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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崇德被罚了三年俸禄,赔了一大笔银子给人。而厨房里接触过牛乳和点心的丫鬟小厮都被拉着在院子里打了板子,厨娘和厨房管事也换了一批人,陈婆子没有幸免,也挨了二十大板,罚了两个月的月例银子,不过回头穆静颜就伤了金疮药,补药,把陈婆子扣的月例银子给了陈婆子补上。却没有找到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太夫人做主撵了接触过牛乳的所有下人,叫了人牙子,从新买了一批丫鬟小厮进府。
对于重新买了人进府,最高兴的莫过于二夫人了,虽然没能拉出下毒的人是大夫人的人,但那些岗位被动了,又新买了人,那些新人就成被训练成自己的耳目,那些岗位也能换上自己的人。
大夫人气的在院子里摔了一回东西,都没事儿!所有的人都没事儿!还让二夫人那个贱人得了更大的权势,而她不仅没有要回掌家权,连太夫人的心都失了!
二夫人却是在事情处理好之后,带着礼品到皎月轩看望穆静颜,
“…二婶没掌过家,到时让那些阴毒的人趁机来害景明媳妇,真是二婶看顾不周,让景明媳妇受了惊吓!也让李家奶奶跟着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两支人参和一起补药就烦劳景明媳妇找机会给李家奶奶送去吧!算是二婶赔罪的!我这忽然上门造访,怕打扰了他们!”伸手拍着炕桌上的补品。
“二婶实在太客气了!我四妹妹她也没事儿,二婶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留着自己用吧!”穆静颜客气道。那下巴豆和下巴豆油的人没找出来,也跑不掉大夫人那个老巫婆和二夫人这个心机深沉的!因为这事儿店里的双皮奶和炸鲜奶的奶制品都走不动了!
二夫人又说了一通好话,什么穆静颜姐妹都是豁达之人,值得结交,让穆云芳有时间再来家里玩儿,非要把礼品留下,说是要给太夫人看饭菜做好了没,这才起身离开。
穆静颜看着二夫人扭着腰离开,转头让邵景明看过那东西有没问题,再送给穆云芳去。问邵静店里的事儿,
“…那家店还在卖老娘的东西!?”
邵景明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他现在还没准备对那家店动手,既然玩儿了,就要把那家店连根拔起!
“瞧你笑那贱样儿!老娘在问店里的情况!”穆静颜一巴掌拍过去。
邵景明捂着头,幽怨的抬头看着穆静颜,
“媳妇儿!咱能别打头不!我屁股随便你打!”说着就要撅屁股让穆静颜打。
穆静颜开始磨牙,这个禽兽,这是几天没有荡漾了,又不安分起来了!
邵景明听着咯吱咯吱的摸样声,立马摆正态度,讨好的看着穆静颜嘿嘿的笑,
“你放心!咱店里推出的新品很好卖,而且很多客人吃过咱们店里的吃食,都不愿意再去吃那家的,等过些日子我再瞧瞧他们怎么对策!”
穆静颜白了一眼邵景明,只是她没等来那店里有什么对策,到时等来了蛮夷入侵的消息。南宫焰麟招了邵崇德和邵景明进宫商量对敌政策。
匈奴,契丹,突厥几个部落联手,几十万铁骑大举进攻大周边关,大周边境守城将领节节败退,边关失守,众百姓纷纷逃亡,人心惶惶。
邵崇德和邵景明一直在宫里商议了整整一天,晚上亥时才回府。邵崇德面色沉重,邵景明依旧面色不变,吊儿郎当的样子。
“景明!对这次的战事你有什么看法!”邵崇德叫住要急急回院子看媳妇的邵景明问他。
邵景明无语的看了眼天,
“能怎么样!?打呗!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我们朝廷又不是没有人用!?平日里那些人一个比一个能蹦跶,这会子该他们蹦跶了,接着蹦跶看!”一脸的无所谓。
“景明!”邵崇德皱着眉头,无奈的叫一声邵景明。这个儿子从小便是神童般,什么东西一看就会,一听便懂,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管教都管教不好了!?本以为成家之后会变好点,却不想好的只是表象!
