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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等人互看了一眼,齐声到:“是。”
“那好,如意,你去查查周关的弟弟在哪个寺庙,状况怎么样,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再说。”
“是。”
“顺心、留年,你们两个查清楚当时发生的情况。时间、地点都要清楚,甘凤若当时身边跟了些什么人,宁王是在什么时候来的,给我起码精确到刻。”
“是。”
“有寿,你去查一下周关,还有周夫君的情况,也是先不要动,看看情况再说。”
“是。”
“就是这样,你们去吧,尽量不要惹人注意。”
几个丫鬟走了,高平又坐了一会儿,刚打发出去的小厮回来说,高太尉还没回府,她想了想,起身向别院走去。
蓝春海等人虽说也是住在高家,但中间还有一个胡同隔着,说起来,算是别院。高平过去,也没有去过。
一是,无论从景色,还是面积上来说,都是高家正宅更好些;第二,别院中并不只有蓝春海一人,其他的先喻不说,蓝春海自己也是有夫君有孩子的。他们又不可能像高太尉这样,夫君孩子都住在不同的院子,那是一家子都住在一起的,她一个女人贸然上门,也不是多方便。
但是今天,她一是想多走走,第二也是想着,认识这么久了,一直以来也没少从蓝春海那里学东西,也是该拜访一下了。
走出了院门,她才想到两手空空,好在她身边总是跟着人的,当下对跟在她身边的小厮道:“你回去,对你甘草哥哥说,让他把前两天吴管事送来的手链找出来,我要用。”
那小厮去了,过了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盒子追了上来,她打开看看,正是她先前让吴玠送来的珊瑚手链。
珠子光滑红润倒也没什么,只是和普通的封死的链子不一样,这个采取的是系带似的,两边各有一个用白银打造的小兔子。
她本来是想画一些图样让人打造出来,看看能不能也来领导一把风潮,后来和吴玠聊的多了,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人们想不出来,而是做不出来。不是说这里工匠的手艺不行,恰恰相反,很多东西,估计现代的人都无法相比的。
但现代的人手艺不行,有很多东西可以弥补,有很多工具可用。而在这古代,不说别的,起码有一点,放大镜是没有的,更不要说显微镜了。
当然,就算没有这些,一些有绝招的匠人还是能做到在现代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是,能做到这一步的毕竟不多。
领导风潮可能有些不行了,但是打造一些精品,用来送人倒还是可以的。
这两个兔子就可以说是精品,雕琢的似模似样也就罢了,难得的是镶嵌的眼睛和大板牙。眼睛里镶嵌的也是珊瑚,那么小的兔子,那么小的眼睛,镶嵌的却活灵活现,而且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那两个大板牙是可以相互相扣的,手腕细的可以多打几个结扣在一起,手腕粗的,就直接扣在一起。
而且非常牢固,她做过试验,只要不是故意的,一般是挣脱不开的。这不是她的意思,她当时只是贡献了一个理念,在现代,她家用的窗帘,就是那种两个小人能粘在一起的。
因此就对吴玠道,是不是能把扣环做成动物娃娃形状的,看起来讨喜可心。没过几天,吴玠就给她送了这么个链子过来,她看着也喜欢,但却不好戴。
怎么说,她也是快十八的大女人了,要戴着两个兔子,和她的身份也有些不配。要是说说送人,她和林若鸿的关系普普通通,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少夫君对她没什么特殊感情,而她也就是觉得着夫君容貌气质还不错,至于说喜欢,还谈不上。
她倒想过把这个给甘草,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东西给了他,说不定倒是替他惹麻烦。
所以这串手链自从送来,就一直被放在那儿,今天倒正好拿去见蓝春海,她记得蓝春海有个七八岁的小儿子,送给他正好。
蓝春海是自己有一个小院子的,高太尉给她拨了两个丫鬟四个小厮,院子里有独立的小厨房,但饭食一般都还是从高府那边领。院子里种着竹子、万年青,说不上多么优雅,但也有几分惬意。
知道高平要来,蓝春海也是吃了一惊,早早的就迎到了门外,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进了门,高平见那房间里的摆设倒是普通,心中有些奇怪,面上却不露。
她拿出的东西,蓝春海本不受,后来她坚持,也就收了,同时让自己的小儿子蓝子青出来道谢。
高平见这蓝子青容貌普通,但穿的干干净净的,行礼也规规矩矩的,不由得想到周关的那个弟弟。
谈了一会儿,高平道:“我今天遇到一件事,一时拿不准,过来问先喻。”
蓝春海连忙道:“春海不才,衙内先说来听听。”
高平将从吴玠那边听来的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事看来普通,但我觉得一些东西未免太过巧合,先喻知道我以前身体不好,对朝中的一些事情也不了解。敢问先喻,甘印曦……是新党旧党?”
