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要是一直像病中那样安静乖顺多好,病一好啊,你又跑哪里去也不知道,整天的见不到人。以后进了林家啊,也得乖一点,可要做将军夫人了,不能像个孩子一样任性。”
“我就算温柔了,但也已经嫁过去了,娘你还不是见不到我。”素年撒娇道。却一语道出了两个人心中的不舍。
“将军府离丞相府不远,可以经常回家啊。来看看娘,看看你爹。”
素年往母亲怀里缩一缩,敷衍地说:“知道啦。”
屋外是一片雪白。
那天之后,素年命人将锦玉的东西送回,她认真的将伞面擦拭干净。让春水送去,务必见到锦玉,道谢并谢罪,而最主要是去看看锦玉的状况。春水回来一脸怒气。向素年回报:“那锦玉姑娘根本就是欺人太甚。小姐你哪里的错要去认错,她不领情还说你,说你。。。。。。”春水脸色难看,似乎是难听的话她不敢说。
素年喝着茶,放下茶杯一摆手:“说吧。”
春水看了素年一眼,才说:“说你水性杨花。”吞了吞口水又继续道:“还说你已经有了夫家还勾搭别的男子。可这明明就是三皇子自己贴上来的,更何况还是她哥哥拉来的。”
素年问:“那你该不会是和那丫头吵起来了吧!”
春水吐了吐舌头:“差点。”
素年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春水马上又解释道:“小姐我那是为你感到不公平。明明是她们家的人的错,干嘛都推到你身上。。。。。。”
春水还想说,却被素年打断:“罢了,那丫头也是受了委屈。”叹了口气,“以后进了门,肯定不好过,这水性杨花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恐怕将军府的人早就背地里讨论我了。”
春水低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心中有疑问,也不敢多问。倒是素年,问起春水来:“你说,我八岁那年落水,是被人推下去的,你可看清,是谁?”
春水听了愣了愣,随即俯下身低下头,靠在素年耳边轻声地说:“是二夫人。”
素年早就猜到是两个偏房中的一个,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身体除了冬天也无大碍,这件事就没有追查下去。只不过,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素年想知道和三皇子之间有过什么才会想会不会与落水有关。素年知道春水这丫头应该不敢和别人讲,而当时自己还在昏迷,当时春水要是说的话不仅没能使二姨娘获罪,可能还会陪了自己的小命。
素年刚想夸春水这丫头还是挺灵活的,耳边就传来一句:“夫人和老爷都知。”
素年惊讶,母亲知道不语她是理解的,可父亲也知,却不说话,恐怕,父亲是想袒护二姨娘吧。那么,母亲知道吗,知道后是不是很难过。素年喟然。
春水道:“小姐恐怕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小姐总是跟着老爷进宫,老爷去上早朝你就在翰林院念书,那时候有皇子和小姐走得近,三小姐就不能,二夫人可能是嫉妒了所以就对小姐你下杀手。”春水自己也是推测,但她觉得似乎事情就是那样发生的。
素年觉得也有可能。但就为了这点小事就要痛下杀手,她感觉二姨娘没这么大的胆子。
素年不解,不由自主就锁起了眉。而这个动作,不由自主就变成了习惯。
时间过得很快,京城已经挂起了大红灯笼。这两天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非常喜庆。丞相府更加,来年就有喜事,怎能不喜庆。吉日择在正月十二,三日后上元节回省去娘家与爹娘团圆共进晚宴。
人多了,热闹了,就感觉没那么冷了。素年忍受不了大家都在热闹她却一个人待在闺阁里,拉上春水硬要出去跟着人群热闹一番。府里看的紧,不让出去。于是她们又换了男装,从后院的矮墙上翻过去。素年让春水先过去,落了地后回应她一句,然后在下面接住她。可春水翻了过去后久久没听见回音。素年先是担心有没有摔倒,后来想到春水的身手觉得担心没有必要,挽起袖子就开始爬,到了墙头,刚抱怨了一句:“春水,怎么不回话。”就惊呼一声,一个不稳便从墙头摔下来。
白衣翻飞,青丝凌乱在风中。白色的身影腾空接住了往下掉的人,风吹起两个人的发丝,遮住双眼,素年看不清是谁。心中却已经了解。
随着缓慢的落地,青丝还在飞舞,素年看着接住自己的人诧异不已。而对方冷漠的表情她又不知如何表达言语。跳出那人的怀抱,看见他身后一脸惊讶的锦玉,转过身拉过身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春水就往远处跑。
春水刚一落地便看见林家的兄妹,一个白衣如雪,一个火红如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随即听见自家小姐在上头叫自己,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见一声惊呼,随即地上的白衣男子飞身上前。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小姐拉着跑到了街上。
两人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素年惊慌地问春水:“我们被认出来了吗?我们被认出来了吗?”
