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胡一下浑身发毛,“算了!不尝了!”使劲一挥手,却没挥掉他的钳制。
詹亦杨的笑容越发让人胆寒,“现在后悔晚了。”
话音一落,詹亦杨猛地一下拉她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住。
他口腔里火辣无比,胡一下觉得自己的嘴都能冒烟了,迷迷糊糊地想,这厮还算诚实,他的煎饼果子真的比她的辣多了……
直觉地想要退开,又舍不得结束唇舌间极致的纠缠,只能闭着眼,任由他细致地品尝,舔舐。
这男人明明不喜欢吃甜食,嘴里还辣的够呛,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快要如同冰激凌,被他吮化了……
连被他短而刺的胡渣挂到,尽管有些疼,还是舍不得分开,胡一下的拳头软软抵在他胸口,力气化作绕指柔,直到下巴被扎得一片片泛红了,才嘤咛一声:“你的胡渣……”
詹亦杨稍稍分开彼此,双手仍捧着她的脸,看她的眼睛,还有唇,看得胡一下连连缩脖子。余光瞥见红灯转绿,詹亦杨正襟危坐,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驶上了反方向车道。
胡一下舔舔嘴唇,有点神不守舍,“不是说去公司么?”
詹亦杨换挡,加速:“回家刮胡子。”
刮胡子?好吧,刮就刮吧,胡一下没意见,可……为什么他胡子刮着刮着,就把她刮上床了呢?
这间公寓采光极好,卧室里窗帘也没拉,胡一下趴在床上,头正好侧向床边,正午的阳光透进来,她的眼皮暖融融的,她却不肯睁眼。
公寓主人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拍拍她的臀:“中午想吃什么?”
胡一下纷纷咬牙,却是气若游丝:“吃你!”扒皮拆骨都不足以宣泄她被反复吃干抹尽的愤恨。
胡一下十分后悔昨晚的表白。
他的手还在她的背上作恶,她不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索性整个人贴过去,凑到她耳边:“你确定?刚才还没吃饱?”
胡一下咬牙,装死。詹亦杨把她鬓发拨到耳后,她圆润可爱的耳垂露了出来,他也没客气,一点一点地啄。
胡一下用力晃晃脑袋:“你信不信我现在一肘过去,副总您的鼻子就不单单是骨裂这么简单了!”
卧室里响起了他的笑声。
这算是被她唬住了?胡一下老毛病又犯了,稍微得点便宜就容易忘乎所以,这回依然如此,裹着被子跪立而起,居高临下睨他:“以后你敢在对老娘为所欲为,老娘就把你不务正业、上班时间拉女下属滚床单的事告诉所有人!”
她得瑟地连眉毛都扬起,全然不复片刻前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娇弱样,詹亦杨抚额,手臂遮住了扬起的嘴角。
“早上只有一个和日方的谈判,而且已经迟了,况且,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还镇得住对方那些鬼子精英?”
他鼻子上敷了膏药,看着真有些可怜,这男人卖肉又卖萌,玩强势又玩弱势……胡一下怎么也玩不过他,认输了,叹气了:“咱们算是扯平了。我要吃牛排。”
詹亦杨的手若有似无地揉着她的耳垂,像在想什么,顿了顿才说:“有个地方,免费牛排,红酒……你想到的都免费,想不想去?”
他越是循循善诱越像没安好心,胡一下怀疑地打量他:“有这种好事?”
他不置可否,只问:“胆小,不敢去?”
“去!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
胡小姐轻易激不得,一激就上钩。待她被带到据说一切免费的场合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场合叫做,订婚宴。
又被奸商摆了一道的胡小姐郁郁寡欢,订婚宴的女主角胡小姐似乎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是见到胡一下和詹亦杨携手前来。
胡一下就纳闷了,方舟一看就十分精明,怎么会看不见自己未婚妻眼里燃烧的熊熊烈火?
难得的好天气,草场上三三两两的聚着几拨人,自然也有不顾低温穿着露这儿露那儿的女人,十分养眼。
詹亦杨要领她上前和方舟打招呼,胡一下有点慌了手脚,赶紧反拉住他:“我事先声明哦,我只负责吃,不负责演戏。”
“没问题。”他牵起她的手,挽到自己胳膊上。
胡一下还是有点不情愿,假洋妞今天这一身礼服,她似乎在某大牌最新的高级成衣目录上看过,自己在目录上订的衣服还没从欧洲调货呢,假洋妞就已经穿上了。
甚至假洋妞旁边那俩小跟班都是一身不菲的行头,两相对比,一身羽绒服的自己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柴火妞。
暗暗咬牙:奸商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要来做什么,她好换一身“战袍”来。
幸好假洋妞见他们走近,在方舟耳旁说了几句,当即转身回室内。
胡一下勇气顿时回来了,三蹦两蹦来到方舟面前:“准新郎官你今天好帅啊!”