“国家大事儿我又不懂,行兵打仗更不一窍不通,打家劫舍还不差不多!这事儿会有人操心的!父亲还是赶紧的回去洗洗睡吧!我要回去看媳妇孩子了!”邵景明打个哈欠,挥挥手,大步回了皎月轩。
邵崇德看着邵景明的背影重重的叹口气,抬脚去了书房,吩咐小丫鬟传话儿给大夫人,在书房歇了。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鬟扭着腰,摸了摸头上的金钗,扯了扯衣裳,端着茶盅进了书房。
大夫人只当邵崇德是因为军情紧急,在想对策。
邵景明回到皎月轩,穆静颜已经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一个熟悉的身子靠近,翻个身,伸手搭上邵景明的腰,继续安心的睡。
邵景明看着穆静颜依靠他的样子,勾起嘴角,眼神温柔,大手抚上穆静颜的肚子。蛮夷进攻大周早该预料到,自从四年前大败而回,仿佛沉积了一般,就该料到有今日。而大周就逐个击破突厥,契丹和匈奴,如此只会让他们联起手来对付大周。他不是好人,看了水患死了成千上万的百姓,他虽心有悲悯,只能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搭把手。听到边关战乱,他能想象到何等惨烈,可南宫家的天下又凭什么让他出手!?
凤眸中闪过一抹冷沉,继而消散,躺下拥着穆静颜入睡。现在他怀里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最终,邵景明留京,而出征挂帅的人确实邵崇德。
大夫人知道邵崇德接了帅印,邵景明却留在府里,直接冲上去要打邵景明的耳光,
“你父亲他如今的身子骨已经不好了,你竟然推了责任,赶你父亲上上战场送死!?你安得什么心!?”愤恨的瞪着邵景明。
“你给我住手!大敌当前,身为人臣,理当报效国家,马革裹尸而还!”邵崇德冷声呵斥大夫人。
“母亲以为我按的什么心!?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不懂兵法,二不懂打仗,又没有带过军。再说那匈奴,契丹,突厥几个族结盟,来势汹汹,我这样的去了那指定是送死!上次我在苗疆不就是差点被杀了,万箭齐发啊!若不是霍灵,只怕本世子早就一命呜呼了呀!”邵景明勾起嘴角,笑看着大夫人,眼神幽深而不明。
大夫人眸光一闪,看着邵崇德冷沉的眼神,冷哼一声,转身坐下,
“你身为长子,理应为你父亲分忧,现在大敌当前,你总不能让你父亲一个人去送死!再说你父亲身子又不好!”那蛮夷来势汹汹,听说已经破了关城,侯爷若是带兵前去,打了胜仗是好,若是打败了,丢了性命可怎么是好!?
“父亲的身子好不好,母亲应当清楚才对!”邵景明笑了一声,转头看着邵崇德,
“父亲骁勇善战,熟知边关地形,又和蛮夷接触多年,对蛮夷也深有了解,这次过去一定能打了胜仗回来的!”
大夫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几个狐媚子丫鬟前几日才刚刚爬了侯爷的床,侯爷却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她屋里了!
“今年的天气格外冷,说不准是蛮夷急着抢了粮食过冬,只是一时为了利益凑在一起的!”穆静颜抿了口杏仁花生露,漫不经心道。
邵崇德忽然看向穆静颜,眸光幽深,见穆静颜一脸不在意,抿抿嘴,暗自叹口气。再是将门嫡女,穆振宗也过世多年,穆静颜又只是女儿家,哪里会明白战场之事!?
二夫人看了下太夫人,见她脸色不太好,上去亲自倒了杯茶捧给太夫人,
“侯爷骁勇善战,最善用兵,一生军功无数,什么样的敌人打不退!?这次看他们蛮夷也嚣张不了多久,待侯爷带兵赶到,那些蛮夷必然吓的屁股尿流,跑回老窝去了!”笑着宽慰太夫人的心。
太夫人接了二夫人茶,却没有喝,抿嘴吩咐邵景明和邵景鑫,邵景逸一众人,
“现在时局乱,你们都给我好好待在府里读书练武,要是让我知道谁再出去惹是生非,我就不留情面的赶他出镇南侯府……”敲打几人的话说的很重。
邵景明大声应是,颜儿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他出门,更别说惹是生非。只要别人不找着招惹他!
邵景逸几个恭敬的应是,邵景鑫眼神却有些闪烁,见大夫人眼神看过来,忙跟着应是。
邵青涟自从上次摔断了胳膊老实了很多,再不敢靠近穆静颜和邵景明。见二夫人使眼色过来,柔柔的应是。
邵青钰也跟着邵青鸢应声,表示会好好在家里学习。
邵景辰自小听话,不用表态,太夫人也一直对这个孙子很放心。
穆静颜想到了衣衫偻烂饿到偷厨房一块吃剩下点心的邵景瑞,那小子从上次她被劫持,邵景明中毒,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丫的是不是饿死或冻死了!?