春水哭丧着脸,当时自己与姑爷相互瞪着眼看了这么久,能不认出来吗。
素年想来也是。只是没想到在后面会看见他们。大概是母亲叫来一起吃年夜饭的吧。本来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但林家没有长辈,兄妹两人过年一定非常冷清,而母亲应该是早就猜到自己会溜出去的,所以想叫来一起热闹热闹。只是没想到,会在翻墙的时候见到。
罢了,好不容易出来,应该去好地方看看玩玩。而之前的醉仙居她是怎么都不敢再去。虽说她不知道像中秋那样的节日,皇子们怎么逃的宫里宴会到外面来吃喝,但中秋逃的了,那就说明除夕也能逃。恐怕宫里的歌舞佳肴他们早就厌了,所以来民间看看。而林家兄妹也有可能不是去自己家,而是去赴宴的。素年心想,只要不再遇见就好。
☆、烟火
天色已晚,热闹的地方灯火阑珊。红色的灯笼或整齐或凌乱的挂着,路的两边摆满了商铺,吃的用的玩的,围满了各色各样的人。
素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纸扇装斯文。春水跟在身后,一手一串糖葫芦。一串是自己的,一串是素年吃了一颗山楂嫌弃太酸推给她的。
素年一心想到人少一点的湖边亭子里去早点占好位置好观看晚上的烟火,而春水一路上大惊小怪,在人群中,每过一个商铺就好像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少爷少爷,快看快看。”
起初素年还真的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好奇地凑过去看:“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渐渐的发现不过是些平常的玩意儿,就对春水的大惊小怪也习以为常了。后来在春水喊着“少爷少爷,快看快看”的时候,她就不客气的骂一句:“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春水憋屈的撅撅嘴。一声不吭的跟着走。心里却觉得开心。倘若自家小姐是男子,自己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爱上的。但是小姐是女子,自己也爱,也心疼。
出了热闹的地带,人群渐渐稀散,素年刚叹了一口气,一个孩童就撞到了素年身上,摔倒在她脚边,边上一个原本还在嬉笑的孩童立马就停止了笑,又担心又恐惧。
春水看见主子无辜被撞了,刚想上去指责就被素年拉住。素年低下身扶了那个孩童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温柔的问他摔疼了没。那孩童愣愣的看着脸庞精致的如同女子的大哥哥一时没回过神,随即听到边上的男孩叫自己,向后迈了一步,行了礼之后又和边上的男孩打闹着消失在了人群里。
春水突然又大叫起来:“小姐小姐,快看快看。”
素年顺着春水指的方向看去,一边嘴里不耐烦的问着:“又怎么了?”随即,湖的上空传来响声,素年抬头,看见黑色的天空开出一朵朵不可思议的巨大花朵。光芒一闪一闪的照亮素年的白皙的面容。
余光看见亭中白色的身影,衣袂随着风拂动,青丝在风中飞舞,长剑挂在腰间。身边一个小巧的穿着红色衣裙的人儿。他正宠溺的抚着那小人儿的头,嘴角露出难得的笑容。
人群都朝着湖边移动,很快已经看不见他们了。
春水说:“小姐,我们快去亭子里吧,等等灰掉下来就该掉到我们身上了。”
素年笑话她:“现在知道要快去亭子了,刚刚让你快点怎么不快。罢了,现在过去也挤不上了。”心里想着不要碰上。
但人群挤着她们上前。脚步不自主的上前。春水已早早的被挤到了前面,不住的回头向着素年招手。素年也只得在后头冲着她无奈的笑。
头顶烟火一闪一灭。人群喧闹。
素年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到亭子那边去,但人群却把她推到了那边,停了下来。街道上的人像流水一般移动着,春水随着人群已经看不见踪影。两个人分开了素年心里着急。但到了亭子里她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别的地方,只祈求着不要被认出来。
