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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状况?”
黎纬怡颤抖着手挽起衣袖,他的手臂以上都泛着紫黑。
“我全身都是这种颜色,心跳越来越慢,体温越来越冷。我很怕,我想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不想变成怪物……”
张玄耸耸肩,“皮肤黑一点就是怪物,那人家非洲人都不要活了?”
“不是的。你看,我的额头破了,却没有血流出,我试过,就算伤口划得再深,也不会流血。先生说只有五圆上的符咒才能让我真正变回正常人,求你们把它给我吧,那东西对你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那个所谓的先生是谁?”
“玉越,他说他叫玉越……”
“那你为什么杀人?”
黎纬怡嗫嚅着不敢说,被张玄踹了一脚,立刻失声痛叫:“我不知道,是先生让我杀的……”
“喵!”
远处突然传来的尖锐猫叫打断黎纬怡的话,张玄大叫:“是小白!”
听声音从楼房后面传来,聂行风忙道:“李婷还在车上,快去看看。”
张玄一口气奔到楼房后,就见霍离定定站在一棵树下,脚下被道金色光圈围住,见到他,立刻招手大叫:“大哥快救我,这个人……不,这只鬼想要害人,快捉住它!”
“喵!”小白同仇敌忾的嘶叫一声。
李婷晕倒在车旁,她面前站了一个人,听到张玄的脚步声,转过身来。
男人身材修长,一身黑衫,银辉长发垂至腰间,随风飞舞。脸庞本该算俊秀,可惜额上一道长疤破坏了整张脸的和谐,眼瞳墨般的亮,带着高贵的气息,也透出野兽一样的阴森。
张玄扫了一眼那个困住小狐狸的金环,打了个响指,金环随着响声消失,他跟着开始活动双手骨节。
精通茅山道术中的困灵术,也许出现在鉴定室的那个脚印就是他留下的,这只鬼不简单,自己要全力以赴才行。
“你、哪里的鬼?这是我家养的小……狸猫,你敢困住他,我就给你点颜色瞧瞧,都什么时代了,还穿古装,你以为你在演时代剧啊你?”
一着急,狐狸的日语单字没想起来,张玄随便说了个狸猫,小白实在听不下去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呻吟:“拜托你还是说中文好啦!”
男人目露嘲讽,傲然看张玄,“原来是个不长进的小道士,把五圆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会说中文?
张玄放下心,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分贝,上下打量男人,“看你也是死了几百年的游魂了,还能留在人间,会些小打小闹的道术,又有玉越家族的徽令,一定是他们家的召唤使吧?你们日本叫什么?侍卫神?”
“式神!”小白和霍离同时出口纠正。
张玄瞪了他们一眼,“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奴才。”
男人墨瞳冷光闪动,喝道:“把真正的五圆交出来,它不该属于你们!”
他没有否认,那就证明自己猜得没错。玉越家的式神居然会茅山道术,张玄大感意外,嘿嘿冷笑:“如果我不给怎样?”
男人脸色沉下,袖子一甩,躺倒在地的李婷立刻飞了起来,张玄连忙手掐指诀,一道灵符凌空飞出,喝道:“住手!”
男人手指连弹,金光过处,将灵符烧成灰烬。
道符被对方轻易化解,张玄不敢大意,拇指掐于中指根处,双手画圆反向内扣,呈天罗地网势,谁知口诀还没等他喝出,就见对方也扣出双诀,俨然是道家的神雷电行咒,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几道雷电横劈了过来。
“把五圆交出来!”
好在张玄躲得快,雷电没打在他身上。不过他也躲得十分狼狈,头一次捉鬼反被鬼引雷劈,气得他一抖手腕,索魂丝垂下,双龙呼啸着腾空而起,当空亮出两道银光向男人缠去,口中也念神电雷行咒,一道响雷反劈了过去。
男人抬手似乎想接招,却突然停下,呆呆看向前方,那道惊雷瞬间便逼到他胸前,将他击了出去。
意外得手,张玄有些傻眼。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却见自己后面没什么光景,除了刚奔过来的招财猫。
“小心!”
