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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的时候,她已经是二十八岁的剩女了,再没谈过恋爱,也是有生理上的反应的。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理年龄成熟,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女子思想开放,身体也有所不同的关系。总之这具十八岁的身体,倒也有些如狼似虎的感觉。
这种生理本能,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现在之所以还在抗拒,更多的原因除了心理隔阂外,也是因为她对林若鸿和甘草都还没有多少男女之情。不过她相信随着越来越适应,也会越来越好吧,将来,就算没有男女之情,起码感情总是会有的。
甘草听她连高老夫君都不说的事,独独告诉了她,又是欢喜又是惶恐,同时还有几分迷惑:“我并没见小姐练气啊。”
“你见过,不过你不知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天天在院里、房里散步,又为什么让人铺了条卵石路?”
甘草恍然:“原来这就是练气啊。”
“恩,这是锻炼身体的一个方法,安全,没什么危险。你如果想学的话,我明天就教你。”
“我、我还是不要了……小的,恩,我的身体挺好的。”
听高平说没有危险,他本来还有几分心动,但再一想,起码要在房事上禁一年,就立刻打消了注意。
虽说作为男人他不应该想着这些事,但他怎么说,也是小姐的侍夫了,少夫君又是那个样子。昨天老夫君还特意对他说,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小姐尽快的生下一女半男。
小姐这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也许再过几个月就成了,他要是再来一年,那成什么样子?
高平也不勉强,她本来就没什么教的,要是甘草真要学,她说不得真要把瑜伽上的什么吐气吸气拿出来糊弄一番。只是那瑜伽据说练不好容易出问题,她又没做过研究,别到时候真练出毛病了。
帮甘草拉了拉被子:“睡吧。”
这一夜高平睡得并不好,虽然说最近她已经比较习惯身边多了个人的。但林若鸿就像个孩子,而甘草再怎么说也是少年了。这一个男童和一个异性少年躺在身边的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
而甘草睡得也不好。他一会儿想想高平的身体,一会儿又想想高老夫君交给他的传宗接代的大业,有时候又不免想想林若鸿。
总之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的眼圈都有些黑,这让服侍他们的使年小厮的神情中都颇带了几分暧昧。
作为侍夫,甘草也有了两个随身使年,一个叫玉树,是高家的家生子,今年十六。另一个叫暖风,是从外面买来的。这两个本来都是四等使年,其实也就是小厮。
在高家,一等使年就是高老夫君房里挑灯那样的,不仅银钱丰厚,体面也大,说起来,与其说是使年,更像是管家,连高平高晨平时见了,也要给几分面子。二等的,就是像甘露抱琴这样的高平等人身边的贴身。而三等的,则是几个侍夫身边的贴身了。
再之后四等的,就是小厮粗使。
这第四等,每月的月钱只有两钱,做的是粗俗的活不说,高家稍有些体面的使年就能使唤他们。
而升为三等,不仅月钱涨了一倍,更重要的是以后有了面子。虽然只是三等,但并不是说没有往上升的可能,若是甘草得宠,或生下长女,他们甚至会比二等一等的还有面子呢。
因此都心中暗喜,等高平吃了早饭离开后,这两人更是上前恭喜。
不管怎么说,也是过来人,甘草自然知道他们恭喜什么。虽然其实没什么,也被弄的面红耳赤,唾道:“休乱说,这话是还没嫁人的男子说的吗?”
从他被接到高老夫君那里,这两人就跟在他身边了,知道他性子好,此时也不怕,反而笑嘻嘻的道:“什么话?我们就是恭喜少侍夫啊,我们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当然,说是说,两人也不敢太过分,将东西收了,就出去了,留甘草在房里缓解情绪。
高平这边一出门,就看到了林若鸿,林若鸿正蹲在池塘边,拿了根树枝在那里抽打水面。
池子里养的鸳鸯被他打的只敢躲在旁边,很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他身边的茗翠一直盯着他,怕他不小心一头栽倒水里。
“小白,你做什么呢?”
林若鸿抬起头,扔下树枝跑过来:“平平;平平。”
一边叫着,一边就扑到了她怀里,也亏得高平现在身体壮了些,否则这一下就要被带倒了。
“平平,你出来了?”
