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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的文言,高平听着实在费劲,但还是支着耳朵尽力的听,慢慢的,总算的吁了口气,虽说也是四书五经,但听起来,倒和她所知道的那几本是不一样的。会叫这个名字,应该只是巧合。
正说着,有使年过来说林老夫君请高平到后面说话,此时林开宇正谈的兴起,被这么打断了,实在有些不快,不过还是站起来,带着高平向后面走。
前面看着还好,一来到后面就能感受到林家的清寒了。窗棱是脱了色的,台阶是有缺角的,院子虽不小,但既没有奇石也没有花木,路过的一个湖,看起来也是久未打理的,和高家那即是在寒春,也别有趣味的园子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高平在玉暖的搀扶下,走了两道门,终于算是到了林老夫君的院子。这要是在别家,早有人高喊娇客到了,但是在这里,只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使年提高了音量:“二婿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这样一天一千五百字的确不是很爽,这样,俺以后还是两天一更,一更三千字,那样就能单独算一章了,大家看的也方便点,不用来回刷^_^
今天更了两千五百字,扭动,收藏一百的债还了,撒花~~~~
抱歉,今天晚了一会儿,俺这边五点多的时候又断网了……叹气,说是服务器要升级,望天……十天内出了四次了,虽然问题不大,每次都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但这么一断一断的很令人郁闷…… 哦,对了,有亲亲说那个“少姨夫”很雷,换个啥比较好捏?
关于那种纱,好像是真实的,俺在一个专门介绍公主的书中有看到过,还记得那个很、很耸人的标题,那个公主的名字忘了,但就记得那个标题——千古一爱,貌似也的确是吧,那位公主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受宠的,不是什么大朝代,但她出嫁的时候,她爹、娘几乎把国库给她搬空……
桃花劫 (上)
第四章 桃花劫 (上)
从林府出来的时候,高平几乎累惨了,其实她真没做什么,就是走了两步路,对着岳母、岳父行了礼。
走的距离不算远,林之一和刘氏也都没有苛责她,对她虽然都不热乎,但该让坐的时候也让她坐了,在她行礼的时候,也都立刻说了起身。这中间,还夹杂着在饭桌前闲话,所以,她的活动量,是绝对不能说大的。
但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活动,也超出了她平时的极限。在林府的时候还好,一直提这精神,倒应付了下来,一出府门,立刻就觉得一阵疲倦。
在玉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就闭上了眼,连先前想的到西边去看看古代城市的风韵都忘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了,因此,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林若鸿脸上的僵硬。
见她累了,玉暖、明霞也不敢打扰,帮她换了手炉,盖了毛毯,又轻声到外面嘱咐,要驾车的平稳着走。
就算他们不说,那赶车的也不敢快,得了嘱咐,更是把车往慢里赶,慢悠悠的晃荡,高平不大会儿就睡着了。
玉暖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然后对一脸担忧的明霞摇摇头,后者也是吁了口气。
这两人的举动,落在明鹊眼中,对高平自然又多了几分不屑,这也算是女子吗?
这样想着,目光转向自家少爷。刚才回府,他也和过去的哥哥弟弟们闲聊了几句。知道自家大小姐目前出息了,是吏部左侍郎王大人家中的座上客了呢。
自然,自家大小姐一直都是出息的,是林家的骄傲,就是他这样的小厮,也为自家能有这样的大小姐觉得荣幸,和人说起的时候,胸膛都要多挺挺。
但再过去,大小姐一直都只是有清名。
虽然中了状元,做了六品修撰,但主母做了几十年的翰林,也不过,只是还是翰林。
自然,对他们来说。从五品的京官已经是很大了,主母的学问、官职都是让他们敬仰的。可是,即使是他们这些不出内院的小厮,也知道,自己府上的生活不好过,特别是到了高府,有了对比,更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是嫡出少爷的贴身小厮,又是早被内定为陪嫁的,在林府,每月的银子也不过三钱,而到了高府,立刻就成了一两!
