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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中背后运功
水道一直揣揣,气囊渐渐干瘪,忽然水流一下变得急切起来,视野也忽然开阔了,应该是到了胶河口了。气囊中已经完全干瘪他再也憋不住了,猛地冲出水面,还没来得及环视四周,领口已是被人一把拎起,"趴"的一声跌在河岸。
"白锦衣。"花无意看清那人大吃一惊,"你早知道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以为小七救他的计划早被白锦衣知晓,却不知,白锦衣看到河口处露出水面的人只有花无意一人时,心中的怒气终是略略平了些,他想若是出逃的是小七和花无意两人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将他们两人扒皮抽筋,看着眼前人像个落水狗一样瘫软在地上他懒洋洋地问,"怎么小七没有陪你一起逃走?"
"你个卑鄙小人拿捏了小七什么把柄让她困在你身边,强人所难算什么英雄?"花无意吐出几口水,狠狠出言。
"我白锦衣是堂堂大燕王爷何需争英雄的头衔,倒是你,花无意,靠一个女人救你。"
花无意闻言心头大惊,"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子的?"
"她当然是女子,温香软玉得很。"白锦衣显着洋洋得意之态,此话一出花无意面色顿变,他一直在想小七不愿离开胶州的原因,原来竟是因为白锦衣。
看着白锦衣因他面色凄惨得意的面容,忽然想到小七那日在戈壁上,黄老道暗示她自己对他有意,她清冷坚决说到,"我小七此生一无所有,唯有一心必定坚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说出此话时,他正隐在书架阴影中看着她面容清冷决意,他终是默默离去。心念一转,他明白了,自己才是白锦衣拿捏小七的把柄,小七不会对任何男子动心她孤绝独傲却又恩怨分明,虽对自己无心,但总归是有些情谊的,一定是因为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中悲喜交加,再一想,刚刚离开时小七所说的是不能离开胶州而非王府,"不,她绝不会因你的淫威屈服,你得了她的身也休想得到她的心。"
"无论是身是心她都是我白锦衣的,容不得任何人窥视。"白锦衣迅疾出手,玉露凝指功一出,花无意双手筋脉寸断。
花无意一声痛呼,狼狈瘫倒在地,微风鼓袖,他竟是连提起双手的知觉都没了,就这样仰身注视着白锦衣,恨不能食其肉,"白锦衣,我与小七相识多年更是日夜相伴,她刚刚发育之时我就与她浴桶日日相对,更是亲手推拿她全身筋络,哼,温香软玉我比你更懂。"
此言一出,白锦衣再难自持,一想到小七赤身裸体袒露在他眼底,心中怒意翻天,名剑骤然出鞘,一个健步上前,"本王一剑劈了你!"花无意心神聚散,一片宁静,迎着纯钧来势,闭目静候,那剑却在面上骤停,白锦衣俯身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出手激点他身上多处穴道,他再难动弹分毫。
花无意睁眼看他面上一愣,白锦衣如此怒意之下竟是没有上当一剑杀了他,看来他如今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来人。"身后忽然凸现一人跪地听命,正是花灯摊前付金豆子的那名劲瘦汉子,"将他偷偷运回府里,另行关押,任何人不得靠近,我要他好好活着,等着看我白锦衣抱得美人归的那天。"
直到那两人消失在夜色中,白锦衣依旧伫立河边,弦月西斜,松柏苍蔼,有什么惊动了夜枭,凄厉一声长鸣,扑楞消失在夜幕里。他慢慢转身拾起河边草丛中放着的七星追月花灯一步步走入夜色。
王府里已经恢复宁静,地牢犯人逃走,上官重罚了看守地牢的那三名侍卫,但公主安然无恙,他如释重负,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护公主的安全,虽两处炸裂一看便知是小七的火药所为但因着并无小七在场的证据,又因王爷先前的警告,在王爷未归之前他决定按兵不动。
"王爷,属下领罪,地牢犯人出逃。"白锦衣一回府上上官就跪地请罪。
"一会自去领刑。"
"是。"上官应声却并未起身退下。
"还有事?"
"府中两处炸声似是小七的火药所为,此人孤僻难驯,王爷又"上官一脸忧色直视王爷,不想话未尽已被打断,"我的私事何时需要你来提点",见上官有了惧色低头不语,这才淡淡问了句,"小七在哪儿?"
