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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具这样气派。”“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中村居然高兴得脸都红了,他指指自己的鼻尖,“那可不是买的,那是我自己做的。”这个我真要吃惊了,本人有“周大工”,就是周末做手工的习惯,但作品无非是天文望远镜,模型飞机什么的,从来没听说本的男人有自己打家具的,他们认为只有穷得过不下去的才干这个呢,——丢人。看着我吃惊的样子,中村指指壁橱里面的一条战舰:“结婚以前,我到了周末就喜欢做这个,我太太就说我手巧,可以做‘家庭艺术师’,自己布置家肯定行。我那时候还没有自信呢,我想家具和模型很不一样,我好像也没有艺术灵感。她就把材料都买回来了,你看,我还真的学会了吧?这个壁橱,这个壁炉,这个桌子,都是我自己打的。虽然我是自己爱好做手工,主要还是我太太支持,她说我这个是艺术。要什么材料,涂料就给我买什么,怎么样,还可以吧?”不能不令人佩服,自己打家具掉价,艺术作品就不同了哦。我忽然想起来当年大学里一个小男生,被他女朋友一夸居然把一个体育系的老师给打趴下了。唉,可怜的男人啊。我赞赏地打开中村自制的壁橱,听他吹嘘怎样才能让油漆闪闪发亮,偶尔一抬头,就看到了窗外。突然,我想明白了他家花园有什么特别。和歌山四季温暖,都可以种植植物,本人的习惯,喜欢在花园里种各种花卉,比如蝴蝶花,玫瑰花什么的,偶尔有种金桔枇杷果也是为了好看,果实是宁可让鸟儿吃掉也不懂得摘来吃。这中村家就不一样,我从窗口往下看,只见一片葡萄棚、扁豆藤、黄瓜架,间杂的还有黄黄白白的菜花!中村凑过来,笑道:“好看吧,我这个花园很特别的,我太太说在上海中国人管花园叫‘自留地’,我想这意思就是发挥个性的地方。以前我妈妈都是种花,只有她自己看,阿静出主意种了这些东西,孩子们也都喜欢到花园里去玩了,邻居也喜欢来看,哈哈,还有就是不用去买菜了,你今天吃的茄子、黄瓜、紫苏,都是我家‘自留地’的产出,阿静说用自己的东西招待客人才有意思,我也觉得这样比从商店买的味道好。”本的蔬菜比肉食还要贵,只怕这块自留地又省了他一年三四十万,我来装电脑总要比市场上买省掉五六万……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一连串念头,却觉得那种感觉竟有些温暖而无法把“钱”这个字长久地留驻。节俭,在我的记忆里多少和吝啬、刻薄等等不好的字眼有点儿联系。常我们对精于算计的家伙,也不免有些感觉别扭。但这一刻,我脑子里所产生的,只是千年前的诗句:“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想到阿静那双闪亮的眼睛,我只感到一种温馨,和对这小个子“上海太太”的钦佩。我真诚地对中村说:“请转告你太太,这一餐是我在本吃到的最好的料理。”晚上阿静和老太太一起睡去了,我一边给电脑装游戏,一边和中村闲扯,话题离不开他太太——公司的人都说中村怕老婆,我看倒也未必,他不是“惧内”而是“服内”,——真真地被他太太驯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服从命令听指挥”。没办法,照他的看法,没有老婆,哪儿来的今天幸福生活呢?阿静现在每月到大阪一个志愿者服务中心去工作几天,虽然没有报酬,却有月票,于是到大阪购物就不再需要花车钱;阿静每年都拉着中村到上海痛快地玩几天,回来带的大包小包,细算下来居然发现省来的钱付机票绰绰有余;在阿静的教导下,中村也开始像上海人一样精明的拿公司的发票去抽奖……外人估计他的工资,总是多估两三倍,让中村极为得意。等电脑安装全部完毕,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看中村已睡死,我也有些疲惫,便也翻上床去打个盹。朦胧间那个留着女孩儿头的中村周颠颠地跑了来,原来这孩子每天天亮都要跑到爸爸妈妈房间,钻在妈妈那里美美地睡到天亮。这小家伙儿翻上床,用小鼻子顶顶他爸爸,觉得不对,又转到我这一边,依然不对,他迷惘地愣了片刻,终于趴在我和中村中间,和我们保持着等距离,鼻尖朝下地睡着了。我抬头看去,看到中村在不出声地微笑。这一刻,忽然觉得节俭和幸福竟然是这样兼容的两个词,莫非商场上的WINWIN在家庭里也是一样?只要你足够的会动脑筋。哎,总会有幸运男人娶到好太太。(2005120816:56:30)
