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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衣丝毫不理,一手紧紧撰住怀中人细软的腰肢,一手在胸前又捏又揉,一味沉浸在唇齿间的甘甜美好,沿着脖颈拱进衣襟,习惯性地又去亲吻肩胛那处疤痕。
自此小七顿时了然,一个手刀就切在白锦衣肋下,怒目切齿以对,"你早知是我?"
"怎么,现在不装了,"说着摸摸肋下,见小七怒意难消似要吃人,眼中一寒,"赶紧把脸洗了,否则别怪我现在就把你扒光。"
小七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连忙就着房中水盆将脸洗出。
白锦衣看他又恢复了一脸素净,又是平日俊俏的模样,面色一暖,"顶着别人的脸色我还真没了兴致。"说着又是一搂,抬嘴就往小七脸上亲。
小七心中顿时冰凉,继而怨愤不已,只觉得恨不得杀了白锦衣,这就要拼起反抗。
"你还有理了?"白锦衣箍了他的手盯着他,"你把陈蓉蓉放走了,本王派人过去捉拿回头就赐她一死。"
"别",小七这下慌了,一把扯住白锦衣的衣襟。
白锦衣立刻回身继续搂着小七与他贴身而立,眼前鼻尖全是白锦衣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忽然平静了下来,"王爷,陈蓉蓉本是潇洒豁达的女子何必困她一生呢,你要的东西她已经帮你画出,她一走于你又有什么损失呢?"
白锦衣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神色诚恳至极,心想他为了旁人总是煞费苦心,对自己始终不冷不热,心中想着,身体已经先心一步付出了行动,一手插入他凌乱的发髻中抵着他的后脑狠狠地用唇堵住眼前还在一张一合的娇艳红唇,将他支支吾吾的声音尽数抵在口腔中。上下其手已是剥了他上身的外裙,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肤,纤细优美的锁骨引得他喉头一紧,他眼前一晃本能地埋头就去啃舐,直到那颈项间红痕累累,手上是停不住的凹凸有致,摸到胸前的丰盈隔着白色绣花牡丹的抹胸张口就去啃那凸起。
"白锦衣"小七心惊胆颤,全身如万蚁吞噬,双手被困,人在其怀中任他胡来竟是丝毫没有出路,"你是要我死给你看吗?"
、诘问
白锦衣这才恋恋不舍地抬头,停住了疯狂的行径,眼中尽是未退的红潮,"告诉我似水是谁?是男是女?"。
小七不想他对自己睡梦中喊出的名字这样念念不忘,此刻竟又问起这个问题,但他总算是放过自己了,心中一松,"他是我的伙伴。"。
"他是男是女?现在在哪里?"
"他早就死了。"
"怎么死的?还不给我细细说清,"说着作势又要往他胸前亲,小七连忙开口说,"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他背叛了我,我杀了他。"。
"他也是那活下来的三十个人之一吗?"
小七点点头,看来他和陈蓉蓉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你在哪个岛上训练的,是哪个国的,那些组织都是些什么人,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说的你就信吗?"
"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好,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对陈蓉蓉所说的句句是真,但却是我的上一世。"
白锦衣眼中闪过一瞬的惊疑最终化作了然一笑。
兰襟早就将小七的来历查得一清二楚,而他早已熟烂于心。小七八岁时双亲遭仇人所杀,身中剧毒并被卖入北齐奇香院,十一二岁时逃脱青楼扮作乞丐一路从北齐辗转到大燕,做了打铁匠学徒一年,后独自一人去百花洲,直至五年后。他心中不是没有疑虑过,这样一个小小少年凭什么能逃出奇香院又独自一人远赴沙漠,原来如此,他竟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他眼中时常流露出的哀伤和疏离是关于那些遥远和血腥,生存与背叛的记忆吧。
更深露重之时,小七仍旧是清醒无比,想着自遇白锦衣后的点点滴滴,心中烦乱纷扰。寝殿内地龙烧得正暖,屋角檀几上一盏青铜三足鼎式香炉里安神香袅袅静燃,里间燎燎的水声清晰入耳,一阵淡淡的水堙香气袭来,见白锦衣洗浴出来,小七忙闭上眼。那香气渐近,一股温热阳气就要落在颊边,利落一个翻身,他已经退出三步之外,面色不耐,"白锦衣,你有完没完?"
