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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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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想去那片沙漠待上多久呢?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好吧,让娜。我虽然非常想念你,但也受不了老姐你一直唠叨和教训啊。”凯拉回了一句,双眼仍然盯着隔壁正在舔着冰激凌的小男孩。
    “你不想将来有自己的小孩吗?”让娜继续说。
    “我求你了,别再用什么遵循生物钟的理论来烦我了。请放过我的卵巢吧!”凯拉叫了起来。
    “别又跟我闹,帮帮忙,我在这儿工作呢。”让娜低声说,“你以为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能跟时间对抗?”
    “我才不管你那可恶的嘀嗒作响的时钟,让娜,我不可能有孩子。”
    凯拉的姐姐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
    “我很抱歉,”她低声道,“为什么你从来就没跟我说过?你怎么了?”
    “你放心吧,不是遗传性的。”
    “为什么你不可能有小孩?”让娜坚持问道。
    “因为我的生活里没有男人啊!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听我说,我真的该走了,不是因为跟你的谈话很无聊,而是我得去买点东西了。我的冰箱里空得都能发出回声了。”
    “这个借口没有用,你晚上去我那儿吃饭,顺便在我那儿过夜吧。”让娜坚持道。
    “我为什么有这样的荣幸?”
    “因为我跟你一样,生活中没有男人!而且我想见你。”
    两人在一起待了一个下午。让娜领着妹妹参观了博物馆。她知道凯拉对非洲大陆的浓厚兴趣,所以坚持要给凯拉介绍一位专门研究非洲社会的朋友。这位叫伊沃里的同事看起来70岁左右。实际上他的年纪还要更大一些,可能已经超过80岁了。不过,他就像藏宝一样把自己年龄的秘密藏得很好,很有可能是害怕别人强迫他退休,而他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事。
    在走廊深处的一间小办公室里,这位专家接待了两姐妹。他询问凯拉前几个月在埃塞俄比亚的经历,突然,老人家的目光被凯拉脖子上的吊坠吸引住了。
    “您这块漂亮的宝石是在哪里买的?”他问道。
    “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
    “您了解这件东西的来历吗?”
    “不太清楚。一个小男孩在地里发现了这个小玩意儿,然后送给了我。怎么了?”
    “请允许我再靠近点看看您的礼物,我的视力越来越差了。”
    凯拉把项链摘了下来,递给了这位专家。
    “真是奇怪,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我无法判断它来自哪个部落。它的做工实在太完美了。”
    “我知道,我也一直有同样的疑问。不瞒您说,我认为这可能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头,在河流和风的打磨之下才变得这么光滑。”
    “有可能,”老人回答了一句,神情却略带迟疑,“要不我们再试着深入研究一下?”
    “好啊,如果您愿意的话。”凯拉犹豫着说,“不过,我不敢肯定结果会很有趣。”
    “都有可能吧,您明天再来一趟。”老人一边说一边把项链还给凯拉,“到时候,我们争取能一起找到答案。非常高兴认识您。之前总是听让娜提起,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那就明天见了。”他一边告别一边将两人送到了办公室门外。
    
    第二部分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般柔情了。我将之前比赛的失败抛到了脑后,甚至不再去想我梦想的阿塔卡马高原距离我现在生活的伦敦有多么遥远。
    伦敦
    我住在伦敦的一条小巷子里,沿路有一排杂乱不堪的小棚屋,前面堆着破旧的超市小推车。走在这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上要格外小心才不会跌倒。在这里,时间似乎都停顿了,别有一番韵味。我邻居家的小屋颇有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风格。直至走到家门口前,我才想起来身上没有钥匙。天色越来越暗,一场骤雨倾盆而至,将路上的行人淋得浑身透湿。邻居在关窗的时候看到了我,跟我打了个招呼。我趁机问她是否能再一次允许我——唉,这不是第一次了——从她家的花园里穿过。她十分友好地给我开了门,我跨过邻居花园的栅栏,来到我家的后门。如果这个门的门锁还是坏着的话——应该也不会发生奇迹自动修好了吧——我只需要转一转门把手就能进到屋里了。
    此时的我已是筋疲力尽,只要一想到自己身处英国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最终能回到我的小屋,再次见到我那些从跳蚤市场淘回来的宝贝,我还是不由得心生喜悦,期盼能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
    然而我的期望很快落空,有人按响了门铃。由于我家正门即使从里面也无法打开,我只好爬上二楼查看来者何人,只见沃尔特站在楼下,身上滴着水,似乎喝醉了。
    “您没有权利抛弃我,阿德里安!”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您,沃尔特!”