大哥,我没干啥啊(1)
早上起床,就接到小曹一个电话,手机打来的,说是又在街上和本警察杠上了,那鬼子哇啦哇啦说了半天,无奈小曹的语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读 吧 文 学 网 网 !说不明白,一紧张就给我这个朋友打电话了。我接了电话,首先就想这事儿能有什么了不起,小曹小我十岁,在拓由布公司做研修生,其实就是打工挣两年钱想回家娶媳妇。这厮虽是个关东汉子,长得五大三粗,胆子其实和兔子的差点儿不多,你要他犯法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坑人他太老实,蒙人他太直爽,拐人八成让人家卖了,骗人最后肯定把自己忽悠进去。所以,我想他大概不过是闯个红灯什么的,小曹又没有汽车,骑个破自行车能算多大的事儿呢?这样,我就让他把电话给那警察。这一听,就吓了一跳,这警察虽然挺客气,但是好像满紧张,说的话让我莫名其妙。好像是小曹骑车,车上带着谁的脑袋!听到这儿我这二把刀语彻底歇菜,(隐约中这鬼子好像还说小曹是猪脑子,萨立马就上火了——你以为这还是大清国时候中国人好欺负啊!)小曹杀人我根本不信,他肯定没这个胆儿,上次和他一起走在大街上,这满脸络腮胡子的哥们儿跟踩了弹簧似的猛然一个急转弯,浑身哆嗦,再看,原来他刚才走的路上,有人开车压轧了一只野猫……见个死猫都吓成这样儿,我是不信小曹能做什么案子。但这事儿好像电话里说不清楚,再说,也不能让本警察欺负咱们的人不是?我说你等着,我开车过去。出门开车,就忍不住想起和小曹第一次见面的事儿,巧得很,也有本警察的事儿。那还要早几个月,那天我从超市出来,大街上就听见中国人说话的声音,还挺激昂,抬头一看,两个矮胖子本警官隔着马路冲一个大个子嚷嚷,满脸通红地哇啦哇啦,那大个子一副凶相毕露的样子,手举一把菜刀,也在跟对面嚷嚷——“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你会不会说中国话?”噢,人家说的你不懂,你说的人家就明白啦?萨好管闲事,就忍不住凑上去当个志愿的翻译,那俩本警察全神贯注,戒备得很,可是等把事情说清楚,双方都是啼笑皆非。这大个子,就是小曹了。原来,研修生一般都是吃食堂,小曹也是,这天来了几个老乡,想包饺子打打牙祭,无奈工具不全,锅倒是有,煤油炉也是现成的,可是刀板都没有。一个老乡出主意,从鬼子办公室弄出一大叠新的打印纸来,这就是案子吧,刀呢?小曹想起来附近有一户中国夫妇,就到人家家去借。那对夫妇十分热情,当时就借了给他,小曹拿着菜刀往回走——那可是一把大号的王麻子切菜刀,寒光闪闪。小曹来了老乡高兴啊,一边走,一边哼着东北小调,一边手里还举着菜刀……这个形象在国内萨有体会,一天听见敲门,也没看就打开了,正要问是谁,对面寒光一闪,迎头一刀——当,停在老萨脑袋上边10厘米左右的地方,对面一人哇哇怪叫,一手持刀,一手持一根钢丝绳——敢情是一位哑巴兄弟走街串巷给大家送方便,卖菜刀来了……本古代倒是有武士带着刀出门,可不是这个打扮啊,人家是两口刀,根本不是这个造型么。所以,小曹走在街上自己不觉得新鲜,周围的本人可是人人股战(要不萨怎么不担心将来再和鬼子打仗呢?现在本热衷武士道的好像没有热衷女体盛的多了)。但是谁也不敢和他说什么——小曹长得忒狰狞了……直走出几个街口,让一个本警察看见了,那警察就朝小曹喊了一嗓子。小曹当时有点儿纳闷,举着菜刀回过头来,他刚来本不久,不懂语,想,你叫我?提着刀就奔本警察过去了。
大哥,我没干啥啊(2)
