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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二殿下。”卫清歌抚了身子道。
“起来说话,不是在宫中,就不要这么多礼节了。”冉基走上前将卫清歌扶了起来,温柔的看向卫清歌。
卫清歌知冉基过目不忘,怕冉基看向自己的眸子会想起那晚她刺杀他的情形,遂道了谢后很快移开了目光。
好在冉基并未提及那夜之事,只开口问道:“可否请清歌姑娘前去柴房将青莲接出来?”
冉基可以叫卫青莲为青莲,却称她姑娘。卫青莲心中有些失落,当年他将她从山崖处救起来时,他可是喊自己小妹的……
“老大何须说的这般委婉,她是青莲的二妹,虽说不是一个爹娘,却也占了卫家小姐的名声,如今青莲又是因她进了柴房关禁闭,难道做妹妹的不该为姐姐做点事么?”冉照笑看着卫清歌道,声音却冷的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这就是卫天要让她接近的男子啊,卫清歌心底叹息了一声。却故作未曾听见他话中的敌视之意,温柔的看向冉照道:“清歌可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二殿下?”
冉照道:“未曾。”
清歌点了点头,又道:“即使如此,你何故见到我就对我充满了敌意,清歌总共见过两次殿下,可这两次您总是像对清歌诸多不满,敢问这是为何?”
冉照长相貌比潘安,又是皇子,一向讨女子喜欢,何曾被女子这般不依不挠的追问过,他不喜欢一个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从一开始他见到卫清歌,就说不出的讨厌,期初以为她是刺杀老大的凶手,后来得知是个误会,却依旧对她没有任何好感可言,在他看来,女子就该如青莲那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可卫清歌却伶牙利嘴、咄咄逼人。
卫清歌见他半晌答不出话来,也不欲再与他纠缠下去,冷冷看了一眼冉照,却对冉基轻声笑道:“太子殿下告辞。”
冉照从未被女子从头到脚的忽视过,他抓住卫清歌的手怒道:“卫大人就是这么教你的,难道你眼里只看到了老大,为何跟老大告辞,却对我视而不见?”
面对冉照的追问,卫清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说完此话,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朝前走去。
“老大,你看她这什么态度,青莲怎会有她这样的妹妹?”冉照生气道。
“老二,是你太着急青莲了。”冉照语气温柔道:“清歌才回了府理应此刻在清心苑待着,可是现在却从清心苑出来了,你看她是往哪个方向走去?”
“老大的意思是?”冉照颇有些疑问道。
“她要做什么,心中已有了答案。”冉基笑道:“跟上去看看。”
冉基与冉照二人的话皆落在卫清歌的耳际,她心中叹道,冉照不比冉基反应迟钝,却没有看出她出清心苑要做什么事,只能说明一点,身在局中不知处。冉照紧张卫青莲的情形,才会看不出她此番前去正是要去看卫青莲。看来要抓住冉照的心思,如今就更难了。
上雪跟在一旁小心道:“小姐,你从来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方才为何对二殿下那样冷淡,明日就是选秀的日子了……”
卫清歌看了眼满眼担忧的上雪,压低了声音道:“冉照不比冉基有心计,他性子单纯敢爱敢恨,此刻他越是厌恶我,等下便越是对我心存愧疚。”
上雪听及此话,才又笑了出来,二人继续向柴房走去。
柴房处有守卫把守,卫清歌到了的时候见守卫坐在门口正打着鼾,看了眼上雪,上雪走上前拿出一个瓷器瓶子在守卫的鼻间晃了晃,那守卫被一阵刺鼻的味道惊醒过来,正要开口大骂,忽见来人是二小姐,战战兢兢的出声道:“二小姐。”
卫清歌微微颔首,便欲朝柴房走进去,那守卫立刻挡在门前道:“老爷有命,不准任何人前来探视,请二小姐不要为难在下。”
卫天这话卫清歌还是相信的,否则岳凤仪与卫西荷也不会出现在清心苑了,她笑道:“青莲待我如同亲妹妹,她被关了禁闭我心里难受的紧,你让我先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待我看完后亲自去找爹领罚,这样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先人一步【3】
那守卫面色犯难,正欲开口拒绝,只见上雪大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小姐要做什么事,难道还需看你的脸色行事,我家小姐一向说话算话,她见了大小姐回去领了罚便是,你怎还不放人进去。”
那守卫见上雪穿着侍女的衣衫,竟敢也口出狂言,抽出腰间的剑冷声道:“没有老爷的命令,再下恕难从命。”
在守卫拔剑的那一刻,卫清歌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她看向守卫道:“爹有下杀令吗?”
