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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已无心折腾?
长廊上摆了宴席,锦玉夫妇、爹和娘都来了,这荷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艳,却不娇气,亭亭玉立。花开正好。
宴席上笑声阵阵,那是真的开心。其实幸福很简单,在乎的人都在身边好好的那就足够了。此生倘若能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不离不弃,就算平穷,无俸无禄,那又如何?可这朝廷,这责任,真的那么容易就能舍弃吗?为朝为官,有时更多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无奈。
将军府原本冷清,没有歌舞丝竹,要不是是谁兴起说要奏乐,那么也就不会发现他们之间其实那样琴瑟和谐。
素年推拖着说:“已经很久没抚过琴了,怕是要出丑。”可当锦玉不管身孕在身和她丈夫两人抱来了古琴,她也就只能静坐下来,随意的挑拨两下,试了试音。音色清亮,有如流水,暗自道:是把好琴,只是很久没有人弹了。她双手抚在琴弦上,静下音。抬头看众人,意思是准备好了,何时开始。
锦玉却从身后拿出一根碧绿的箫,一头挂着金色的流苏,似乎眼熟,转念一想,记起锦时以前从不离身的长剑也是金色的流苏。那么这箫的主人也应该是他了。回头对着锦时一笑,看见他正盯着那萧,似乎在考虑:接,那还是不接。一丝的犹豫被素年看到,心中一紧:就那么不愿意与自己合奏吗?
看见素年看着自己的眼神,锦时明白,那不是期待,只是告诉他,这个时候他应该接过那根箫。只是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这就叫默契。夫妻之间本就是以目示意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不是猜测,而是相互提醒,同心协力。
琴箫合奏,高山流水。如歌似泣,草长莺飞。
谁能想到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合奏竟会默契到这种程度,感情早已融入到对方的生活中,他们之间,又怎会仅仅是爱情这么简单,是知己,更是无法分割的亲人。倘若硬是把一人从另一人的生活中分离,定是犹如切肤之痛。
曲罢,在座的都鼓起掌。脸上都是陶醉后回过神来的赞赏表情,锦玉更是感动的几乎就要落泪。
素年却是不以为意,仍然温婉的笑着,那笑容似乎就如池中荷花,花开正好,堪折直需折。
锦玉也谦虚的微笑,但心中却是震憾。怎知日子一久,她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自己心上。
一家人其乐融融,那样闲静的午后,如此雅兴赏荷弄乐。只怕就少了一个夜晚喝酒助兴了,但天色渐晚,每个男人都是有要事在身的人,如此抛下一切陪伴妻子已是奢侈。
追随自己的感觉,是最奢侈的事情。
自从三皇子疯了,被软禁在御花园开始,锦时便开始不用再上早朝。官位依旧保留着,只是为了剥夺他的兵权,有朝一日,贤明的君主还是会希望有才之士能辅佐他为政。只不过,想让他看清,谁才是他应该支持的人。
众人走后,素年不知从哪里撑出一只小船,一篙一篙生疏吃力的撑着,把船撑到锦时面前,微笑着说:“我们自己去赏荷吧。”
锦时一愣,收回神,跳上船,他想:如今,她身边谁都不在,那么,也只有自己能对她好,待她温柔。可究竟“温柔”只是代替某一个人还是出自他自己,这是他一直以来逃避的。理不清的感觉,就在这里,如果可以,希望不要理清。一直假装着自己是代替着别人在爱护她,如此,也可给自己一个理由。
锦时接过素年手里的竹篙,将船撑进荷花深处。不多言语,不多表情。他始终默默的就为她做一些事。
小舟轻泛,那娇小的人似乎很开心。
嘴角轻轻上扬,当他意识到自己在笑时,不知所措。
小舟驶入荷叶丛中,伸手就能摘到荷花。素年此时像个孩子一样兴奋,伸出手,拽过一朵盛开的粉嫩的荷,没有摘下,而是把头也凑过去,和荷花并在一起让锦时看:“你说,我和花,哪个更漂亮?”
锦时一愣,篙子差点脱手,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如此问。要怎么说呢,如果回答她漂亮,她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敷衍她,如果回答花漂亮,那她是否会生气?可真是难为他了。但心中答案已是明了:她漂亮。
当她回头如此纯真的一笑时,又如此天真的问题,明媚的眸子一闪一闪,黑发红唇,皮肤如玉般白皙剔透,任何花都会在她面前凋谢。
素年,你能不能,别这么漂亮?
