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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连忙点头,她也不过是好奇,半点也没有想管的意思。
再往前走,又碰到了几个车队,不过这一次,都是其他车队让路,而且派人过来问安,这其中有什么大理寺卿、护军参领、委属前锋参领等等。
一时间,高平也弄不清这些都是什么,只是大概的知道,那个什么护军啦,委属啦,应该是武官,而大理寺卿是文官,至于品级,她虽然过去写文的时候也查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只是隐约的感觉,应该还不算小。
武官来问安那是应有的,她娘是太尉,几乎算是天下武官之首,下面的无论是什么,要不和她平级,要不就是下属。而那文官……在高平的感觉中,文武历来是不和的,而在太平时代,文官一般还不怎么看得起武官。
当然,为了礼节让路是一回事,专门派人来问安……这也算是她家娘亲比较有脸面了吧。
快到静夜庵的时候,外面有管家回报:“老夫君,小姐,静夜庵快到了,小的打听了一下,除了咱们家的,和原本知道的徐家、张家,宁王也在。”
“宁王?”
“是,净慧师太说那宁王是今早派人来说要到的,她先前也不知道的。”
高老夫君转过脸:“我的女,你说呢?”
高平想了想道:“咱们家要来,是早几天就定好的,现在避开,倒不妥。”
“对,就是这样。”高老夫君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有福,去安排吧,交代下去,都小心着,千万不要冲撞了宁王。”
到了静夜庵,高平下车,然后又将高老夫君扶了下来。那边早有知客尼迎着了,一见高老夫君,就先念了声佛号。
高老夫君也跟着念了声佛:“原来是净慧师太,真是好久不见了。”
“一向想去和老夫君说佛的,就是寺里有些忙,耽搁了,听到老夫君要来,贫尼不胜欢喜。”
这两人寒暄,高平在旁边看,见这净慧,倒也算的上慈眉善目,身上穿了件灰色的尼袍,但说话却异常顺流,口口念佛,但却绝对堪比后世的大堂经理。
说了几句,净慧就把话转到了高平身上:“这就是高家大姐吗?也是好久未见,现在看来,倒是精神了很多。”
高老夫君连忙道:“都靠菩萨保佑。”
“也是老夫君心诚,一直在为大姐儿祈福呢。”
“这也是应当的,我准备再为她多添点敬佛的香油,就不知她是否受得住。”
“大姐生在贵府,有太尉老夫君看护,福气大着呢。”
说话间,就向庵门走去。
这静夜庵建在山上,第一重门的台阶倒不多,但再向后,却是一重比一重高了,好在重要的殿堂就在第一重,像高老夫君和高平上着,倒也不算吃力。
到了第一重,稍息片刻,高老夫君就要去礼佛,高平虽然一向不怎么信这个,但也跟着磕了几个头,上了几柱香。
上香的时候,她抬头去看,见那高大的铜佛也是慈眉善目的,一如现代寺庙中供奉的那些。
将香虔诚的插上,她在心中默默许愿:“只愿我今生前世的父母,都平安快乐。”
上了香,就被请到后院喝茶。高平看那杯子,好像就是府里的,不过茶却不同,她虽然不是太懂,却也喝出比平时喝的多了些苦涩。
净慧笑道:“大姐可能喝的不管,这是我们庵里后山自产的苦丁,虽然苦了些,但是却有佛气呢。”
高老夫君也道:“是了,你就算不喜,也要喝了这一杯。”
高平应了声是,慢慢的喝着。她在现代就喜欢喝茶,虽然这苦丁苦了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令她比较头疼的是,高老夫君一直在和净慧谈佛,虽然因为穿越事件,她对鬼怪神佛也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这种如同外文的佛经,却是怎么也听不懂的。
见她有些坐不住,高老夫君笑道:“你难得出来一趟,也别拘在我这儿了,到外面走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收藏到三百了,应该加更一千的,但因为昨天那亲戚来了,米写这个……那啥,俺下一次更新补吧~~~
静夜庵 (中)
第十一章 静夜庵 (中)
天下名山多寺庙,这句话在这个世界也是通行的,这静夜庵就建在玉京山上。玉京山是京城附近最高的山,海拔有多少,高平也算不出来,不过一眼看去,是挺高的。
山翠木秀间还能见到一些飞檐吊脚,隐隐的,倒仿佛这静夜庵和玉京山融到了一体似的。
“少奶奶这边请,说来也是巧,我们庵里的雪柳昨天都开了,想是知道今儿有贵人来。”
庵里的小尼慧守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对高平介绍。净慧虽然要陪高老夫君,但自然不会忽略了高平,见她要出来,就派了身边的一个徒弟招呼。这徒弟倒也学了她的三分本事,起码忽悠起人是怪伶俐。
还没有走近,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不是浓郁也不是清雅,仿佛是介于这两者之间,有一些聚拢的感觉,高平恍惚的觉得这种香气有些熟悉,再走近,就看到一簇簇玉片似的白花。
“珍珠梅?”
