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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别于老北京话中的“俊”、“俏”,这就是“嗲”。一个“嗲”字,风情万
种,能将上海女子本质中的柔软一面尽数展现。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与风情万种“嗲”字相配的另一面是一个“作”
字。许多异地人都不知“作”字何解释,但上海本地人、尤其是上海男人则
是肯定能领教的。(大约“作”字可解释为“胡搅蛮缠”吧?)随着妇女地
位的提高,“嗲”字逐渐被“作”字所替代,“嗲”的风情只怕是今日回忆,
或只能在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那儿还留有痕迹吧?可能正因为龙作家对这些深
层的风俗意义上的问题认识不透,故而只能作些浮光掠影的表象图解。这本
也怨不得人家,毕竟来说,“台湾女人”不同于“大陆女人”,更不同于“上
海女人”。不过,其文还是透露出上海女人厉害的一面。对此曾作过研究的
一位先生说,上海男子在文明的进步中,更多地吸取了一些知识的养料,学
会了忍耐和顾全大局;而女子则停留在原地。作为生于斯、长于斯的本人则
认为,龙作家的“为什么当女权得到伸张的时候,男人就取代女人成为受虐
者?”提示,虽以瑞典呼吁成立保护男人组织为例,倒确应引起上海女人思
索。
有“谋略”的上海男人,毕竟是有风度的!
为上海男人说句话——杨长荣报章杂志及天南地北的杂谈闲聊,时有
对上海人、特别是对上海男人的评论,往往带贬意的居多;但好像上海人一
般不太把这当回事,很少有人起而辩解、驳斥。一部电视剧,被认为是写了
一群敢做不敢当、亲生孩子都不敢认的上海男人,引来一片非议谴责声,也
不见有什么上海人跳将出来理论一番。这回龙应台对上海男人雾里看花地评
了几句,却是引起了一点反响,甚至有一两位著名的作家也忍不住撰文反击
了。或许因为龙应台来自台湾?或许因为她是女性?对异性的评价看得更重
一些,也是有的。
我也是个女性,道道地地的北方女人。原籍山东,在内蒙古、北京转
战多年,近几年才拿着浙江的俸禄来上海工作。据我的观察,倘若一定要以
地域为背景来评判,比较优秀的男人,还是要算上海男人。
因我是女人,常常免不了透过女人看男人。说上海男人优秀,首先就
是因为上海女人是中国女人风景画中的一抹亮色。一次在北京,一群人认真
地坐了半天,给各地女人打分。有说大连、青岛女人漂亮的,有说新疆、云
南少数民族女人别有风情的,我则说,看看三四十、五六十岁的女人仍有女
人本色的,也只有上海了。大家细细摆比一番,给了上海女人最高分。中国
有中国的国情,女人是“半边天”,摩拳擦掌、拳打脚踢在社会的大舞台上,
社会角色不断强化,性别意识不断弱化,细细体味,有多少女人已经少有女
人味了?上海女人也一样撑起了“半边天”,但仍保留着不少的娇、妖媚和
嗲样,瞧着还像女人样,这实在是上海男人的功劳!
对上海男人的贬,往往集中在“惧内”呀、做家务呀,等等,以证明
其全无男子气。照我看,男人跟女人相依相存,那些女人变得不像女人的地
方,男人中也一定少有真正意义上的男子汉。上海男人几十年来里里外外极
细心又极耐心地呵护关爱自己的女人,也包括替她们、帮她们拎菜篮、提扫
把、下厨房,才使同样在社会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婆还像个女人样,这才是
有底气、有力度的男子汉的表现。相反,袖手看着自己在外谋一份生计的女
人蓬头垢面回家后,接着再做一份老妈子活的男人,肯定不是真正的男子汉!
不会怜香惜玉,还算什么男人!
