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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画秋容-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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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不谙离恨苦
傍晚的时分,墨秋收到了等待许久的消息。一个墨秋不敢接,却又很想知道的消息。
在看到那只白色的鸽子落在窗前的时候,墨秋几乎不敢伸手去抓住它。鸽子是无疑专门饲养的,统共两只,循着彼此的气味找到对方,为的便是必要时的联系。墨秋只用过一次,就是她被放回来之后放出去的。如今这鸽子回来了,墨秋却不敢去取那鸽腿上的竹签。
鸽子“咕咕”的在窗台上踱步,也许它也不明白为什么墨秋还不让它轻松而飞。
墨秋暗自叹息了一下,终还是放了那鸽子,竹签攥在手中,墨秋觉得有些烫心。
那只是一张白纸,没有一个字,当然只是在未浸上水的时候。浸过了水,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墨秋熟悉的小隶,是无疑最喜欢的字体。
墨秋慢慢的看完,说不出的心痛还是心惊,仿佛是针刺一般,细细的在心上戳出了无数个小孔。那字里行间的无奈,那末尾的希翼,都化为了烛火下的灰烬。
那样一个清雅的人却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无论是身世的无奈还是报恩的初衷,都成了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却又独自支撑了这么多年。他说他无怨无悔,墨秋却更为了这四个字心痛。曾经怨过他,曾经疑过他,可就是为了这四个字,所有的都变得那么可笑。
墨秋陷入了长长的深思之中,连屋外如珠询问的声音也没听到。
“小姐?想什么呢?”
直到如珠到了身后,墨秋才如梦初醒般,却不知风干的泪挂在两道干涩的痕迹,惊了如珠:“这是怎么了?如宝说晌午老王妃来过,可是……”
墨秋拿绢帕擦了擦泪痕,摇摇头打断如珠的话,“不是,她没说什么。反倒是摆低了姿态来跟我和解的。还送来了一堆药材,要我补身。秦家的女儿又一个被舍弃了啊!只不知她有没有她姐姐幸运。” 
“那小姐这是为了什么呀?小姐难得这么伤心的神色。”如珠还是很焦急,一心想弄个明白,许久不曾见小姐这样的神色了。
墨秋不答话,只是看着窗外。如珠顺着她的视线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枝上停着一只白鸽。一色儿的纯白如雪,只有那鸽嘴是鹅黄的。看到这个,如珠心里便明了了,看来是无疑师父那边回来了消息,可能也不是什么太好的。
“小姐?可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墨秋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疲惫的说:“也没什么,只是解了许多我心里的疑惑。我一直猜他的身份,虽然猜到了却不愿承认。如今倒好,真的证实了,却更难过。”
如珠眼神一转,想到许多事情,试探的问到“可真与那莲天雪有关?”
墨秋仿佛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桌子缓缓的滑到椅子上,“莲天雪?莲天雪?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啊!怪不得爹救他的时候,他会被人追杀,弄得一身伤。怪不得他一定要去学艺。怪不得他要进双桂寺。怪不得他知道宫中的一些状况。怪不得我被秦荪捉去,却是被莲天雪的老公公救出来。怪不得他总不在京城。怪不得他变得比以往陌生。这么多的怪不得,我竟然怀疑他,埋怨他,如珠,我真的,真的太不应该了。”
墨秋着脑的捶打自己的头,却被如珠紧紧按住,安慰道“小姐,别这样,别这样。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自责的。不用的。”
墨秋好似没有听到如珠的话,继续自言自语般,“如果不是我非要为父亲报仇,他不会扯入这些不如意的事,不会背上了这样的包袱。父亲只是救了他一命,他却拿了他几乎一辈子的幸福来换。可这份恩情,我又该怎么还?又怎么还得尽?”
如珠想安慰,却总觉得所有的言辞都是无力的。她曾经也怀疑过无疑的用心,可此时再也说不出怀疑的话来。可看着难过的小姐,又怎么能任她这样伤神?索性转移话题的问到:
“那无疑师父还有没说别的?小姐不是猜你上次被皇上困住也是在莲天雪吗?那无疑师父总会有消息吧?还有这战事跟秦家可有关系?咱们也要有些打算才是啊!”
墨秋点头,抽泣了一下,抬头看着如珠说“谦知哥有简单的说,果真跟我们猜的查不到哪儿去。这场战争是一举多得之举,他说快结束了,所有的都快结束了。可我却觉得许多事都结束不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摇摇头转头问到“你去非姨那儿,她可说了什么?”