回到岸上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暗淡,夕阳烧红了整个天空。
素年先回了房,也许是玩的太疯了,太兴奋了,感觉有些热,原本也就是夏季,她在屏风后面脱了外衣,解了里衣的丝带,衣服微微敞开,半遮着香肩。两手不停的扇着发红的脸颊,想着刚刚自己突然玩心大起时问锦时她和花哪个更漂亮,猝不及防,面前一直沉默的人竟笑了,那笑容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宠溺,他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于是她就和天边的夕阳一样几乎都要烧了起来。满脸通红。
而素年还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时,房间的门却被撞开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屏风前面。素年望着微微喘气眉头紧皱的锦时时一脸惊讶。
而匆匆赶到看到她衣衫袒露的样子的锦时也愣在了原地。
☆、接纳
始料未及。
锦时回到书房时,看见锦玉坐在他的位置上喝茶,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锦时走近,问她:“怎么还没回去?”
锦玉起身,小跳了一步,开心的转了一个圈,一点也不像有孕在身的样子,踮起脚在锦时的耳边讲了一句话。锦时听后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连责备锦玉的表情和言语都来不及出现,看了她一脸阴谋得逞的狡黠样子,转身就飞奔出去。
锦玉看见如此焦急的哥哥忍不住偷笑,她一眨眼就只看到白色的一角在门口一闪便不见了。
锦玉对他说的是:“我在素年的酒水里下了药。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锦时原本只是着急,破门而入看看她的状况,没想过怎么之后会发生什么。当看到她面色潮红,目光清澈,薄唇殷红,香肩半裸,表情是无辜和惊讶。惊艳了片刻,却将面前柔软的人儿搂进怀里。
冰凉的唇覆盖上,温柔的辗转着,吮吸着,温度上升,随即变成掠夺式的,微微有些粗暴的吻。一手托住她的脑袋,一手拦在腰间,天旋地转。
放开她后,拦腰抱起,走向软床。放下她又欺身上前,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狂放肆意。
素年身上的衣服已经自肩上退下,露出如玉般白皙的皮肤。嘴唇被撕咬着,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掠夺着,湿润的感觉自嘴唇滑下,落到颈间,锁骨上,一手□□她的黑发间,一手搂在她的腰间,用力的压向他。
素年眼神已经迷离,呼吸急促,不安分的被挑逗着,全身酥软,一种湿润又暖热的感觉从□□传上来,突然感觉一阵疼痛,发出一声嘤咛,意识瞬间清醒,看见面前的垂下的青丝,棱角分明的俊俏的脸,眼神深沉,正疼惜的看着她,柔软的唇又落下来,身上每一处都被温柔的抚摸着,发烫的皮肤接触着,青丝黑发盘结在一起,□□的两人交缠着,疼痛又有快感的爱抚。
云翻雨覆。
第二日醒来已是午后,自新婚以来,锦时是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怀中的柔软人儿皮肤白皙,殷唇红润,头正枕在自己的颈间,安稳的睡着。锦时感概,昨日他们果真结合了,已经不再是他原先想的那样了,以为对她冷淡,就可以全身而退,可以把她完好的交给一个爱她的人,以为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以为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可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也许,承认了自己爱她也无不可。只是,今后会发生什么全部变成了未知数。
有了牵挂后就没办法再将生死拒之度外了。
锦时果然是爱她的,也许在很久之前便已经爱上她,只是不承认而已。刻意地躲避只会加重心中爱的欲望。如今,已经喷涌而出了,那么,既然爱了,那便深爱。
山河拱手,只换你一笑明眸,与你白头。
素年醒时看见锦时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嘴角似有上扬,青丝垂在颈上,锁骨性感,而自己被圈在他的怀里,抵着他温暖厚实的胸膛。见他盯着自己看,脸一红,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装睡。
耳边又暖气吹拂,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别装,我看见了。”声音不响,淡淡的,如一杯温茶。
素年还没想好自己是睁开眼还是继续装睡,环抱自己的双臂紧了紧,使得她不能动弹。离他更近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一手紧紧抱着她的头,发丝凌乱。