太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众人回去休息,留了邵崇德和邵崇飞说话儿。
穆静颜躺在床上戳了下邵景明,邵崇德这次若是胜利,镇南侯府便无法继续保持低调,若是失败,南宫焰麟一个震怒,很有可能会趁机除掉镇南侯府!她看那个太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一把老骨头了,又不是南宫焰麟亲娘,还指望南宫焰麟像亲娘一样待她,还插手宫里的事儿!她要是南宫焰麟估计也会他娘的受不了!
“怎么了?睡不着!?”邵景明翻个身儿,大手伸进穆静颜的衣襟里,游走在胸前的丰满上。怕压着穆静颜,不敢靠的太近。
“邵无耻!你好像从来没有给老娘说过你家的事儿!是你家,不是镇南侯府!”穆静颜知道邵景明不是大夫人的儿子,那么很有可能也不是邵崇德的!可邵崇德却对邵景明纵容,世子之位好像从落地就给了这个无耻。太夫人对邵景明也比其他的几个子孙纵容宠惯。反倒对理应是镇南侯府长房嫡长子的邵景鑫不太感冒,隐隐还有不满之意。
邵景明大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没有说话,似乎是在酝酿什么,穆静颜看不到邵景明的脸色,只感到胸前的大手又缓缓动起来,状似无意的抚摸着。
等了一刻钟,邵景明都没有开口说话,穆静颜知道邵景明不想说她就算问了也他娘的白问,翻个白眼儿,打个哈欠,眼睛一闭,睡去。
邵景明却缓缓的开了口,
“二十一年前,忠勇侯府接到了一封密信,当时禁卫军就包围了整个忠勇侯府,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诛九族,忠勇侯府次子刚出生不足三日,长子也才三岁不到,全家两百余口人,皆命丧刀下!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忠勇侯府和镇南侯府是世交,镇南侯府长房长子也刚出生不足月余……”说道这里停住,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气氛深沉冷寂下来。
穆静颜就快睡着了,听着邵景明幽幽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忽然坐起来,
“靠之!原来你他娘的竟然是被掉包了!可邵崇德和太夫人都对你纵容,什么好的都依着你,别告诉老娘,邵崇德把自己儿子换了你出来,牺牲自己儿子,然后无缘无故的帮着叛国贼养儿子,还养的那么好,就只因为两家是世交!?”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事儿大夫人也一定知道内情,否则也不会对邵景明步步紧逼,根本就是一副仇人样了!
“哎呀!不愧是本世子的媳妇,就是聪明绝顶,心思机敏!来!让为夫亲一个!”邵景明眸光一转,顿时又荡漾起来,抱着穆静颜,撅着嘴亲上来。他以为听到这个消息,怀里的人会对他又什么想法,那片刻的沉寂,他没有全族覆亡的仇恨,却在担心怀里的人如何看他,如何想他!果然是他太高估了这个抽风的女人!这女人抽起来不是一般的让人哭笑不得!
“去去去!滚一边去!老娘正在挖掘惊天秘闻,丫的要荡漾等明年!”穆静颜一巴掌揉过去,抓着邵景明的衣襟,瞪着两个大大的兴奋,闪着兴奋的光,看着邵景明。开始她还以为邵无耻是邵崇德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因为那个女人死来了,所以才如此纵容邵景明。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儿!
邵景明哭笑不得,看着穆静颜晶亮的杏眸,露出个他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查了十几年,可是一点结果都没有!”无从查起,线索全部断了!本来他想过去一趟匈奴,可是现在,还不是他能出行的时候。
“真没用!”穆静颜白了邵景明一眼,躺下闭上眼睡觉,心里却有些翻涌。历史上不乏那些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便被一道圣旨灭了全族的人,血流成河!可能是她抽风又没心没肺,所以对那些历史也只是鄙视一下。现在轮到邵景明身上,她却觉得心底升起一股怒气。而那怒气是对南宫焰麟的亲爹,亲手斩杀了邵景明一家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已腐烂生蛆变一顿白骨的所谓先帝。
“是!为夫的用处就是照顾好媳妇和儿子闺女,天色不早了,快点睡!”邵景明笑着抱了穆静颜,眸光却转了下。这件事儿他早晚都要查清事实如何!
穆静颜翻个身,背对着邵景明,调整了下姿势,舒服的窝在邵景明怀里,睡去。
守夜的御风听着内室没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