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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中。
“二郎,你回来了。”
“玉容来了。”
“玉容!叫得这么亲热。”小三口气酸溜溜地看着他。“她来了。你很高兴吗?”
“你想哪去了。她已经成亲了。”
“成亲!对,你说的对。我觉得奇怪,她都成亲了。还特地跟到这里和我抢你。她是什么意思?”
“抢我!她这样说的?”凌秋央好笑地问道。
“她是没说出口了。但是,她的眼神就是这样说的。”小三肯定地说,想像着上官玉容的语气,“丑三,你再享受几天做凌夫人的日子,很快我会把你踢出凌家。凌家的少夫人一定会是我。”
凌秋央看她学得维妙维肖的,卟哧一声笑出声,边笑边说,“你怎么知道她是这样想的。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怎么知道她会这样说?”
“反正……我就是知道。”小三想了想,“这是情敌的直觉。”
“情敌的直觉!你的直觉厉害到可以读心了。”凌秋央笑道。
“总之,你不许跟她单独会面。她对你一直都是色心不死的。”
“色心不死!你把我说成女人了。”凌秋央好笑看着她。
小三上前,坐在他腿上,“二郎,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凌秋央抱着她,想了想,“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问题?”
“古人有云,女为悦容者死。”
“原来在你的心里。为夫有么大的魅力。”
“我想不只是我。”小三小声地说道,看着他,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很害怕,你哪天会不会也会离开我。
凌秋央看她发呆,就轻捏一下她的脸,看她回神才问道,“怎么了?”
小三回过神摇了摇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抱紧他。上官玉容的出现把她心里的最底层的不安勾起。
半晌,想起那个谣言。小三幽幽地说,“二郎,如果我真不能生孩子。你会不会不要我?”
“在说什么傻话。”
“你回答我。告诉我,你不在乎。哪怕是骗我也行。”
这问题,母亲也问过。他不想再多说。抱起她,向床上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来生孩子。”凌秋央说着,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在身下。
“唔……”小三不死心地挣扎着,“不要。你……还没……”嘴辰被他吻住……
凌秋央当然不会给她说话机会。春宵苦短,何必浪费时间在那些无谓的话题上。
一室激情燃烧到天明。另一个厢房里。
上官玉容坐在房里,看着窗外的树影,心中思绪万千……想到那一年,凌秋央带着苏三离开后。她也在父母的相亲安排下,她勉强相中一个姓李的秀才。两人便订了亲。与此同时,凌家很快传来,凌二公子娶亲的喜讯。上官玉容气得躲在家里发了几天的脾气。她父母怕她气坏了,就安排她和李秀才去游玩,让她放松心情。在出游期间,李秀才对上官玉容是千依百顺,连话也不敢大声说,怕吓着她一样。
上官玉容终于有一瞬的感动了。她想,自己想了凌秋央多年却始终也得不到回报。为了他,她甚至连下药都做过了。可他却始终不肯看她一眼。她真的累了。
在父母的安排下,她和李秀才很快选定了婚期。两人便成了亲了。
婚后,一开始上官玉容还能收敛一点自己那骄纵,任性的脾气了。可是时间久了,她就完全暴露了。一发脾气动不动就回娘家。一开始李秀才还迁就着她,哄她回去。时间久了也开始烦她。公公,婆婆更是对她没好脸色。
成亲才半年,上官玉容和夫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回到娘家,上官老爷和上官夫人只能暗中叹气。以为把她嫁出去就好。想不到嫁出去后,反而闹得更不愉快。
上官玉容在一次无间中,听到父母的谈话,说到她当初相亲是苏三给出的主意,才把她给嫁了出去。
上官玉容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苏三,原来是你做的好事。抢走我爱的男人不说,还把我往火坑里推。
上官玉容是一把邪火把她的良心烧得干干净净,她把所有错推到苏三头上。认为自己的命运会这般不幸也是她的错。
后来,她悄悄地去了七里镇,看到的却是凌秋央和苏三恩爱异常的场面。那时她恨不得冲上去,把苏三给杀了。她忍住了。回到江南,她想了好久。她心里最爱的还是凌秋央,所以她和李秀才的婚姻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她要把凌秋央抢回来。只有和他在一起,自己才是幸福的。
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休夫。在双亲的极力阻止下,她不为所动,给了李秀才一封休书。那件事闹得很大,在江南轰动一时。