    “我可没心情跟您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我的职业生涯就掌握在您的双手之中!”沃尔特喊得更大声了。
    我的邻居打开了窗,建议我的来访者同样从她家花园穿过去。她表示非常乐意帮这个忙,只要他不把整条街的邻居都吵醒就好。
    “我很抱歉这么不请自来,”沃尔特一边走进我的客厅一边说,“不过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哟,您这套两居室看起来还不错嘛!”
    “一间在一楼,一间在二楼!”
    “嗯,当然我并没有觉得这套两居室很简陋。以您的工资,您还能负担得起这个小屋子吧?”
    “您这个时候过来就是为了评估我的财产状况吗,沃尔特?”
    “不是,我很抱歉。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阿德里安。”
    “如果您还想继续跟我谈论沃尔什基金这个荒谬的话题,那您只会白白浪费时间。”
    “您想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支持您在学院的工作吗?因为您的孤僻性格令人害怕,您从来只为自己一人工作,从来不加入任何小组和团队。”
    “好吧,我非常享受您对我如此深刻的点评,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您别再乱翻我的碗柜了行吗?在壁炉旁边应该还有一瓶威士忌,如果这是您想找的东西的话。”
    沃尔特没怎么费劲就打开了酒瓶,他从架子上取了两个杯子,然后走到沙发边躺了下去。
    “您家里还是挺舒服的嘛!”
    “需要我带您参观一遍吗?”
    “别说笑了,阿德里安。要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您认为我会跑来这里自取其辱吗?”
    “我真看不出喝着我的威士忌有什么好让您委屈的,这可是15年的好酒!”
    “阿德里安,您是我唯一的希望!难道真的要我求您吗?”这位不速之客真的跪了下来。
    “我求您了,沃尔特,别这样。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有机会赢得这个大奖啊。您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呢?”
    “当然不是,您绝对有机会。您的研究课题是我进学院以来所见过的最有激情、最有雄心壮志的项目。”
    “我可不会因为您这一番听起来有些哀婉的恭维而上当受骗。您可以把这瓶酒带回家继续喝完,我真的很想躺下睡觉了,沃尔特。”
    “我没有刻意恭维,我真的拜读过您的论文,阿德里安,里面的内容和资料非常……翔实。”
    我同事的样子让人心生同情。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通常来讲,他总是若即若离,甚至高高在上。最糟糕的是,他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真诚。最近十年,我一直在试图从遥远的星系中寻找与地球类似的行星。在学校里,我的工作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支持。即使带有投机的心理,沃尔特在态度上的转变还是让我不免有些高兴。
    “假设我真的拿到了这笔奖金……”
    我刚一开口,沃尔特立即双手合十,摆出一副要为此祈祷的架势。
    “沃尔特,您能确定您没有彻底喝醉吗?”
    “保证没有,阿德里安,请继续说下去,我求求您了。”
    “您还足够清醒,能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吧?”
    “当然,您赶紧问吧。”
    “假设我有很微小的机会赢得这个大奖,而且我非常绅士地立即把所有奖金捐给了学院,那么学院领导会拿出多少用于我自己的研究?”
    沃尔特轻咳了两声。
    “四分之一的比例,您觉得够合理吗?当然,我们还会给您换一间新的办公室,为您聘请一位全职的助理。如果您需要的话,还可以让学院其他同事放下手头的工作,加入您的研究项目。”
    “千万别!”
