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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和周廷哗母女明显地被这项消息所震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她们正被虞妍娆骂得哑口无言、羞惭不巳时,完全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让两人大吃—惊的消息。
尤其是周夫人,她对虞妍娆所受到的伤害虽感愧疚,但她更想逃避自己良心的谴责,在经过一连串惊吓的打击后,她本就胆小怕事的性情,显得更加的退缩。
“嬷嬷,你来帮我做主吧。。她神情疲 惫地说。
她心知对虞妍娆的处置是走是留,必须赶紧作出决定,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这时的她只顾躲在自己安全的天地里,阻隔一切令她烦扰不安的事物。
“娘,不行交给她。”周廷哗不满地叫道,愤怒地指着刘嬷嬷,声音尖锐的向周夫人抗议,“一直以来,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老女人从没有公正处理过一件事情,我不会任由你们再次恣意妄为,错误就到此为止,听到没有?”
周子训的反应没有像她那么激动,他语气平静地说:“廷哗,别急,先听听妍娆的意见,我们再做打算。”
只有虞妍娆的幸福才是他真正关心的重点,谁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即使是周夫人也一样。
“妍娆,你怎么说?”他以温柔的口吻问着,尽量让她感觉他是她的朋友,她的任何决定他都会支持,即使那个决定会让他这辈子如同活在地狱中。
虞妍娆迷糊了,她不懂周子训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看起来好像是……把她的幸福和快乐放在第一位考量,其他的一切,如她的过去,还有这些时候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对他都不造成任何的影响。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她好,还是这又是一项对付她的诡计?虞妍娆摇摇头,甩开那些恼人的臆测。不管他的理由为何,都已经跟她没有关系,她实在无法相信,从一开始就打算欺骗她的男人对她会存有什么善意。
突然,她感到房间旋转起来,一定是被气晕的关系,这些人让她看了就想吐,她深吸口气稳定自己,但当她张开嘴想要回答他的问题时,刘嬷嬷再次发出惊人之语——
“在你作出决定之前,我想先知道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她对虞妍娆的贞节还是持怀疑的态度,可不愿意自己二十几年来的努力,白白让一个身分不明的孩子,混乱了周家的血脉,还承桃香火继承庞大的财富。“如果是你另外一个偷情的对象,可别硬赖在我们周家头上,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一个野种冒充周家继承人的下场会是如何的凄惨。”
“住口!”周子训抢在虞妍娆开口咒骂前,勃然大怒道,“刘嬷嬷,你实在是太可恶了,孩子是谁的,有谁比我还清楚?”
他绝不相信妍娆会堕落到作践自己的地步,虽说她为了报复可以牺牲一切——无论代价如何——但绝对不会选择对她的行动毫无意义的人来执行。
周子训正要对刘嬷嬷再次提出警告,不准她继续侮辱虞妍娆时,却听到周廷哗惊骇地叫了一声。
他立刻转头,然后他也大叫出声:“妍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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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妍娆缓缓转醒,等她张开眼睛,映人眼帘的是坐在床沿的周子训。
“妍娆,你终于醒了。”他松了一口气地说。
“我昏倒了是不是?”她还有晕眩的感觉,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他一直在这里吗?为什么?噢,是为了孩子,这就是他一直待在这里的原因吧,想确认他努力的成果是否安好。
“大夫来看过了,嘱咐你要多休息。”周子训在她眼里看见疏离和警戒,他能了解,但不免感伤。为了怕自己影响她的情绪而伤害到胎儿,他缓缓起身准备离去。“我吩咐丫头熬好药了,你要不要现在喝?”
“钧哥哥还好吗?”她轻声问道,当她的目光触及他时,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痛苦,但……可能吗?
不!她没有力量可以伤害他,—个不择手段欺骗女人上床,只为了得到继承人的人,早该麻木不仁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周子训的心头闪过一阵刺痛,因为她提到的男人而引发。“他很好,我把他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柔声安抚。“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等精神好一点时,我们再谈也不迟。”
“不,我要现在就说清楚。”虞妍娆坚持,她不能再让吴钧为了她而牺牲,孩子提供了她谈判的筹码。
周子训叹口气,心知她要说什么。“好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会杀了他吗?”她急切地问道。
这句话让周子训的脸色一沉,“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在她眼里,他就那么卑鄙吗?