草地上轮椅行进不太方便,方舟的本意似乎是要拦下自己老婆,可惜迟了一步,但这些都无碍方舟看向胡一下:“小姑娘嘴巴甜,等会儿发你红包。”
方舟转向詹亦杨,依旧一脸和煦的笑:“不是说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不来了?”
“还是你的订婚礼重要。”
某人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胡一下心中默默鄙视。
方舟平日喜欢穿休闲服,此时一身浆得笔挺的礼服令他整个人焕然一新,连轮椅都是新的,胡一下秉持着欣赏一切美的事物的心态,眼睛黏在方舟身上,詹亦杨突然抬手,作势要蒙住她眼睛,胡一下才不甘不愿收回目光。
方舟倒不以为意:“你这鼻子怎么回事儿?”
“新造型。”
詹亦杨说着不忘挑眉乜她一眼,果然,她的脸瞬间幻化成一个“囧”字。
“这新造型……够别致的啊。对了,小姑娘,这订婚礼办得怎么样?”
胡一下煞有介事地环顾四周,其实只为避开詹亦杨有些指控的目光:“不错不错。”
“你这表情可不像在说‘不错不错’,倒像在说‘不咋地’啊。”
胡一下耸耸肩:“如果是我结婚,我要布加迪威航开路,阿斯顿马丁摄像,齐柏林DS8护航,然后我和老公骑着驴进教堂。”
方舟“噗”地一声笑出来,詹亦杨嘴角动了动。
准新郎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詹亦杨也要应酬,特别是一些到场的长辈,“你就别去了,到时候被问到怀孕的事,有你受的。”
胡一下巴不得如此,点头如捣蒜。
“在这儿等我,待会儿带你去见准新娘,说句恭喜就成。”
胡一下有点不愿意,索性不置可否,得空溜去吃东西,爽爽哉爽哉。
长形餐桌围成方形,胡一下端着整整一盘食物躲在桌子下啃。
即使窝在这么角落的角落,还是免不了担心自己会被某人轻易揪出来,所以胡一下一直在抓紧时间把食物往嘴里塞——
起码吃饱之后,能有足够勇气面对假洋妞那张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脸。
哪料她躲在桌布后,吃到都快吐了,竟没有一个人来寻她。胡一下吃到最后浑身不是滋味,悄悄蹲起,扒拉着桌边,露出两只眼睛,望向主会场那边。
对面正巧有个客人在舀鱼子酱,桌底下突然冒出一个脑门和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客人顿时吓得一声低叫,手中的勺子应声落下,几滴鱼子酱汁正好溅到胡一下脑门上。
胡一下没能在主会场搜寻到熟悉的身影,这才记起对面还站着个被自己吓得没了声的客人,抹掉额头上的鱼子酱,朝对方抱歉地笑笑,脚底抹油,溜!
詹亦杨个头高,气场又足,人群中格外惹眼,胡一下琢磨着她在外头这么仔细侦查都没找着他,那他铁定躲室内去了。
端着杯果汁,大摇大摆地进室内,三层楼,房间挺多,胡一下刚上楼梯就听到一楼走廊似乎有轮椅声,循着这声音小跑着过去。
果然,远远就看见方舟划着轮椅朝她这方向而来,胡一下正要开口唤他,却被他一反常态的一脸冷色唬住,不知不觉噤了声。
一楼走廊只有最里边有一间房,看房外的装饰,似乎是准新人们的休息室,胡一下正朝那只开了一线门缝的休息室里偷瞄,刚抬起头来的方舟发现了她。
“嗨嗨!”偷窥被抓,胡一下抓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看到詹亦杨了吗?”
方舟脸色渐渐和缓:“他好像在外面。”
“哦……”好奇心作祟,胡一下仍忍不住往休息室瞄。
方舟拍拍她胳膊:“小姑娘,帮我推轮椅吧。”
胡一下只能效劳了。推着轮椅往外走:“我都20好几,老大不小了,被你们一口一个小姑娘的叫,怪不好意思的。以后还是叫我狐狸吧。”
方舟笑笑:“我上次叫你狐狸小姐,你家那位明显不乐意。狐狸这个称呼,还是留给他做专属称呼吧。”
同一时间,休息室里。
胡亦夏好不容易止住抽噎,詹亦杨慢慢放开怀抱:“我不知道方舟到底会纵容你到什么时候,但我的纵容,只有这最后一次。”
他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她没有接。詹亦杨也没有再说话,这就要走。
“为什么?她才是后来的!”她的中文并不好,又带着哭腔,越发说得不清不楚,詹亦杨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
“只有她一个。”
……
胡一下把轮椅推到主会场的圆桌旁,若有所失地连连环顾四周,方舟笑她:“才一会儿不见,你至于这么紧张么?”
