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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忘记,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每当自己想起使自己美好家庭支离破碎的原因,她就疼的骨头也在咯咯作响,所有对爱情,对友情,对一切美好幻想的蓝图也会统统被打碎,毒芽深种,被强烈的怨恨以及诡计中被灌溉浇注,当它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她的脸上是天真而又充满天使的笑颜,可使心脏已经溃烂成毒液,她的恨她的怨,一切都从杀戮开始,旁人的血液能够平息她血液翻滚的恨意,她逐渐的用迁怒来平息自己凶残的一面。
直到他的出现——
天使啊!
他说自己是天使……
血红的双眸褪去了阴鸷的残杀,她在他温和的大掌抚摸之下像是一只温顺乖巧的猫咪,收起了自己的爪子,只想一生醉在他的怀中……
只是,阿塞拜疆的冷风吹醒了她的理智,从梦幻的泡沫中走了出来,她摸到腰间的剑,她手指尖有血腥的味道,她的计划不能这样落空。
终究是要将一切抛弃。
“哐——”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碎了她的回忆,冷汗淋漓,她这才瞪眼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坐在了钢琴前面,手指不受控制的砸在了雪白的按键之上,这样剧烈的响动好像要连她的心也要震碎。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下落,在月光下为她散放出柔和光芒的脸庞上印下了浅浅的阴影,有滚烫的液体与自己的手指碰撞,最后流淌而下……
什么是不能?她长长的呼吸,却无法压抑自己心头的抽痛,她不能的太多,不能爱人,不能有朋友,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有……一只手抚摸自己的小腹,她不能做的太多了,轻轻的抚摸,她甚至几乎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打开窗户深深的呼吸空气,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手边的手机让她拨通了那边人的电话:
“喂——”先是有些讶异的声音,然后有欢闹声离电话越来越远。
她嘴角上扬勾勒出羡慕的笑意,不用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那边是一个完美的家庭,有一对相爱的夫妇,还有两个顽皮的孩子。
眼眶又有些湿润,她感慨的轻声告诉自己:
那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双胞胎!
“你打电话来还真是稀奇。”
她听到了对方推开窗户的声音,笑了出来,轻微的震动让她眼底再也承受不住温热的破碎,她的声音一如往日平稳,慵懒,“你这样子躲躲闪闪,美美会以为你在外面养了小老婆哦。”
“养你这样的小老婆,我会英年早逝的。”他爽朗的笑声传入她的耳中使得她的心情也没有那么糟了。
深深的吸一口气,她慢慢的沉默着听他的笑声就觉得快乐。
“听……怎么了?”那边的笑声渐渐的沉下,感觉到了电话那头人今天心情的似乎不是很明朗。
“今天我碰到他了,”淡淡的叹息,在风中有点点星火燃起,吐出长长的烟雾,她继续说道:“他还是那个样子,还是一个……傻瓜……”
“哦,你说的是这个事啊,他今天已经给我汇报过了。”
“汇报?”展听雨对他用这个词感到了新鲜。
“你以为呢?”那边哼哼两声,“你可知道,自从我把你的留言交给他后,他就好像认定我了一样,只要想到你,或者梦到你,就会打电话过来找我,所以,这件事情不用你来告诉我,我早知道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咕咕哝哝的说:“而且他不分场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不分场合?就是只要他想起你就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太疯狂了,简直是不给我休息的机会啊!”
听着他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话,忍不住的她笑了起来,好久没听到他的抱怨了,好怀念啊。
“现在心情好多了?”那边听到她的笑声,便吐出了一口气。
“是啊,好多了。”趴在窗户边打电话,嘴边叼着烟,她觉得悬空看下面,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挚……快来……你儿子……呃,你在跟谁打电话?老婆大人不吃醋,是展听雨啦,展听雨啦,当然是和她在通电话。”
她拿开手机,瞪着它,他还真敢说!
“哼,你最好快些过来,否则今天晚上给我睡浴室去!”还是美美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真是怀念啊,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就好像有无穷的活力涌现全身一样。
“OK,危机解除。”王挚的声音又回来了。
她笑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事事都想老婆汇报,绝对没有假话的十佳老公呢!”骄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展听雨翻白眼,一语揭穿他:“你就算说实话她也不相信吧?”
