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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对这兄弟有点儿不信的,工程正紧,这节骨眼儿上突然闹水灾跟奥运会打错靶一样概率也太小了。你小子要敢糊弄我¥#¥%%…………—!!!!!正琢磨着就收到若干回信,有说是有个伊万飓风来了,有说自家的房顶儿已经找不着了,有说新奥尔良准备了一万副棺材的……看来他所说的并非夸张,心里顿时一变对此人充满了同情。这位兄弟最近可能太流年不利了。此人是个西班牙裔美国人,生在佛罗里达,长在佛罗里达,按照合同,上星期六飞来本,——也是这哥们儿第一次出国了——美国老土多得很。本来说好来两个人,结果只来了他一个,说是刚起飞机场就关闭了,他的工程师过不来。到了本满得意的,说要呆上一个星期,这回可不用担心飓风了。可是……第二天晚上,这小子在大阪希尔顿饭店25层楼上的房间里正哼哼着小调要洗澡的时候,忽然看到门开始自动的开关,澡盆里的水骤起波浪,自己像喝醉了一样直打旋,西班牙兄弟开始还有点儿新奇,觉得很有意思,等想起来自己今天晚上没喝酒啊,他忽然醒悟过来——地震啦!!!据说这西班牙兄弟当时是上身穿着西服,下身围着浴巾,鬼哭狼嚎跑出房间的,也不知如何会这样打扮,却见本人该干吗干吗,无事一样,倒看着他跟看鬼似的。这西班牙兄弟又蒙了,人要是和一帮精神病在一起很容易产生自我怀疑的,这位兄弟此时就是这个心态,心想我是不是有问题?愣了半晌,终于悻悻然返回房间里。给前台打电话,本人的英语也听不明白,看看屋里,水也不洪湖水浪打浪了,西班牙人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正常吧,活了四十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这样“正常”的子,要说不正常吧,这帮本人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经过40分钟的长考,他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自己精神是正常的。看看周围没有异动,疑窦重重的西班牙人脱下西服,决定今天不洗澡了,就这样睡吧。平安无事,直到……夜里3点,忽然又是一阵疯狂的震荡,吊灯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响,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子像手榴弹一样自己从卫生间门口飞了出来,整个大楼都在跳舞。西班牙老哥鬼叫一声,光着脚丫子就蹿了出去,顺着楼梯连下25层,一直跑下来到大堂。只见一片和平景象,本夜生活丰富,3点钟了,大堂里女士们依然拎着小包说笑,先生们看着报纸抽烟。侍者急急忙忙地过来问候,还带着三分疑惧,仿佛担心他是精神病患者。这次西班牙人不和本人古怪的英语磨牙了,也顾不得已经半夜,问明了公用电话一声惨叫就把老萨从床上揪了起来。从睡梦中醒来,萨愣了有5分钟才听明白第一不是网络出问题了,第二不是他让赤军给抓走了,再细问,哦,原来是地震。萨于是打着哈欠告诉他,哎,地震也就几秒钟的事,等你从楼上跑下来早停了,要塌楼也早就塌了,你折腾什么呀?感觉上问题一上升到生命危险的高度,白人兄弟总是肾上腺剧增,果然,听完我这话西班牙人又是一声嚎叫——ItDoesn MakeSense!我不能看着我的房子塌下来啊!然后就嚷嚷要找本政府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没办法,接着解释吧。哎,你不要着急,地震是本的一种生活方式,你看看周围的本人,他们都不着急吧?这儿是十天一小震,一月一中震……很正常的,你看看本人应该知道他们都觉得很安全,难道就你一个人怕死,大家都不怕死吗?……没等说完,那边就打断了我喊起来:NoNoNoNo!!!不是的啊,你不知道本神风敢死队的干活么?切腹自杀也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啊!