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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们家的大门又找来了接骨花,更重要的是,他要警告这两个人,多情结可以让死人复活,但那复活的死人会变成僵尸。
他奋力从胸前掏出羊皮纸,拼尽最大力气向张心心说道:“这是多情结的秘密,当心,纸上有毒,千万不要。。。”他说不下去了,他的嘴里流出黑色的血。
张心心一惊,她立刻拔剑,用剑尖挑着羊皮纸放在一边,安慰易先生:“我知道了,我们不会碰它。”易先生努力张着嘴,想告诉他们,他说的不是千万不要碰这羊皮纸,他想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去找多情结,千万不要用它复活死人。但他再也无法说出话来了。他的眼睛里、鼻子里都流出黑色的血来,他愤怒的睁着双眼,想让自己的目光穿透墙壁,越过高山,到离他家一千二百里之外的魔灵城里看一看,魔灵城主究竟是什么样的妖怪?
、第二十章 狗日的不老神医
易先生死了。他把多情结的秘密藏了二十五年,当他一接触到这个秘密,他就死去了。但直到死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所藏的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更没看到过多情结是什么样子的。他甚至来不及与自己的妻子告个别。
张心心和夜魈轮流安慰着易夫人,但他们得到的只是痛骂。最后,他们只能退到隔壁来,否则易夫人只怕要气的吐血。
夜魈看着放在床上的羊皮纸。他站起来,走到门口。门口下方洒着一些滑石粉,那是易先生为方便他妻子开关门特意洒上去的。他小心的用手轻轻刮着,把没有粘上尘土的滑石粉收集起来,然后一点点洒到羊皮纸上。
张心心没有问他要干什么,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夜魈要干什么。她只知道夜魈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滑石粉均匀的洒在羊皮纸上。夜魈用嘴轻轻吹着这些滑石粉,滑石粉又被吹落一地。
但不是所有滑石粉都落下来了。羊皮纸上一排排的凸点原来并不是一样高婑,这些凸点有的高有的低,但相差十分的细微,用眼睛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夜魈用滑石粉一洒再一吹,高的凸点上滑石粉都被吹走,而低的凸点上仍残留着一些滑石粉,这样一来,滑石粉就把低的凸点都显现了出来。
夜魈心里有一些得意。但他并没有向张心心炫耀。因为他听到了易夫人在隔壁的哭声。
张心心也凑过来,和夜魈一起去看羊皮纸上究竟显出了些什么来。
羊皮纸上显现出来的是一幅画。这画不是人物,也不是风景,而是一幅地图。图中可以看出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湖边有几座住宅。
画的下面有一行字:千机湖,李木子。
张心心叹息一声。
这样的“秘密”,即使是放在大街上公开展览也没人能猜得出是什么。她向夜魈看去,想告诉夜魈,这个秘密没有用处。
夜魈的脸煞白。他的额头冒着冷汗,嘴唇哆嗦着。
张心心立刻伸手去摸夜魈的脉搏。她怕夜魈中毒了。
夜魈猛的一甩手,一下推开张心心的手,动作十分粗鲁。
张心心没有发怒,她静静的坐在一边。
和夜魈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已经很清楚夜魈的为人。虽然他并非什么温柔体贴风度翩翩的高雅公子,但他不会随便发火,特别是不会轻易对她发火,相反,这一路上为了逗她开心,夜魈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虽然无论夜魈怎么努力,她心中总是无法挥散那份痛苦,但夜魈的那一份心意她是知道的。
他为了救阿土与刘青云以命搏命,为了防止白猿伤害她以身为盾,为了采接骨花舍生忘死,这一切张心心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不能对夜魈假以词色,否则她感觉自己对不起阿土,但同时,她也不会对夜魈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如果夜魈居然会对她粗暴,那么一定是他被一种无法料到的意外给惊吓住了。
“我们可以不去找这个地方和这个人。”张心心轻轻的说,“即使找到,也未必能知道多情结的下落,而且,我不想再害人了,不想第二次听到易夫人这样的哭声,更不想这个哭的人居然是你的亲人。”
夜魈的神色平静下来。他看着张心心,嘴角又露出笑意:“你怎么知道的这里是我亲人的住所?”
张心心摇头:“我不是白痴。”
其实很简单。如果这张地图能让夜魈如此吃惊,那么只可能是夜魈知道这个地方,而且这里的人和他有十分亲密的关系。否则他何必吃惊?就算吃惊,又何必被吓到这个样子?
