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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接手理查德的半数遗产,没有当家人的话,名不正言不顺。」
「你对他做那种事……」
「什么事呀?」李享笑嘻嘻反问,做作地想了想,打了个响指:「喔,你说上他的那件事?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那么做,可是你知不知道,要想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是夺走他引以自豪的,最在意的自尊。不过不可否认,那个漂亮的金发孩子真的很可口,性子也烈,我本来想把他运回国内再慢慢调教的,可是却被你救走了。」
当一个人的意志被摧毁后,他就是一个可以任由别人支配的傀儡,而李蔚然需要的就是一个帮他们在理查德的生意场上撑门面的傀儡。聂行风不认为乔是好人,但不管怎样,他不该遭受那样的伤害,那种伤害对于心高气傲的乔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李享就是看出了这点,才会对他肆无忌惮地实施暴行。
看着那张沾沾自喜的嘴脸,聂行风突然有些作呕,他冷冷道:「你会遭报应的!」
李享眉头一挑,正要反驳,李蔚然挥手打断了他,对聂行风说:「现在我把实情都告诉了你,足见我的诚意,怎么样?考虑好是否跟我合作了吗?」
聂行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僵,张玄忙拉拉他,说:「董事长,其实李老先生也没做错,要实现理想,总会有牺牲。」
「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那些人就算现在不死,过个几十年也一样会死,比起死后腐朽,将他们做成听话的工具,岂不是更完美?」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聂行风不敢置信地看张玄,随即冲李蔚然道:「我不会跟你这种疯子合作,更不会把索千秋给你,这个人我要带走!」
拉过张玄的手转身就走,却被大力甩开,聂行风正要发怒,就觉后背一硬,李享的枪顶在了他背上,其他人也同时举枪,从各方位瞄准他。
第四章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情人把你卖掉了。」李享靠近他,在他耳畔恶意地说:「为了一百万欧元,他说出了能从你身上拿到索千秋的办法。」
聂行风怒视张玄,张玄有些胆怯,把头微微别开,冷冷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是你先出卖我的,被追杀时,你为了救乔舍弃了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自保。」
「我那是不得已,我现在不是来救你了吗?」
「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了!跟着李先生,有财有权,强过每天被你呼来喝去,你最好是跟他合作,否则……」
「否则怎样?」
「拿走索千秋,我们一刀两断!」
「你……」
聂行风还要吼他,背后传来保险栓拉下的响声,李享笑道:「这是不是就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行风,命只有一条,你是不是要再好好想想?」
「不!」聂行风毫不犹豫地否决。
李蔚然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天赋异禀,心智过人,这样的人材如果笼络到手,对他的计划将是一个完美的添补,可惜对方放弃了,无法用的东西,即使再好,也没留下的必要。
李蔚然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盘算着在拿到索千秋后看看是否能用法术将聂行风的暗影唤出来,让暗影驱使他效力。
「你不是说他让你把索千秋封印在身体里吗?要怎么样才能拿出来?」李享问张玄。
李享跟聂行风离得很近,凭道术修为,可以感觉到他体内有股被封印的强大力量,所以对张玄的话信了大半。
他不敢小觑,在用枪口指住聂行风的同时,另一只手做了个制伏手印压在聂行风背心上,让他无法轻举妄动。
「很简单。」张玄走近聂行风,看着他,突然伸手按在他心口,道:「只要催动功力把它引出来就行。」
张玄掌上发力,聂行风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弯下腰,很自然脱离了李享的控制。痛楚令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拼命大口呼吸,张玄连连催发功力,只让他更痛苦,却无法从他体内拿出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