“重要吗?”那边的贼笑让她无言。
“不过,今天换了人打电话来,我总要庆祝一番啊。”他调侃的话语在她听来却是难掩的怅然。
“他、经常找你?”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听他的事情。
“是啊,谁让我们有血缘关系,长得比较像呢?”他自恋的声音让她做出干呕的声音配合。
“不过,这几年还好,就是你刚离开的那一年,他的反应比较强烈。”他笑了两声,“不过,我和你那个朋友韦以安也曾经一度以为你死了。”不知道她是否平安的时候不敢说这些话,迷信的怕说中了,如今知道她安康也就不怕把这个笑话说出来了。
“是吗?”她的脸上露出感激,“谢谢你们担心我。”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王挚埋怨的咕哝声很不客气的传到她的耳中,“你每次都还我们为你担心,做梦都会同时梦到你浴血而死,可想你这个家伙多让我们操心啊!”
“啊?不是这么巧吧?”她觉得他说得太夸张了,一根烟快要被灰烬吞噬干净,她随口的一句却引来他极大的反应:
“什么没有,七年前的那个五月……那个几号来着我忘记了,反正我还有沈夜尊还有那个韦以安都同时梦到你出事,都差点吓死我们!”
他的嚷嚷到她耳中却变成了轰鸣声,嘴上的烟不经意的掉落,像是一只濒死的萤火虫划破了夜的寂静落入了沉寂的深渊。她久久发不出声音,直到电话那头以为没有信号的喂喂喂了半天,她才结结巴巴的吐出话来:
“你说,是七年前的五月?”
“是啊……喂,你该不会当时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吧?”那边突然发出凶狠的声音似乎打算从电话那头威胁她。
“当时……当时……当时……啊!”她睁圆眼睛,不知道要对他说些什么。手又摸上了小腹,她皱着眉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后,她仰头看天上的星光,突兀的开口,“啊,你不想今天晚上睡浴缸的话就快点回到老婆身边,好了,没什么事情,我挂了,就这样,晚安哦。”
匆忙而又落魄的挂断电话,她觉得突然倦了,人,若是藏了太多的秘密,真的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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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飘香:听:逃避果然是解决不了问题啊!]
——听,你就是个妖精,夺取了我的记忆。
——唉呀唉呀,以前你都叫人家天使的啦,现如今居然叫人家妖精,唉,好让人伤心啊。难道真的是我人老珠黄了。
——听,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还有,你不要转移话题。
——你好凶哦,你不爱我了。
——听!不许不相信我不爱你!
遽然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敞开的窗户,以及窗外阴霾的天空。
“是要下雨了啊。”喃喃自语,发出的声音却吓到了自己,沙哑干涩,好像是被粗砂石头滚过一般。起身……
痛!
她皱眉,不相信自己的身体居然酸困疼痛,好像被坦克碾过。
感冒了?
她又躺在地上开始呻吟,不相信身为医生的自己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双手吃力的撑起木地板,就气喘吁吁,果然啊……果然是一遇到那个人自己就会变得不是自己啊。
一只手抚住了自己的额头,滚烫。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梦到那样的幸福了,混杂着幸福的疼痛像是一把钝重的小锤头一点点的敲碎她脆弱的心脏。
闭上眼睛,她甩开了那些不该牵绊她的挂念,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的下了楼,看竖在墙边曾经路砚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古董钟,才知道已经十点多了。
唔——
趴在料理台上,喝了杯冰水才免强压住自己体内的火簇,舔了舔干裂的上唇,她这才拿起手机拨通了王挚的电话:
“喂——对,请不要大呼小叫的怀疑打电话的人,就是我,不是唐老鸭,是我!……拜托,麻烦你不要笑了,我的嗓子很痛。……对,火星就要撞地球了,所以我生病了,麻烦你拿些药过来。……啊?天啊,你已经成了全能啊?……啊,可是我动不了了。……就算你做了雪映鲍参汤,我也没有动力。……什么?镂金龙凤蟹、八宝鸭子、太极豆腐、油爆双脆?呃——我们从哪里见?……啊,人是铁饭是钢嘛。……OK,‘无上’二楼餐厅,中午十二点整,唔,唔,再见。”
挂了手机。她几乎瘫软在地上。
是不是不应该答应啊?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皮,说实话,挚的美食……真的成了她出门的唯一动力了。
强打着精神,收拾后出门。
然后顶着王挚的嘲笑,在角落里大快朵颐。
“拜托,你这样狼吞虎咽的样子哪里像生病?”他毫不留情的嘲笑。
没时间和他说话,翻个白眼给他,继续吃饭。
“不过这样也好。”他靠在椅背上满足的看着她吃饭的模样,嘴角溢满宠溺的笑意,“你啊,不能说话真好呢。”
好?挑眉,不满的目光射向他。
“嗨,至少你只能听我说话不能反驳了啊。”他笑着啜了口面前的拿铁,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甜?这是什么咖啡?卡布奇诺?”上面有白色的泡沫,而且甜丝丝的。
翻翻白眼,她抽空用干哑的嗓音说:“CaffèLatte!”