如珠见墨秋的神情恢复了些,便也不急于刚才的话题,顺着她问话往下说,“我跟师父都说了,师父已经吩咐哑书了,估计快的话这两天就有消息了。族里不还有个姓秦的吗?师父说就从她那儿开始查。”
“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她自然问的是秦蓉了,当初偷偷将她送到非怜的族中。一来那里地处边陲山谷,二来自己族人,说是照顾也带了监视的味道。送去后墨秋便没问过她的情况,如今突然问到,想必也有几方的原因。
如珠自然能听到墨秋心底的声音,如实的说“听说过的不错,比在原处还自在的多呢。不管怎么说,小姐并不欠她们什么,她们遭罪那也是秦家的罪孽所致。小姐给了她一条新的生路,已经是以德报怨了。至于秦芳,那更算不到小姐头上,小姐早该放下了。”
“我原不信命的,可如今竟也信了。老天爷把命格的线刻画在每个人的手上,就已经给他铺好了一条路。结局早已注定,只是我们都看不到罢了。谁能想到,前一刻的意气风发,下一刻又会是什么?你说的没错,秦芳的罪不是我的错,我只是预知了结果,甩手做了一个旁观的看客。甚至是带着嘲讽和希翼的看客。结果看到的结局,却又让我后悔,真是矛盾。
如果当初我不答应皇后,便不会知道这些,不知道这些便不会后悔。皇后,哼,说什么为了她的儿子,其实还不是恨死了秦家所有人,恨死了秦蓉抢了她的丈夫。所以她要秦家的女儿各个都受罪。那块静心养神的玉佩,原本是戴在秦蓉身上,所以她才生不出孩子。什么早产,都是谎言,她生的也该是畸胎才对。”
如珠心头大惊,急忙往窗外瞅了瞅,看没什么人,将窗户关进了,才又小声说到“小姐是糊涂了吧,这都说的什么啊?”
话是顺着溜出了口的,一些如珠也不知道的内情,一些深宫内院的隐秘丑事。
“没什么,你就当没听到吧。”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当初墨秋不告诉如珠,也是这个原因。
“小姐又把事情一个人背着是吗?什么玉佩?什么畸胎?小姐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说法?传了出去怎么了得?”
墨秋见再瞒不过如珠,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秦芳带的那块玉是秦蓉给的,当初也是秦蓉带过的。黑漆漆的一块,雕的是金童玉女的胖娃娃。皇后好不容易寻的东西,转了几道手才进了菀芙宫,说是跟麒麟送子一样的功效,实际却恰恰相反。墨秋没仔细看过按玉佩到底是什么材质,可从皇后口中所知的,却怀疑跟现代生活中有辐射的东西是同种的,否则也不会容易让人生出畸胎来。可这个时候就有了辐射的发现,墨秋不相信,最后也只能归结为偶然的自然造物吧。
“那皇后真狠,寻了这等妖物。两贴红花便能解决的事情,非要人家受足了罪才肯。”如珠听完直摇头,任她也没想到还有这些。当初听说秦芳的事情,还知道老天开眼,给了坏人报应。
“现在想来空成大师当初说的真对。不是人心不好,而是不好的皆由人心而出。现在才知道,空成大师给我看那《了凡四训》的目的,不是书中说了什么,而是书上题的那行字‘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再说回之前的话,是我坚持追求一个所谓的真相,可结果却是我被真相骗了,许多人被我害了。”
“小姐又说昏话了,怎么是你害了人呢?被骗的、被害的都是小姐。否则指不定小姐如今已嫁了如意郎君,此时正甜甜蜜蜜,哪里还有这些苦难折磨?还不知什么时候是头呢?”如珠最看不得墨秋自怨自艾,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身上,这话便是带着薄怒说完。
墨秋感她心疼之意,终于露了个惨淡的笑,说“谦知哥信中说快结束了,想必是真的。也许要不了多久,就看到尽头了。”
“呸呸呸,什么叫看到尽头啊?小姐说话也没个避忌。真有的结束就好了,等结束了咱们三个还过自己的小日子。师父那里也可以放下了,我早想劝她回族里去休养了。那件事真不告诉师父?”如珠见墨秋笑了,神情也随之轻松了些,慢慢的将话题又绕到别处去了。
墨秋先不回答,低头想了会儿才说“还是别说了,反正秦相也快倒了,就让她以为一切都是秦相做的吧。省得她难过。”
如珠在旁点头,甚是同意墨秋的话。当初墨秋回来,便将一切告知了如珠,当然也包括她猜到的父亲的真正死因。皇上虽没明确表态,却也足以证明,秦蓉当初说的没错,顾将军的死却不是出自秦相之手。可墨秋奇怪的是,先不说究竟是谁让秦相背了黑锅,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这么些年也不做解释的默认。可话说回来,能让秦相被这么大一个黑锅的,能让父亲无怨无悔付出的,能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的,除了先皇外还能有谁?