“咦,大姐说这名,小尼倒没听过呢,这雪柳又叫珍珠梅吗?听着果然更切合。”
高平笑着摇摇头:“可能是在哪本书中看过吧,我也不能肯定。”
雪柳又叫珍珠梅,或者说珍珠梅又叫雪柳,那是在她来的那个世界了。她家附近有个公园,就种的有这种花,虽然她不大出去,但这种花花期长,所以她也有印象。
在这里突然看到这种过去偶尔能见到的花,倒有一种异地逢老友的亲切感。其实,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和过去的一样。比如瓷器比如梳子,比如院子里的花草。
但因为都一样,都经常见到,倒没有太大的感觉。倒是这珍珠梅,过去不是经常能见到,现在突然看到,倒更觉得惊喜。
那慧守是个伶俐的,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喜欢的了。她虽是出家人,但这静夜庵在京城,不断的能接待一些王公贵族,庵里的风气本就是有些浮躁的,她师父又是净慧,她做的又是知客,因此虽是顶着光头,心却比普通人更多几分名利。
她知道自己将来的地位和这些大家族的支持有关,她师父能成为大知客,就是因为和几个高门中的老夫君关系都不错,又能言善道,为庵里找来了大笔的香油。
要真论起佛经中的功课,那是万万不行的。
慧守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佛祖菩萨当然是要静,可是只做功课有什么用?多念几遍经就能为菩萨多上一炷香吗?多打几小时的坐,就能多为佛祖多点一盏灯吗?
就算佛祖菩萨不在乎这些,他们这些庵里的人呢?
吃素食穿粗衣,是节省,但并不是不要钱。这京城附近的地都被高门贵族圈了,她们有的,就是一座玉京山。山中除了一些树一些动物还能有什么出息?
她们又是出家人,那动物是不能动的。靠山中的木材度日吗?虽说种了茶树,但长出的茶并不香,也就是说沾了佛气才会有人买,而这茶穷人家是不要的——他们想要也要不起。真正的买主,还不是高门中的?不和这些人打好关系,连茶都卖不出去的!
何况邻着京城,什么奇怪的事没有,若不和几个高门贵族打理好关系,不见的就吃了什么亏呢!
慧守知道这高家就这么一个小姐,以前身体不好,是从没来过静夜庵的,这次好容易来了,师父又派她来做向导,那就是给她机会,因此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招待。
此时见高平高兴,连忙跟着凑趣道:“大姐若喜欢,那边有亭子,可以在这里用饭呢。”
高平顺着她指的看去,果然就见一个小亭藏于花间。红色的柱子,红色的顶子,周围都是白色的雪柳,倒也别致。
并不饿的,但也想上去坐坐,刚要走过去,突然想到林若鸿,因此开口对身边的丫鬟道:“你去到少夫君那里,看看他在做什么,告诉他我在这里。”
那丫环应了,片刻就转了回来:“少夫君和三少爷本和张家、徐家的夫君们说话,现在宁王夫也在,老夫君让小姐也过去呢。”
高平的眉皱了皱,一堆男眷,他爹让她过去做什么?给那个什么王夫请安吗?心中虽不解,但还是跟着丫环向前走,接触这大半年,她已经清楚她这个爹是真正的聪明人,那手段心思都不是她比得上的,既然是他的吩咐,那她还是过去看看的好。
而且按理,她也的确是要给宁王夫请安的。
本来,一到静夜庵,知道宁王在,她就应该去请安的。但全京城都知道高家的大小姐是个病秧子,走几步就有可能累倒的。而高家是早派了管家去请罪,那管家虽没见到宁王的面,但也带出了话,大意就是什么,在菩萨面前也没有身份的差别,高平也不必特地去给她请安。
虽然对那位宁王有些好奇,但高平又不是贱骨头,巴巴的想去给人行礼。高老夫君也没再提这事。他们出来是为了散心,碰上宁王也就罢了,并不想再凑到一起。
不过虽是不想,遇到了却是也避不开的。高平出了院子就知道为什么高老夫君让她也去了,因为宁王已在那里了。
静夜庵邻着京城,多和高管贵族来往,因此历代的尼姑们都在庵里的建设上有所贡献。
除了各殿堂,还修建了若干个景点,若干个院子。这里有一个佛教传说,那里又出个和佛祖菩萨有关的植物,又雅致又带着几分神秘庄严。