只有卫天下了杀令,看守的人才能对前来探视的人格杀勿论,这是卫天很早便定下的规矩,以此来防止被关禁闭的人里外串通一气。那侍卫只微微愣了片刻,眸子里即刻杀气腾腾。
卫清歌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卫青莲设的局,她虽在柴房被关禁闭,却对外面的消息十分灵通,她算到自己会前来接她出去,也算到太子冉基与二殿下冉照会来看她,于是与这个守卫早先就商量好,若是自己来看她,要么想办法让自己离开,要么想办法让自己受伤,以解她这几日被关禁闭的心头之恨。
倘若自己此刻离开,会被冉照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假意前来看望,若是自己强行与守卫厮杀,那守卫连卫青莲都斗不过,又何曾是自己的对手。
她心里笑了几声,看来这皮肉苦自己必是要吃一回了。
卫清歌因是去看薛夫人,故而身上未曾带任何利器防身,她缓缓走上前道:“我只想看大姐是否安然无事,你要是不放心,可跟我一起去看……”
卫清歌话还未说完,那守卫提着剑朝她心脏处刺了过去,卫清歌却站在原地丝毫不躲,那守卫万般没有想到卫清歌会有此番举动,他只想伤了卫清歌,却绝不是要置她与死地。他欲要急急收了剑却已是来不及,卫清歌逼着自己不出手,只将生死交给老天来安排。她紧紧握住了藏在衣袖下的手,就在剑要刺进自己心口的时候,忽然她被人推开来,那守卫却收不住剑刺向来人,卫清歌心下大惊,若是伤了二殿下冉照,那就要背上刺杀皇子的罪名。她想也不想的回身抱住了冉照,那守卫的剑直直刺进了卫清歌的后背,卫清歌咬紧了唇却仍旧忍不住的发出了痛苦的□□声。
冉照自幼习武,在他推开卫清歌时本欲上前制住守卫,却没想到卫清歌会舍身挡剑,卫清歌的身子在他怀中颤颤发抖,他低头去看卫清歌,见她方才满脸的红润之色顷刻间变得异常惨白,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感到手里黏湿一片,他将手抬起来看,满手的鲜血刺的他心中好像什么东西被刺痛。
卫清歌只觉得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她有些费力的抬起眸子看向冉照,喘着气道:“你有没有事?”
冉照没有答她,看向上雪怒道:“你不是会武吗,为何不救你家小姐?”
卫清歌武功在上雪之上,她从未想过卫清歌会站在原地任由那守卫刺向自己,她早已吓得忘记该作何反应。只听冉照又道:“还不扶着你家小姐。”
上雪急忙走上前,欲要扶住卫清歌。卫清歌一靠在上雪的身上后,冉照便抬脚将守卫踹倒在地,他抬起手就要往那守卫的头劈过去,卫清歌急忙高声道:“二殿下手下留情,他不过是个下人,也是奉命行事。”
卫清歌说完此话只觉身子被人掏空了力气,再无法站稳,身子摇摇欲坠向后倒去,上雪纵然练武强身,却终究是个女子,眼看着她快要扶不住卫清歌,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冉照走上前将卫清歌背了起来。
卫清歌闭着眸子爬在冉照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想起那年坠崖时,他也曾背着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看的希望。她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背上,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冉照回头看一眼卫清歌的憔悴不堪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怒火难消,他拔出腰间的长剑朝那侍卫的脚腕手腕刺过去,只听那守卫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卫清歌微微睁开了眸子去看,只见那守卫的手筋脚筋皆被冉照挑断了,那守卫只怕以后再也不能练武了。
冉照收了剑走到卫清歌身边,带着少有的关心道:“你不要怕,我会治好你。”
卫清歌摇了摇头道:“我要进去看大姐。”
冉照眯着眸子看向卫清歌道:“那也要等我先治好你再说。”
此时卫清歌说话已是有些吃力,她大喘了几口气道:“我一定要将大姐放出来,否则我这伤就白受了……”她说完此话后,只觉两眼一黑,已是昏了过去。
冉基面色稍有不悦道:“清歌怎的你了,你对她就不能温柔一些,非要蛮力将她打昏?”
