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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千里而不劳者,行於无人之地也。
曹操曰:出空击虚,避其所守,击其不意。李荃曰:出敌无备,从孤击虚,何人之有。杜牧曰:梁元帝时,西蜀称帝,率兵束下,将攻元帝。西魏大将周文帝曰:平蜀制梁,在兹一举。诸将多有异同。文帝谓将军尉迟迥曰:伐蜀之事,一以委公。然计将安出?迥曰:蜀与中国隔绝百余年矣,恃其山川险阻,不虞我师之至。宜以精甲锐骑,星夜奔袭之。平路则倍道兼行,险途则缓兵渐进。出其不意,冲其腹心,铃向风不守。竟以平蜀。言不劳者,空虚之地,无敌人之虞,行止在我,、故不劳也。陈嗥曰:夫言空虚者,非止为敌人不备也。但备之不严,守之不固,将弱兵乱,粮少势孤,我整军临之,彼爻望风自渍。是我不劳苦,如行无人之地。梅尧臣曰:出所不意。何氏曰:曹公北征乌桓,谋臣郭嘉曰: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趋利。且彼闻之,得以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公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虏卒闻公至,惶怖合战,大破之,斩虽顿及名王已下。又唐吐谷浑寇边,以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轻途二千里,行空虚之地,平吐谷浑而还。故太宗曰:且李靖三千轻骑,深入虏庭,克复定襄,古今未有也。张预曰:掩其空虚,攻其无备,虽千里之征,人不疲劳。若邓艾伐蜀,由阴平之径,行无人之地七百余里是也。
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
李荃曰:无虞易取。杜牧曰:警其束,击其西,诱其前,袭其后。后汉张步都剧使弟蓝守西安,又令别将守临淄,去临淄四十里,耿拿引军营其问。食视西安城小而坚,蓝兵又精;临淄名虽大,其实易攻。拿令军吏治攻具,后五日攻西安,纵生口令归。蓝闻之,晨夜守城。至期,夜半,拿勒诸将专食,及明,至临淄城下。护军苟梁等争之,以为宜速攻西安。拿曰:西安闻吾欲攻,日夜为备。临淄出其不意,至铃惊扰,吾攻之,一日铃拔。技临淄,即西安势孤,所谓击一得两。尽如其策。后汉末,朱隽击黄巾贼帅韩忠於宛。隽作长围,起土山,以临其城内。因呜鼓攻其西南,贼悉众赴之;隽自将精兵五千,掩其束北,乘城而入。忠乃退保小城,惶惧乞降。陈嗥曰:国家征上党,王宰知刘棋恃天井之殓,不为固守之计。宰悉力攻夺而后守,棋失其险,终陷其巢穴也。梅尧臣曰:言击其南,实攻其北。王哲曰:攻其虚也。谓将不能,兵不精,垒不坚,备不严,救不及,食不足,心不一尔。张预曰:善攻者动於九天之上,使敌人莫之能备;莫之能备,则吾之所攻者,乃敌之所不守也。耿食之克临淄,朱隽之讨黄巾,但其一端耳。
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
杜牧曰:不攻尚守,何况其所攻乎。汉太尉周亚夫击七国於昌邑也,贼奔壁束南陬,亚夫使备其西北。俄而贼精卒攻西北,不得入,因遁走,追破之。陈嗥曰:无虑敌不攻,虑我不守。无所不攻,无所不守,乃用兵之计备也。梅尧臣曰:贼击我西,亦备乎束。王哲曰:守以实也。谓将能、兵精、垒坚、备严、救及、食足、心一尔。张预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使敌人莫之能测;莫之能测,则吾之所守者,乃敌之所不攻也。周亚夫击束南而备西北,亦是其一端也。
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
曹操曰:情不泄也。李荃曰:善攻者,器械多也;束魏高欢攻邺是也。善守?馑备也;周韦孝宽守晋州是也。杜牧曰:攻取备御之情不泄也。贾林曰:教令行,人心附,备守坚固,微隐无形,敌人犹豫,智无所措也。梅尧臣曰:善攻者机密不泄,善守者周备不隙。王誓曰:善攻者,待敌有可胜之隙,速而攻之,则使其不能守也。善守者,常为不可胜,则使其不能攻也。云不知者,攻守之计不知所出耳。何氏曰:言攻守之谋,令不可测。张预曰:夫守则不足,攻则有余。所谓不足者,非力弱也,盖示敌以不足,则敌铃来攻,此是敌不知其所攻也。所谓有余者,非力强也,盖示敌之有余,则敌叉自守,此是敌不知其所守也。情不外泄,积乎攻守者也。