这时候那警察的同伴也赶来了,本人不讲究亨特配麦考尔,俩警察都是中年男性,外形粗壮。!粗壮归粗壮,大概平时也就扣个汽车开个罚单,这种持刀行凶的阵势都是第一次见着。俩警察见小曹举刀而来,一摸自己没带枪,到底是受过训练反应快——撒丫子掉头就跑。小曹不明白啊,你不是找我么?这兄弟实诚啊,跟在后面紧紧追上去。俩警察逃过了街道,仗着车流不断,隔着路和小曹叫喊。这也不算丢人,前两年本几个警察让一个犯人追得满街跑,都上了电视,把本首相小泉气得半死,现正严令讨论增强警察勇气,提高警察素质的问题。小曹这件事还好是当时说清楚了,小曹自己倒吓了一跳。俩警察擦擦汗,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看来这种事多少有些丢人,他们和小曹说,本这地方不能举着菜刀走路的,砍不到人,砍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对不对?现在本人都胆小,吓坏一个两个的也……要说本的警察服务态度还是蛮好的,有一位就找来一张牛皮纸,对小曹说,这东西不能拿着走,我给你包一包吧,说着把菜刀裹上了,还缠上了两道麻绳。于是我就和小曹回了他的宿舍,一通添油加醋和研修生朋友讲小曹的“挥刀拒捕”,就此交了朋友。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在打开菜刀的包装的时候,发现里面还塞了一个5元的硬币,大伙儿颇为莫名其妙——怎么?挥刀拒捕还给奖金吗?有懂本习惯的朋友说,这个本警察属于比较老派的,本风俗认为带刀给别人,或者送礼,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有时不得不为,就在包装里放一个5元的硬币,元的发音和“缘”相同,刀和硬币一起送,是本古代一句“和歌”的意思,大意是“缘不要切断啊”。想不到墨守成规也有挺浪漫的时候。这次呢?这次好像不是挥刀拒捕了,小曹又出什么新鲜的呢?说着就到了,一下来,就看见小曹站在路边,一个圆滚滚的本警察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我想,就你小子骂我们小曹是猪脑子么?再看小曹的自行车,萨先是一愣,然后就忍不住大笑。原来,在小曹的自行车行李架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猪头!这不是咱们国内常见的只有一层的“猪脸”,而是能立起来的一个整个的大脑袋,看来足有二三十斤,还一边支愣着一个大耳朵!难怪啊,本警察的电话里说小曹带着个“脑袋”,他也并不是骂小曹猪脑子云云,而是想说小曹带着个猪脑袋吧?原来,小曹这次又惹祸了,原因还是和嘴巴有关。本这地方的菜肴固然好看,但是量少味薄,用鲁智深的说法——嘴里能淡出鸟来……有人告诉小曹在东大阪有个中国早市,油条豆腐脑,血肠嘎牙子有钱就卖,小曹一高兴,就骑车奔了东大阪。地方是不错,豆腐脑也的确挺香,另外,还有华人常吃的猪肚猪耳朵卖,这小曹整个一个老鼠掉进米囤里,搓着手转了三圈,心想,给宿舍的哥们儿带回点儿啥呢?哎——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大猪头,要价900元,小曹一咬牙就买了,这大家伙做成猪头肉,还不够哥儿几个搓半个月的啊?人家店主挺好,撕开一个大塑料袋,帮小曹把猪头裹了绑在车座后边,小曹蹬着车,开始回家。东大阪回来几十公里呢,小曹想着猪头肉,哼着歌儿,一点儿都不觉得路远,转眼,就进了伊丹市境。但是,那天风大,吹了几十里,那块绑猪头的塑料袋,就开始有点儿松动了,开始是掀起来一点儿,然后就开始从绳子里褪出来了。走到一个路口,一阵狂风,那块塑料袋呼啦一下飞上了半空。这倒也没什么。问题是后面正跟着一个本MM,也骑着自行车,紧跟在小曹后面,一抬眼,正看见那大猪头对着自己“羞答答地掀起盖头来”……本人吃猪肉都是切好的条块,至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