休夫后,她就来到七里镇。她并没有立刻去找凌秋央,而是躲在暗处。观察苏三的一举一动,她要找到她的把柄一举把她赶出凌家。再次到七里镇后,她在听到刘文绑架苏三的事后,心里恶毒地诅咒,苏三那时怎么没死在刘文手上。后来,她让人到处散播苏三不能再孕的消息。外面大街小巷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凌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两人不但连争吵也没有过,甚至比以前更恩爱。
一计不成,她再生一计,想把刘文找出来,利用他再想办法对付她。却没想到,没找到刘文却被她听到另外一个消息。苏三曾在青楼献过舞。她再也忍不住了,就来到了凌家。她相信自己这次一定能顺利把苏三踢出凌家。早上。凌家大堂。
凌秋央和小三,小六坐在饭桌前。
上官玉容随仆人到来,“凌……大哥,凌夫人,凌六公子。早。”
“早。李夫人。请坐。”
小六看着她。
“六弟,这位是爹的世交友上官伯伯的女儿,上官玉容。夫姓李家。叫李夫人。”小三给小六解说道。
上官玉容则当她在挖苦自己,“不用。六弟,是吧。叫我上官姐姐就行了。”
小六看着她,再看小三,“二嫂,我到底应该叫她什么?”
“既然李夫人这样说了。你就照她说的叫吧。”
“上官姐姐好。”
“嗯。你们不用叫我李夫人。”上官玉容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凌秋央,“凌大哥,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能不能陪我到处走走。”
“上官小姐。我夫君工务繁忙,没有时间陪你。还是我陪你吧。”小三忙开口。
“三儿说的对。我布庄有事,不能陪你。还是让她陪你吧。放心,三儿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凌秋央对她说道。
“凌大哥……”上官玉容不放弃地说。
可恶,当着我的面对我夫君撒娇,脸皮真是太厚了。小三在一旁气呼呼地想道。
☆、七十五章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凌秋央说着起身。
小三忙站起来,“二郎,我送你。”
凌秋央点点头,“小六,在家好好听夫子的话。”
“知道了。”小六闷闷地应道。
小三送凌秋央到了门口。
凌秋央对她说道,对小三说,“娘子,我出门了。”
“嗯。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小三看他上马车走远了。才转身……被站在她后面的人吓一跳,看清楚那人后。
“上官小姐,你不动声响地站在我身后,想做什么?”
上官玉容露出一丝怪笑,她看着两人依依不舍地分手。凌秋央都走了,苏三还在看,就走近她。走近了才看着,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苏三的脖子上有很多的红印。身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那些红印是什么意思。看得她眼里直冒火。
上官玉容靠近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我说我想要你的命。你信吗?”
小三没有躲开,淡定地在她耳边小声地回答,“我信。这才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吧。”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上官玉容小声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凌夫人,能否带我到处参观一下。”
“可以。”
两人走在花园里。
“凌家的花园。请随便看。”小三随口说道。
“凌夫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如果上官小姐真的只是一个客人。小三一定会热情招待。可惜上官小姐不是。我自然就不用表现我的待客之道。”小三不冷不热地说。
“你还真伶牙俐齿。难怪能把凌家上下哄得服服帖帖的。”上官玉容讽刺道。
“上官小姐,我不管你目的是什么。你都不会成功的。你最好快些离开。”小三正色对她说道。
“明知道我别的目的。你还敢留我在这里,你真是有胆量。”上官玉容带着那讽刺的笑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被小小地吓一下就退缩了。这样的我根本配不上二郎。”
“二郎!叫得真亲热。不过,凌夫人真是有信心,能这样有持无恐。”
“上官小姐,你要的东西不属于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强求。”
“如果不是你用诡计挑拔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会选我的。”
“上官小姐,你不会得了失忆症吧。一直以来耍手段的人都是你。你现在却怪到我头上来。”
“你到是把一切推得干净了。我问你,我相亲的事。是不是你教我父亲的?”