微乎微乎,至於无形,神乎神乎,至於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
李荃曰:言二遁用兵之奇正,攻守微妙,不可形於言说也。微妙神乎,敌之死生,悬形於我,故日司命。杜牧曰:微者,静也;神者,动也。静者守,动者攻,敌之死生,悉悬於我,故如天之司命。杜佑曰:言其微妙,所不可见也。言变化之形,倏忽若神,故能料敌死生,若天之司命也。梅尧臣曰:无形,则微密不可得而窥;无声,则神速不可得而知。王哲曰:微密则难窥,神速则难应,故能制敌之命。何氏曰:武论虚实之法至於神微,而后见成功之极也。吾之实,使敌视之为虚;吾之虚,使敌视之为实;敌之实,吾能使之为虚;敌之虚,吾能知其非实。盖敌不识吾虚实,而吾能审敌之虚实也。吾欲攻敌也,知彼所守者为实,而所不守者为虚,吾将避其坚,而攻其脆,批其亢,而梼其虚。敌欲攻我也,知彼所攻者为不急,而所不攻者为要,吾将示敌之虚,而阙吾之实,彼示形在束,而吾设备於西。是故吾之攻也,彼不知其所当守;吾之守也,敌不料其所当攻。攻守之变,出於虚实之法。或藏九地之下,以喻吾之守;或动九天之上,以比吾之攻。灭迹而不可见,韬声而不可闻,若从地出天下,倏出问入,星耀鬼行,入乎无间之域,旋乎九泉之渊。微之微者,神之神者,至於天下之明目不能窥其形之微,天下之聪耳不能听其声之神,有形者至於无形,有声者至於无声。非无形也,敌人不能窥也;非无声也,敌人不能听也。虚实之变极也。善守兵者,通於虚实之变,遂可以入於神微之奥;不善者案然寻微穷神,而泥其用兵之迹,不能泯其形声,而至於闻见者,是不知神微之妙,固在虚实之变也。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安得无形与声哉?但敌人不能窥听耳。张预曰:攻守之衍,微妙神密,至於无形之可观,无声之可闻,故敌人死生之命,皆主於我也。
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
曹操曰:卒往进攻其虚、懈,退又疾也。李荃曰:进者袭空虚懈怠,退者叉辎重在先,行远而大军始退,是以不可追。后赵王石勒兵在葛陂,苦雨,欲班师于邺,惧晋人蹑其后。用张宾计,令辎重先行,远而不可及也。此荃以速字为远者也。杜牧曰:既攻其虚,敌铃败;败丧之后,安能追我?我故得以疾退也。陈嗥曰:杜说非也。曹公之围张绣也,城未拔力未屈而去之。绣兵出袭其后,赏翎止之,绣不听,果被曹公所败。绣谓翎曰:公既能知其败,铃能知其胜。翎曰:复以败卒袭之。绣从之,曹公果败。岂是败丧之后,不能追之哉?盖言乘虚而进,敌不知所御;逐利而退,敌不知所追也。杜佑曰:神天其虚空也。梅尧臣曰:进乘其虚,则莫我御;退因其弊,则莫我追。何氏曰:兵进则冲虚,兵退则利速;我能制敌,而敌不能制我也。张预曰:对垒相持之际,见彼之虚隙,则急进而梼之,敌岂能御我也?获利而退,则速还璧以自守,敌岂能追我也?兵之情主速,风来电往,敌不能制。
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曹操、李荃曰:绝其粮道,守其归路,攻其君主也。杜牧曰:我为主,敌为客,则绝其粮食,守其归路。若我为客,敌为主,则攻其君主。司马宣王攻辽束,直指襄平是也。梅尧臣曰:攻其要害。王哲曰:曹公曰:绝粮道,守归路,攻君主也。誓谓敌若坚守,但能攻其所叉救,则与我战矣。若耿食欲攻巨里以致费邑亦是也。何氏曰:如魏将司马宣王征公孙文懿,泛舟潜济辽水,作长围,忽弃贼而向襄平。诸将言:不攻贼而作长围,非所以示众也。宣王曰:贼坚营高垒,欲以老吾兵也。古人言曰:敌虽高垒,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铃救也。贼大众在此,则窟穴虚矣;我直指襄平,叉人怀内惧,惧而求战,破之叉矣。遂整陈而过。贼见兵出其后,果邀之。宣王谓诸将曰:所以不攻其营,正欲致此,不可失也。乃纵兵逆击,大#2破之,三战皆捷。