“恩。”
“平平,你昨天是和甘草睡了吗?”
高平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若鸿看着她,带着一点点的疑惑带着一点点的委屈。高平本来是很坦然的,此时也不由得窘迫起来了。明明是没有什么的,但在这种注视下,就有一种愧疚,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似的。
她有些讪讪的开口:“早饭吃了吗?”
林若鸿点点头,茗翠过来道:“少夫君早上吃的不多,只喝了半碗小米南瓜粥。”
高平看向林若鸿,林若鸿嘟着嘴:“我难受,不想吃,我、我这里闷闷的。”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又重复了一遍:“闷闷的……”
高平摸了摸他的头:“走吧,我陪你再吃点。”
林若鸿跟着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平平,你跟他睡,是因为他是大人吗?”
高平哭笑不得,同时又有几分酸涩。
在现代,多少男人在外面包二奶,这要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到?她对林若鸿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此时也觉得愧疚难受,而那些和自己的妻子经历过风雨,养育过儿女的男人,为什么就能坦然的找了一个又一个?
在现代,男人如此。而在这个世界,女人恐怕也是如此吧。
这是风气?长久遗留下来的传统?还是习惯?
抬举了甘草,她的离京也上到了日程上,十月八日,易出行,也是她离京的日期。
而在这一天离开京城的并不仅仅是她,花园口的码头一向是热闹的,特别是进入十月以来。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按照往年来看,十月初旬,甚至十月下旬,珠河就有可能上冻结冰,虽说冰不会太厚,也有临近的渔人负责专门凿冰,但总有些不顺。而只 靠陆路的话,不仅耗时耗力,还承载不了多少东西,因此,各个商户都忙着或往京里送东西,或将京城的新奇玩意往各地运输。
因此就见花园口繁忙一片,河上船只来往不绝。
林开云也是在今天离京,其实真说起来,她可以拖到年初再去上任,但她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赶赴阳州上任。因此一接到任命,稍加收拾了一番,就定了日期,正巧,也是在今日。
一般的官员上任,大多走陆地,住宿在驿站,又有各地官员接待。像她这样的六品通判,放在外面,也算是实权人物,一州之内的前三把手,各地官员自然会有所表示。
这也是官场通例。
但林开云却不想如此。她到地方上,自然是造福一方的,而且他们林家向来清贵,份例的冰炭孝敬也就罢了,这种程仪又算什么?只靠俸禄的话,那些官员又哪里有能力给每位路过的都送上程仪?
靠的,还不是民脂民膏?
她林开云,林得逸的后代,又怎么会要这种银子?
而且,水路总要比陆路快一些,虽说这要她自己付运费,但这一点钱,她还是出得起的。
同僚、亲戚是已经聚过的,此时围在她身边的就是一干好友,众人为她斟酒,给她送行,她也来者不拒,反正一会儿上了船,就睡觉,倒也不怕耽误了行程。
几人正说着,坐在窗边的汤桥突然道:“咦,那不是高家的车队吗?”