所以我说上海的男人们,你们实在不必听到一个叫龙应台的台湾女人
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沉不住气了,还是一如你们既往的态度:一笑了之或
一哼了之,然后,继续当你们的男子汉。
对了,我家有女快长成,我还真希望她能带个上海女婿回家呢。
龙应台和“捧不起的上海男人”——胡妍热衷社会文化批评并对妇运
抱同样热忱的龙应台女士,不久前在上海引起了一番不大不小的轰动。龙女
士以台湾女人的身分和在欧美生活了二十年的阅历,在一篇题为《啊,上海
男人!》的锦绣文章里,不无惊喜地发现:上海男人在大陆男人中自成一格,
“是一个世界的稀有品种”。龙女士盛赞“上海男人竟然如此可爱:他可以
买菜烧饭拖地而不觉得自己低下,他可以洗女人的衣服而不觉得自己卑
贱。。”,“这才是真正海阔天空的男人!我们20 又坦荡的男人吗?”龙女
士之作如是观,是由于长年来,她观察着台湾和西方世界妇女的生活,看到
她们每一步的迈出都连带了痛苦的挣扎。她以为,在这个当口,“上海的男
女关系为我开拓了新的视野”。想不到的是,上海男人此番却并不那么“海
阔天空”、“温柔坦荡”,面对龙女士的赞誉,上海男人的一个直接的反应是:
龙卷风刮上门来了!
上海男人并不“受宠若惊”,也不“知遇图报”,反倒有些“恩将仇报”
的意思。他们宁愿做“捧不起的上海男人”。他们说:下厨的上海男人像中
国大陆其他地方的男人一样普遍,而中国特色的家务分工如男人下厨,“与
女子是否占有家庭乃至社会的话语权”,“是两回事”。他们很不屑“稀有品
种”——哪怕是“世界级”的——或“男女平权先锋”等等的桂冠和赞誉。
本来,龙女士在感叹上海男人的“温柔坦荡”和“稀有”的同时,对上海男
人的“遭遇”是怀了由衷的关怀顾惜的,或者按龙女士更明确深刻的表达,
她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当女权得到伸张的时候,男人就取代女人成为受虐
者?龙女士之如是想,是因为她在上海,由男人的操持家务,“温柔、坦荡”
进而看到了男人的“受虐”,用上海话来说就是严重的“妻管严”。龙女士的
本意是要说:“妻管严”虽无关主义或原则,但如果作为男女平权的一种证
明,恐怕是曲解了妇女解放。龙女士怕的是上海女人的解放过了头!
龙女士的想法当然不无正确处,但她的担忧却几乎是多余的。关于“妻
管严”,最有发言权的应当还是上海男人,不如来听听他们的说法:“在人前
宣传夸耀自己惧内的,他的惧内就很可怀疑。有的是从反面来显示自己的绅
士风度,有的则可能是在为另觅新欢制造舆论,甚至可能是有针对性地下诱
饵。”(以上及以下有关的引用均引自上海男人的新作《捧不起的“上海男
人”》。)龙女士当然是看到上海的男女关系其实尚不是真正平等的(如在所
谓的菁英圈里,碰来碰去都是男人,社会资源和权力仍然掌握在男人手里,
凡此等等);但她从上海男子的“温柔坦荡”和大陆、上海女人的“抬头挺
胸”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变化,甚至看出了“矫枉过正“‘物极必反”的
隐患——想不到这次却看走了眼,上海男人自述“惧内”是花招,是技巧,
是风度。又如龙女士说:“这有关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一回事却是我眼中轰轰
烈烈的大成就”的男子操持家务,根本上也不是因了上海男人天生“温柔坦
荡”的缘故,或上海的风俗就是比别处平等、开放而使然。当然,一方水土
养一方人的原因也是存在的,那便是上海这地方讲现实,上海的男人也比较
识时务,但识的并不是“男女当平等”的妇运道理。虽然他们个个说男女平
等是应当的,在上海已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而是“经济是基础”的道理。一
如他们“务实”地心知肚明的,这“是中国大陆特有的经济生活条件造成”
的:既然老婆也就业挣钱的,而且是“同工同酬”,一定要老婆烧饭这句话
就不太好说了!