"不装睡了?"白锦衣屈膝坐在榻上,"过来给我擦干头发。"
小七挪了过去,拿过布巾包着白锦衣的长发就是一通擦拭,毫无怜香惜玉。从头顶的方向正看到白锦衣敞开的寝衣胸襟,优美流畅的锁骨下,白璧的胸膛若隐若现。
一擦完,小七就催,"夜深了,王爷快就寝吧。"
白锦衣站起身就要过来搂,顿了顿,停下,"你怎么总是就寝前不沐浴,这头发都多久没洗了?"说着捏着小七披散在肩上的碎发,淡青色的发带脏得都有些发黄。
小七冷冷一哼,也不作答,就往门外走。
"去哪儿?"
"睡不着,出去走走。"
背后白锦衣独自在塌上坐了半晌终是默默走回他的白玉床,躺下闭上眼,挥之不去仍是那个黑衣冷面,悲呛决然的面孔,轻轻一叹。。
小七出了寝殿,在院落花茎中渐行渐远。忽见前方人影一闪,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是如出弦之箭紧跟而上,那黑衣人人空中掠起的身影似是有些眼熟,无奈对方轻功骏逸飘忽并在小七之下,追至王府西苑便再无踪影。
这番动静早已惊动府中守卫,火光昼亮,人影卓卓,四下搜查。小七停在路口处四下一看,心中一思量决定亲自查探后方那个小院,行至院门出来的竟是熟人,正是上次他听到琴音问她是何人弹琴的丫环,原来这是兰公子住的小院。
"兰公子可入睡?"
"回小七侍卫的话,公子早已入睡。"
"可有人入院?"
"奴婢还未入睡一直在西厢房做活儿,并未听见什么动静。"
"还是将兰公子唤起查探一番,免得有歹人混入房中危及性命。"小七想想还是决定要进内室查看一番,遣了随行两个护卫查探其他厢房,他抬腿就要进内室,这时房内升起了亮光,床帷后一人的身影映在烛光下。
"是小七吗?"那床上人正是兰公子,似是刚刚睡醒。
"小七见过兰公子。"说着就伏地行礼,"府中混入黑衣人,此番查探小七打扰兰公子了。"
"房中并无刺客,你且安心。"兰公子坐起身来,说着特意撩开帷幕,拉平拱起的被子。小七看看房中并无处藏身,床上被子单薄并不能藏人,致歉转身准备离开,脚下有些踌躇,背着身说了句,"前几天还听到公子高山流水之音,都说天下琴艺出众者十之□出自万象楼,看来世人太过浮夸了。"
抄手游廊下一溜风灯晕黄,正房雕花纸窗也透着灯火,白锦衣竟是坐在床中直直等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时光竟是那样地难熬,直到房门推开那人进门上塌躺下仿佛老僧坐定心才安了下来。
王府中搜查一夜终是一无所获,第二日在书房向白锦衣汇报此事时,他说最早是在后院梅林处发现黑衣人身影的,两人一思量,那梅园最靠近的院子便是群芳阁,猜测黑衣人找的是陈蓉蓉那他有可能是北齐乌雪山那边的人,但若不是那又是哪一方的人呢?因着上官和墨玉都不在府中,兰襟便主动要求晚间巡逻,又怕是刺杀王爷的刺客千叮万嘱小七不可离他身边,小七面上郑重答应,心中不以为然地腹诽,白锦衣武功深不可测又能有谁能刺杀得了他。
墨玉和上官一行终于赶在腊八当天回来了,同回的还有一顶小软轿,直接抬进了兰襟所住的松竹园,连小七都并未见到样貌,直到下午书房议会时他才听明白,此次墨玉悄悄去的是南理皇宫红殿,任务就是带回南理国国王膝下唯一的公主与大燕和亲。南理国自建国以来就是教会国家,皇族萧氏和圣教圣女权利平分,自十几年前大燕先皇南征,皇族萧氏俯首称臣,自此南理国政教分离,圣教退居南理东部林地蓄势待发。
小七完全理解白锦衣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公主了,若大燕皇帝和南理国萧氏联姻那也算是兵不血刃地吞并了南理国,这才能腾出手来好好整治圣教。只是这一切都已与他没有关系了,他早已想抽身离去。
王爷的意思是要等到过完新年再送南理公主去燕京完婚,又对此次追随墨玉去南理的江湖人一一进行封赏,如此一番已是弦月将出,华灯初上。
临出房门之时兰襟当着小七的面禀告白锦衣说兰公子请求离去。
"可有说他预备的去处。"
"没有。"
"随他走,给他些银两",白锦衣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七,低头不语,看着脚尖心想那日对兰公子所说的话他终是听懂了,万象楼会是个好去处。
墨色天青,幽色映垂柳,远山黛色朦胧隐约,再约有几盏茶的功夫胶州城就会是炊烟袅袅,万家灯火之时,那时城门也该关闭了。。
"兰襟。"小七在通往松竹园的路上等到兰襟。
"小七,有何事?"两人就着水光坐在溪边,小七从袖中拿出一个大锦袋,里面厚厚一沓似是书信,袋外丝线锁口,"帮我将将此物给王爷。"
"你为何不亲自给?"话刚一出口又说道,"你要走?"
