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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说什么?”弗路特神经质的举起枪瞪他们。
“OK!”四个人默契的举手投降。惹火一群拿着枪的家伙,是非常不明智的。
“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其实不管我们动不动,你们都会杀死我们,说这么多干吗?”展听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在路砚的背后瞥了他们一眼。
“我记得你!”弗路特用枪指了指她,脸上的怒火也渐渐的压抑不住了,“你,杀了我最得力的助手!”
从路砚的背后站了出来,她扬起脸冷冷得说,“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与法律无关。既然我杀了人,我就相信迟早有一天会被杀,我有这样的觉悟!”眼眸在他们的身上一转,她轻蔑的冷哼一声,“像你们这种抱着热血情谊的人,哪有资格做雇佣兵?”
“天啊,她在说什么?”何心美感到自己要昏倒了。这个人不是应该说杀人是不对的吗?不应该杀人才是正确的吗?可是为什么她听到的好像是她在给别人上杀人课程,想要杀人是不能带有个人情感在的呢?!
“她在救我们!”谭惜泪看了一下表,松了口气,要不了三分钟,她的人就会到了。
“希望是这样,我真怕他们等不及了。”路砚发现他们的人似乎都是蠢蠢欲动的。深吸口气,继续听他们说话。
“你在教我怎么样做人吗?”弗路特持枪的手莫名其妙的开始抖动。
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她轻轻的吐出一个字,“不!”背过身,仿佛对弗路特或者是他那把枪都不放在眼里的漠然地说,“生命,从来都是脆弱的,脆弱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掌握过。而你们呢,从一开始就错了,杀了目标才是目的,说废话,摆造型,浪费枪弹,你们不觉得你们从一开始就在失误吗?啊!”锐利的眸光一扫在场所有人,苛刻的令他们三个人都开始怀疑,想要杀死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啊?!
“你确定要救我们?”何心美虚弱得靠在谭惜泪得身上。
“抱歉,我收回刚才的话。”她也发现,好像情况不是她想得那样!
“你不要以为你说这些话,我们就会放过你们!我会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们,让你们知道,死亡才是你们的最大恩赐!”弗路特好半天才从她的教诲声中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说。
打个哈欠,她回头看他们三个人,耸了耸肩膀,就知道是这样!
后面的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真是捡了条命回来啊!可是显然这个展听雨好像根本就不想让他们稍微好过一点……
“可是,我觉得你根本没机会了。”她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把弗路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边,最后,还不忘发出“啧啧”的声音来强调她的鄙视。
“天啊,她这是在激怒他吗?”何心美感到胸口要窒息了。
“不,……我也不知道……”路砚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她了,一个站在生死线上,面对枪林弹雨的时刻,还能够谈笑风生,玩弄别人的尊严和理智,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什么样的人才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你……”弗路特拿着枪指在她的头上,瞪大眼睛,“我随时都可能杀死你!你信不信?”
“信。”她回过头,任由冰凉的枪管抵在额头平静得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还没说出最后一个“吗”字,他突然全身僵硬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怎么不说了?”展听雨冷冷的一笑。
“你……”他握紧了枪,喉头上下翻滚几遍后,僵硬的说,“你……你们最好不要动,我……真的会开枪的。”
“你有把握在你打算开枪的时候,不是已经变成了死人吗?”抿嘴一笑,充满了蔑视的嘲弄。
“是吗?”他一咬牙,猛然的开了枪。
展听雨的身体侧着翻向了地面。
“不——”何心美尖叫着就要冲到展听雨身旁。
“美美,你的叫声很可怕,你知道吗?”
她回过头来,笑了起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几乎以为是在表演杂技,漂亮的后滚翻,然后稳稳得站在地上,像是一个体操运动员安全落地后的向各位举手示意。就差所有的人说“谢谢,谢谢”了。
何心美虚脱的躺在了路砚的怀里。
路砚和谭惜泪同时抹把汗说,“她真是疯了!”
轻松的回过头看弗路特,她噙着蔑视的笑,轻声地说,“你现在觉得谁赢了?”
什么意思?他们三个人相互对望,对展听雨话中的意思很不明白。
“听!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好不好?”一张面孔从弗路特的背后冒了出来。
冰冷的银色面具,熟悉的声音。
何心美捂住了嘴,第一个喊了出来,“Archfiend!”在想要冲过去的瞬间,她猛地停在了原地。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最后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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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礼拜堂:第三章 青蛙叫王子(the end)]
“很久不见。”他淡淡的对她点点头。一把枪指在弗路特的额头半分都没有移动过。
“各位,把枪放下吧。”展听雨环视一圈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摊开了手。擒贼先擒王,看起来这些人才刚刚明白,占了上风的人到底是谁!
“不准放下枪!”就在他们以为控制了局面的时候,一个带着浓重的法国卷舌音的人出现在他们的头顶。
“糟糕!忘了他们的狙击手!”路砚倒抽一口凉气,对Archfiend的处境感到了担忧。
“你们知道最好。”弗路特露出阴森的笑容。
“不,我们赢了!”谭惜泪从路砚的背后走了出来,缓慢的举起右手,在风中打响一个清脆得响指。
顿时,四面八方,有无数个黑影迅速的掠过他们的视线。不到一分钟,就看到有数十个物体从各处的高点摔了下来。最近的是不到他们五米的地方,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钝重的物体落地的那一刻传入他们的耳中。
“怎么会这样?”弗路特瞪大眼睛,突然发现情况逆转,有一种大势已去的冰水当头浇下的感觉?!
展听雨看了一眼他,如同慈爱的天父露出令所有人折服的光芒来,轻柔的说,“会这样,是你错过了机会。”双手一摊,她含括了在场的情况对他说,“你问问自己有多少个机会杀死我们?”