事情太诡异,见聂行风已痛得半跪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李享收回手印,看身旁的师父。
李蔚然也是眉头紧锁,把目光投向张玄,张玄很无辜地摇头:「按照我封印的法术,要唤出索千秋很简单,可能董事长为了保险,又让人加了一层封印。」
李享冷笑:「保管得这么严密,看来他的野心也不小,不如快把那个施术人找来,一起解除封印。」
「那个人已经死了。」半晌,聂行风缓了过来,抬起头淡淡说:「所以,现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外,没人能拿到它。」
东西近在咫尺,却无法取到,李蔚然也有些急躁,脸上神情却依旧温和,柔声说:「我们勉强拿,你也遭罪,这又是何苦?不如选择跟我合作?财富、权力、永生,所有你想要的,应有尽有……」
「你所说的我都拥有了,至于永生……」聂行风淡淡一笑:「我只要一辈子就足够,太多的,没福消受。」
「该死,你再敢拒绝一次,将会比乔更痛苦!」李享恼羞成怒地骂。
他们沦落到这番境地都是拜敖剑所赐,他们小看了那个人,更没想到他的力量居然强大到可以改变被他们所控制住的那些要员的意志,所以索千秋从最开始的可有可无变成了必须,没有它,他们在短期内就必须以这种见不得人的形式存在,十几年的心血一朝化为乌有,李享很不甘心,他们现在急需用索千秋改命,改回他们被通缉前的状态。
张玄耸耸肩:「你现在就算杀了他,东西也一样拿不出来,其实两物合璧,也不一定非要将索千秋拿出来才行。」
李享眼睛一亮,征询的目光转向李蔚然,说:「只要用一半索千秋的法咒召唤,也可以将神器合璧。」
「咦,我还以为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想到你也知道这种召唤术。」
听到张玄惊讶的叫声,聂行风很庆幸自己现在弓腰低头,否则一定会忍不住笑场。
听了李享的话,李蔚然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想将索千秋拿出来,李享有些急,催促道:「师父!」
李蔚然摆手让他稍安勿躁,他当然知道李享的想法没错,在封印之人不在的情况下,以神器的力量召唤另一半,是唯一的做法,而且,在现在四面楚歌的局面下,也不容他再犹豫。
「你是不是不信我呀?」见李蔚然沉吟不语,张玄眨眨眼。
李蔚然的确不相信张玄,不过想到这个神棍还有用,不能撕破脸,于是急忙否认,张玄耸耸肩,「怀疑也无所谓啦,反正我是拿钱办事,你们如果不放心,那我只管解封印,召唤神器的事你们自己做。」
这倒是个好提议,李蔚然沉吟后,交代了随从几句,很快,随从将一个做工精致的檀香木盒拿来。李蔚然接过来,手抚在盒面接缝处的一道黄符上,念动符诀,将加附在盒上的符锁打开,索千秋的半环银器静静躺在盒内。
李蔚然拿出索千秋,修长的手指在神器上来回抚摸,像是抚摸心爱的宝物,良久才将索千秋递给李享,示意他动手。
李享接过来,蓝瞳里闪过贪婪的光彩,随即转头看聂行风,阴阴一笑,手指抚摸着银器上的符咒字迹,开始慢慢念动,张玄则同时将手放在聂行风的心口前方,做解封手印。
很快,一道银光从银环上腾起,继而飞速游走,随着两人口诀越念越快,光芒也越发湛亮,像是有种无形的牵引,在与聂行风的身体间连出一条银线,四周一片寂静,连李蔚然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慑住,眼睛死死盯住索千秋,恨不得在下一刻就将它的另一半攫到手中,成为神器真正的主人。
就在这时,原本半跪在地上的聂行风突然跃身立起,李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黑洞洞的枪管对准自己心口。
本能地,他闪身躲避,子弹射在了手腕上,银器拿捏不住,落了下去,张玄很漂亮地一个半旋身,探手接住,左手在转身时已掏出了手枪,向李蔚然射去。
事发突然,不过李蔚然反应很快,千钧一发之际顺手扯过身旁一个手下,子弹尽数打在那人身上,随即转动椅轮,以飞快的速度向后退去,并发出指令。
很快,随从们形成一堵人墙挡住了张玄的视线,李享也趁机翻身滚开,他左手伤得很重,随着他的翻滚在地上洒下一道血线。
「该死的!」李享大声咒骂。
成功将索千秋拿到手,张玄洋洋得意地向他亮了个骂人的动作,算是回应。
李蔚然在众人身后,看到张玄跟聂行风并肩靠在一起,两人各持一枪,面对数十倍的对手,却都毫无怯意。
聂行风身上没枪,那枪一定是张玄给他的,而自己居然没看出张玄是怎么给他的枪,送枪,射击,夺物,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既准狠又快捷,若非自己反应及时,此刻早身中数枪了。
