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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吃的?要是有洋葱,我可不爱吃。”皱鼻子,她不当自己是外人的态度让老者愣了一下,原本冰冷的面孔多了一丝对她的沉思。
直到好半天后,他才恍然回神,轻咳一声地说,“没有洋葱,是简单的下午茶。”奇怪,他怎么会说这些?又是一愣,他发现自己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不正常。
“下午茶?那就是说现在是下午了?”三四点左右吗?她有睡那么久?身上不只是手机没有了,就连她腰际的软剑也没有了,还真是了解她……的透彻啊。
老者不再搭腔,只是把东西放在了角落的小圆桌上,默默地站在一旁。
她无所谓,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嗅了嗅,不悦的转过头,“我不喜欢锡兰茶。”
“这是主人……”他还没来得及把命令两个字说出来。就看到展听雨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知道你们这里没有我的最爱,我可以将就,你下去吧。”
老者再次语塞,她难道一点都没有身为禁脔的自觉吗?随意支使别人也就算了,还破坏了可以称之为古董的幔帐,他一看到应该是有条不紊的垂在那里的帷幔心就痛,那该是多值钱的东西,只是被撕毁了一条就变成了废品。
她到底是迟钝还是随遇而安?他深深的不解。
“你留在这里我吃饭会没有胃口。”她侧脸目光斜斜的瞅着他,等他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
“你不害怕吗?”是的,心里是告诉他,离开,离开这里,不要和一个软禁的囚犯多加攀谈,可是,情不自禁的她就脱口而出,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啊?为什么?
“害怕?害怕什么?”她听到这个话才深深的不解,她要怕什么?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里是哪里?不想知道是谁掳你来得?不想知道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咄咄的问完这三个问题,就等着看这个女孩子的脸上慢慢的露出恐慌,失措的表情,可是……显然是他错了,只见到展听雨好脾气的等他说完话后,伸出细长的手指指了指门,“您可以出去了。”
瞧,她是多么的尊老爱幼,还用了“您”这个称呼,不过,也就是她手中没有刀否则,早就招呼过去了,还容得他问完三个问题?!真是影响她喝下午茶的好心情。
他错愕,瞪了她好半天,眼睁睁的看着她,似乎是完全忽略了他,自己一个人品味着悠闲的下午茶时光的时候。气鼓鼓却又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他只能带上门走了出去。
“为什么,我觉得你被惹怒一点都不意外呢?”背部贴靠在墙上,一个娇小的身影,阴影覆盖了整张面孔只剩下一个尖尖的下巴和半张狰狞的笑容。
“主人,抱歉是我失态了。”老者恭敬的垂首。
“和她相处,圣人都会抓狂,你这个表情算是及格了。”一撮长发在她手中把玩,女子冷哼一声。
“可是她好像什么都无所谓。”老者一想到这个心里面就觉得很不悦。他们请她来不是让她做客的!
“对于一个可以看透你内心的人,期待她装出你希望的表情,会不会太妄想了?”凉凉的声音里面藏着一抹深深的怨恨,为什么,她那么聪明?为什么她唾手可及的东西,自己取得却是那么的艰难?为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她的身上而不是自己?她不过比自己早生……
“主人。”老者看到了她的脸上又浮现出深深的怨愤和不甘扭曲的表情甚至连周遭的环境一起压榨了一样。担心的插嘴打断她的臆想。
“没什么事了。”闭上眼睛缓缓的吐了两口气,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稳下来,淡淡地说,“她喜欢火药绿茶。”正准备从靠着的墙壁上支撑起身体离开,身后,透过墙壁忽然传到她的身体背后有一股很滚烫的灼热。她惊讶的僵硬住身体,接着又重重的落在墙上,她侧脸看墨色的背景上面有繁复花朵枝叶泛着金属光泽的壁纸。嘴角浮起一抹残虐的笑意。
——你知道我在这里吗?知道我靠在这里吧!
