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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半天没有声音,半晌将帐幔内的人都遣了出来:“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孤要问这个女大夫些话。”
医正急道:“主上……”
“下去。”他的声音听着不甚高兴,一会儿,里面的人都陆陆续续退出来,出了王帐。
我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听说今日来了个女大夫,还给前卫公主看过病了,是不是你啊?”那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我恭恭敬敬回道。
“她是什么病?”
“腹内有瘤。”
“哦?我听人回报,听说不但不能有孕,连房事都不能有?”那声音我怎么听着好似带了三分笑意?
“是。”你很急么?我腹诽。
“大夫,”那人突然放柔了声音,“孤得了一种病不知道大夫治得了治不了。”
我突然有种想逃跑的感觉,下意识的跪着往后挪了挪:“不知……是什么病?”
帐幔微微一动,有只手将它撩开一角,阴影下有个人影慢慢走出来,一只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桃花眼灼灼的看着我:“相思病,不知此病能不能医?”
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生生的从圣诞节写到三八节啊~中间还外带春节!!
零六九
“相思病,不知此病能不能医?”他一身玄色中衣;面色微微有些泛白;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愣愣瞪着他;这厮怎么知道是我?难道,莫非……
他见我只是瞪着他无有反应;苦笑一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搂住我的后腰,一根手指在我心口画着圈:“真是狠心,到了我这里;听到我遇刺;都不来看我一眼。你这里到底有没有我?我真怀疑季幽是骗我的。”
我一颗心正吊在半空中着不了地;听见最后一句下意识的问:“他骗你什么?”
他皱了皱眉凑近些,扑面而来熟悉的男子气息熏得我一颗心跳得愈发的快:“怎么整句话里还是只听得见他的名字……他曾修书给我;托付身后事的时候将你许给我了,他说,你离开陈宫前一天夜里哭了,是为我哭的,是不是真的?”
我有一丝尴尬,不自然的别开眼睛,那夜我是哭了,可谁说是为他哭的,人家不过有些舍不得罢了。
他一只手扶上我的后脑,将我的脸转过来:“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我抿紧嘴唇,想了想,终于承认:“有过。”
他皱了眉:“什么叫有过。”
这个姿势真暧昧,我不太舒服的挣扎了一下:“有过就是以前有,现在没有。”
“为什么现在没有?”他突然了然的笑了,看着我不自然的面色,凑上来,“莫非又小心眼?笨蛋,她们不是的。从前只你一个,现在还是只你一个。”
我怒!谁小心眼!话还没出口,他轻叹一声按住我的后脑勺,便吻了上来。
他吻得很温柔,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心,久违的温润如潮水一般瞬间便涌入了我干涸已久的心,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我不自主的闭上了眼,想要沉溺下去,却突然又清醒过来!不行,不可以,我怎么可以……子山……我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他竟然被我就这么推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可我没有回头,直到奔出王帐听见太监高声呼唤医正的声音,才清醒过来,发现掌心一片湿腻,低头去看,竟是一手的血!
呆呆的跟着急急奔入帐内的医正走回去,发现他坐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捂着肋下,玄色中衣湿了一片。
医正掀开他中衣,将肋下染了血的白布打开,便露出肋下斜斜一道狰狞伤口,明显就是方才匆忙之间未及好好处理,如今又崩开了。
他见我进来,惨白着脸咬着牙抽气:“你下手可真狠。”
“那佳悦夫人不是替你挡了一刀么,怎么还伤成这样?”我蹲□子抖着手查看那伤口。这刀真狠,若是再往下三寸切在腹上,简直不堪设想。这人刚才怎么能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当回事儿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我自动自觉将边上医正挤开,就开始上药包扎。
他一边疼得抽气一边莫名的问我:“谁同你说她替我挡了一刀,她巴不得我立刻死了,一刀没砍死我不知道多后悔。”
“啊?那她心口那伤又是怎么回事?”
“她那是砍了我一刀,又企图自尽。”
我一时转不过弯,抬起头傻了吧唧问,“难道是同前卫公主争锋吃醋,也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你!”他气极反笑,“佳悦夫人乃季辞的夫人,你那时候不是还去卫宫喝过她儿子的满月酒?争锋吃醋,哪个吃醋比得过你!”