扑倒在地弗路特这个时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告诉他应该怎样做。而不是故弄玄虚……
眼珠瞠的老大,他四肢不停的往离她相反的地方爬去,一边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问她,“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此刻,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脸,好怕看一眼,自己都会被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嗜血的魔性气息所吸引,俯首称臣,签下万死不辞的忠诚不二书。
“你说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一步步逼近,展听雨眼睛突然的变成了深不可测的深潭,就连三个好友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讶然的神情。
“不要看她的眼。”Archfiend挡在他们的面前,低声地说。
三个人的神志猛然的被这道声音从雾蒙蒙的空旷地域拉回到现实生活中来。莫名的冷风突然之间从他们三个人的身上绕了一圈,打个哆嗦,他们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何心美抓着自己胸口,一颗心从来都没有跳动得这么没有规律,好像心脏多了两排细碎的小牙齿,吵着嚷着咬喝人的血!——这简直太可怕了!
Archfiend别开脸,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坚持的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
“我不知道你是谁——”弗路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扭曲的声音,冲破因为净空而收缩的嗓子眼,嘶叫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头,跪在地上呻吟。
“你会知道的。”站在他的面前,展听雨伸开双手,无畏无惧的眼底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开枪打死我,你就不用恐慌了!恐惧就会消失在你的心底,永远……
“听!”Archfiend焦虑的低喊,可是这声音也就是在他旁侧的三个人能听到。此时全神贯注对弗路特的那个人,又怎么能听到一点点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了起来。
“她不会有事的!”何心美靠在他的耳边,悄声的安慰他。
“真的吗?”他知道听有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对方杀死她,让对方真正的知道什么人是天,是不可杀的人!是杀不了的人!——这是她惯用收服人心的手段!可是,每当她用一次,他都难免心惊胆战,这样的决绝意念,不会是只有她有,他很怕,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会这样杀了她。
“你在犹豫什么?”她的眼眸深处有一点一滴的鼓励渗出,穿透弗路特的额头,他举起枪,颤抖的瞄准从她似笑非笑的嘴角,上升到她的鼻梁,看到她信任和宽容的目光在注视他,停留在她的额头。
“我……会杀死你。”第一次,他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自己在下一秒也感到了意外。
“不,你不会!”她伸出了手,静静的吐出这四个字。
“我会的!”他如同癫狂了一样的嚎叫。
“不,你不会!”她神色不变,不因他性情骤变而挪开半分。
“我真得会的!”他大喊大叫的双手握住枪,指在她的额头不动。
“不,你不会!”
“我要开枪了!”他深吸口气,眯起了眼。
“不,你不会!”
“听,怎么了?”何心美皱住眉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抓着Archfiend得手对他说,“去阻止她,阻止她!”
“不可以。”回握她的手,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水可以流成一条河了,可是,现在的他,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安慰和保证。紧抿住嘴,他静静的看着。
“我真得要开枪了!”
“不,你不会!”这一次,展听雨摊开了右手,微微的对他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刻,路砚得脸上露出了大大的惊讶,谭惜泪瞪大了眼睛,震惊得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何心美半张着口,想要尖叫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弗路特把枪缓缓的,缓缓的放在了展听雨得手上!
“真的假的?”何心美感到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的手指头要吃掉了!
“这就是展听雨。”Archfiend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什么意思?”路砚偏过头看他。
“一个拥有强大魔力的恶魔。”Archfiend的目光平稳的可以端住一杯水。然后轻轻地问他,“你怕吗?”
路砚看了惜泪和美美一眼,淡然一笑,又转回了头看那边的展听雨。
Archfiend突然之间有些羡慕那个站在无数把枪口下,如同张牙舞爪的大恶魔一般君临天下睥睨着她的臣民……这样的人,这样的恶魔,这样好像随时都可以把别人的心活生生挖出来的恶魔,居然还有朋友!
听,这是为什么呢?
“弗路特你在干什么?”那个带着法国音得人气急败坏的从不知名的地方发出嚎叫声来。
神色恭敬的弗路特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发一语的跟在展听雨的旁边。
而他那些手下,不是被谭惜泪得人控制住,就是莫名其妙的丢下了枪支,双手自然的垂在腿的两侧动也不动。——而这些人距离展听雨的位置不超过五米!
“他选择了新的主人!”仰起头,展听雨环顾四周在黑漆漆的天空大声说道。
“不能这样。”谭惜泪皱着眉头,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了她的面前。
“惜泪。”他们惊慌得想要抓住她,却差了一点速度。
突然之间,路砚的心猛然的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过她的心头。
——那,那是什么?什么意思?他不敢想象的就想要追过去。
“不要过去。”Archfiend似乎也感到了情况在那个人说话之后有了逆转。紧张的看展听雨,他在车灯的照射下看到了她指间滑落的一滴汗水。
这个时候的听,是最虚弱的,在耗费了大量心神的时刻,她是最虚弱的!这个时候的她,是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警觉提升到保护自己的等级。她,展听雨,现在就是一个十六岁普通的女孩子!没有还击之力,没有防御之心。他甚至能看到她的身体已经在往后面缓缓的倒下。
“惜泪,你干什么?”展听雨怎么也没想到谭惜泪伸开手臂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在救我们大家。”她在听的耳边悄声地说,“你的身体上一分钟距离地面是九十二度,现在是七十八度,你记住,你不能跌倒!因为现在这里有一部分人是你在控制!”
“你知道了。”展听雨得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用只有她听到的声音低地喘息。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你不能倒下去!”看了看表,谭惜泪冷静地说,“我给你三十秒恢复。”
而就在她刚想要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