李婷的身体因为男人的灵力一直悬在半空,男人重伤倒地,她立刻从空中跌下,张玄离得太远,来不及相救,眼看着她跌了下来。忽然旁边跃过一个窈窕身影,双指凌空虚画,无形中似乎有只手托住了李婷,将她缓缓放到地上。
“抱歉抱歉,刚才一着急,忘了救人的口诀。”
被聂行风怒瞪,张玄连忙陪笑解释,他的道术本来就是降妖捉鬼用的,救人可不在行。
“美女欸!”
见出现的是个高挑纤细的漂亮女子,霍离忍不住发出赞叹,随即手背上挨了狠狠一记猫爪。
“糟糕,又让他跑了!”
见男人消失在空中,女子跺跺脚,很不甘心地说。
“小姐,你是……”
有美女出现,张玄立刻上前搭讪,可惜女子只把目光放在聂行风身上,微笑道:“聂先生,我终于看到你真人了,你本人比睡着时更帅。”
真人?睡着?
张玄蓝瞳里灵光一闪,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聂行风和女子之间,笑嘻嘻地问:“听你的意思,好像知道他的身体在哪里。”
“岂止知道,这两天都是我在照顾他呢。”
女子笑着向聂行风伸出手去,“你好,我叫神宫司樱衣,你可以叫我樱衣,两天前我爷爷有跟你见过面,他老人家告诫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可你却不听,结果把自己的身体搞丢了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碰上。”
“原来是樱衣小姐,你好。”
这里似乎没他什么事。
被彻底冷落,张玄识相的退到一边,让霍离帮忙把李婷扶到车上,问:“你们为什么跟来?越来越不听话了!”
霍离看了小白一眼,没说话,张玄立刻揪起小白脖子上的毛皮,把它重重丢进车里。
“你要搞清楚状况,小白是你的宠物,不是你的主人!再不听话,我立刻弃养这家伙!”
霍离吓得连连点头,也乖乖上车坐好。被揪痛了,小白喵呜一声,跳到霍离腿上,气愤地来回踩猫步。
“原来你叫张玄。”
听了聂行风的介绍,樱衣笑着跟张玄到招呼:“你好厉厉害,连玉越家的式神都被你打败了,不过他很凶,没拿到东西,一定不会善罢罢休,请你们随我回家,让聂先生魂魄归位后,一起商量怎么对付他。”
张玄看看聂行风,问樱衣,“你这么巧赶过来,不会也是为了五圆吧?老实说,我们手上根本没有那枚硬币,即使如此,你们还肯归还我家董事长的身体吗?”
“你们没有?”樱衣一愣,随即笑起来,“有关五圆的事说来话长,里面许多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等见了我爷爷后,让他老人家跟你们说吧。至于聂先生的躯体,我们当然会归还,我们神宫司家族是相师世家,可不是盗贼噢。”
聂行风点头应下,约好明天去拜访,李婷受了惊吓,需要回去好好休息,而且这么晚去拜访也很失礼,樱衣没勉强,只是说魂魄离体不是好现象,让他别拖延得太久。
正说着话,突然啪地一声低微轻响传来,聂行风脸色一变,连忙转身向楼房跑去。
黎纬怡歪倒在一楼的楼梯口处,手里握着刚才威胁张玄的那支枪,枪口对着自己的心脏处,手指呈扣扳机状,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心口上果然没有血液流出。
张玄上前摸摸他的颈动脉,摇摇头,“死了,看来就算不流血,也一样可以死人的。”
樱衣气愤地叫道:“一定是玉越家的人做的,他们向来喜欢草菅人命!”
“可是,看上去好像是自杀噢。”
“也可能是伪装成的自杀。”聂行风若有所思地说。
刚才他拉黎纬怡下楼,黎纬怡吵着说头痛,走不动,他就把黎纬怡绑在一楼的楼梯扶手上。用鞋带绑人的手法是他以前在道场跟师傅学的,没想到黎纬怡会挣脱后开枪自杀,当然,也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两人跟樱衣告辞后,开车回旅馆,路上张玄很生气地问:“你为甚么不答应樱衣今晚就去她家?玉越家的那只鬼有些道行,要是把你身体毁掉了,我看你怎么办!”