“你相亲!”小三想了想,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时是在他们在太湖泛舟游湖。上官玉容的父亲上官靖也在场,那时他说了,为女儿的事烦恼。她就给他出了个主意。结果上官玉容真的嫁出去。她还以为皆大欢喜了。想不到,事隔快一年了,上官玉容找上门来。居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质问她。
“是有这么回事。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还好意思问有什么问题。”上官玉容对她步步逼紧。
小三被她逼得退了一步。
“你好阴险。先是把凌大哥迷住,接着为了除掉我这个情敌。用计怂恿我爹把我稼出去。你真是步步为营,阴险狡诈……”上官玉容说着,越说越生气,她觉得自己的所有不幸都是拜她苏三所赐。
“……”小三无声听着她的控拆。不出声不代表不生气。
“你无话可说了吧。”上官玉容看着她,得意地说。
“咳……上官小姐,虽然你说得很慷慨激昂。但是,你不觉得你所谓的控拆根本就是在扭曲事实。”小三开口道。
“你说什么?”
“第一,我从来没有和你抢过过——凌公子。我问你,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小三向她问道。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上官玉容想了想,老实地回答,“我九岁就认识他。那时,我就喜欢他了。”
“九岁。你今年多大了?”小三再次问道。
“十九。”
“那就是你认识他十年了。”
“是呀。”上官玉容得意地说。
“你可知道我在江南时,认识他多久。”小三看着她,不打算等她问,“我认识他不到一个月。还有,那时的我,脸是那个样子。和你根本没法比。你还说,是我把他勾引的。你为什么不说是你们没有缘分。”
上官玉容看着她,眼里闪着泪光。
“上官小姐,回去吧。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小三对她说道,看她一脸悲伤,不再多说。留她一个人在园中,自己先离开。
上官玉容看着她的背影,我当然知道,凌秋央的眼里一直都没有我。可是就是知道我不能——也不想回头。苏三,这是我们两人的战争,我不在乎牵扯多少人进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凌秋央回到家,看到上官玉容在大厅坐着。
看着他,上官玉容露出甜美的笑容迎上来,“凌大哥,回来了。”
“上官小姐。”凌秋央客气地和她打招呼。
听到他的称呼,上官玉容脸上微微一变,很快又堆起笑容对他说,“凌大哥,你还是叫我玉容吧。”
“玉容。在这里住得还好吧。”凌秋央客气地说道。
“很好。凌大哥,果然还是关心我的。”上官玉容脸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
“玉容,你出来。你夫家知道吗?”凌秋央试探地问了一下。
“唔……”上官玉容突然哭起来。
“怎么了?”凌秋央吓一跳。
“凌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嫁到李家,过得一点也不好……”上官玉容一脸委屈地哭诉着,说自己有多难,李家多不厚道。
上官玉容哭着哭着,直往凌秋央身上靠。
凌秋央想推开她,又不好动作太大。上官玉容在他闪躲时就更是往他身上靠。就在两人推推拉拉间……“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响起。
两人一看,小三正站在大厅口看着他们。
“三儿,我……”凌秋央忙一把推开上官玉容。
上官玉容一下被推在地上,痛叫一声,“哎哟……”跌坐在地上。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三人一时愣住了。
直到,“凌哥哥,你推到人家了。还不扶我起来。”上官玉容对凌秋央伸出手。
凌秋央看一眼小三,再看倒在地上的上官玉容,想了想,刚要伸手……小三突然上前,挡在他面前,扶起上官玉容,“上官小姐,快起来。”
上官玉容一愣,站起来。
“上官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是叫你去用餐的。”小三对她说完,回身拉着凌秋央的手,“二郎,我们也进去吧。”
“嗯。”凌秋央和她一起走进内堂。
上官玉容看着他们相握的双手和相依的背影,眼里直射出火来。
饭桌上。
“凌大哥,我听说嫂子跳舞很好看?”上官玉容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