    “哦,一个同事也不需要……那助理呢?”
    我给沃尔特的杯子加满了酒。雨越下越大,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也太不人道了,更何况他现在醉成这个样子。
    “真是见鬼了,我去给您拿床毯子,您今晚就在沙发上睡吧。”
    “我可不想强迫您……”
    “您已经这样做了。”
    “那基金的事?”
    “颁奖典礼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之后。”
    “提交申请的截止日期呢?”
    “您还有三个星期。”
    “至于聘请助理的问题,我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过您还是先找人帮我把办公室的门修好吧。”
    “第一时间完成,我个人随时乐意为您提供任何服务。”
    “您这是准备要把我变成一个笑话吧,沃尔特?”
    “可别这么想。沃尔什基金总是乐于资助那些很有创新性的项目。他们评审委员会的成员很喜欢那种,嗯……怎么说……非常前卫的东西。”这样的话语从沃尔特的嘴里说出来,让人听起来觉得不那么顺耳。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已经醉态毕露,现在跟他理论没有什么意义,我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当然,在我看来,赢得这笔资助奖金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只要能重新回到阿塔卡马,我什么都愿意做。更何况,我还有什么可以损失的呢?
    “就这么说定了吧,沃尔特。我愿意冒一冒被大家嘲笑的风险,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们成功了,您得向我保证能在未来30天内为我准备好一架飞往圣地亚哥的飞机。”
    “我到时会亲自送您到机场,阿德里安,我向您保证。”
    “好吧,那就成交吧!”
    沃尔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又摇摇晃晃地坐了下去。
    “您今晚喝得够多了。盖上这条毛毯吧,晚上会很冷。我也要去睡了。”
    在我上楼之前,沃尔特叫住了我。
    “阿德里安,我能问一下,您刚才说‘见鬼了’,是什么意思?”
    “晚安,沃尔特!”
  
    巴黎
    凯拉睡倒在姐姐的大床上。一瓶品质尚佳的红酒、一盒快餐,两人一整晚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有线电视里播放着黑白老电影,电影中吉恩·凯利跳着踢踏舞,这是凯拉能回忆起来的关于昨晚的最后画面。渐渐放白的天色唤醒了凯拉,昨晚喝下去的红酒——也许品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让凯拉的太阳穴直跳。
    “我们昨晚喝醉了吗?”凯拉走进厨房问道。
    “是啊!”让娜一边做鬼脸一边回答,“我给你准备好了咖啡。”
    让娜坐在餐桌边,试图把挂在墙上的镜子固定好。镜子中反射出姐妹俩的脸庞。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凯拉问道。
    “没什么。”
    “我就坐在你的对面,你却看着镜子里的我,还说没什么?”
    “这让我感觉你好像还在世界的另一头。我已经不习惯你在我旁边了。我的家里到处都有你的照片,甚至在我博物馆办公室的抽屉里也留着一张。我每天都会对着你的照片道‘晚安’或‘早安’。尤其在那些难熬的日子,我总是对着你讲很多很多,一直到我意识到,我不过是在自言自语。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如果你给我拨上一通电话,我就不会感觉你离我那么遥远。该死的,我是你姐姐啊,凯拉!”
    “唉,让娜,我们必须马上停止这个话题。单身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不必强迫自己忍受这些家长里短。所以,我求你了,咱们之间别这样!在奥莫山谷里可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电话亭,也没有什么网络,只有一台你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愿意接通的卫星电话。而每一次,只要我去季马,我都会给你打电话。”
    “每两个月打一次?而且我们在电话里的谈话还真融洽啊!——‘你还好吗?’……‘这电话线路还真够呛’……‘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尽可能晚一点吧。我们一直都在挖掘。你呢,博物馆怎样了?你男人还好吧?’……‘我男人名叫杰罗姆,都三年了,你也应该记住了!’——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不过我现在可是既没有时间也不想跟你谈这个。反正那个时候,你总是没讲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你妹妹没教养呗。让娜,我是有那么一点该死的自私,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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