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总是能看到我吗?”夜魈对此很感兴趣。他一直弄不明白张心心是如何在黑暗中发现他的。为此他试过好几次,哪怕是在没有月光的晚上,张心心也总能准确的发现他在哪里。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离我比上一次远。”张心心转个话题,她不想谈论自己是怎么发现他的,这是个秘密,“上一次你站在我身前四步。”
“因为在黑夜里我看不清楚,”夜魈坦率的回答,“我不想让你的剑提醒我走过头了。”
张心心无声的笑了笑。有时她很弄不懂这个夜魈,他的脾气好象不定期的波动,有时盛气凌人,有时又温柔体贴。
“我失手了。”张心心说。
“我知道。”夜魈的回答同样简洁。
张心心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已经准备回家了。这一次,不知谁能得到那一千两赏银,但一定不是她。
“你知道你所杀的人是谁吗?”夜魈问。
张心心当然知道,那是田本善的孙子,田光宗,七岁。夜魈给她的信纸上都写着。
但夜魈的第二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而且根本不想知道。
夜魈的第二个问题是:“你知道谁想杀他吗?”
“不要告诉我。”张心心干脆的说。
她不想知道太多。特别是谁雇她杀人,这样的事情她一件也不想知道。因为她不想被雇主灭口追杀。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有些怀疑夜魈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象这样最基本的规矩,他不可能不清楚。
夜魈仍然是那么平静:“这一回,你应当知道。”
“那么,说吧。”张心心回答。她不知道夜魈的用意,但她相信,夜魈绝不会白痴到为了和她多聊几句就要泄露这种机密的程度。如果他真有这么白痴,早就没有顾客找他了。既然夜魈说她应当知道,那么,就知道好了。
“这一次,我们的雇主是田本善的儿子,也就是田光宗的父亲,田立文。”夜魈说完,等着张心心的反应。
“我记住了。”张心心再次转身要走。
“你不问问为什么我要你知道是谁想杀死那孩子吗?”夜魈本以为张心心会有点好奇心。
“为什么?”张心心立刻问,“我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夜魈愣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张心心的意思。他皱起了眉。“心心,你再这样说话,我的脑袋会当场暴掉的。”
张心心并非不想问为什么。她也想知道,这个狠心的父亲,居然肯花超过三千两银子雇杀手杀掉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夜魈居然要让她知道雇主是谁,这样严重违反行规的事,究竟是为什么?但她控制住了自己。
她已经决心不再关心任何人,除了她的阿土。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关注一个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他为什么要杀掉他的儿子,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让我知道谁是雇主的原因,我又为什么一定要了解?我的痛苦有谁来关注过?谁来问一问我今天过这样的生活是为什么?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张心心会问出这一连串的为什么,但她不打算问,一个为什么也不打算问。因为这些为什么,夜魈的脑袋就算暴掉三回,也一个都回答不了。
所以她沉默。
夜魈只好自己说下去:“因为这个田立文出了一千两银子要我找人杀掉他的儿子,而现在,有人出三百两要杀田立文。”
张心心呆住。
事情有这么巧?田立文要杀他的儿子,现在又有别人要杀田立文。那么,她的确应当知道是谁想杀田光宗,因为田立文既然出钱要杀自己的儿子,当然会十分警觉,这一定会给她杀田立文带来难度。何况,既然田立文必须得死,那么知道不知道是他要杀自己的儿子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只不过,他的命不那么值钱,只有三百两。
“到哪里去找他?”张心心想起连续七天都没看到他出现在自家的后院里。
“妓院”, 夜魈回答,“他最常去的是梦怡院,找一个叫依依的妓女。”
张心心点头。
“十天”, 夜魈说,“这一回雇主给的时间十分充分。”
田立文躺在依依的床上。天刚刚擦黑,但田立文不想起来。
他的手慢慢的抚摸着依依的酥胸。那是一种饱满的、富有弹性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依依的酥胸是那么丰满,一对**好象两个鼓鼓的大口袋一样。他喜欢这样的女人。想到他自己的老婆那平坦的胸部,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文,为什么叹气啊?”依依一手支着头,侧躺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田立文,声音十分的柔媚。她的身上什么都没穿,也什么都没盖,虽然晚上有一点凉,但她不想让这个大主顾感觉不爽。如果田立文感觉不爽,那么她的收入也就会不爽。
“没什么。”田立文不想扫了兴,“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这样天天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依依咯咯的笑了起来,酥胸乱颤:“你是想你夫人了吧?”
