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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作者:'法'马克·李维/译者:陈睿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外文书名:Le premier jour
出版时间:2014…11…01
编辑推荐
黎明,是从哪里开始的?一天,又是在哪里结束?
《偷影子的人》作者马克·李维最丰满动人的奇特小说集奇谲瑰丽的想象与波澜壮阔的场景于一体
魔幻、探险、阴谋、爱情、亲情的完美融合
法国畅销榜冠军、《费加罗报》年度畅销书
《第一日》是一部混合了魔幻、探险、阴谋、爱情与亲情的小说,被法国读者称为“一部带着糖浆式的幸福感的作品”。这是马克·李维用两年多的时间酝酿和收集资料,然后连续四个月平均每天工作17个小时创作完成的作品。故事发生的地点从巴黎、伦敦、阿姆斯特丹、希腊、中国到埃塞俄比亚、智利,横跨欧美亚非四大洲,将奇谲瑰丽的想象和波澜壮阔的场景巧妙融入文字之中,是马克·李维最丰满动人的一部作品。
内容简介
传说,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孩子知晓创世的所有秘密,从世界起源直到时间尽头。孩子出生时,会有一名信使来到他的摇篮前,用手指堵住他的双唇,从此,他就再也不能吐露别人托付给他的秘密,那是生命的秘密。这根永远抹掉孩子记忆的手指会留下一个印迹。这个印迹,所有人的嘴唇上方都有一个,除了我。
我出生的那一天,信使忘了来看我,所以,我记得一切……
作者简介
马克·李维,全世界拥有最多读者的法国作家,作品热销全球49个国家,总销量超过3300万册,连续14年蝉联“法国最畅销作家”,拥有让大导演斯皮尔伯格只看两页书稿,就重金购下电影版权的神奇魅力。已在中国出版畅销书《偷影子的人》《伊斯坦布尔假期》《如果一切重来》《比恐惧更强烈的情感》等。
引文页
“我们每个人都是浩瀚星空中的一粒微尘。”
——安德烈·布拉伊克
(André Brahic)
楔子
——“黎明,是从哪里开始的?”
在我六岁的时候,内向得近乎病态的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在课堂上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可是,当时正在给我们上课的科学课老师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满脸愕然,随后耸了耸肩,转过身去继续在黑板上写当天的课堂作业,就好像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我垂下了头,紧盯着我的课桌,假装看不到班上同学们充满嘲讽的冷酷的眼神。其实,他们跟我一样,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黎明,是从哪里开始的?一天又是在哪里结束的?为什么总有无数的星星在天空中闪烁,而我们却无法了解、无法认识它们所属的世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
在我童年时的每个夜晚,我总是在父母睡着后偷偷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我总是把脸贴在百叶窗边,久久地仰望夜空。
我叫阿德里亚诺斯,不过,除了我母亲老家的人这么叫我,其他人一直都叫我阿德里安。我是一个天体物理学家,专门研究太阳系以外的行星。我现在在伦敦大学天文系工作,办公室就位于大学所在的高尔街广场,不过,我几乎从来不在那里办公。地球是圆的,天空是弯的。要想真正了解宇宙的种种奥秘,就必须不停地到处走,跑遍天涯海角:有时候,为了寻找最佳的观测点,甚至要到最荒芜的地方,到那些远离大城市、没有一丝光亮的角落。多年以来,我放弃了大多数人所享受的正常人的生活:房子、妻子和孩子。我想,这是因为我还在不懈地追寻着那个问题的答案,那个从童年时起一直反复出现在我梦中的问题:黎明,是从哪里开始的?
