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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次的参与,也不能说是场错误,毕竟,那场皇权交替,还是为他们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虽然说鹤翔登上了皇位,但过去残留的问题,却迫使她不得不把精力更多的留在庙堂上。
连带着,高家,高小庄也不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否则,刚经历过严冬、暴乱的初芽,不见得就能那么快的被梳理过来,所以,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也是不会后悔的。
至于代州……
关于妻主的问题,他过去也是想过的,自他懂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一个听话的、尊敬他的妻主。他性子强,而且,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整个初芽,又有谁能高过他的?更何况,他也不认为,有多少女子,能比他更出色。
不,他并不是小看天下女子,而是经历所限。他十多岁就帮着母亲批阅文件,掌管整个初芽,后来父亲去世后,又接了他手中的生意,虽然这些一直都是有得力属下分担,但统筹管理的,却还是他。
而天下间又有几个女子像他这样的?
不说初芽,就算带上大雁、眺国,就算那些对后辈要求严格的世家,教导出来的子女,在十多岁的时候,大概也还是在学规矩,最多,也不过是帮着处理一些小事、杂事。
要说掌管一州一县的,恐怕是一个都没有的。
就算真有特别出色的,也都是年龄大的,有了夫君侍郎的。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妻主将来只有自己一个,可是,他自然是要做最大的那个。
所以,一个温和的温柔的,甚至懦弱的妻主,就是他的选择了。
在第一次见高平的时候,他并没有心动的感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乃至第十次见到都没有,甚至在他自荐枕席的时候,也是带着功利的。
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觉呢?也是有的吧,那一天,他不带从人的在高府外徘徊;那一天,他站在船头,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地平线。
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也终究没有做什么。
他不能做,甚至不能想。
他这样的身份,她那样的身份,若是没有一方愿意背叛自己的国家,终究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他回过神,拿过下一个文件,翻阅了起来。
而此时,他的意向,也到了鹤翔的手中,在看了郑巧曼递上来的材料后,她笑了笑:“这个男人倒是个有气魄的,可惜不是女子,不过,也幸亏不是女子啊。”
郑巧曼听了,凑趣了两句,现在不比以前了,鹤翔登基十多年,逐渐清理了朝中过去依附宁王、光晷的一干人,权威日重,她这个旧臣,也不能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了。
“他若真的离开了,这倒是个机会,只可惜,国库空虚啊。”
这一次郑巧曼不知道说什么了,大雁朝富裕,比过去的历朝历代都富裕,安乐帝的时候就富裕,鹤翔登基后,因为有和高小庄合作的经历,也重视贸易,而且为了制衡代州,还又新开了两个港口,因此,绝后虽然不敢说,空前,倒是能担当的起的。
但,朝中还是没钱。
大雁富裕是没错,但是大雁官员的福利,也绝对是丰厚的,而鹤翔又是一心要做明君圣君的,她武人出身,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笑话她,笑话她鲁莽,也就罢了,若是有人说她不会治国,那就是在刺她的心。
当然,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这样说,但是大雁又是不以言论治罪的,那民间的议论中若有这样的声音,也是鹤翔绝对无法忍受的。
而且这些年,大雁还在断断续续的实施着王梓山的那些“新法”,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弊端,可是,当初的清流支持光晷,她不得不对她们进行压制,而她过去在朝中又没有太大的根基,高太尉虽是支持她的,却是武官。
在逼宫的时候,武官是至关重要的,但在太平年代,武官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了,所以她不得不依仗王梓山,更何况王梓山从某方面来说,也有拥立之功,同时,王梓山,毕竟和高家不对。
不管在那场逼宫中,王梓山有没有和高家联手,但是她们注定是不可能是一脉的,这是理念问题。高太尉和高平虽然都没有提出具体的理论,但她们做事的姿态,明显就和王梓山不一样,特别是到了高平这里,更是和王梓山是冲突的。
一文一武,而又互相不对盘,这可以说是朝中的架构,因此,她不得不留着王梓山,在一开始,还不得不优容她,她不能让人说,她是上马杀驴。
而王梓山这个人,就算她有一千一万个不好,但是她自己不贪污,而且在士林中非常有口碑,所以,是不能轻易动的,虽然她在登基的第三年就以有了锁玉路为借口取消了保马法,但过去的青苗法等法约还留着,而这,也就成了一个窟窿。
从收益上来看,青苗法是为朝中开源了,但这新法实施下去,虽然不能说是民不聊生,但也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为了弥补,她只有将京城中的恩典,推广到全国。
过去是灾荒的时候,京城中每人能得十个钱,而现在是全国每个地方都是如此。
自然,这个恩典推广下来,又肥了一部分官员,可是十个钱中,总有一两个,还是能到百姓手中的,一天一个钱,也够买三个馒头,虽然不能说生活的多好,起码是饿不死了。
这等于是说,她在拿国库的银子养贪官。
当然,青苗法只是一部分,还有修珠河,修港口,造神舟,还有柔然的边关,眺国的锁玉关,这些都是用钱,哪里都需要银子,虽然港口神舟修好之后,能带来收益,但收上来的银子转眼又会流到其他地方。
这么多年,以朝中的力量,也不过修了两个港口,造了二十四艘神舟。
“巧曼,你说说,若是这些钱由高小庄来操作,能给朕,带来多少东西?”