“好奇怪,大家手里都没有那枚硬币,它到底去了哪里?”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
聂行风淡淡看了张玄一眼,“我有在听,不过我相信神宫司正人有能力帮我保管好躯体,玉越启良正忙着到处找硬币,哪有心思理会我的身体!”
张玄摸摸下巴,“说的也是哦,刚才那只鬼还威胁我拿出真正的五圆,听他的口气,好像还有假的一样,唉哟……”
急刹车下,张玄一头栽了出去,头撞在前排座位上,痛得直抽气,小白幸灾乐祸地说:“这个教训是告诉我们,坐车千万不要忘记系安全带。”
顾不得反驳,张玄冲聂行风大吼:“董事长你搞什么?为什么突然刹车。”
“抱歉,我走神了。”
回到旅馆后,李婷醒了过来,情绪还算稳定,告诉聂行风是黎纬怡说他出了事,她才慌慌张张跑去见面。手机放在包包里,聂行风来电时她没听到,后来回拨却一直接不通,所以才轻信了黎纬怡的话。
李婷说完后,又问起黎纬怡,聂行风敷衍了两句便把话岔开了,只交代她马上回国,张玄让旅馆的人帮忙订票,很幸运,明天最早的班机有空位。
李婷去休息后,张玄打开计算机想查查有关玉越启良的数据,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找不到,气得他直抓头发,“这家伙够谨慎的,把自己的行踪藏得滴水不漏,看来我的黑客技术有待提高。”
聂行风品着咖啡,琢磨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玉越启良既然孜孜寻求复生术,一开始又何必自杀?”
“董事长,同样的问题问两遍以上,证明你有未老先衰的迹象,不过这次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我才想到的——躲债。公司经营不善,欠了债款,他上哪儿弄钱?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然后再让黎纬怡住进他家,替他免费看房子,又利用死灵和式神到处行凶作恶,打得好算盘……董事长,我把水放好了,要不要一起泡澡?”
聂行风含在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好半天才郁闷地说:“不用了,你一个人慢慢享受吧。”
魂魄似乎没必要洗澡吧?就算有必要,他也绝不会跟这个小神棍共浴!
第二天,聂行风送李婷去机场,等她坐上飞机后,才叫出租车转去神宫司正人的家。他的家很好找,聂行风只报了个名字,司机就一脸崇拜状。
“是神宫司先生啊,你们有没有预约?没预约很难见到他的。”
聂行风翻看着车上专门为乘客提供的报刊,随口问:“他真那么出名吗?”
“那当然,连普愿寺的大住持也经常去拜访他呢,他可是我们日本现在最厉害的卦师。”
“普愿寺?”
“对啊,就是先生家宅附近的一座庙宇,那里的神佛很灵验的,你们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去许许愿……”
司机很健谈,一路上说个不停,聂行风听着他啰嗦,顺便把报纸浏览了一遍,没有有关黎纬怡的报导,不知是那个小帮派怕惹事上身,偷偷掩埋了他的尸体,还是警方担心无血尸会引起恐慌,故意封锁了消息。
张玄没说错,黎纬怡是自杀的,但很有可能是玉越家的人控制他的意志,逼他自杀,只是他死前的笑容太奇怪,他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露出那么愉快的笑容?
来到神宫司家宅门前,聂行风还没按门铃门便开了,樱衣站在门口,笑着看他们。
“你们总算来了,爷爷一直在等你们呢。”
她引大家来到铺着榻榻米的和室中,神宫司正人身着和服,盘腿坐在蒲团上,桌上茶香缭绕,似乎是刚刚沏好的。
“老先生不会是早就算出我们来的时间,特意沏好茶在等我们吧?”张玄揣摩着问。
“那当然,爷爷的卜算可是天下无双,说既然是贵客来访,自然要沏上等茶,这是最好的静冈绿茶,请品尝。”
樱衣跪下,将茶杯依次摆好,替大家沏上香茶,连小白的份也准备了,还很细心的在杯里放了吸管。
聂行风道了谢,盘腿坐下,神宫司正人微笑看他,“年轻人,不听我劝告,弄成了这副模样,悔不当初吧?那天我故意对你催眠,希望能帮你避开一劫,没想到灾难还是无法避免,还好我及时将你的身躯取走,否则若被玉越启良毁掉,到时你成了游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