第四十六章 离京 (上)
即使在车来人往的码头前,高家的车队也是显眼的。
不说物品,只是护卫丫头使年小厮就一大堆。
十六个配着刀跨着硬弓的护卫,三十二个粗使丫头,另外再加上粗使的小厮,贴身的使年,竟有七十人。
和现代父母恨不得送到目的地不同。高平作为晚辈,是不能让长辈送行的。她若是走陆路,高太尉和高老夫君还能送到十里亭,而走水路,却是不能送到码头的。
所以代为送行的就是孔青山和高府的大管家高池,这两人当然也不可能只是单身前来,身边也是跟着丫鬟仆役,再加上高平林若鸿甘草,一行加在一起竟有八九十人。
当然,最惹眼的还是十六个护卫。弓箭向来是管制品,特别是这种硬弓,那是一般人家绝对不允许拥有的,就算某个商户使银子打通关系,也最多弄一两副防身,断无可能有十几副的。
旁人一见,就知道这若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官显贵,因此纷纷避让。
汤桥是个随性爽朗的,她上次对高平的印象好,虽说前段关于高平有一些传闻,但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女人嘛,私节上有些亏欠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这种传言也不见得可信。因此看到她,就大声招呼了起来。
高平刚下车,正和孔青山说话,听到声音,向这边看来,看到汤桥她也是一喜。
她对这位字架空的翰林印象很是深刻,而且喜欢她的爽朗,因此一看到她趴在窗口对自己招手,就连忙也挥了挥手,转身对孔青山说了两句,就走了过来。
汤桥一看到她过来,也去下楼迎接,两人说笑着上楼,一进门,高平就愣住了。在这里看到汤桥,她本也想到她是来送亲朋的,却没想到这个亲朋却是林开云。
汤桥自然是不知两人的恩怨,她也不知高平是要离京,因此见她来这里,甚至想着她是不是来送林开云的。至于说那么多人,自然是因为带了男眷——林开云要出京,那做弟弟的林若鸿总要来送送吧。
她正这样想着,就听高平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开云姐姐,不知是哪一位姐姐要出京。”
高平一边对着林开云拱手,一边道。
林开云还没有回话,那边汤桥已经奇道:“咦,你竟不知道吗?开云这是要到阳州做通判啊。”
“小妹自然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开云姐姐却会这么早就上任。小妹也是今日离京,不想却凑到了一起。”
林开云看了她一眼,却没有问她为什么离京。毕竟在外人面前,高林两家是联姻,她若连高平为何离京都不知,那也太显眼了。
这样想着,不仅有些怨恨,这高家真是欺人太甚,连高平离京这样的事都不与她说,显然是看不起她的。
她知道自己通判的位置有高太尉的关系,因此前几天,还有几分感激,但到了此时,这感激都化为了羞耻——以为这种小恩小惠就能打发了她吗?
“我弟弟在你们高家变成了傻子,就换来一个通判?”
她不好问,那边汤桥却没这个顾虑,已经开口道:“怎么好好的要离京,是到通州吗?”
高家的本家在通州,现在又眼看要过年了,高平代母回去参加祭祀问安倒也说的过去。
高平摇摇头:“却不是到通州,小妹先前身体不好,如今就想四处走走。古人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小妹在功课上是不行了,好在还可以四处看看。架空姐姐对阳州了解吗?不知那里可有知名或不知名的才女没有?”
“这个我倒不是很了解,你为这个做什么?难道也准备到阳州?那正好和林姒一起去,这就是跟着才女走啊。”
汤桥说着,笑了起来,高平也跟着笑了两声:“这却不行,我现在身体虽大好了,但阳州苦寒,恐怕我是熬不过去的。只是我想着开云姐姐大才,一首梳洗罢名动京城,若那阳州没有可和开云姐姐交流的人,却是遗憾。”
她说着,对林开云笑了笑,饶是林开云最近不同往日,也是被弄的面红耳赤,羞愧之后更觉愤怒——这是在讽刺她!这个高平竟然敢讽刺她!
“高太尉身为武官之首,你作为其长女却连阳州都不肯去,实在恬为簪缨门户!”
这话一出,汤桥等人都有些变色,林开云这话简直就是在明指高平贪生怕死,不肯为国出力。
在人们的观念中,就是将门虎女,高太尉是武官之首,那高平也要勇武不凡,就算是先天条件达不到,也要勇往向前。说直白一点就是哪怕你身体瘦弱,也要有一颗勇敢的心。
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全大雁都知道高太尉是绝对不能算一个好将军的,真的说起来,她连仗都没打过一次,是从委属前锋参领、护军参领这么一步步升上来的,再往前,却是当今皇上的伴读。
而且高平又是出了名的病秧子,这母女俩是怎么也和将门联系不到起的,而且高家虽然是高门大宅,也出过几个武官将军,但也说不上簪缨。
簪缨是世代将门,说起来好听,但在大雁朝其实并不好过。乱世重武功,但现在大雁虽然西北有柔然,东北有眺国,在这两个国家交叉的地方还有一个初芽牧场。
但对于大雁来说,这些都是疥癣之疾,而大雁自然还是盛世的大雁,高家作为世家,出的更多的还是文官。
林开云这番话,不仅有讽刺高家母女的意思,更有贬低整个高家的意思。众人对于高家虽然不见得有好感,但是对于这种世家也是轻易不敢表露轻蔑的。百年家族,有多少人脉,多少潜伏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