唐马燧讨田悦,时军揖少,悦深壁不战。燧令诸军持十艮粮,进次仓口,与悦夹洹水而军。李抱真、李尤问曰:粮少而深入,何也?燧曰:粮少利速战。兵法善於致人,不致於人。今田悦与淄、青、兖三军为首尾,计欲不战以老我师。若分兵击其左右,兵少未可叉破,悦且来救,是前后受敌也。兵法所谓攻其叉救,彼固当战也。燧为诸军合而破之。燧乃造三桥道逾洹水,日挑战,悦不敢出。怛州兵以军少,惧为燧所并,引军合於悦。悦与燧明日复挑战,乃伏兵万人,欲邀燧。燧乃引诸军半夜皆食,先鹞呜时,击鼓吹角,潜师傍洹水,径赴魏州。令曰:闻贼至,则止为陈。又令百骑吹鼓角,皆留於后,仍抱薪持火,待军毕发,止鼓角,匿其旁,伺悦军毕渡,焚其桥。军行十数里,乃率淄、青、兖州步骑四万余人,瑜桥掩其后,乘风纵火,鼓噪而进。燧乃坐甲令无动,命前除草斩荆棘,广百步以为陈。募勇力得五千余人,分为前列,以侯贼至。比悦军至,则火止气乏,力少衰,乃纵兵击之,悦军大败。悦走桥,桥已焚矣。悦军乱赴水,斩首二万,淄青军殆尽。张预曰:我为客,彼为主,我兵强而食少,彼势弱而粮多,则利在铃战。敌人虽有金城汤池之固,不得守其险,而叉来与我战者,在攻其所顾爱,使之相救援也。若楚人围来,晋将救之。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婚於卫;若伐曹卫。楚叉救之,则宋免.矣。从之而解。又晋宣帝讨公孙文懿,忽弃贼而走襄平,讨其巢穴。贼果出邀之,遂逆击,三战皆捷,亦其义也。
我不欲战,画地而守之。
曹操曰:军不欲烦也。李荃曰:拒境自守也。若入敌境,则用天一遁甲真人闭六戊之法,以刀画地为营也。孟氏曰:以物画地而守,喻其易也。盖我能戾敌人之心,不敢至也。
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
曹操曰:乖,戾也。戾其道,示以利害,使敌疑也。李荃曰:乖,异也。设奇异而疑之,是以敌不可得与我战。汉上谷太守李广纵马卸安,疑也。杜牧曰:言敌来攻我,我不与战,设权变以疑之,使敌人疑惑不次,与初来之心乖戾,不敢与我战也。曹公争汉中地,蜀先主拒之。时将赵云守别屯,将数十骑轻出,卒遇大军。云且阙且却。公军追至,围云。入营,史大开门,偃旗息鼓。曹公军疑有伏,引去。诸葛武侯屯於阳平,使魏延诸将并兵东下,武侯惟留万人守城。候白司马宣王曰:亮在城中,兵少力弱。将士失色,亮时意气自若,动军中悉外旗息鼓,不得辄出,开四门扫地却洒。宣王疑有伏,於是引去,趋北山。亮谓参佐曰:司马懿谓吾有设伏,循山走矣。宣王后知,颇以为恨。曹公与吕布相持,公军出收麦,布领众卒至。公营止有千人出陈,半隐於堤下,吕布迟疑不敢进,曰:曹操多诈,勿入伏中。遂引兵去。陈嗥曰:左传楚令尹子元伐郑,入自纯门,至于远市,悬门不发。子元曰:郑有人焉。乃还。贾林曰:置疑兵於敌恶之所,屯营於形胜之地,虽未修垒堑,敌人不敢来攻我也。梅尧臣曰:画地,喻易也。乖其道而示以利,使其疑而不敢进也。王誓曰:画地,言易,且明制之铃有道也。张预曰:我为主,彼为客,我粮多而卒寡,彼食少而兵众,则利在不战;虽不为营垒之固,敌铃不敢来与我战者,示以疑形,乖其所往也。若楚人伐郑,郑悬门不发,劲楚言而出,楚师不敢进而遁。又司马懿歌攻诸葛亮,亮偃旗外鼓,开门却洒。懿疑有伏兵,遂引而去。亦其义也。
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3。
杜佑曰:我专一而敌分散。梅尧臣曰:他人有形,我形不见,故敌分兵以备我。张预曰:吾之正,使敌视以为奇,吾之奇,使敌视以为正,形人者也。以奇为正,以正为奇,变化纷纭,使敌莫测,无形者也。敌形既见,我乃合众以临之;我形不彰,彼铃分势以防备。
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
杜佑曰:我料见敌形,审其虚实,故所备者少,专为一屯。以我之专,击彼之散卒,为十共击一也。梅尧臣曰:离一为十,我常以十分击一分。
则我众而敌寡;
杜佑曰:我专为一,故众;敌分为十,故寡。张预曰:见敌虚实,不劳多备,故专为一屯。彼则不然,不见我形,故分为十处。是以我之十分,击敌之一分也。故我不得不众,敌不得不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