“啊?哦。”我被他这么一说,似乎又有些印象,白了他一眼,低声反驳:“谁吃醋了……”
他见状偷笑了声,见血暂时止住了,便伸出一只手来:“过来。”
我乖乖的上去架起他,将他扶到床上。见医正有些茫然的站在一旁,他立刻挥着手将他往外赶,指着我道:“这伤交给她就好,若是我不治身亡,就定她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给我陪葬。”说完看着我咬牙切齿:“我死都要拉着你埋一起!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竟会这么说话,连反应都不及给,就见医正一脸惊疑不定看了我一眼忙匆匆退出了王帐,恨得只好瞪着眼咬着唇怒视着他。
他“哎哟”一声,捂着肋下,皱着张脸道:“好痛,你给我上得什么药,怎的这么疼……”
我只好认命的替他细细查看。
夜里他有点发烧,梦中喃喃着什么梦话,我守了他一宿,不停的喂水擦身,第二天早上终于退了下去。我琢磨着他这烧退了,我也得回去眯一会儿,才刚转身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袍角,便听见一个可怜兮兮沙哑的声音道:“难道我才好些,你就要走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等了你整整七年,你还要我等几个七年,难道真要等到我死的那天,你才会心疼我一点?”
我一声叹息,回过身低头看他,他一双桃花眼满是委屈,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般将我望着。心里一软,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个吻,低声哄他:“乖,我守了你一夜,如今去小睡一会儿,我让医正过来守着你可好?”
“不好,”他拽着我的手,往床里挪了挪,疼得皱了皱眉头,却坚持将我往床上拉:“你若累了,我的床分你一半。你别走,不然我就算不是伤重不治,也会心疼而亡。”
他死揪着不放,我也不好同个伤患硬来,只好将就着在他身侧躺了。
我是真累了,这一躺下,才不过片刻便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对,只觉得耳边有个温热的东西,在轻轻啄我,从鬓角到耳垂再到脖颈,我一个激灵醒过来,转过脸去瞪着那尚有伤在身的登徒子:“你在干嘛!”
这货正亲得开心,被抓了个现行,立刻一副哀怨的模样看着我:“魅生,我好想你……”又贴上来几分,我明显觉得他身下有点不对劲,一个翻身下了床,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急急唤我:“你去哪里?”
“给你下药!”我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当天夜里,我给他加了一喂药,这家伙终于睡得人事不知,我总算太平了一宿。
大队人马因薄亦光被刺,又停留了两天。听说刺杀薄亦光的佳悦夫人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陈王死了没?”听说薄亦光活得好好的,哭了一宿,却不再寻死了。
前卫公主季小妹妹来了几次,都被人给挡了回去。因为薄亦光下了道旨,养病期间除了我这个主治大夫之外,谢绝所有女眷探望。然后他就肆无忌惮的粘着我,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
他明明伤的是肋下,可却像是断了手臂一样,渴了要我喂,饿了要我喂,我要是不喂他就捂着肋下不停的喊疼,然后一脸哀怨宁死不屈的看着我。
我只得就范。
不但如此,堂堂一个陈王,如今还是天下之主,竟然连个帐篷都不给我安排,就让我这么夜夜宿在他的王帐里,幸亏还有个软塌给我,可就这样了,他还一脸的不乐意。
两天后,大军终于重新开拔。
薄亦光躺在一辆八匹马拉的马车里,舒坦的享受着我的喂食服务,偶尔还提出些意见:“要吃蜜饯。恩,这个不好,要那个。”
……
那天我磕着瓜子,对他的指挥置若罔闻。
他养了六七天了,如今哪儿还需要我贴身伺候,可这厮就是不肯放我走,甚至不惜以死要挟。有一次我去给季小妹妹搭脉,不过离开的时间长了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面如死灰的在扒自己肋下的伤口。
我吓得忙扑上去,就见那才愈合了些的口子已经被他又拉伤了。气得我开口就骂,他却抖着嘴唇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你若是走了,我就扒开这口子血流光死了算了。反正你也不心疼。魅生,你可怜可怜我,我心里只有过这么一个人,这么多年不过靠着一个念想一点希望才走到今天,若她真不要我了,我会死的。魅生,心疼也会死人的。”
那一刻,我难过得跟什么似的,反手抱住他紧紧搂在怀里。我想,我这次可能真的走不掉了。
但我走不掉,不代表要一辈子被他奴役。他都养了六七天了,怎么着也都可以自理了,因此从今天起我拒绝一切无理要求,包括喂水喂饭。
最后他终于苦着脸道:“好歹我这伤口换药总该你来吧?”
