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恐怖了,董事长,我们换旅馆吧?”
聂行风同意了,打电话给黎纬怡说明情况,让他立刻另外预订别家旅馆。
黎纬怡很快就赶过来了,见他脸色暗灰萎顿,李婷吓了一跳,埋怨道:“我就说你身体刚复原,不能那么拚酒吧,你看你今天的气色糟透了。”
“我低血糖,起得急了脸色就会很差,跟喝酒没关系。”
黎纬怡一语带过,对聂行风说他已订好了旅馆,他们可以马上搬过去。
去旅馆的途中,聂行风见黎纬怡握方向盘的手有些发颤,状态实在不佳,便说:“你今天不用去博览会了,把我们送到旅馆后,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我没事……”
“这是命令,要是再把你累得进医院,工会的人一定会投诉我虐待员工。”
被聂行风的话逗笑了,黎纬怡没再坚持,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的时间里聂行风都在博览会会场,傍晚和李婷在附近商店街随便转了转,本来约好和青田丰一起吃晚饭的,不过出了命案,聂行风想他一定抽不出空,也就没打电话打扰他,跟李婷两人在餐馆吃了饭,然后回旅馆休息。
旅馆设施装潢得很好,不过聂行风在泡澡时,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旁边洗脸盆里不断传来滴答声,让他想起昨晚浓稠液体滴下的声音。
他泡完澡,走到瓷盆前想将水阀关紧,却发现水管根本没有滴水,接水槽的瓷盆里也是干的。
奇怪……
聂行风还是将水龙头又扭紧一些,然后对着镜子开始吹头发,透过布满水气的镜面,他忽然看到玻璃门外隐约有人影闪过,忙推门出去。
卧室里站了一位身穿碎花和服的年轻女子,不过那和服其实只是种浴衣,只在腰间简单系了条束带。
见聂行风出来,女子脸上浮起微笑,向前略倾身,低下头柔声道:“先生,请让我服侍您休息。”
“小姐你搞错了,我没有叫服务。”聂行风很不悦地说。
入住时,旅馆经理还再三夸口说这里的保全设施一流,难道一流里还包括这种服务?
女子不以为意,走上前笑着说:“没关系的,如果先生现在需要,我也可以服侍您。”
聂行风皱皱眉,转身拿起身旁的电话,打给柜台,“对不起,请你让来服务的小姐立刻离开!”
“什么服务?”
“就是来提供特别服务的小姐,请你让她马上离开。还有,请不要让人擅自进我的房间!”
“先生,您一定搞错了,我们旅馆不会提供任何色情服务,请等一下,我立刻过去确认。”
“喂……”
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聂行风拿着话筒,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既然旅馆没有提供色情服务,那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先生……”
温婉的声音离聂行风又近了一些,他即使不回头也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阴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味飘来,和他早上在青田丰身上闻到的一样,是属于那个房间的气息。
“你到底是谁!?”
聂行风转身厉喝,女子有些焦急,伸手来拉他,谁知触到了他腕上的佛珠,立刻痛得缩回手,发出一声尖叫。
“该死的,你戴了什么鬼东西!”
“那么你也告诉我,你是什么鬼东西?”
“混蛋,杏奈临死前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杏奈?临死前?难道是指昨晚……
聂行风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小姐,说脏话可不是好的行为。”
“该死!”
女生娇柔的脸庞已化成一团斑驳血色,十指扬起向聂行风扑来,却被飞来的佛珠打个正着,凌厉金光中,她发出一声惨叫,化成黑雾消失在空中。
一瞬间聂行风感觉到对方尖锐冰冷的指甲几乎抵在了自己颈下,他上前捡起佛珠重新戴在腕上,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先生……”
敲门声传来,聂行风过去打开门,见一名服务生毕恭毕敬地立在外面。
“先生,请问是什么人来骚扰您?”