可就像当初所说,父亲成全了他自己的披荆斩棘、赴汤蹈火、精忠报国,可谁来成全墨秋、母亲和非姨的幸福?若是让非姨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早布下的棋局,等着每颗棋子自己跳入其中,不知会做何感想?若是让非姨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自愿,又不知会何等的伤心?所以,墨秋才决定对她隐瞒这些。
伤人的从来不是结果,而是做出结果的那个人。

墨秋隔窗望向外面,原来已经过了傍晚,屋内才如此暗淡。再过不久便会当空升起一轮明月吧。又近十五,又近月圆日。那月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升起落下,沧桑不变的阴晴圆缺。看尽了世间众人的聚散爱恨,却依然如昔。莫道是明月不谙离恨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一张,明晚值班,无法更新。
我最近似乎很乖哦…… 
  几销魂梦与君同
“小姐,您都坐在这儿快一整天了,可还是什么也没写出来嘛!”如宝不知在做什么,来来回回的进出了好几趟,每次都晃到墨秋身后瞧瞧,这趟瞧后再也忍不住的说到。
墨秋叹口气,将笔一搁,回头嗔了如宝一眼,道“就你多事,要不是你老在这儿烦我,怎么可能些不出来?”
如宝“扑哧”一笑,说到“是是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打扰了小姐,那奴婢现在就躲得远远的去,看小姐写的出写不出?呵呵……”
墨秋拈起桌上的信纸,团做一团向如宝砸了过去,假意做怒的说“不写了,不写了,什么嘛!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嘛!”
“就知道小姐写不出来,又不是非要写,干嘛这么折腾?我在小厨房里蒸了点心,再等半个时辰便好了,新番的花样儿,小姐待会儿一定尝尝。这会儿咱们到院子里逛逛吧,今儿天可好了!”
如宝刚撺掇着墨秋出门,那边如珠进了屋,冲着如宝责怪道“如宝,你别在这儿添乱,小姐可是答应了老王妃的,这家书是一定要写的,不如早些的好。再说了,小姐,老王妃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正好儿称这个机会啊!”
如宝撇撇嘴,嘟囔一句“什么好机会啊?那边儿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主儿。”
墨秋委屈的再次拿起笔,砚台里的墨已经干了,却还是写不出什么。这封给青王的家书,真是难为了她。不是出自自愿的东西,如何才能动的了笔?
自那日老王妃造访之后,墨秋便隔三差五的被她召去,说是人老了总觉得日子荒,总要找小辈的说说话,表现的一派亲切慈祥。如宝私下里好一阵子冷嘲热讽,直说这老王妃当真势力的了得。那边秦家刚出事儿,秦芳惹了祸端,这边儿便一脚将人踹开,当初这亲切慈祥可是只冲着那个秦王妃。墨秋原也总管着如宝多话的嘴,这次倒是由她说了许久,不过也是心中堵着一口气。
再说回这家书的事情,便是昨个儿老王妃拉拉扯扯了一大堆,最后一刻才算说明白的意思。自青王出征以来,墨秋从未写过一封家书,身为妻子也够失职的了。而老王妃另一个隐晦的意思便是,作为女子总是要柔一些,软一点儿,才能笼络住丈夫的心。所以适时的写一封温暖的家书就显得十分重要。于是就有了这之前的一副光景。
“如珠,我真的不知道该写些什么?难道能告诉他,因为他我被皇上捉去?还是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算计了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他和皇上手中的棋子?如珠,你说这笔该怎么动?索性你来替我写算了。”
这片刻的功夫,如宝早被她姐姐拉到一旁教训了一通。如宝心里不痛快,嘴上不饶人的说“我又没说王爷不好,可他都没写信,小姐干嘛写啊?”
如宝刚说完,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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