他们的脑子都不正常的!ItDoesn makeSense!!!靠,周围都是本人,说本人脑子不正常,西班牙人敢造啊——不过估计周围没几个本人听得懂。我是好说歹说,才算稳住这小子,不过他是不肯再回25层上睡了,还说要连夜给他的律师打电话加买保险,一面让我帮忙联系住到比较低层安全,容易跑出来的旅馆去。行啊,只要你不乱来就好。第二天我就带着满眼血丝的西班牙兄弟换了一家本风格的小旅馆,一层的平房,木结构的房架,纸糊的门窗,用劲儿一撞就冲出去了。我跟他说,你看,这个好吧,虽说贵得厉害,可是不怕地震啊,就算砸下来,这样轻的屋顶也砸不死人的,你放心啦?西班牙兄弟看得直点头,满怀感激,赶紧付账住进来。手续都办完,拿钥匙的时候,本服务生小姐恭敬地鞠了一躬,认真地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西班牙人莫名其妙地看看她,又看看我,意思是你给翻译一下啊?我干咳一声,对那小姐说——这个,你再说一遍。小姐又重复了一遍,西班牙人不解地看着我。没辙了,我只好苦笑着回过头来,对西班牙兄弟满怀同情地说道:她说,这个,欢迎光临,这个……西班牙人:这个我明白,我学过一点,后面呢?我只得原汁原味地重复了:这个,她说第十八号台风已经登陆九州,据说这是本世纪以来本遭受的最大台风,它将从大阪席卷而过,台风期间本政府部门停业,电车可能停运,飞机可能停航,在九州已经刮飞了一条万吨轮,掀翻一百多所房屋,吹死了两个鬼子,请您做好充分的精神准备。这个刺激太强烈了。对地震不了解,对大风,佛罗里达可太熟悉了。听完我的描述,西班牙兄弟一脸傻笑,猛地冲到房间门前,用手推了推那漂亮的伊都纸糊成的隔扇,然后用血红的眼睛抬望天空,发出了一声不属于人类的惨嚎——OHH,MYGOD!NOx !!!!!!!!(2005120717:10:15)
和日本老师上床
到公司法律部陈先生那儿取个文件,看到他欲言又止,表情扭捏,就问他是不是有事情需要帮忙。!陈先生犹豫了一下,取出一封信递过来,用他那变调的普通话问道:“本女地,系不系都很开放地?”看信封上的地址,好像是某个语学校发来的。陈先生是敝公司法律部的香港人,刚调到大阪,这些子在拼命啃语,好像就在这个语学校学习。香港人以勤奋拼命着称,于是连上厕所都能听到陈先生对着小便池喃喃自语——“苦你鸡娃(你好)”“死蜜妈三(劳驾)”……这让我很联想某解放军军官回忆打老街之前满营官兵齐练“诺松空叶(缴枪不杀)”“堆拢宽红毒兵(优待俘虏)”的魔症场面。这边看着信,那边陈先生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经过——说到底都是讲中国话的,碰上尴尬的事情会觉得更像自己人。原来,写信的是学校里他们班的老师礼子,这位老师年轻活泼,为人和气,陈先生经常向她请教。一来二去熟悉起来,陈先生提起从不知道本人的家里面是什么样子,礼子老师就约他周末去自己家做客。陈先生知道本人礼节繁多,怕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礼子老师提醒提醒。于是,就得到这封回信。我看看信,很正常么,于是很疑惑地抬头看他——这……让您放松,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写得挺好嘛。陈先生涨红了脸,抓过信来——和在自己家里一样?你看下面,她说……她说让我注意上床之前一定要先脱鞋……和在自己家里一样……上床……萨看看信,忍俊不禁。陈先生横了我一眼,道:有什么可笑?难道我上床之前不知道脱鞋么?我是野蛮人么?问题是……她怎么就这样要我上她的床哦?这也太……胆子大了吧?这样我不能去的。哦,你还不愿意了?哪里……陈先生看出其中有诈,半开玩笑道,那天她丈夫也在,我会很不习惯……萨忍不住大笑,赶紧把真相告诉这位老兄——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啦,这里面不过是一个误会。在本,“床”这个词和中文完全不同,指的是地板而已,具体地说就是本人家的榻榻米。榻榻米的面是草编的席子,如果穿普通的鞋上去很容易磨坏。本人家进门的地方叫做玄关,来访的客人都要在此处脱鞋或者换专用的拖鞋才可以登堂入室。玄关的地面比榻榻米要低一点,自然就是上床喽。礼子老师不过是提醒陈先生进门要脱鞋罢了。一个字的意思不同,害陈先生担心了好久。看看屋子里一大书架法律典籍,陈先生疑惑地向我确认——那就是说没有问题啦?……那个周末,一下班陈先生就打扮得精精神神地出门了,估计,是到礼子老师家……上床去了吧。(2007112823:57:03)