“啊?”他听得似乎不太清楚。
“拿铁。”她继续埋头苦吃。
他放下了咖啡,吐舌头,对她另眼相看,“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种咖啡了?以前你都满喜欢苦一点的啊。”
缓慢的抬起头来,端过桌面上的那杯咖啡,慢慢的品饮之后,眸光黯然,看着打在窗户上的雨丝蜿蜒顺着玻璃而下,幽然的道:“人生已经够苦的了,没有必要再吃苦的东西了。”
王挚心疼的看着她眉头紧皱,她的声音眼神都好像蕴藏着一片空洞,让人看不到黑暗之中的她到底是什么模样,双手交叠在桌面上,轻声问道:“这些年你在哪里?”
挑了挑眉,她给他竖起手指,深吸口气,慢慢数:“埃塞俄比亚、缅甸、伊拉克等等。”
“喂喂喂。他瞪大眼睛,不相信她说的话。
笑了下,她又拿起了筷子。
看她吃东西,王挚蹙眉轻声问道:“这些年很苦吗?”
筷头停了下,她缓慢的摇头。
“既然回来了,就安定下来吧。”王挚心疼的说:“他等你这么多年了,所以不要再伤害他了好不好?”见她没有说话,叹气,“你亏欠他多少,他还这么爱你,你带给他的痛苦是那么绵长,幸福却是那么的短暂,你难道不想说什么吗?”他一只手撑住头,无奈的看着她。
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展听雨又低下了头。
“嘛,你要逃避,我还真没说的了,”他换了只手,斜着脑袋继续看她:“不要再这样漂泊了,既然那么爱,就和他说清楚啊,你这样子,我好像感觉欠了他钱一样的没脸见他啊。”
看了他一眼。
“听,能不能不要再伤害他?”
他的叹息,他的哀求,让她为之一震,拿着筷子与他对视,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不会让他看出自己隐藏了同样的痛苦和无奈。缓慢而不出声的咀嚼食物,等咽下后,拿起桌上绣着精致暗色线的帕子一边慢慢擦,一边温吞地说道:“总比死了好。”
人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他的心越发的抽疼,望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她最擅长的就是改变人的记忆,最擅长的就是改变人命运的轨道,她最擅长的是就是改变人僵死的内心,可是,为什么偏偏对自己那么残忍?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开那些不堪的记忆?”他紧揪着桌布低喊着。
“因为我手中有剑,心中有恨,身上有无法洗刷干净的血迹斑斑。”她拍着自己的胸膛,手掌下的心跳,剧烈而无法控制,她深吸口气,顾不得自己的嗓子快要被自己的声音撕碎,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无法忘记,我那么强大,足以保护全世界的父母,都会被老头子轻易的抹煞!”她的双拳砸在桌面上,沙哑的道:“那时我才发现,人,真的是太脆弱了!”
她身上的怨愤像是幻化成黑色的风,在她的头上、身上盘旋呜咽,王挚被她那股凌厉的气压压制,他痛苦的闭上眼,“你嗓子都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说服我。”不断地摇头,睁眼后,无奈的看着她。
她把空了的食盒推到他面前,然后满足的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