头也缓慢的顶在了墙壁上,她的笑噙在嘴角,浓滞得如同百年没有清洗的血污暗红陈旧却怵目惊心。
——看来,你是认命了啊!
笑容,隐藏在了黑暗中,嗜血的杀气却弥漫而冲撞在整个长长的走廊里久久不散。
“是你吗?”展听雨端着茶杯抚摸着暗色的墙壁,手指慢慢的勾勒出一个人形出来。目光低沉,是没有了生气的颜色。腾腾的热气扑上她的脸颊为她的死气沉沉染上了抹朦胧而捉摸不透的颜色。
背慢慢的靠在了墙上,她品着茶感受到了同样与她背靠在同一面墙的那个人。
——是啊。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背后。
闭上眼睛,她想就算现在身后,那个人举起刀要杀自己,她也不会反抗,微笑,从容,死亡,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能选择死在谁的手上。
等酒足饭饱之后,距离晚上七八点钟吃饭,还有些时间,那么她又跌在了刚才的大床上,继续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头边的电话突然的响起。
“喂。”她懒散的声音淡淡地从呢哝的口中说出,含着快要熟睡的腔调淡淡的开口。
“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电话那头传来了冷笑声。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她翻个身,手持着电话,声音平静,可是莫名的手心都泛出了冷汗,换了只手,她静静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噢,对了,麻烦给我弄几个发卡,没有这些东西,头发很难打理呢。”
……电话那头消失了声音。
展听雨皱眉,正怀疑那边是不是没有人了的时候。她听到了说话声:
“你还真是随遇而安。”
“一般了。”她在心里颤抖:他们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聊天了呢?
“一点不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电话那头的声音诱惑道。
“这里位于伦敦西郊33公里左右,应该我掀开窗帘就能看到著名的温莎城堡。”这个问题太没有挑战,她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
“你怎么知道?”可电话那头的人却显得很吃惊。
“这算是你得大本营之一,不用说知道,了解也有一二分呢。”
“喀。”是电话挂断的声音。展听雨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嘴角掀起苦涩的笑。这样,他们难得的谈话又中断了;还真是易怒呢。她挂上电话,她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呢?极尽奢华而又宏伟的宫殿,一共有七层的大城堡,光是地下室就是三层。那么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大概应该是第七层,是在最顶端的位置。
——所以说,最了解你的是你得敌人!你由不得不相信。
敌人吗?她还真不愿意有这样的敌人。这样想着,她以拍手,懊恼得皱住眉头,自言自语:“不知道肉票自己出门会不会不合适?”扭过头看那道门锁,她,真得很想出去看看,绑匪的大营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那个人如果知道自己乱跑会不会很生气呢?!
索性又躺回到了床上,不去想外面的景色到底有多么美好,反正,她早就认命了不是吗?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展听雨皱眉,谁还会在她要睡觉的时候打电话来呢?如果这是一种酷刑的话那么他们真是选对方法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明明有床而睡不了觉。
“有什么话最好快点说。”她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噢,看来你对来这里的人似乎很无所谓啊。”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很得意地笑了两声。
展听雨的身体立即绷直,她的怒火一般不会这么快的就平静下来,除非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她防备的沉下声音。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噢,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有两女两男出现在这里附近,似乎有入侵这里的意图,你觉得应该怎样才好呢?”
两女两男?她倒吸口凉气,口气微冷的对电话里的人说,“他们和这个事情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乱来!”
“你,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威胁的口吻对我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很不悦的冷哼,“你如果觉得对我管用的话!”说罢,又坏脾气的挂断了电话。
展听雨叹气,看来,是不用睡觉了。肉票看门把手,不管是不是有人不高兴,她看来都是要出去走上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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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终结:第三章 镜子——入侵]
“Archfiend,你确定在这里吗?”何心美皱眉,这里的山坡草地,还有身后雄伟壮丽的温莎城堡,而且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山坡草地,她的头上开始冒问号,这里哪里可以藏人?