“可愛い”在日本(1)
到本的时候,经过两次误会,记住了语中“可爱い”这个词。网 第一次是在和公司的本同事见面时,因为彼此并不熟悉,所以相互之间大多是客套。无奈本同事多半不通中文,而萨当时的语词汇,也就是“老头,八路地,有?”这种水平,因此双方的交流不一会儿就冷了场。实在没辙了,想起一个语词——“美しい”,按照教科书上的说明,这应该是“美丽”的意思,于是对着身边一位实在称不上的美丽的本同事,试着用这个词恭维了一下。按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这句话出口之后,那位本同事却面露尴尬,明显的敷衍几句就夺路而走。自觉可能用错了词,下来以后找人一问,才发现差点闯祸。首先,本民族在两性关系上本来不是特别认真,但受了欧美影响,偏偏场面上非常教条,除了喝酒的时候以外,随便夸公司的女同事漂亮美丽闹不好会被当成性骚扰;其次,这“美しい”在语中的确是美丽的意思,但是用来形容人有点儿勉强。在一些比较传统的地方,这个词常出现在官方公告类的文件上,用来形容像富士山、北海道冰川之类地方,用中国话说,就是有点儿“壮丽”“瑰丽”的意思。不幸的是我们那位女同事恰好出身在比较传统的地方,想想对一个女孩子说,“您真壮丽啊。”那结果人家不夺路而走才怪。末了,教导萨的文老师告诉我,在本,恭维女性,固然可以用“美”,但更好的词是“可爱い”,因为“美”是外表的,而“可爱い”连气质也一起说到了。如果对照中文来说,“可爱い”,其实就是“甜”的意思。说一个女孩子长得“甜”,的确很耐听,另外,也比较保险,因为毕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美”,但“甜”,即使是不太美丽的女孩子也可以做到的。可是在用这个词的时候,萨又出过一回问题。那就是我的语水平通过提高,已经达到了“老头,土八路地,大大地有?”级别的时候。公司里面来了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秘书。中午同事们一起吃饭,谈到新来的女同事,有个工程师问萨的观感,萨按着老师的指点,顺口答道:“可爱い”。对面的同事抬起头来,有点儿吃惊的问:“什么?”萨想他是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可爱い呀!”感觉同事们有点儿异样,但本人勤于控制自己的表情,萨仅仅是心中疑惑一闪,也不敢肯定。不料此后的若干子,那位年轻的女秘书每次见到我都表情惶恐,小心翼翼,好像萨是魔教妖人一般。事出有因,我想这里面准有点儿什么误会。终于有一次托她复印了一大批资料以后,秘书小姐怯怯地问:“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做得失礼的地方?”萨赶紧摇头:“没有的事儿啊。”这个是实话,公司里本的女孩子大多很会替别人着想,礼貌周到,而且工作上勤勉认真,要不怎么本老婆和菲佣,还有巴西足球队员,都是国际交流里的热门话题呢?那小姐就很一脑门子官司地问回来:“那么我来的时候您怎么说我很可怕呢?”这哪儿跟哪儿啊?忙问是谁造谣,敢情还是好几位都这样说,后来我才发现这本人背后传闲话的毛病比北京街道大妈还厉害。这几位都是我们科里的,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萨就半开玩笑的把事情挑明了——你们传闲话可以,怎么能造谣呢?谁说过XXX小姐可怕了?
“可愛い”在日本(2)
那几位互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