"回了寝殿。"
白锦衣再不停留,提着花灯径直去了寝殿。
、元宵节(二)
第二十七章元宵节(二)
小七在西厢沐浴,暗暗猜度不知道花无意有没有按照她说的躲进太白居,今晚是元宵佳节,城内此刻人流最多,白锦衣应该不会全城大肆搜捕的。又一想还好自己利用油灯引线将炸药爆炸时间算好沿着溪流送去了松竹园,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不在场证据白锦衣也不能奈何。
一番梳洗完毕回到内室,有些微微意外,白锦衣竟然在,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回府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塌边那盏花灯。
"王爷可要沐浴?"白锦衣向来从府外归来一定要沐浴,不知不觉中竟对他的习惯已是习惯。
白锦衣闻言面上一柔,转身去汤池,临出内室头也不回地说了声,"花灯给你的。"
小七这才看到塌边有一盏花灯,想来元宵节都是要有花灯的,并未在意,又看天色似乎尚早,便坐在塌边细细擦拭着匕首。白锦衣沐浴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花灯静燃,那人一脸平和,认真的神情,忽然这样的元宵佳节之夜不失岁月静好,本想质问她花无意出逃一事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张嘴说了句自己一出口就后悔的话,"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最想要的还有什么,肯定是离他远远的,过潇洒自由的日子。
果然。
"我想要的王爷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不过是好好活着,不再有杀戮和束缚,平安度日。"小七头也不抬地回说。
暖意的灯光从她的面颊投洒过来,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折出晃动的光影,一片一片反透在她灵秀洁净的脸庞上,那偶尔闪出的眸光似有一种宝光流转的璀璨之芒。
"我白锦衣有生之年定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给你一个清平安逸的一世。"
小七手下一顿,抬眼看他,面前的人一双欲语还休的明亮凤眼,轩眉舒展,仿若一尊浓郁华丽的神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白锦衣此刻也小心看她的眉眼,竟一丝烟尘味都没有,仿佛刚刚广场和王府中的一切喧嚣嘈杂都是海天之隔,唯眼前的此人拥有永恒的静谧与安定。
"不要离开我身边,我已再离不开你。"心中久藏的情绪终是化作这一句恳切。
小七看着他双眸深情潮涌,语气中竟是前所未有的讨好之意,心中惊涛骇浪,他终于不再掩藏直接喧出于口,逼她直面以对。
小七默默站起又伏地跪下,"王爷,小七知道王爷是做大事的人,磨枪枥马要天下一统,还百姓一个安乐盛事,污雪山,圣教,这些都是王爷要去解决的大事,而我小七不过是碌碌无为之辈,对天下任何事都不感兴趣,只想苟且偷生,过"
"够了,"不想白锦衣全身寒气凌凌,一把打断她的话,拽了她推之塌边,"你不就是想说,我白锦衣肩上负着天下芸芸众生,而你不想陪我一起受着?我虽有此负担,但我也享有他人所不能得的尊贵和权势,你想偏安一隅安稳度日也要看我放不放。"
"你这又是何苦,凭你白锦衣还看不透人间情爱不过朝之露水,我既无心你又何苦紧逼,非得鱼死网破你才要罢手吗?"白锦衣薄唇紧抿,小七很清楚这是他雷霆震怒的前兆,言词中已近似哀求。
"睡觉!"不想白锦衣忽然平静下来,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掀了锦被就睡。
第二日一早,有侍卫来通知她去王爷书房议事,小七估计应该是为着护送公主上京的事。
果然是此事。
众人皆知眼下大燕和圣教是水火不容,圣教被逼至绝境,此次必是倾巢而出,孤注一掷。
上官提议不如索性由此次护送公主的事将潜伏在大燕的圣教中人引出免除后患,白锦衣似是也很赞同,只是还未有详尽的计策。书房中的气氛便有些凝滞。
她到的时候书房除了有几个王爷亲近的护卫统领还有久未露面的兰襟,小七点头向她示意。上官却不再开口,眼中对她似有防备。墨玉公子想是已经出发也没见到他人。
小七看到书桌上摊开的大燕地形图,心念一动,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白锦衣,为他所察,于是点了她回话,问她此次护送公主去燕京可有什么好的障眼法。她想想还是说自己有个想法但并不成熟,想同兰襟和上官私下再商榷。不想上官确是爱理不理地瞟了她一眼。她想估计上官是因着昨天放跑花无意的事情对自己已是心有芥蒂了。
"现在说吧,你有什么计划?"其它人已经退下,书房中只剩下白锦衣,上官,兰襟和她四个人。
"我的计划不仅可以将公主护住,还能将潜伏再大燕的圣教中人引出一网打尽!"她顿顿,吸了口气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先说计划。"白锦衣星眉一拧,先前小七不想说计划他本以为是因为那花长老说王府中也有圣教的奸细她不想透露计划,不想竟是她还知道收敛,谈条件没有当着府中众多统领的面,留下兰襟和上官一是为着计划另一个怕是为了逼他到时候履行条件让他两个属下作见证。他心中已能猜到她所要的条件。
小七想想,即使将计划说出没有自己他们也难得实施,便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上官和兰襟均是眼前一亮,白锦衣却是脸色铁青等着她说条件。
"将公主安全送到燕京我要王爷保证还我自由,任我在大燕生活,从此我和王府再无瓜葛。"两人双眼直视,眼中波涛骇浪,另两人心中俱是忐忑,均不敢出声。
"既然你执意如此本王便不再强人所难,但要等到燕京中公主和皇帝大婚。"
"好。"小七神情平淡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中是有多么欢欣,离去的步伐都带着欢快和轻盈,看得身后白衣胜雪的人心中却是苦涩和无奈。
"上官,你看小七此计如何?"