如今,我将我的日记整理出来,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发现它,并最终有勇气将其中记录的故事告诉大家。
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承认一切皆有可能,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最真挚的谦逊态度。直到我邂逅凯拉的那个晚上,我才发现,在这一点上,我远不及她。
过去这几个月发生在我身上的经历远远超越了我的认知范围,也彻底颠覆了我之前对世界起源的看法和设想。
第一部分
在非洲大地的最东端,太阳正在缓缓升起。通常在这个时候,拂晓的霞光早已照亮了这块位于奥莫山谷的考古现场,但今天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凯拉坐在考古工地旁的矮墙上,凝望着依旧昏暗的地平线,她手中紧紧捧着的咖啡杯散发出丝丝温暖。零星雨滴敲打在干涸的地面上,溅起点点尘埃。这时,一个小男孩向凯拉跑了过来。
在非洲大地的最东端,太阳正在缓缓升起。通常在这个时候,拂晓的霞光早已照亮了这块位于奥莫山谷的考古现场,但今天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凯拉坐在考古工地旁的矮墙上,凝望着依旧昏暗的地平线,她手中紧紧捧着的咖啡杯散发出丝丝温暖。零星雨滴敲打在干涸的地面上,溅起点点尘埃。这时,一个小男孩向凯拉跑了过来。
“你怎么起来啦?”凯拉轻轻揉着小男孩浓密的头发。
哈里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在我们挖掘的工地里乱跑。万一不小心绊倒了,你可能就会毁掉我们好几个星期的工作。而且弄坏的东西是无法替代的。你有没有看到这些用小细绳拉起来的通道啊?不如这样,你就把这里想象成一个露天的陶瓷店吧!我知道,这不是一个适合你玩耍的理想场地,不过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啦。”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游乐场,是你的!而且它一点也不像一个商店,更像一个墓地!”
哈里指着乌云压境的天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天气,不过我敢说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下雨的话,那就太棒啦!”
“应该说太糟糕吧?!快跑去把队长找来,我得想办法保护这里的场地不要被雨淋了。”
小男孩在凯拉身旁跃跃欲试,时刻准备着往前冲。
“现在你有充分的理由啦,快跑起来!冲啊!”凯拉手一挥,向小男孩发出了号令。
远处,天空越来越暗。狂风大作,将考古工地里保护石冢(石头堆)的壁板一一掀翻。
“真是倒霉透了!”凯拉嘟囔着从矮墙上跳了下来。
她顺着小路往营房的方向走去,半路上碰到了跑来找她的挖掘队队长。
“在雨落下来之前,我们得想办法尽可能地遮盖住工地。请您找人尽快加固网格,集结我们所有的队员,如果有必要还可以去找当地的村民帮忙。”
“这可不仅仅是一场雨这么简单,”性格温顺的队长回答道,“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村民们也都已经撤离了。”
看到凯拉神色不安,队长继续解释,由阿拉伯半岛“夏马风”(波斯湾的一种西北风)掀起的一场巨型沙尘暴正在向他们靠近。通常情况下,这股强劲的季风会穿过沙特阿拉伯的大沙漠,顺着阿曼湾的方向往东而去,但现在它一反常态,极具破坏性地向西边扑来。
“我刚听了电台发出的警报,这场风暴已经掠过厄立特里亚,穿越了边境,马上就要袭击我们这里了。它所到之处,没有什么能够幸免。我们唯一的选择是往山顶上逃,找一个岩洞躲一躲。”
凯拉抗议道:“那也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们的考古现场啊!”
“凯拉小姐,这些被您当成宝贝的碎骨残骸在地里不是已经埋藏成千上万年了吗?我向您保证,我们还会重新挖掘出来的,但首先要保住我们的命才行啊。别再浪费时间了,情况已经很紧急了。”
“对了,哈里在哪儿?”
“我完全不知道啊!”队长一边回答一边环顾四周,“我今天一上午都没见到他。”
“不是他去通知您过来的吗?”