田立文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皱了下眉。他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因为他本来就不那么聪明,如果女人太聪明,他会有自卑感的。依依的确猜中了他的心事,但正因为依依猜中了他的心事,所以他不喜欢。
依依敏锐的察觉了田立文神情的变化,她立刻转了话题:“小文,你在这里再住十天,多陪陪我,好不好?”
田立文微笑着看着依依娇媚的脸,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天。再住十天?当然可以。哪怕再住一年,也比回家去看那个平胸女人强。但他想换个地方。依依当然很好,但再美味的饮食,吃久了也会生厌。他已经在想着那个叫红红的姑娘修长的双腿了。
、第六章 依依的灾难(今日两更之一)
有人轻轻的敲门。
田立文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自己的下半身。“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拎着茶壶走了进来。她的脸圆圆的,两腮上涂的红红的,红的象猴子屁股一样。这张猴子屁股上正现出夸大的有些扭曲的笑容:“田少爷,您渴了吧?我来给您倒点茶喝。”
田立文客气的笑笑,点了点头。看来她又缺钱了。
这里的规则比较独特,老板不收钱,你只要花包姑娘的钱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有人给你倒茶水,可得记着给点小费,否则这些半老徐娘们的脸会比屁股还难看。
女人的脸上笑开了花,田少爷既然点了头,那就意味着她又有小费可赚了,而田少爷的大方是整个梦怡院人所共知的。
她慢慢的倒着茶水,嘴里不停的说着:“唉哟,田少爷,您可真是个痴情的人啊。我们家依依都被你感动了,天天就等着你来呢。田少爷,您今年干脆就包下依依吧,一个是如花似玉,一个是玉树临风,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啊。”
田立文心不在焉的嗯嗯阿阿着。他对这种人自然没什么兴趣,只是希望她快点出去。因为刚刚想到红红的双腿,他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又有一点兴奋。既然红红现在不在身边,那么,就用依依解一下渴好了。
依依咯咯的笑着,她的手悄悄伸进被子里,轻轻握住田立文的那个东西。她对男人的感觉十分清楚,知道现在田立文想要什么,手上轻轻揉捏着,嘴里却说:“韩姨,别这样说嘛,小文也很忙的,不可能天天来。”
韩姨还想要再说什么,依依冲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明白了,轻笑着说:“田少爷,我告退了。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只管出声儿。”嘴里说着,脚上却并不动。
田立文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他每次出手都是五两银子,在梦怡院的客人中算是最大方的一个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总是有人来给他倒茶。
但今天他大方不起来了。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口袋里已经空了。
十天的花天酒地,他已经记不清花了多少银子。他只知道自己的爹爹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他花了多少钱。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依依轻轻咳嗽了一声。
韩姨的脸色变了变,立刻又恢复了笑容:“唉哟田少爷,你不要客气了,我是来给少爷倒点茶水的,又不是来讨小费的。我先出去了。”
田立文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韩姨,改天我再打赏你吧。”
韩姨微笑着倒退出了门。她轻轻的把门关好。
然后,她的笑容不见了。她恨恨的向门口吐了口唾沫。居然没给小费!这让她如何有脸见人?别人倒茶,向来都可以得到五两的赏钱,她来倒茶,就那么巧没钱了?
