连活人祭祀都一个个争先踊跃地抢着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