“没有,我刚才跟您说过,我是听到了广播里通知居民撤离的消息,才赶过来找您的。”
说话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在几公里之外,天地间似乎涌出一股股“巨浪”,裹挟着大片沙尘,向他们逼近。
凯拉扔下手中的咖啡杯,拔腿狂奔。她离开大路,顺着山丘往下,跑到了河边。她的双颊被漫天飞扬的风沙割得生疼,双眼也几乎无法睁开。刚一开口大声呼喊哈里的名字,她的嘴里就被灌满了沙土,几乎无法呼吸。可是她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透过越来越浓的灰霾,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露营的帐篷。每天早晨,哈里都会来到这顶帐篷门前把她叫醒,然后跟她一起爬到山丘上看日出。
她掀开门帘,帐篷里空空如也。整个营地就像一个孤寂的鬼城,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远处依稀能看见村民们正翻过山丘,往山顶上的洞穴逃去。凯拉逐一查看了周围的帐篷,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呼喊着哈里的名字,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风暴的轰鸣声。队长一把抓住凯拉的手,要强行将她拖走,但凯拉依然不甘心地呆呆地望着旁边的山冈。
“来不及了!”队长大喊,他的脸已经用布裹得严严实实。
他紧紧搂住凯拉,带着她往河岸边跑去。
“快跑,见鬼!快跑啊!”
“哈里!”
“他肯定在某个地方躲着呢,快别喊啦,抓紧我!”
海啸般的沙尘暴步步紧逼,不断地吞噬着他们身后的土地。在河的下游,河水在两处峭壁之间沉了下去,队长发现了一个凹陷的山洞,赶紧拖着凯拉躲了进去。
“往这儿!”队长把她往深处推。
就在一刹那,裹挟着泥土、沙石和草木碎屑的巨浪从他们临时避难所的顶上呼啸而过。凯拉和队长在里面紧贴着地面,抱成一团。
山洞陷入了一片漆黑,风暴的轰鸣声响彻耳边。四周的岩壁也跟着晃动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崩塌,将两人长埋于此。
“也许几千万年以后会有人挖到我们的骸骨吧:你的肱骨靠着我的胫骨,你的锁骨挨着我的肩胛骨。到那个时候,古生物学家会认为我们是一对农夫农妇,或者以为你是渔夫,而我是你的妻子,被一起埋在这里。当然,我们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因为这里没有任何陪葬的祭品。我们最终的‘归宿’很可能是被装在纸箱子里,放在某个小博物馆的储物架上,被叫作‘史莫克(Schmocks)’的骸骨!”
“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好时候,而且这一点也不好笑!”队长嘟囔着,“‘史莫克’是什么?”
“就是像我这样的人啊: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可是得到的成果大家都不屑一顾;而且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在顷刻之间毁于一旦却无能为力。”
“不过,两个活着的‘史莫克’总好过两具死尸吧。”
“说得也有道理!”
风暴的隆隆声一直持续着,让人感觉好像无休无止。外面不时有碎石块被大风卷走,而他们藏身的地方终究抵挡住了狂风的袭击。
慢慢地,天空亮了起来,山洞里也渐渐被照亮,风暴终于绝尘远去了。队长站了起来,伸出手想把凯拉扶起来,但凯拉拒绝了。
“你出去的时候能把门关上吗?我宁愿待在这里,我实在不确定自己能否接受外面的景象。”
队长懊恼地看着她。
“哈里!”凯拉大喊着冲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一片荒芜,颓败的景象随处可见。河边陡坡上的草木被连根拔起,岸边的赭石也被染上了一层再也洗不掉的土栗色。河水将一团团淤泥冲到了几公里以外的三角洲地带。营地里的帐篷被吹得七零八落,全都散了架。村民们的茅屋也没能抵挡住暴风的侵袭,支离破碎地散落在十几米开外的礁石和树干之上。在山丘高处,村民们纷纷走出避难的山洞,查看自己的牲畜和庄稼。奥莫山谷的一名村妇一边大哭,一边将孩子们紧紧地搂在怀里。在更远处,另一个部落的村民们围成了一团。凯拉环顾四周,依然没有发现哈里的踪迹,却看见有三具尸体横躺在岸边。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您别担心,他应该躲在某个山洞里,我们会找到他的。”队长试图把凯拉的目光吸引回来。
凯拉紧紧拽住队长的手臂,跟着他一起重新爬上山丘,来到了他们的考古现场。工地里的网格线全都消失了,地上布满了碎片,风暴已经摧毁了一切。凯拉弯下腰捡起脚边的瞄准镜,下意识地拂去上面的灰尘,然而镜头已经彻底损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