我这才凑过去解他的衣带。
他的衣服上今天好像熏了香,闻着甜腻腻的,我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想,这该是什么香呢,这么奇怪。
解开他的中衣,我查看过伤口,替他细细的抹药,注意力却鬼使神差的总被他那紧实的小腹吸引过去。我摇了摇头,今天真是邪门。
他的皮肤已经不似遇刺那天那么惨白,透着微微麦色,比起七年前,身材更好了……天哪,我又摇了摇头,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魅生,”他忽然从后面轻轻抱住我的腰,从我肩后探过来亲我的耳后,我瞬间起了一层颤栗,一丝酥酥麻麻沿着脊椎窜过全身,连手都软了,“魅生,我想你……”
我软着手要推开他,这家伙身下已然开始搭帐篷了:“混蛋,你是不是给我下药?”
“没有,我怎么敢,”他抱紧我,在我耳后呢喃,一边舔吻一边沿着我身侧的曲线开始游走,“他把你耳后命门告诉我了,说只要我亲这里,你就逃不掉……”
啊!我一声哀嚎,季幽,不带这么出卖人的!
抓住最后一丝清明,我揪住他的前襟:“还敢说没下药,你这衣服熏的什么香?”
他一点都不肯放松,将我压到身下吻住我,深吮浅尝直将我吻得全身发软,才抬起头来看我:“你这女人太别扭了,明明心里有我,却又因着他不肯要我,又舍不得我,要等你自己想明白太难了。”接着沿着我耳后一路往下,呢喃着:“这是情香,只有心里有情才会动情,能帮你看清你自己的心……宝贝,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若是又一次关灯到天亮,会不会被劈?肉文无能者泪湿前襟啊~
零七零
作者有话要说:PS。马甲不是伪更啊,是因为吃到黄牌,天晓得我哪里有描写性器官的词了,只好上来改一改。改过之后,系统认为还是要吃黄牌,所以我贴在这里,省得被锁掉大家看不到。“宝贝,给我……”唔,给你……给你什么……我晕晕乎乎任他的唇舌霸道地攻城略地,吻住我或吮或含或咬,不放过我口舌内每一寸土地,以绝对的优势将我的防线全线击溃,只觉得浑身发软发烫,竟没意识到他已经利索的解开了我的腰带探进来又揉又捏。终于等他松开了我的唇,我才刚喘上一口,便觉得胸口一凉,他竟已经解了我的小衣,一手覆上我一侧隆起,一路沿着锁骨吻下去轻轻含住了另一侧,我惊慌失措却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栗,“呃”的发出一声低吟,仿佛点着了火一般,换来他一声呻吟然后便是更加疯狂的挑逗,舌尖指尖徘徊不去。眨眼之间他就已经将自己衣袍褪下,露出一身紧实的麦色肌肤。看见他裸露的上身时我有一瞬间的晕眩,他真好看,宽肩窄腰肌理匀称看着就手感极好……天哪我在想什么……跳动着灼人光芒的桃花眼捉到我打量他的眼神,猛得一黯捉吻住我:“可还满意你看到的……”一边说一边三两下便将我衣袍褪去,我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掩胸前,他抓住我的手,举到我头顶上用一手摁住,吻着我的脖颈往下在我胸前厮磨:“宝贝,你真美……”便开始在我身上到处点火。他的指尖所过之处,又酥又痒,我不停吸着气躲他,却难以自持的轻声呻吟出来:“唔……不要……薄亦光,不要……”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微微抬着迎向他,脚甚至已经缠绕上了他的身体,他闷哼一声,上身紧紧贴住我轻轻厮磨,在我耳边喘气,一手去解腰间裤带:“宝贝,你好美,乖,说你爱我……”“嗯……”我转过脸去寻他的唇,不要,我不要说,说了就是一败涂地。他躲过我的唇,手探到我的裤头:“乖,说你爱我……”就在他碰到我裤带的一瞬间,一个念头突然闪进我的脑海,我突然清醒,惊慌失措的按住他的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