这还只是银钱上。其他的衣服、吃食,也都有很大的差别。不说其他的,就是高府拨给他们的几个使年小厮,那衣服也要比他的好。
他并不是林府的家生子,但也是从小被买来在林家长大的。
他早已忘了自己的父母是谁,真的要去想的话,也许还能想到一点,但他从未认真的回想。
在林府,他能吃饱能穿暖,有银两拿,过的,已经比多少普通人强了,何况少爷还教他认字教他绘画,真的说起来,他比很多女人都要强的!
在体验到两府之间的差距时,他倒没有什么“少爷嫁到这里也不错”想法,只是还有些唏嘘。
论人品、论学问、论待人,他家主母是绝对要比高太尉强的。他家主母是过去的探花,还出过诗集,那高太尉呢?不过是个使枪拿刀的莽妇!更有传言,她不过是凭一些旁门左道哄的陛下开
心,这才做了太尉的位置,比他家主母,那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为什么她家主母那么有学问,那么清贵却一直只能做个从五品的侍读学士?还不是因为她家主母不善经营,缺少提携?
过去大小姐也是这样的,只知道和一些读书人来往,天幸保佑,他家大小姐总算遇到了贵人。那王大人可是三品的京官,最重要的是,还是吏部的要员,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厮,也知道,那吏部,就是管着官员升迁的。
他家小姐被这样的大官看中,那不是马上就有出头之日了吗?只是可惜自己的少爷,若是能早几日……早几日也是不行的,但若是能早个一年半载,他家少爷又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除了高平睡着,马车中的另外几人都各有心思。
马车虽然赶的慢,但两个府都在内城的东边,真说起来,离的也不是太远,晃荡着,也就回到了高府。
一早就有人回府中禀报过了,旁边的小门是早就打开了,在这里,高平自然是不用下车了,一直到了要过二门,才被玉暖轻声叫起。
高平下了车,又上轿,一路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而那边,御医是早就请过来的了。
高平本来是晕晕乎乎的,见了那个面熟的御医不免有些苦笑,她就是有点累,需要这么夸张吗?
不过虽然心中不以为然,还是伸出了胳膊,那御医诊了脉,笑道:“大姐儿的身子倒是比先前大好了,我再开副静神养身的喝两天,先前的那副药倒是不用再吃了。”
听到这话,高老夫君立刻笑了起来,连声道:“都是托张御医的福,赶明儿她身体大好了,我让她亲自到府上道谢,这些年,真没少麻烦大人呢。”
张御医连称不敢,开了药,自有管家送她出门。
高老夫君听说高平身体大好,极为高兴,拉着高平的手道:“我的女,你总算是好了,可见过去就是缺了木。”
说着,又一连声的吩咐,给林若鸿的房中加菜,又让使年开箱找出年前收的一盒珍珠,让身边的得力使年去送。
“挑灯,你亲自把这盒珍珠给少夫君送去,再帮他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欠缺的,他新进门,就算缺什么,也不好意思说。对那帮小角子们也看着点,别一个个都长了个势利眼!”
“哎哟,老夫君这可是把我们也都骂进去了。我们可不就是那势利眼的,就知道老夫君大小姐,别人,我们就是不认识呢。”
挑灯拿着那盒珍珠笑道,他是得宠的,从小在高老夫君的身边长大,这样的话,别人说不得,他说来,只让高老夫君笑骂了两句。
“看看你这小角子的嘴!哪一天让主母听到了,非给你一顿板子!赶快走你的吧!”