蓝春海本来脸上带着微笑,但随着她讲,那份笑早就不见了,再听到最后一句,她的眉头还皱了皱。
“不是蓝某推脱,但有件事,一直未对衙内说明,蓝某更擅长的,是地理兵法,历史典籍,倒也马虎,至于其他的,就有些了了了。”
高平一愣,隐隐的有些明白,为什么她虽也是谋士,住着高太尉拨的院子,房间里的摆设却是这么普通了。
她这一愣只是暂时的,立刻就道:“我想先喻总要明白些的。”
“蓝某所知,甘印曦是凤巢十年的进士,曾担任过翰林,也曾放到地方上为县令。此人倒也是有几分才干的,曾将一个二等县治为一等县,因此入了圣上的凤眼。她是两年前被升为京兆伊的,一直以来,倒也算是严谨。至于说新党旧党,蓝某不能肯定,只是听说,她参加过宁王的几次家宴。”
高平点点头,她知道,这并不能证明甘印曦就是新党。宁王势大,这种家宴,连她娘恐怕也是参加过的,上次路上相遇,她爹也要给宁王让路。
自然,宁王尊贵,但她爹也是一品的诰命,加上大雁素重仁孝,换个其他的王,是要给他爹让路的。
想到这里,她又一次觉得这个宁王的前途不是太好,这么张扬,就和那康熙朝的八阿哥似的,不说其他人,上面的那一位恐怕都会忌惮。
她正想着,就听蓝先喻又道:“这事,衙内还是和府尊说说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蠕动、蠕动,又晚了……
那什么,收藏到九百,然后积分到一千万,还有亲亲无题给俺写了个长评,所以、所以现在是十四了……俺、俺会记得的,那啥,俺大概下一次能上榜?唔,到时尽量日更,^_^
周关 (下)
第二十一章 周关 (下)
从蓝春海处出来,就见两个丫头站在胡同口,高平认得其中的一个是高太尉身边的江丘。
见她过来,江丘上前道:“小姐,府尊已经回来了,正等小姐过去呢。”
高平点点头,跟着江丘来到高太尉的院子。
高太尉正在拿毛巾擦脸,显然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此外,屋里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穿了件宝蓝色的儒衣,系了条白玉扣的腰带,正在那里喝茶,因此高平第一眼只看到她半边脸,虽然只是个侧面,但也能看出这女子气色红润,脸型圆润,年龄也应该不是很大。
见到她,那女子放下茶杯对她笑笑,却没有马上站起来。
“平儿来了。”见她来了,高太尉丢下毛巾,笑道,“过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你二审娘的堂妹,姓孔,说起来,你也是要叫一声姑妈的。青山,这就是我那个女儿了,你还没见过吧。”
孔青山站起来笑道:“其实我是见过侄女的,不过是在十多年前了,连你都没有印象了,恐怕平儿更记不得了。”
高平拱手行礼,那人却只受了半礼,高太尉只是说了句青山如此客气做什么,也就没有别的了。高平心中疑惑,面上却不露。
说了一会儿话,高太尉就要传饭。高太尉一直是讲究养生的,晚饭向来不多吃,今日虽有孔青山和高平在,也不过多加了一条鱼,一道海鲜,一个青菜外加一道汤,其他的就是原本的四热二凉。
那孔青山也是知道她的,看到饭桌就笑了:“府尊的养生功夫越发厉害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的习惯,得,我不阻碍你养生,但也别挡着我的嘴啊,不说别的,肘子你总给我上一个吧。”
“你这嘴馋的,在代州还没过好嘴瘾?”这样说着,还是吩咐厨房加菜。
孔青山道:“代州,那是指射之地,海鲜倒是不少,但我也不敢多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瘴气厉害,说不定我多吃几口,就回不来了。”
“就在这儿吓小孩子,你又不是往代州的山里去的,哪里就染了瘴气?”