她气哼哼的重新拎起茶壶,打算再到别的屋子去看看。
一转身,她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她吓的大张开嘴正要叫,那人一伸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随即一掌劈在她的脖子上。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那人立刻接过她手中的茶壶放在一边,走到门口,轻轻敲门。
韩姨一出去,田立文立刻把被子一掀,翻身跨到依依的身上,依依咯咯轻笑着向田立文两腿间伸出手去。。。
又有人敲门。
田立文十分恼怒。
不就是五两银子吗?至于这么没完没了的敲门吗?他决定好好训这个不开眼的韩姨一番。
“进来!”他气哼哼的叫道。
门开了,一个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没有茶壶,而是拿着一把铁尺。
“你是田立文吗?田本善田老爷的儿子田立文?”这男人的口气好象在审犯人一样。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田立文横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他可不怕什么流氓无赖的,虽然他成天的花天酒地,但自他七岁起,老爹就请了一个又一个的武师来教他,寻常的小地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是捕快李战,想请你跟我到衙门走一趟。”李战静静的站在那里,好象根本没看到依依裸露的身体,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田立文。
田立文微笑起来:“李捕头,你不至于让我就这么光着出门吧?还有,你至少应当知道,就算是妓女也是女人,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一丝不挂时,你最好回避一下。”
“快点!”李战只说了两个字,然后转过身走到门口。
田立文悠雅的站起身,慢慢穿上裤子,再慢慢伸手去拿衣服。他的内衣扔在床上,他必须把手探过依依的身体才能拿到内衣。
他的手越过依依的身体,然后,一下捏住了依依的喉咙!
他的双手快如闪电,一只手捏着依依的喉咙,另一只手一把搂住依依的腰,把依依向门口抛出去。
依依在空中手脚乱舞,尖声惊叫着。
李战站在门口。
依依的身体向李战飞去。
田立文一拳击碎了后窗,身体一婑向窗外钻去。
他可不想去衙门,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没错,他雇了杀手杀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不喜欢那个名义上是自己老婆的女人!他更不喜欢这女人生下的孩子!
他不知道官府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是真凶,但现在不是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他首先要逃命!
李战没想到田立文会突然发难。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田立文就是想杀自己儿子的人。他不过是要把田家所有人都带到衙门去询问一番,看看他们中是否有人和别人结了仇。他问过了田本善,问过了田立文的妻子,甚至问了保姆和丫环,只差田立文没有调查了。因为田立文已经十天没有回家。
李战在私下偷偷的问田立文的妻子,知道了田立文的去向。李战有点可怜这个女人。她说起田立文的去向十分的平淡,十分的随意,好象是在说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们的确素不相识,虽然他们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
现在,李战立刻知道,他抓到了要杀田光宗的真凶,就是田光宗的父亲田立文。
依依向李战飞过来,在空中她的身体闪耀着洁白的光。这屋子本就不大,李战又站在门口,想躲开是不可能的。
李战迎着依依直冲上去!
他的身体一下撞在依依身上,手在空中一推,依依大叫着摔回到了刚刚和田立文一起躺过的床上。李战根本没有停顿,直向窗口冲过去。
田立文的大半个身体已经钻出了窗外。他听到了身后的响动,不顾一切的向外扑去,他宁愿从现在的二楼直接摔到地面,也不能让李战抓住。
李战也扑过来,他的双手前伸,要抢在田立文摔下去之前抓住他。
田立文摔了下去。
李战的双手握着田立文的裤子。
身在空中,田立文的头用力向上一挺,身体平平的拍到地面上。
他没有叫痛,在地上只稍加停顿就一跃而起。他没空感觉疼痛,他要抢在李战跳下来之前逃掉!
迎面不远处,一个人站着。那是一个女人,很美丽的女人,只是这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剑。
“救命啊!”田立文不管她是谁,只要她能帮忙挡一挡李战就成,他抬腿向这女人跑去,边跑边喊,“捕头李战要杀我!”
那女人仍静静的站在那里。她在等。等着她要杀的人主动迎上来。在她眼里,来的不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而是三百两银子。
她是张心心。
张心心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她本来是在后窗观察究竟哪一间屋子是田立文的所在,毕竟一个女人从正门进入妓院是很希奇的事,如果很希奇,就会有人注意,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