夜魈笑了笑,眼睛看着地图,好象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这里我知道,小时候我经常去玩耍,住在湖边的是李木子,我的一个远房表亲。”他的神色中有一丝悲哀,“他对我很好,只是他瘫痪了,不能起来。但他自己做了一个椅子,这椅子进退自如,甚至可以爬楼梯,小时候我就经常坐在这椅子上,和他一起做游戏。”
张心心不说话。她不想随便表态。刚才她已经说过了,不必去找这个地方,这个人。
夜魈从对往事的回忆中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张心心:“即使你不想去找他,我也要去找他。因为我不想他和什么神秘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这些年里我一直没有回去过,现在,我要去看看他,我希望能解开这个结,让他平平安安的渡过晚年,而不是随时受神秘事件的威胁。”
张心心犹豫半天,终于点头:“好,我陪你去。但我们不可以拿他追寻多情结的线索。”夜魈想说话,张心心止住了他,“如果你不想害他,那么就得听我的。”
夜魈点着头,心里却在想:心心,如果不追寻多情结的秘密,不就害了你吗?
“明天,”张心心继续说,“请你留在这里照看易夫人,我去找不老神医欧阳立,”她的神色变的冷峻:“我必须对易先生和易夫人有个交待!”
夜魈点头。虽然他很希望陪张心心一起去,虽然由张心心来照顾易夫人更合适,但夜魈心里知道,张心心是绝不会放弃亲自把剑刺入欧阳立身体的机会的。
欧阳立很得意。十分的得意。
昨天他一共做了三件得意的事。
第一件,他成功的得到半丛接骨花。
第二件,他成功的骗倒了那个叫张心心的白痴小姑娘。如果那小姑娘喜欢去找李金德这个人就去吧,三年前正是欧阳立下的毒,让这个李金德见了阎王,希望这小姑娘去阴间找个十年八年的,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第三件,他居然把接骨花卖了五千两银子。
一回到城里,他立刻找了一个泥泞的地方,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又抓起几把土洒的满头满脸,然后找到几株满是刺的植物,双手用力在上面来回拉了几次。
现在,他全身是泥,满脸是土,双手上都是血痕,他可以捧着接骨花去钱老爷家领赏了。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找到这接骨花有多艰难。
钱老爷的钱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花几千两银子就和一个普通人花几个铜钱一样。两天前,钱老爷的公子在骑马过街时跑的太快,马踢死了一个卖面的小贩,撞翻了两个果摊,还有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娃娃被踩成重伤。
这些都不是他欧阳立关心的事,他关心的是,钱公子也从马背上摔下来,抻了大腿的筋。
这对于钱老爷和钱公子可是十分不得了的事。
钱老爷一向对自己的儿子宠爱有加,他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儿子,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有一点点的不高兴,现在他儿子受了伤,心疼的他连酒都少喝了。
钱公子虽然才二十出头,但他嫖过的女人已经上百,现在大腿抻了筋,让他怎么嫖女人?但不嫖女人,钱公子的生活就变的毫无乐趣可言。
嫖女人,不动手可以,不动上身也可以,但大腿如果不用力是不成的。欧阳立又不是处男,当然知道这一点。做为一个大夫,他更清楚,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想短时间复原也不可能,除非除非找到传说中的接骨花。
他欧阳立不老神医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他的医术在青城无人能敌,只不过他从来不给拿不出二十两以上银子的人看病而已。因此,他要找到接骨花,让钱公子在七天之内复原。他相信这一定值得钱老爷和钱公子出一大笔钱。
结果,虽然钱家的家丁一时没看出来是欧阳立,差点放狗来咬这个一身肮脏的人,但最终他还是捧着五千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回家了。
当然,今天他还要再去。接骨花再神奇,也得他欧阳立施以妙手,而且还要连施七天,才能保证钱公子重新恢复神勇,继续床第大战。当然,今天就不必再装可怜了,他要换上最好的衣服去钱府,省得钱家的家丁们狗眼看人低!