“已经离开了。”
打发走服务生,聂行风关上门,房间里充斥的异味让他很不舒服,他打开窗,又拿过手机打给张玄,可是却一直无法接通。
聂行风想了想,又拨给青田丰。
青田丰的电话倒是很顺利就接通了,说完问候话,聂行风问:“今天的案件有进展了了吗?”
“已对她男友发出了通缉令,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怎么样?来东京第一天就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
“确实如此,对了,那名被害者叫什么?”
“咦,你没有看电视吗?电视把这件案子已报导得详细之至了,唉,要是警察办案的速度能比得上这些记者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凶案发生了。”青田丰开了句玩笑。
女人名叫菊风间杏奈,今年二十岁,老家在熊本一个极偏远的小镇上,她一个人在东京一间医科大学上学。她的男友叫若林熏,关西人,比她大五岁,是间建筑公司的职员,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听杏奈的同学说,杏奈好像曾跟若林熏提出分手,但却被拒绝了,所以初步推断是情杀。
“菊风间,很少见的姓氏啊。”
“是啊,我今天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菊风间家族以前很不简单呢。他们起源于室町时代,与神宫司、玉越两家并立。菊风间是降魔师,神宫司是卜筮,玉越是通灵师,当时合称三大家,不过风水变迁,现在在日本除了神宫司家族还备受敬仰外,已经没人知道玉越和菊风间了,我甚至连杏奈的家人都联系不到。”
“降魔、卜筮、通灵,这些不都是一体的吗?”
至少他知道张玄样样都会,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钱。
“不,在日本它们被很严格的区分开来,当然彼此间多少会有一些联系,咦?你怎么突然对占卜感兴趣了?”
“噢,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去杏奈住的地方查过了吗?”
“已经去过了,怎么了?”
“能再带我去看看吗?今年的博览会很无聊,我想到处走走。”
青田丰没怀疑,很爽快地答应了。挂了电话,聂行风打开计算机,上网查询曾在室町时代风云一时的三大家家史。
神宫司家族很容易找,只要跟灵异有关的网站都会提到他们,不过自从两年前嫡传人神宫司惠治因车祸去世后,他们家就很少在公众场所露面了。
玉越家则没有太多描述,聂行风在一个灵异协会网站的不显眼角落里,看到相关资料,才知道其后人玉越启良去年因公司经营不善,跳楼自杀了。而菊风间这个姓氏在网络上根本查不到,他找了很久只找到一句评语。
“菊风间那种邪道根本不配再被提起……”
菊风间不是降魔家族吗?怎么会被称为邪道?
关上计算机,聂行风揉着眼睛躺到床上。
曾经声名显赫的三大家族的传人,一个出车祸丧生,一个跳楼自杀,一个被杀,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必然的发生?
早上,见青田丰开车来接聂行风,李婷立刻心领神会地说:“原来董事长今天有约会,那我一个人去博览会好了,放心,我不会对张玄说的。”
聂行风气得直咬牙。他发现自从张玄担任了他的助理后,他的性向就被大家固定了,而且似乎越来越没有翻身的可能。
杏奈的家住在八王子车站附近,一个很旧的小公寓里,到达后,青田丰向房东要了钥匙,带聂行风进去。
很狭小的一间居室,厨房和卧室相连,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桌上立着放了许多书,还有台小型电视。
房间背光,即使是大白天,也显得很阴暗。一进去聂行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气,跟昨晚女鬼身上的气味很像,证明她也来过这里。
青田丰把灯打开,说:“其实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很多东西都当证物拿走了。”
聂行风随手翻翻那些书籍,“都是医书。”
“是啊,本来这些书也要搬走的,不过上头的人说没什么好查的,现在主要的精力是放在追查凶犯上。”
一本很薄的小册子引起聂行风的注意,书名叫《魔神论》,是唯一一本与医学无关的书,他将书抽出来,随便翻看着,问:“联系到杏奈的家人了吗?”