不过几步,就又看到一片林子,远远的,就能见到不少的护卫散在各处,再近点,就能听到女子豪迈的笑声。
“本王一直听说林家的二少爷是有名的才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还没走到跟前,高平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当下心中就有一个古怪的感觉,鸡皮疙瘩蹭蹭的往上冒。
这句话,好像三流古装剧里的那什么啊……
她正要再向前,就被人拦住了,她身边的丫环连忙上前报了她的身份,那侍卫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过了一会儿,就有个管家摸样的女子过来:“高常侍,宁王这边有请。”
高平跟着她向前。
虽然听声音很近,但却要转几个弯才到,刚过一个月门,就见一大片的空地。斜着上去竖着几排木质的长条桌椅,桌椅前后都有小小的花丛。一大群男男女女的或站或坐。
最上方,是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子。
高平已经知道,这里的女子大多不喜欢穿红装。读书的喜欢穿或青或白或蓝的儒衣,练武的……其实也喜欢穿这种衣服,比如她家的娘亲,明明是武官之首,在家的时候就总穿一身儒衣。
而这一路行来,普通的百姓,但凡有点身份,有些资格,也喜欢穿这种衣服。当然,不同的人,衣料也不同。没有功名官职的人也不敢真的光明正大穿这种衣服,但衣服的样式总是向这方向靠的。
而不管是什么样式,这里的女人很少穿红颜色的衣服,而此时,这个女子却穿了一身大红,腰里系的是一根明晃晃闪亮亮的腰带。头上束着金冠,耳朵上垂着长串的宝石坠子,手上带着青玉板纸,腕上扣着粗扁的金环。
总之就是一个从上到下金光闪闪的发光体,但这么发光,她本人却意外的秀气。这么一堆灿烂绚丽的东西围着,却越发衬的她这个人淡雅。
高平看了一眼,就躬身行礼:“下官见过宁王。”
“是高太尉的千金啊,这次总算是见到了。”宁王哈哈一笑,吩咐人给她让座。
这一片有男有女,虽然能看到彼此,但男女却是分开的。高平来的晚,就坐在了后面,和她邻桌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文气的女子,在高平看来,这女子和她一样,也带着几分病色。
见到她,女子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就不再多言。高平回了一礼,见对方没兴趣和她八卦,也不去凑这个没趣,转脸留心起其他人。
最先看到的是林若鸿,他坐在对面的第一张桌子上的下手,右边是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木讷的男子,那男子容貌平常,穿着却异常华丽,头发用珊瑚珠串着,身上是一件大红绣金蟒的稠衣,手上玉戒、玉环一样不缺。高平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应该是宁王的王夫了。
林若鸿的下面就是高晨,再有的,就是几个年轻的男子,除了最后面的几个比较普通外,其他的,都是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单从外貌上来说,连林若鸿都是比不过的。
而自己这一边,坐的都是女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穿白衣的。那人衣服装扮朴素,但神情中自有一种高傲矜持,在席间,她说话也是最多的,而且声音洪亮,说起话来神采飞扬。
高平听他们从西扯到东,又从东扯到西,渐渐的,就觉得有些无味了。这些人谈论的都是些政事,但政事这种东西是谈论出来的吗?有这时间在这里夸夸其谈,不如真的去做几件实事。
她这样想着,突然听到有人点了她的名:“平姐姐怎么看?”
作者有话要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