小七出手迅疾,连点她胸前几处大穴,兰襟无法动弹又怕他即刻离开面色张惶开口道,"王爷的心意你还不明白?"。
"我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小七看着她平静地说。
"你撒谎,你摸摸心口扪心自问,王爷对你的心意凭你小七会没有察觉?"兰襟象是被激怒一般,"青州你昏迷倒地,王爷亲自抱你上床,为你宽衣,只有内宫才有的玉肌膏,王爷一给你就是一整瓶,你持刀闯殿质问王爷,王爷罚你与其同睡一室,你一水一食一衣都是王爷亲口安排,你还说你不知王爷心意?"
小七看她疾言厉色地质问自己悲愤填膺,"那又如何,这莽莽乱世,谁又顾得上谁的心意?他的心意我就该谢天谢地衔草结环才回报吗?我小七自问活在这个世上这些年甘苦自享惯了,也冷心冷清惯了,管不得谁的心意,那心意又于我何干?"说完对上兰襟怒目而视的眼轻蔑一笑,"你的心意呢?你兰襟的心意又有谁去了解呢?"
兰襟眼中一涩,低声喃喃。
"他一句命令,你趋之若鹜,他的责罚你如饮甘露,他一个眼神都牵引着你的喜怒哀嗔,你夜夜困守他寝殿门外你敢说你只是为了护卫?那你的心意呢?他又可知?"
"象他那样的人,那样嫡仙一样的人你怎忍心"她想着那人如骄阳耀眼的容颜,如繁星璀璨的眼神,如月色皎洁的身姿,她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心意被他人视若无睹,无情践踏。
"象他那样的人?那样位高权重还是貌若潘安?在我眼中不过是红颜白骨,终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我告诉你,我忍心得很,我若是不忍心何以活到今日?"小七说到最后声色俱厉,"兰襟你尽管把我的话转告给他,他要的东西我如今也给了,我和他已是两清,日后我们后会无期。"
说着再点她的哑穴,这样看来像是她在溪边凝神想事,"一个时辰后你的穴道自会解开,记得把东西给白锦衣。"。
万家灯火相继而升,繁忙喧嚣了一天的胶州城披上了温柔静谧的面纱,归家的行人脸上盛满了期待和安宁。城门口的守备吆喝着一帮子手下慢慢降下城门,后方的马蹄声密集急切,停在城门处,银甲银枪,当前一人手持肃亲王府令牌,面色急切,"守备在哪儿,上前听令",一魁梧汉子站出跪到马前,"胶州东门守备李力听命。"
"刚刚可有人打马出城?"
"有。"
"速开城门。"
王府白锦衣寝殿内兰襟双膝跪地,"属下已经派护卫兵分几路去城外追赶。"
"他会易容,命令兵士凡在城门外三里以内的人无论老□女一律带回",白锦衣拿着兰襟递上的锦袋面沉阴云,"他这是早有预谋,该走的都走了他就急着离开,我王府就这么留不住他。"一个掌风,檀木几子并着香炉碎了一地。
已经整整过去三天,出城门追截小七的护卫都是一无所获。白锦衣一向心绪深沉,谋定而后动,此刻却只觉得满腔燥意,走在王府任何一处都觉得满心空荡荡的。又让兰襟把小七离去时所说的话一字一句重复,听完忽然起身,"兰襟,他根本就没有出城,快,叫人去封闭城门,你亲自带人在城中查,但凡是孤身一人的,眼睛明亮有神的无论是男女老少都关起来查看肩胛骨。"兰襟马上会意,小七肩胛骨上的那两道刀疤是他永远抹不去的印记。
胶州最繁华的地段在西边和北边,西边是胶州城内平头百姓商贩落脚之地,连绵叠起的平房院子密密麻麻,紧连着的就是胶州的商业密集地,七八条巷子交集之地正是有名的吉庆街,万象楼正座落于此,座北朝南,前后四进院落,三重楼阁高大挺拔,临街山门,前面舞堂琴房,后院牌楼茶室,层层叠进,游廊、偏厅、水榭,东西厢房纵深相连,贯穿为一体,廊道,凉亭里人形窈窕,琴鸣裙舞。
管事的五爷刚刚从后院走出就被门前的小厮兰贵拦住,说是一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