“算是联系到了吧,是个久不来往的亲戚。原来杏奈的双亲很早就过世了,她没有其它亲人,能来东京上学还是靠别人资助,可能不会有人千里迢迢从熊本到东京来拿她的骨灰,可怜的女孩子。”
很普通的家居,却透着古怪,作为降魔家族的传人,这里却找不到一点儿相关方面的书籍,这让聂行风感到不解。
啪!
夹在书缝里的东西在翻动下掉了出来,滚落到墙角,聂行风上前捡起,只见是枚极普通的五圆硬币……
不,绝对不普通,聂行风手有些发颤,直觉告诉他,这枚硬币一定就是杏奈口中所说的五圆,女鬼曾来找过,可惜却没找到。
他正反看了看,问:“五圆硬币最早是什么时候发行的?”
“这你可问倒我了,应该是昭和中期吧。”
聂行风把硬币反面亮给青田丰,上面清楚写着——五圆,明治四年。
“这绝不可能!”青田丰怪叫起来,“五圆硬币不可能有那么长的历史!”
硬币在聂行风的掌心里透出淡淡铜辉。这绝不像是百年前的古物,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百年前还没有五圆有孔硬币的诞生。
“有些古怪,我拿去让专家鉴定看看。”
出门的时候,灯光突然闪了一下,聂行风转头看去,只见墙角处立了一位女子,死灰的脸上堆起微笑,向他鞠了个躬便消失在房间里,聂行风心头一跳,他知道那是杏奈。
“怎么了?”青田丰转头问。
“没事。”
聂行风在门口将灯关上,默默看着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出了公寓,青田丰正要开车送聂行风回旅馆,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接听后表情渐渐变得严峻,说:“尽量稳住他,我立刻过去!”
“出了什么事?”
“找到若林熏了,他现在在一处建筑工地,情绪很激动,好像有自杀意图。”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见青田丰面露难色,聂行风忙道:“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工地上围了不少警察,青田丰来到后,立刻有人跑过来,指着楼层报告道:“若林熏就在八楼的窗台边上,谈判专家正在跟他交涉。”
聂行风看过去,见楼房中层一处窗台上坐着一个人,大半身子都倾在外面,似乎随时有跳下来的可能。
他随青田丰冲上八楼,走廊上站了几名警员,一名谈判专家正站在门口竭力劝说:“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我保证你所说的我全都相信。”
“不,你一定不会信的,我知道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杀杏奈,我那么爱她,怎么会杀她?”
聂行风走近门口,见若林熏跨坐在窗台上,身子不断向外摇摆,发出绝望的哭泣。
“我相信你是爱她的,你没有杀她,那告诉我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女人好残忍,她杀了杏奈……”若林熏抱着头疯狂哭喊。
青田丰悄悄将谈判专家拉到一边,问:“怎么样?”
谈判专家背过身指指自己的脑袋,悄声道:“好像是这里有问题,他一直坚持说有人杀了杏奈,可又说刀在自己手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很像双重人格。”
聂行风看看坐在窗口面如死灰的男子,他长得很清秀,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给聂行风的感觉是,这样的人不要说是杀人,就是给他一把刀让他吓唬人,他都未必敢做。
“我不是警察,那晚究竟出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聂行风向前慢慢挪动脚步,轻声问,青田丰想抓他,被他摆手制止。
若林熏疑惑地抬头看他,问:“你是谁?”
“我是杏奈的朋友,她曾说有人想害她。”
“是是是!”
听了聂行风的话,若林熏激动的连连点头:“杏奈就是这样说的,她怕连累我,所以要跟我分手,那晚她让我去旅馆找她,说有事要跟我商量,可是我到了之后,她就像疯了一样,拿匕首攻击我。”
“那后来匕首又怎么到了你手里?”
“杏奈好像很痛苦,一直说什么不允许它发生的话,我想制住她,可不知怎么匕首就到了我手里,而我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