郑巧曼讷讷了片刻才道:“忠勇伯手段高超,想来,应该是更好一点的。”
鹤翔一笑:“一点?她当年在代州两年,就能造出七艘神舟,而朕现在以举国的力量,经营了十多年,却只有这么一点成绩,这中间,饱了多少人?”
郑巧曼不知道要怎么说,神舟并不是一开始就建的,那时候一点银子都没有,怎么建?还是这几年,富裕了一点,这才着手的,但是以举国的力量只弄出了二十四艘,这中间,的确不知道被人搜刮了多少。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这中间牵扯的太大了,这话得罪人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鹤翔是随便说说发泄一下怒气,还是真的想做些什么,若只是前者,她现在开口了,将来却是不好相处。
“巧曼,平光走了,连你也要敷衍朕了吗?”
“臣不敢。”
郑巧曼连忙行礼,鹤翔道:“巧曼,朕是真的想令这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朕希望你还能像当初在大震关的时候那样辅佐朕。”
“臣对陛下的忠心,从未减退。”
是的,忠心是从未变过的,甚至比过去更忠心,毕竟在过去,鹤翔只是一个将军,还受多方面的打压,而现在,却是九五之尊,这自然是她效忠的对象,但若说和大震关那样,却是再也不能了。
这点,鹤翔也是知道的,此时听她这样说,听她这么说,就势扶了她一把:“既如此,还请巧曼帮我。”
“臣,万死不辞!”
鹤翔点了下头:“这是忠勇伯给她女儿讲的故事,你看一下。”
高平给自己的女儿讲的故事,当然是不可能变成奏章的,更不可能巴巴的写了给鹤翔看,那么,这些故事是怎么来的,也就很容易猜到了。
一时间,郑巧曼只觉得心跳加速,难道陛下是准备对高家动手吗?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不要多想,你先看了再说。”
鹤翔开口,郑巧曼打开了那个装订成册的故事集,的确是讲给孩子的故事,听起来如同神话,但鹤翔让她看,显然不是看神话的,因此她不断的翻页。
故事浅白短小,看起来也有趣,虽然看着多,但读下来却不用多长时间,一开始郑巧曼还有些疑惑,但慢慢的开下来,却只觉得越来越惊讶,这是故事吗?这是……
“我以前只觉得忠勇伯做生意有手段,后来也只觉得此人会做人,现在看来,却是一直小瞧她了,此人,却是有治国的才干的。我想将此人调入朝中,废除青苗法,巧曼看如何?”
“臣……”郑巧曼内心冲突,但最终还是咬牙道,“臣觉得,此法大善!”
而高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讲给自己儿女们听的,集合了心灵鸡汤、穷爸爸富爸爸以及从读者、意林外加一些架空小说中看来的东西却会引起鹤翔的兴趣,她知道鹤翔在她身边安的有人,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故事会入鹤翔的法眼,为了惹麻烦,她还特意避开了那些和政治有关的东西。
她更不知道的,她后来按照这些东西,根据大雁的一些情况,制定的几条约法,竟成了以后据说是改变了世界的《二十公约》。在这个时候,她正在客厅踱步,等着林若鸿等着林若鸿的检查结果。
此时,天很蓝,云很白,高进在幸福的吃着花生糕,高远在痛苦的拨打着算盘,高遇在默读经典,甘草,在里屋陪着林若鸿,林若鸿红着脸,不敢看人。
这是一个有点特殊,但又有点平常的一天,没有人知道,他们马上就要迎来,另外的一种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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