欧阳立快快乐乐的走出门。他打算快快乐乐的去给钱公子治病,快快乐乐的收钱,再快快乐乐的忽悠钱公子买他秘制的神奇**。就在出门前,他还对自己把接骨花卖了五千两银子感觉十分满意,但现在他又感觉不大满意。钱老爷家的钱多得是,区区五千两实在太少了,他希望这一回通过推销**能赚到五万两。
他一出门就看到了张心心。
张心心根本没废多大力气找欧阳立。
她随便进了一家医馆,问坐堂的大夫是否知道不老神医欧阳立的住所,于是她就找到了欧阳立的门前。
有时当名人就是麻烦。想让人打听不到都不行。
欧阳立一看到张心心,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转身就跑。
他可以充分肯定,张心心绝不是来向他表示感谢的。
张心心身形跃起,直追过来。
欧阳立撒开腿向旁边的小巷子里逃,希望能够凭借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逃掉。
这一回他错了,大错特错。
、第二十一章 不老神医的悲剧
张心心在青城杀人已不止一次,每次杀人之前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去详细探查杀人地点附近的大街小巷,甚至连哪里有厕所,哪里的污水沟多宽都会一一探查明白。欧阳立虽然家就在这里,但他日常所去的地方绝对不包括污水横流的贫民窟。现在他居然想凭借对这里地形的熟悉甩掉张心心,实在是不智的厉害。
欧阳立三转两转,身后已经没有了脚步声。他喘息着站住脚,嘿嘿的笑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甩掉了张心心。
在他左边的墙上好象有响动。他转头去看。
张心心就坐在墙上,两只脚荡来荡去的,好象在荡秋千一样。
欧阳立大叫一声,抬腿就跑。
他七转八拐,哪里脏往哪里跑,哪里乱往哪里钻。按照他的想法,这么脏这么乱的地方,一定是张心心不熟悉的地方,也就是容易逃掉的地方。
这是他这个从不给拿不出二十两银子以上的人看病的高级大夫的想法。
可惜,他并不知道,张心心在贫民窟里住了七年。
他跌跌撞撞的冲到一堵婑墙后面,想躲起来。婑墙后发出一声尖叫,一个年青女子惊慌的提着裤子站起来。
“抓流氓啊!”年青女子扯着嗓子叫道。
欧阳立差点没气死。
“别叫!别叫!”欧阳立气都喘不过来了,实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锭银子,喘息着说:“银子,拿去,银子!”
年青女子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连连后退,后背直顶到了墙根,口中大骂:“流氓!拿走你的臭钱!”一边骂她的眼睛一边看向欧阳立的身后。
欧阳立喘息着转头,一把草叉迎着他的眼睛击下来,重重击在他的头上。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草叉,狠狠的向欧阳立打着,嘴里大骂:“打死你个流氓!”
欧阳立被这一草叉打的头晕目眩,一下跌倒在地上。他就地一滚,避开第二下,一伸手已经抓住草叉。
虽然他的武功比起张心心要差上好大一截,但和这种只有蛮力的人相比,他还是高很多的。
拿草叉的男子看到欧阳立抓住了草叉,当即用力向回拉。
欧阳立顺势向前一送,草叉柄重重撞在男子的胸口,男子撞得大叫一声,向后就倒。
那年青女子向青年男子扑去,嘴里大声叫嚷着:“二黑哥,你怎么样了?要紧吗?”
欧阳立慢慢坐起来,揉着脑袋上的青包,感觉自己真的很要紧。他爬起来正要骂这两个穷棒子捣乱,却看到一群人手里拿着草叉、木棒、菜刀甚至板砖涌了出来。他们一个个乱叫乱骂,直向欧阳立冲过来。
欧阳立大惊。一个两个他可以对付,三个五个也能应付,但这十几个人一起冲上来,后面只怕还有几十上百,他可真的应付不了。他跳起身就跑。但他只顾着防备这一群拿着各种奇门兵器的人,却忘记了地上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二黑一看他要跑,草叉一伸,正好绊在他的脚上,他结结实实的跌了个嘴啃泥。
这一下他可没机会全身而退了。草叉、木棒、板砖齐下,中间还夹着七八只满是臭泥的大脚,他在地上到处乱滚,大声嚎叫。
突然,在人缝中,他看到了张心心。
张心心淡定的坐在一个肮脏的小摊前,正在喝着廉价的茶水,她的眼睛看着这精彩的一幕,感觉今天这五个铜钱的茶水喝的真值,居然还有免费的武戏可看。虽然场面血腥暴力了点儿,但倒也不失为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