“这是周家处理丑闻的一贯手法,不是吗?”她可没忘了刘嬷嬷说过的话。
“这只是刘嬷嬷个人的行为,她不能代表周家,也不能代表我。”周子训沉声反驳,他的心为她这个侮辱而碎成一片片,感觉自己彻底的挫败。“你应该相信我的保证,虽然我曾经欺骗你,伹我绝对不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
“相信你?”他说得倒是容易。这三个字从一个骗子口中说出,谁会相信?不过她不想和他争论。“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摇摇头,“我说过,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后再决定怎么做最好。”
想让她把筹码全部亮出来吗?门都没有。
“不行,我现在心乱得很,没办法好好思考,你不能勉强我轻率地作出决定,这对我不公平。”虞妍挠提出抗议,“不过我知道你心里已有计划,说出来吧,你想跟我交换什么条件?”
老天爷,这就是抑对我的惩罚吗?替自己心爱的女人安排未来,而且陪在她身边的还是另一个男人……思及此而引发的痛楚,令周子训瑟瑟战粟起来。
“我的确心里已有计划,但没有任何的条件。”他难掩哀伤的说,“妍挠,你也清楚,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他的母亲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不愿她步上他母亲的后尘,即使有吴钧在她身边照顾,那也会很辛苦。
“再说没有孩子阻隔在你与吴钧之间,你们的生活会更幸福和快乐。”说到这里,一阵椎心的刺痛紧揪住他,但他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一切都会没亭的。
他相信自己定会走出妍挠离去后所留下的伤痛和阴蠢,因为他不得不如此,还有许多战役正等着他上场应战。
“至于孩子,你不用担心,他在周家绝对会受到最好的照顾。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他会得到我所有的爱,并在我的保护下快乐成长。”
他这话明显地表示,是要去母留子了。对这个罔顾母子亲情的自私决定,虞妍娆的反应是惨白着脸。说真的,她以为周子训会以吴钧的生命安全作为条件,要求她留下来照顾孩子。
却没料到他是做此打算。她全身为之僵硬,两眼定定直视着他,“你要把我和孩子强行分开?”
周子训从她紧绷的声音中听出,她误会了他的好意。
“妍挠,我没有要拆散你跟孩子的意思。”他急急向她解释。“你和吴钧需要一个稳定的未采,那么远离虞、周两家骚扰的最好办法,就是到一处他们势力不及的地方,在抵达安全的处所之前,你们的日子一定会过得非常艰困,孩子根本无法忍受,这才是我考虑把孩子留下采的最重要原因。”
虞妍娆无法置信地望着他,他的解释跟她猜测的答案,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要我跟吴钧离开这里去哪里呢?”她试探他的诚意,看看他的心意是不是真如他所言。
“北方太原,在你待产的这段期间,我会先派人到那里去打理一切,这样以后你们的生活也不用那么辛苦。至于吴钧,我暂时安排他到园林去,以避开这里不知情的人。”
虞妍挠坐起身,对他的话吃了一惊。“我呢?周家要以什么名义把我休掉呢?你知道无论什么理由,都会对周、虞两家造成伤害,他们岂肯同意你的决定?”
周子训沉默了一晌后才回答,“我想过这一点,有些妇女在生产的过程中,会因难产而过世。妍娆;我知道这个办法有点让你为难,但这是我所能想到说服义母的最好方法了。”而且他的计划如果成功,不只不会对两方家族造成伤害,还可以让她就此逃过这场不幸的婚姻,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老天!
他是认真的。这个她鄙夷的男人,看来是真的想成全她和吴钧。
能够和初恋的男人共度一生,应该是她内心所期盼的,至少是她未嫁进周家前一直期待的,但此时此刻,却完全无法引起她任何喜悦的情绪。
为什么?