"此计甚妙,计中计,一箭双雕,只是小七先前救走地牢中囚禁的圣教中人,此次真会和我们一心引出圣教的人歼灭吗?"上官问到。
"先前那人对他有救命之恩。"白锦衣不想多做解释,也并没有告知二人那逃出去的人仍旧被抓回了正囚禁在府内。
"小七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何况她一心想离开王爷势力过平常日子。"兰襟倒是十分相信小七。
"她既然无心留在王爷身边王爷也无需介怀"上官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劝慰王爷一番只是话还未尽,白锦衣就打断他淡淡叫他退下。
"兰襟,你此次往那边透露点,但为避免引起怀疑只说得含糊些。"
"是,王爷,属下只说,车队确却有公主但车中人并非公主。"
"如此甚好。",看兰襟欲言又止,说到,"你还想说什么?"
"王爷,您真的要放小七离开?"兰襟说完赶紧低头请罪,王爷一向不喜欢任何人关心他的私事。
"本王要的东西何时没有得到过,她既然想要自由我便给她,迟早她会乖乖回到本王身边的。"
大燕燕京皇城慈宁宫,大燕年轻的皇帝闵皇携皇后顾氏陪着其生母王太后用晚膳。
今日帝后双双于慈宁宫用膳,故慈宁宫殿此刻灯火通明,花灯锦簇,宫人低头躬身唱诺,小太监穿梭不息地上菜递盏。
半刻后内室中只得三人围着圆桌静聚。
王太后还不到不惑之年,生得丰满,性情平和,浑身透着端庄祥和的气质,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在花灯下耀出夺目的光芒,"皇儿,如今大燕国泰民安百姓富足,边疆战事也是捷报频传,想你父皇在天之灵也是欣慰的。"她忆起先皇俊美威严的音容就不得不想到另一个人,大燕摄政王白锦衣,"你皇叔什么时候回燕京?"
"母后,皇叔说他过些日子闲些了就回京。"皇帝虽年纪轻轻但因着从小跟着其皇叔长大学了些冷面的气质,只是长相上随了其母有些慈眉善目,但这些年皇位上的历练倒生出些威严肃穆之气来。他身边的皇后顾氏虽比他还长一岁但因着面容清秀反而看上去倒还小些,顾氏是先皇太傅嫡亲长孙女,在其家族熏陶下知书达理,自幼颇有才名,因其婚事是摄政王白锦衣钦点的所以对他心中也颇为感激,于是说到,"母后,皇叔的未央宫臣妾一直着宫人时时打理,皇叔回宫随时都是好的。"
未央宫处于皇宫东面四周皆是皇子居所,属于东宫范畴,是白锦衣十岁时先帝赐予的宫殿,取福泽绵长不尽之意,即使是成年后也一直居住于此,可见先皇对其珍爱程度。
"恩,你是个好的,自大婚以来你打理后宫诸多事务样样尽心尽力,当年你们皇叔向我说起选你为后时就说你是个聪明能干的,果然。"
"皇叔看人看事一向精准。"闵皇夹了块人参鸭放入皇后的碗碟中,皇后顾氏莞尔一笑,王太后看着帝后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