一边吃着一边说,高平在旁边听着,心中越来越觉得奇怪。
这孔青山明显和高太尉是很熟悉的,但还不能单单说是亲戚,高太尉和她说话的口气,隐隐的,还有些和蓝春海的样子。但当然和对蓝春海又不同。
难道说这个孔青山也是府里的先喻?
吃完饭喝了茶,高太尉道:“你今天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再对你姑妈说一遍。”
高平说了。
高太尉听了点点头,没说什么,那个孔青山也没说什么,反而道:“府尊,好久没有杀一盘了,来一局吧。”
高太尉让人拿了棋盘,猜数之后,孔青山执黑。
高平是完全不懂围棋的,她对围棋的唯一了解,除了五子棋,就是一部动画片,此时也看不懂两人谁的功力更高些。
不过虽然不懂,她还是规规矩矩的在旁边给两人倒茶,没事的时候,就在那儿发呆。
她过去画图写文,一坐坐一天,现在虽然都不能干,但在脑子里构思构思故事情节,想想今天看到过的东西,也坐得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孔青山道:“府尊好久没有下棋了吧,这次可是要输了。”
高太尉也笑道:“青山不在,我没有对手啊。”
她说着,就开始拣棋子,显然是已经认输了。
两人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收拾干净,却并没有让小厮将东西收起来,也没有重新开盘。
“当今圣上,没有公主。”
孔青山突然道,高平精神一振,回过神,就听孔青山又道:“圣上已经四十有二,而身体……一向不是很健朗。”
她说的含糊,高平也明白了,这句话,第一是说,当今的皇帝,很可能哪一天就突然驾崩;第二则是说,皇上再有亲生公主的可能性不大。
“圣上有三个一父同胞的姐妹,第一个是老宁王。”
她说着,拿出一个黑子,放在棋盘的正中:“也就是当今献宁王的母亲。老宁王比圣上大十六岁,可以说是看着宁王长大的。圣上出身于过去的轩王府,轩王自然也是太祖的血脉,只可惜,轩王几代都不善经营。虽说顶了王爵,生活却是一般。”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高太尉。
高太尉微笑的喝茶,没有说话。
高平明白,这说生活一般,恐怕还带点落魄的味道,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她娘能在这个位置上了。
家族势力是一方面,当年的私交才是重点。当然,只有私交还不成,当年的皇帝,不过是一个落魄王府的幼女,委屈不见得怎么委屈,重视则是一定不会有。高太尉那时和她结交,甚至说的上是雪中送炭。
“圣上一直视老宁王为半母,最为依恋,当年还未能亲政,就强为老宁王加封,从过去的三等轩王,直接加为一等宁王。”
高平这段时间和蓝春海厮混,也多少知道一些大雁的典故。知道在爵位上,大雁朝和当年的清朝有点像。虽说都是王,但铁帽子王和普通的王是不同的。
而在这里,虽说没有铁帽子一说,但三等和一等也是不一样的,不仅能多传几代,俸禄封地更是大大不同。
自然,作为圣上的大姐,被加封也是情理之中的,但从孔青山这句话中听来,那意思却大不一样。
按照中国古代的模式来想,皇帝不亲政,掌权的是太后。听政的太后很少有希望皇帝本人强大的,就算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希望他在自己死后再掌权,过继来的,更是千方百计的限制其势力。
从一个普通宗室到皇帝,当然要对她的姐妹有所封赏,但更有可能的,恐怕还是给一个清贵的位置养起来。
老宁王能成为宁王,这之中,恐怕不仅仅是当今皇帝的强硬要求,更有多少利益纠葛,恐怕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皇帝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班底。
高平看了高太尉一眼,这其中,她家娘亲又做了些什么?起了什么作用?
“陛下亲政后,封了当今的常王。”
孔青山说着,又在棋盘上放了一枚黑子,她将刚才的那枚黑子放在了刚才那枚的右下角。
“常王是当今陛下的二姐,有三个嫡女。常王世女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