虞妍娆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你的提议我好好想清楚后再回答你,至于钧哥哥,就照你说得做吧。”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感到一阵惊慌,她在害怕,她敢肯定,只是山…为什么呢?她坠人沉思里,开始认真的探索起自己的内心世界。
第八章
和虞妍娆谈过之后,周子训终于说服了周夫人采取他的办法,解决这—团纠缠不清的混乱。虽然虞妍娆一直没有对他之前的提议,给他一个正式的答覆,但他还是依照计划派心腹前往太原,为她和吴钧日后酌生活预做安排,他必须亲眼看到她获得幸福,只有这样,他心里的愧疚才能稍减些些。
匆匆三个月过去。
虞妍娆心情抑郁地倚栏而坐,随着时间过去,她心里的怨气和愤怒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想着周子训而引发的另一种困扰。
她不想被他扰乱心情,但他却一直在她心里,想尽办法也摆脱不了。她会在夜里想念他的碰触、他的温暖,想念他当日的温柔和体贴。
更让她心惊的是,她想吴钧的次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完,其他时间几乎都被周子训所占据。
“老天!我到底是怎么了?”
虞妍娆的理智正和一股不知名的感情强烈地拉锯着,虽然周子训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但她却感觉到内心里有一处角落,开始慢慢地软化,而且她必须承认,自己从来感到如此矛盾及惊慌过。
她如愿以偿的成为自己的主人,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且这次她没有拿尊严和贞操来达到目的,但她一点欢喜的心情都没有,只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及孤寂,而且她只要一想到离开周家,竟会有着椎心刺骨的感觉,她的心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痛呢?
她一手扶着腰站起来,“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甚至一天比一天还要痛苦?”尤其是今天早上,她感到异常烦躁。
她恨每天晚上独自一人的冰冷,日子在漫长和寂寞中度过,她害怕离开的日子逐渐的逼近,事实是她无法忍受看不到他的日子……
是的,她已经无法离开他。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这几个月来,为什么会焦躁不安,甚至是愤怒的原因。
她爱上周子训了!
直到面临到真正的抉择时,虞妍娆才彻底明白自己的感情所属,虽然一切可能太迟了。
一阵强烈的心痛刺穿了她,此刻她知道她痛恨离开,是因为她害怕没有他的日子,她不想承认这份感情,但她又怎能否认?就是因为爱上他、渴望他。为他感到疯狂的嫉妒,才会让她丧失理智而做出世人不容的事。
他已经决定将她送走……不!她不要离开,但他已经不理睬她了。
“噢,老天!我该怎么办?”
泪水刺痛了虞妍娆的眼眸,她无法忍受分离的日子,但她能怎么办呢?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她会怎么做?
她该告诉他这件事吗?告诉他,她之所以任性骄纵地反抗一切,是因为她一直以为他的话全是谎言,而觉得自己深受伤害,也因为她不了解自己的心,才会把事情搞得一塌胡涂。
或许她应该找他说个清楚,毕竟他爱她,应该能够谅解她的。
“但现在他对她的爱还可能存在吗?”这个怀疑令她又心焦起来,虽然他曾经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他爱她,然而不可否认的一切都变了。
“是的,一切都变了,他再也不爱我了。”从那天她昏倒被送回房间,他在跟她谈过话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就可以证明。
虞妍娆双臂抱着强烈颤抖的身子,感觉绝望的泪水涌上眼眶,然后滑下面颊,这项明显的事实深深刺痛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亭子,直到一阵灼热的感觉把她烫醒过来。
“喂,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啊!”一个丫头狼狈的尖叫。
虞妍娆看着红肿的手和胸前的污渍,喃喃自语,“是啊,我一直是瞎了眼,才会看不清事实。”
也弄得一身湿的丫头是周夫人身边的人,负责送汤药给虞妍娆补身。这时丫头也发觉到她的不对劲,她仿若是朵脆弱的小花,随时都可能掉落在地似的。
“喂,你要不要紧?这可是你自己来撞我的,可不能把这个错怪到我的头上,知道吗?”虽然虞妍娆在她眼里是待罪之人,但毕竟怀着周家继承人是不争的事实,为免惹麻烦上身,她便采取先发制人。
“大胆!什么时候一个丫头在主子面前,可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