“谁紧张啦?我是怕他……”……怕他去招惹你女人……这话胡一下可没有勇气说。
她不愿说,方舟也不问,只一笑带过,胡一下也跟着笑,偶一抬头就看见詹亦杨朝这边走来。
一到近旁,便十分自然地搂她腰:“聊什么这么开心?”
方舟没回答,只问:“还在哭吗?”
“不哭了。”
这两人打哑谜似的,胡一下心痒痒地想问个究竟,可詹亦杨已经要带她走了:“有点饿,去吃东西。”
“我不饿。”
胡一下抗议无效,片刻后就被带到灌木丛边的二人餐桌。
“方舟这订婚礼置办的真为客人设想啊,怎么还安排了情侣桌在这边?”
詹亦杨笑笑。
片刻后服务生还送来了酒。詹亦杨帮她倒上一大杯。
酒香扑鼻,胡一下快忍不住了,捏着杯柄,手指紧了又紧:“你不是不准我喝酒么?”
“我问过冷静,只要不是白酒加威士忌就没事。”
“……”胡一下皱着眉头打量对面的他,“你什么时候和冷静变成统一战线啦?”
“秘密。”
他一脸“喝酒有理”的样子,胡一下很久没开酒荤了,仰起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咂咂嘴:“浑身舒畅!”
詹亦杨微笑,替她满上。
这时,服务生送完酒,刚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忙不迭从裤兜里掏小费来数,笑得眉眼尽开:“兑一瓶白酒加威士忌就给1000,天哪,老天再赐给我几个这样的极品傻缺吧!!!”
客官不可以40
酒劲件件上头,胡一下不敢再牛饮,开始小口小口喝着,对面的詹亦杨支着下巴看她,胡一下有些不确定,是酒精作用,还是他一瞬不瞬的目光让自己醉了。
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詹亦杨撇一眼来电显示,没理会,胡一下吊起眼睛回视他,有待你大舌头:“你。。。。干,干嘛不接?”
他这才不甘不愿地接听,对方似乎很急,声音很大,连胡一下都听见那人在说什么,“准新郎官都开始祝酒了,你躲哪儿去了?赶紧回主会场吧。”
詹亦杨:“就来。”说完却直接关机。
胡一下摇摇晃晃的准备起身,也被他接住。胡一下打个酒嗝:“不过去?”
他的答案全写在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胡一下搓搓鼻子坐回去,叹口气,心里想:撒谎精!
詹亦杨目光淡淡,划过他的脸:“我现在赶去,场面很可能失控,撒谎才是最两全的方法:懂?”
奇了怪了,自己在想什么他都知道,还让不让人活了?胡一下不甘地努努嘴,低头嘬一口酒:“瞎子都能看出来假洋妞有多不乐意,特别是在看着我俩的时候,她眼里就仨字狗男女。我容易码我,为了吃她块牛排,还要忍受他的奸视!”
他笑了笑。
“笑毛笑?一不小心捡了人家用过的,你知道老娘有多受伤吗?”说真说着,还真就悲从中来,胡一下灌下一大口。
酒入愁肠愁更愁,她还没来得及稍微感时伤怀一下,他又给偷得杯子斟满。
她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有点滑稽,詹亦杨不觉笑出声:“你认识我的时候比她早,你爱上我的时候,她早已成了哥们儿得女人。你不必自责。”
胡一下作势就把酒杯往桌上一搭,看起来挺气愤的:“牛看看你,又骗我!第一,咱去年才认识。第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爱你?撒谎撒得技术含量点成么,我清醒着呢,不好糊弄。”
詹亦杨耸耸肩,毫不在意,也不点破:“那咱们就做一对狗男女吧,也挺不错的。”
胡一下听着直摇头,手指一下一下地虚指着他的脑门,“你这年轻人三观不太正,怎么可以。。。。。。。。。。”
可惜没说完就被詹亦杨打断:“这是几?”竖起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晃。
胡一下还真有点看不清,醒醒神,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犹豫了半响:“三。。。。哦不,二!”
詹亦杨似乎有些失望,抽走她手里的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