两人静静地拥抱着,闭着眼享受这一刻安静的陪伴,却听见屏风那边传来一声尖叫,又有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跑远。
素年心中一惊,定是被丫头们看见了,心中暗叫糟糕,尴尬和窘迫使得她更加不敢睁眼。
锦时也是尴尬,松开怀里的人,瞬间身上一冷。离开对方的温度竟会感到这样的凉意。锦时明白,累世情深,定要共葬黄土。
锦时走后两个丫头进来为素年更衣,其中一个一直低着头,脸蛋红红的,定是刚刚瞧见了他们的丫头。素年起床,浑身酸痛无力,想起昨夜,也不禁脸红。
坐在梳妆台前,一个丫头退了出去,素年把脸红的丫头留下,为她梳妆打扮。素年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啪”的一声,那丫头手里的木梳掉了,她连忙跪在地上:“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素年起身,有点好笑的看着她,扶她起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扶桑。”面前的小丫头眉清目秀,天真无邪,倒是和春水挺像。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素年把玩着手里的玉簪,试探地问。
“回夫人,我是前几天才到这儿来的,将军带我进来,要我来照顾夫人你。”扶桑解释道。
素年轻笑,不多言语,把白玉簪递给扶桑:“这个赏你,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扶桑一开始不敢收,素年只好亲自把它戴在了扶桑的发髻上。心里暖暖的:锦时,你原来早就在关心我了,否则,找个丫头何必要和春水一模一样。嘴角上扬,倾国倾城,扶桑惊艳的呆在一旁。
浮生红妆,万里无疆,似月下海棠,风华无双,命格琳琅。生的如此好人家,长的如此好皮囊,嫁的如此好夫君,此生何求。
☆、白鸽
一天没见锦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转念一想,心领神会的一笑,除了书房便是长廊。
相处这么久以来,总是知道对方的习惯的。可越是熟悉的人,或者自认为熟悉的人,总有一点是你所不知道的,到了那个时候,再怎么诧异也不足为奇。绝望也是那样开始的。
素年一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锦时,似乎见面变的尴尬。
书房里,锦时看见进来的素年,正在看书的脸抬起,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
素年走近,一直担心着用怎样的心情表情眼神面对,可所有的担心都在他的一个微笑间消失不见,他只要轻轻一笑,就吹散了阴霾,心中光明一片。
从此对诗饮茶,琴箫和鸣,不谙世事。郎才女貌,神仙眷侣,羡煞众人。
弃了仕途,便能换取一生厮守。
又一年的白雪飘飘。就在锦时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的时候,白鸽再次飞落屋檐,停在他的脚边。
素衣白裳的他在雪中几乎立成一座石像,心中震惊。原本微笑着看着安静飘落的雪花,想着素年尽管怕冷依旧要到庭院看雪的样子,原本生活还是很美好,如镜中花一般幸福,心中是温暖,可寒风一吹,雪花变的急促起来,手脚冰冷。眼神凝重,忧郁和痛苦如雾气般覆盖在眼睛上。风停了,雪花又安静的下落,安静的几乎让人忘了它的存在。依旧寒冷,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雪花落在上面,融化成晶莹的水滴。
素年果然在房里呆不住,让扶桑去取狐裘来。扶桑打开柜子看见两件白色的狐裘,也不知道拿哪一件好,听见夫人催促,便随手取了一件。可偏偏,那是三皇子送的。
素年早已忘了除锦时以外的任何事情,又傻又天真,以为自己全心全意爱他,他也会全心全意爱自己,以为自己相信他,他同样相信自己。有些时候最先拿出勇气去爱的不一定就能获得幸福,也有可能,遍体鳞伤。
在素年的印象中已经只有锦时送她的那件白狐裘了,她哪里会意识到他们之间还会有别的人。
去见锦时的时候笑容一直如花般挂在脸上,只看见,他站立在雪中,青丝白衣,如在画中。素年安静的看着他,等他转身。
锦时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眼神躲闪。却依旧微笑着说:“外面天冷,进屋吧。”话语间看见她身上的白色狐裘,心中一凉,近乎刺眼。
素年是敏感的人,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却不表现出来,以为装作不知道就真的能不在意,以为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心中已是疑惑万千,总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患得患失。
锦时送了素年回房,除了一开始见到的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