“距离这里近三十公里处也有相同的城堡。那里,就是……那个人的老巢。”他握紧拳头,不好明言其中的原委。毕竟,他们就算和听的关系再好也是“外人”!
“是谁?是有人抓了听吗?”路砚皱眉,迅速地抓住了他话语中的第三个人的出现。
Archfiend张了张口,然后摇摇头,想要含糊过去,却在他和谭惜泪犀利的目光中没法说出谎言,只能直接拒绝他的疑问,严肃得说,“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没有必要。”路砚举起了拳头,指了指何心美和谭惜泪,厉声道,“什么叫没有必要?现在还有两个女孩子需要保护,你却连敌人都不肯透露一点信息,你让我们如何御敌?”
他简单的一句话,一个问题就堵的Archfiend无话可说,面具下面的脸皮开始发烫,他知道路砚这个人的口才好,却没想到像是一把刀子从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的目视前方,他能做的保证就是保护他们活着进去活着出来。
“抱歉。”他目光毫无动摇地对上了路砚咄咄逼人的视线,坚持自己的态度:“有些事情,你们知道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听有权保留自己的隐私,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不公平,可以回去。”
“你……”路砚气结。不可否认,他打出听这张王牌的时候他已经输了一大半。的确,这件事情如果说到这里的话,那么就是他们擅自来到了这里。听,如果希望他们知道的话,就不会一个人离开了。闭上了眼睛,他别开脸。
听的两部电话他们都打过,都是无人接听,那样的感觉让他们感到很恐慌。无所适从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十字路口,面对熙来攘往的人潮,却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正确,而Archfiend就在他们茫然的时候恍如指引他们的神仙带他们来到了这里……不管怎样,总是一个希望,渺茫也是希望啊!
“我也不想吵架。”Archfiend见好就收。举起双手对他说,“我找到你们,就会尽力的保护你们,虽然不敢说一定会让你们完好无损,但是至少我会用性命保你们周全。而我需要你们做的不是披荆斩棘,不是屠火龙救公主,我只希望你们能见到听,然后动之以情的带她离开。”没错,他希望的就是这个!让他们来这里是打动听,唤醒她冬眠的记忆。——不要让自己的好友流下眼泪。
“为什么?”谭惜泪和路砚交换了眼神,明白他们根本就没有谈判的筹码,甩手离去他们做不到,就算一再退让,他们也至少有发问的权利。
“什么为什么?”他斜过头看她。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听在这里?而且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徒步走三十公里?”她着重“必须”这个词,他们本来有车,但是却到这里的时候被要求下车。三十公里,或者更甚的路程,现在他们要浪费体力的走那么远的路,尤其是,她抽了抽肩膀,身后背的是旅行用的背包,大的都快拖到了她大腿上。里面装的不只是可以供他们饮用至少三天以上的水,还有干粮,以及一些绳索和奇奇怪怪的工具,——他们又不是要去登喜马拉雅山。
“抱歉,我只是说下车,并没有说我们能走上三十公里。”他将手遮在额头上眺望远方,顺手无声的接过了何心美的背包,然后转过头对她说,“我们最多走上五公里左右就进入了那个人的领地,到时候我们会被‘专车’送进城堡款待,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专车?”谭惜泪自嘲,“你该不是说有囚车将我们押送进去吧?”强烈的忍下了对他口中“那个人”的好奇,她拒绝路砚要帮她提包的好意,“如果有打斗,那你会是主力,没有必要浪费多余的体力。”她,谭惜泪一向精打细算,这次更是出不得丝毫的差错。
“很好,看来你们有了后面战斗的觉悟。”Archfiend咧开嘴笑,环视他们三个人一圈。
“听起来似乎很凶险。”谭惜泪扶了扶眼镜,“我有私人影子保镖,可以随行。”
Archfiend大笑,“你别想了,你想调动你的私人军队恐怕是痴人说梦了!”谭惜泪父亲的那件事情,听已经对他说过了,而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她父亲恐怕也打着借刀杀人的小算盘。她的那群人,这次应该真地变成了影子顶不上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