气极反笑,李蔚然恨恨道:「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是你先算计我们的。绑架我家董事长,派影子追杀我们,还劫持我,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张玄笑盈盈地回答,蓝瞳却一片阴冷,是笑意无法达到的深寒。
聂行风的枪口指向人墙,人墙后是李蔚然的头部,那位置控制得相当准,如果没有人墙遮断,李蔚然毫不怀疑那颗子弹绝对可以穿破自己的眉心。他握轮椅的掌心微微渗出冷汗,突然明白,跟聂行风和张玄作对,得有自掘坟墓的觉悟。
「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拍档,因为我已经有了这世上最好的拍档。」仿佛透过人墙看到了李蔚然的失措,聂行风淡淡道。
张玄挺了挺腰板,「那当然,像我这样又聪明又英俊的情人上哪找?」
聂行风皱皱眉,发觉自知之明这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小神棍的辞典里,就听他问自己:「刚才有没有弄痛你呀?」
「没有。」刚才其实没那么痛,大半是他装出来的,于是也问:「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不过董事长你来得真够晚,幸亏我聪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你也很聪明耶,知道我的目的是索千秋。」
「你也就那么点心眼。」
张玄用眼角不快地扫他,嘀咕:「这好像不是在夸我。」
「你们……」李蔚然滑腻冷森的话声从人墙后传过来:「费尽心思弄到索千秋又怎样?不知道使用它的秘诀,它根本就是废铁而已。」
「谁说我要用它?」张玄扬扬手里的银器,然后将它放进口袋,微笑:「我只是要毁了它。」
「什么!?」
如果说宝物被盗让李蔚然恼怒的话,那么此刻张玄的话则令他彻底震惊。
「其实我根本没有另一半。」虽然看不到李蔚然的表情,但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的狂怒愤慨,聂行风有些怜悯地说:「另一半索千秋早就被毁掉了。」
李蔚然再没说话。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东西丢了还可以再寻回,但如果被毁掉的话,就如同毁掉了他大半的希望。
他设想过很多结果,但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么神奇珍贵的宝物,居然有人毁了它,他恨聂行风,更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将东西追回。
「你是蠢蛋!你们都是蠢蛋!」他低头喃喃咒骂:「你可知道你毁的是什么?那么珍贵的宝物,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件!」
「因为我不信改命。」聂行风淡淡说:「或者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命运,所谓的命运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当你想改变时,证明你已经是输家。」
张玄侧头看聂行风,觉得自家招财猫说这话时简直帅呆了。
「混蛋!」
这次发怒的是李享,他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手腕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听了聂行风的话,他发出阴恻恻的笑声:「既然神器已经被毁,你们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他一扬手,所有枪支抬起,指向两人,只听李蔚然冷冷的声音道:「解决他们!」
李享应下,眼神移过来,他笑容咧得更厉害,像是刚刚觅到猎物的毒蛇,不着急立刻吞食,而是欣赏他们临死前的恐惧,当作犒劳自己的胜利感。
「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脸上泛着阴惨惨的笑,李享轻声说。
人墙开始向两人逼近,张玄慢慢向后退,小声问:「老家伙溜掉了,怎么办?」
「先逃出去再说。」
聂行风刚说完,枪声骤起,子弹向他们连发射来,两人左闪右躲,顺便揪两个人盾暂时充当挡箭牌,反正这些人也都已经死了,算是再生资源利用。
「这次看你们怎么逃。」李享在人群后面咭咭狞笑:「你们上次在别墅里玩的手机杀人不是挺顺手吗?不如故技重施,再来一遍?」
「死变态,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整天染头发不怕变秃头吗?还是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