挑灯笑了两声,拿着那盒珍珠出去了。
高老夫君又拉着高平的手:“你只管把身体养好,别的什么心都不要操,你那个夫君,爹爹不会委屈他的。”
第一天高平就去看林若鸿,今天又非要陪他归宁,这在高老夫君看来,自然是自家女儿很爱新娶得夫君了。
世间女子皆好色,那林若鸿又的确是出挑的,高老夫君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这话让高平听来,那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过是可怜那小子,不过是想着不要让他太委屈了。怎么、怎么到了别人眼中,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虽然着实被雷了一下,此时高平也不能说什么,只有干笑着点点头。
高老夫君欢喜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只要好好的,为父什么都替你做到。”
怕女儿累了,又说了两句,高老夫君就离开了。高平喝了两口参茶,又歪在了床上。
按照传统,归宁是要当天回的,而且是要天没黑之前就回到女家。因此高平林若鸿在林府呆的时间并不长,回来的时候,天也还没黑,晚饭自然也是没吃的。
她迷糊了一阵,就有人叫她起来吃饭。她本不想起来,但叫她的人却道:“小姐多少用一些吧,待会儿还要喝药呢,不要让老夫君担心了。”
听了这话,高平也只有爬起来,自然有人给她递毛巾擦脸,拿杯子漱口。这一切做完,她也清醒了过来,抬起头,却看到甘草。
“你回来了?”
“恩。”甘草一边帮她放袖子,一边点头。
高平见他低着头,红着脸,心中隐隐的有些愧疚。今天她身体大好,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几人,说起来,倒是有些对不起他们。
想到这里,不仅柔声道:“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受委屈的。”
高平见他还是垂着头,以为他是在怨自己,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我身子不好,其实不关你们的事的。”
“小姐莫要如此说,我没有照顾好小姐,累小姐生病,受罚是应该的。何况也没有受什么罚,不过是被关了几天,吃食都是没有短缺的。”
“是吗?”
甘草用力的点头。
“那你为什么始终垂着头,是受了伤吗?”
“没有,没有受伤的。”
见他还是低着头,高平愈加疑惑:“抬起头,让我看看。”
听她声音严厉,甘草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面颊红润白皙,倒真不像受了什么委屈,但眼圈却是红的。
高平的眉皱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甘草咬着牙不出声。
“呵,你现在倒学会这个了!若你不愿说那就不要说了,以后都不要再说!”
甘草的眼圈越发红了,泪珠都滚了下来,高平却再不看他一眼,自己起身,向饭桌前走去。
“小姐、小姐去看看甘露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一会儿,前天熬夜,昨天就米写这个……
桃花劫 (中)
第五章 桃花劫 (中)
甘露晕晕乎乎的躺着。
从他这个地方,正能看到外面树上的积雪。
白花花的一片,就像、就像那一年。
那一年他不过才十岁。和所有的家生子一样,自小,就被养在府里。
他自幼就容貌出色,男红也是极好的,但却因母亲早逝,家中又没有出色的姐姐妹妹,却是自小就被别人欺负。
每次他被人打了,他的爹爹只会抱着他哭泣,于是渐渐的,他知道,只能靠自己。
有人打他,他就打回来,有人骂他,他就骂回去。
渐渐的,男孩子们就都不敢欺负他了,但是那些小丫头,却愈加厉害。今天拉他的辫子,明天拉他的衣服,还有捏他鼻子,拧他脸的。
他虽然年幼,但在杂役圈中长大,似懂非懂的,也知道一点事,虽然不是太理解,但却明白,那些丫头,是在欺辱他!
他不服气。
可是就算他再能打,也打不过那些三五成群的小丫头。就算他口齿再伶俐,也敌不过那些人起哄。
那一天,他就被那帮丫头围着用雪团砸。
那些雪团大多是松软的,但也有几个捏的很硬的,砸到身上,实在的疼,而且那雪水从发梢领口滑进衣服内,更冷的厉害。
他又疼又冷,还有着惧怕,更有着委屈。
他做错了什么?
他努力的学男红,努力的做分配给他的活计,他什么都比别人做的好,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欺负他?
他长的比别人好,比别人勤奋努力,做什么都是出挑的,也从不像其他的小厮那样偷懒耍赖,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欺负他,为什么都要欺负他?
他委屈、他愤怒。
但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发狠的团雪,拼命的向那些小丫头砸。
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有哄笑,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有更多的雪团砸到他身上。
他想哭。
虽然他咬着牙。
但他知道自己要哭出来了。
那些小丫头们也知道,她们笑的更大声了,还有人叫嚷着“他哭了!他哭了!”
那时候他就想,如果有一把刀子就好了,如果有一把刀子,他要把这些人都杀死!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声呵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