冉照皱着眉道:“卫清歌这性子又冷又倔,你跟她慢慢说,她定是不依不挠的,把她交给我吧,我给她看看。”
冉照医术甚好,由她来医治卫清歌的伤势再好不过。冉基点了点头,将卫清歌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再由冉照背了起来。
冉照背着卫清歌时,才发现她又瘦又轻,不由叹道:“怎么这么轻。”
冉基问道:“轻了又如何?”
冉照道:“得赶紧回去,失血过去可就不好了。”
上雪听此话心中更是紧张,若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让小姐出了事,怕她的命也没有几天可活了,老爷定是要她没命在人间了。
由于卫清歌受了重伤,此刻再无人关心卫青莲被关禁闭一事,冉照背着卫清歌朝清心苑走去,上雪急忙拦住了他,有所顾忌道:“大夫人与三小姐正在院中做客,只怕此刻回去会遭她们盘问,反倒不利于小姐的医治。”
冉照拧着眉道:“那我们回宫?”
若是将卫清歌带回宫中,倘若被人传了闲话去,卫清歌的名声难保,冉基微微摇了摇头道:“去别天府吧。”
别天府是冉基在雁城私有的宅子,冉基平日喜欢清静,在府上也没几个仆人,此番前去甚好,只是冉基向来对外人从不慷慨,此刻却……冉照看向冉基道:“莫不是大哥对卫清歌存了心思?”
冉基不回他的话,只开口道:“救人要紧,快走吧。”
此话落,三人即刻改了方向朝卫府大门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先人一步【4】
卫邙小睡一会便起了身在府上四处走着,忽见冉照身上背着卫清歌,他正欲上前询问缘由,却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只看着三人行色匆匆的离开卫府。他顺着三人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只见脚下有一串血迹,眸子里凶光毕露。他顺着血迹寻了过去,竟是来到了柴房。他一把推开了柴房院子的门,见原先守在门口的守卫正躺在地上疼得哆哆嗦嗦,他蹲下了身子问道:“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卫邙做事心狠手辣,那守卫不敢对卫邙有半点隐瞒,有些吃力地回道:“是二殿下。”
卫邙忽然对着守卫笑了一笑,只要不是卫清歌所为,他便放了心了。他沉声问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大忌吗?”
卫邙虽未曾在卫府动手杀人,可这些在卫天身边做事的人早就听闻卫邙的行事风格,传闻他笑的越灿烂,在他手中的人下场越是惨败。那守卫见卫邙笑意满满,眸光却凶残如猛兽,他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脚筋皆断,他动不得,只好连连求饶认错。
卫邙低低笑了两声道:“这府上想杀卫清歌的人太多了,却都没有胆子去做,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但凡有风声总是叫我第一个知道,在他们还没动手前就已经让他们身首异处了。”
那守卫脸色大变,张了张嘴正要高呼救命,卫邙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强行掰开他的口塞了进去,不消片刻,那守卫便再也喊不出任何声音来。慢慢的那守卫只觉浑身如被蛇蝎毒咬一般疼痛难耐,纵使断了手脚筋脉却仍在地上打着滚,卫邙看着满地的鲜血,收了方才的笑容阴沉道:“清歌在这世上这么苦,为何你们都不放过她。连爹也要逼着我去伤她,我不能违背爹的命令,却不代表要眼睁睁看着你们要她死。从今往后,这世上能伤她的人也只有我一人……”
那守卫看着卫邙自说自话,渐渐的再也听不到任何话。
卫邙伸手在他鼻间探了探,见已是彻底断了气,冷冷笑了几声,朝柴门外走去。
此时在柴房的卫青莲还不知晓,有些事已远远地朝着她预料的方向背道而驰。
冉基会让卫清歌在别天府疗伤并非只是顾虑到卫清歌女子的声誉,更多的是考虑到别天府的位置所在,别天府离卫府相隔不远,通向府邸的道路平坦开阔,上雪出了门叫来马车,不到片刻便到了府邸。
冉照将卫清歌小心放在床榻上,冉照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卫清歌,正欲将她的衣衫解开查看伤势,似是想到什么,命上雪前来褪去她的衣衫,他与冉基二人在门外等待。
在门关上的那刹那,冉基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声,冉照回过头看向他道:“大哥为何叹气。”
冉基道:“方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