龙女士曾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只要侧耳听听人们飞短流长地说
些什么,大概就可以探知这个城市的文化特质。现在,龙女士知道上海这个
城市的特质了吗?或者说更知道上海的男人了吗?“他可以轻声细语地和女
人说话而不觉得自己少了男子气概,他可以让女人逞强而不觉得自己懦弱,
他可以欣赏妻子成功而不觉得自己失败。”他可以洗衣服,可以做家务,可
以比别地的男子“温柔坦荡”。。,然而,他不可以被你这样说——换句话
说,这一切,你不可以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尤其是说他“受虐”,还是
被女子——别的“虐”犹可受,女子的“虐”则万万不能受!因他终究是男
人,是中国的男人。尽管是不可多得的“稀有”,或“温柔坦荡”到“像个
弯豆芽”。在这一种“男人的气概”上,上海的男人从来是一点不比别地的
男人差的。
这里,龙女士的另一个解说或许也是应当记取的:说上海的男人女人
如何如何,就好像是在说中国人勤奋,意大利人热情,德国人缺乏幽默感一
样,难免不是一种以偏概全。龙女士曾十分地奇怪,在上海这座城市里,“流
言的主角竟是男人,被虐待的是男人”——而如果我们,或龙女士稍稍地移
动一下“以偏概全”的角度,听到的或许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关于“男性雄
风”的“流言”呢!
我抗议编辑先生:这是一封海外读者的抗议信。
从最近一期1997 年5 月16 日全球中文电脑期刊《华夏文摘》上读到
你报发表的台湾龙应台《啊,上海男人!》一文,有种被人侮辱的感觉。
《文汇报》作为有上海特色的且在中国有一定影响的报纸,竟公然在
本乡本土上登载这篇侮辱调侃上海男人、有明显好恶倾向的文章,不仅有失
公正,而且严重损害了家乡父老尤其是上海男人的感情!同时也深深地伤害
了许许多多在海外的上海男人的心!本人作为上海男人,在此向你报深表失
望!并拟在海外全球中文网络上组织一次由海外上海男人参加的申讨对《文
汇报》登载《啊,上海男人!》的活动,以示抗议。
新闻和写作一样具有高度自由性,但报社办报也是一种商业行为。你
报不顾读者感情,发表这种不友好的有辱沪上男子形象的文章,只会遭到更
多读者的不满和唾弃!有鉴于此,本人及周围许多上海籍男士已通知其在沪
家属停止订阅下一季(年)度的《文汇报》,也许对你们官办的已拥有千万
订户的报纸是微不足道的,但我们则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你报最大不满!并
且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本人不会再看《文汇报》,同时相信许多读者会
跟我一样如此做,因为任何读者不会去买去看一份曾经伤害过他们感情的报
纸。。顺便告知,在海外的上海男人同在国内的绝大多数上海男人一样,很
努力也很优秀。他们非常关注、热爱家乡上海。为什么你报不多报道这些素
材呢?最后建议你报向读者作一次公开的道歉,为了你们的严重过失。
在海外的上海男人 康议(寄自加拿大蒙特利尔市)上海男人,累啊!
——唐英我在法国看到龙应台女士的那篇《啊,上海男人!》时,已是1997
年的5 月。据说此文曾引起轩然大波,必定是有过一番热闹的争论吧?结果
如何我不知道,但作为一个地道的大陆女人,并且有过国外生活经历的我,
对于龙女士对上海男人和上海女人的尖刻判评,我不敢苟同。
作为“一个台湾女人,在美国和欧洲生活了二十年”,龙女士真的是“旁
观者清”啊!
她不知道台湾女人可以“就是愿意做个小女人嘛!”,德国女人可以舒
舒服服地做“贤妻良母”,可是大陆的女人做不起。大陆女人的事业牺牲得
起,那份工作和工资却是牺牲不起的。对于千百万普通的大陆家庭而言,光
靠男人的收入是难以支撑得起一个家庭的,女人想不工作都不行。何况没有
工作的女人,没有劳保,没有医疗,没有组织可以依靠,你那个男人,靠得
住吗?龙女士从来没住过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十二平方米的房子吧?没有厨
房,没有厕所,没有浴室。所谓的家,就是那唯一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就
这间集体宿舍还是女人厚了脸皮赖来的。没有洗衣机,根本就不可能装得下。
电压不够也接不上水管。女人每天为孩子洗尿布,洗干净的尿布夏天挂在房
间里往下滴水,地板上铺着一块块干毛巾,天花板上,因为不断上升的水气
而长了斑斑点点的绿霉。
女人每天去买菜,在菜市场和人讨价还价,她不精明点就会吃亏上当。
她面容疲累,一副凶巴巴的黄脸婆模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