可造化弄人,一抬头便看见两双眼睛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白衣男子很快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而那红衣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看,似乎有敌意,似乎挑衅,又似乎在坏笑。素年站直了身子,侧过身背对着他们,咳嗽两声扯扯自己的长袍。抬头看天,看烟火。
突然间亭子里似乎也骚动起来,人越来越多,白衣的男子被挤到了素年身边。素年抬头,看见烟火的光芒在那人脸上一明一灭,照应出好看的侧脸。青丝如瀑。
锦玉已经不见了踪影。素年心里想,锦玉不见了他难道不担心吗。还能如此安静的站着观赏烟火。素年不再想转,过头看夜空中的烟火。
她专注的看烟火。她始终不知道边上的人曾转过头来看她。
不说话良久。烟火灭了,没有再亮起来。那种在心头明明灭灭了很久的感觉,每一次都担心它灭了之后不会再亮起来,但每一次都不负希望的亮起来的重复经历了多次之后渐渐麻木,直到它真正灭了再也不亮了时心头有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失落。听到身边很多人叹气,悉悉簌簌的离开。
已到半夜,兴奋感一去,素年就觉得疲惫,身子仍旧是虚弱,坚持了这么久就觉得累。她开始寻找春水,却听到身边的人说:“锦玉与春水先回去了。”停顿,“我送你回府。”
素年不知道锦玉何时与春水在一起的,也不知她们何时回去的,她只知自己还是被认出来了,怎么可能不认出来。只是希望一个借口也好,至少不要这么轻易的揭穿。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素年跟在锦时身后,一步一步缓慢的走,感觉这一路特别的漫长,她看见天空的星宿都移了位置还是没有到丞相府。
夜晚的风异常的寒冷,吹在兴奋过后发烫的脸上,素年打了个寒颤。心里了然,今日这一折腾,身子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只求早点回到府中。
夜色黯淡,灯火渐渐稀少,不知是灯火灭了,还是她渐渐的看不清东西,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似乎就要摔倒,这样子浑沌的走了几步路突然感觉自己被横空抱起,微微睁开的眼睛看见面前如雪的白色,自己的头枕在这白色上面,白色前面垂了黑色的发丝,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眼神向上,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她已经无力再想是谁,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出嫁
夜色漫长,白衣的男子在黑夜中抱着那女子走了很长的路。
素年感觉睡了很久,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傍晚,正月初一这么热闹的日子她竟一直在睡觉。原本应该去城外的庙里上柱香,祝愿父母平安,自己新婚美满。而如今也没去成,大概母亲会替自己上好香了。过了年了,没有几天就要成婚了,马上就要嫁为□□。
府里异常的喜庆,红色的绸带和灯笼挂满了廊檐。人们脸上都露着高兴的笑容。尽管素年原本是不开心的,但在这样的气氛下似乎也轻松起来。毕竟成婚是喜事。
素年心中始终有疑问,她放心不下,终于忍不住去问母亲:“娘,你可知我八岁时落水是被人推下去的?”
大夫人脸上一惊,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随即又平缓下来,点头:“知道。”
素年追问:“父亲也知?”
“也知。”大夫人回答简略。觉得该来的还是要来。有些事情,是时候也要让她知道。
素年不放弃:“父亲也知,那为何包庇二姨娘。”
大夫人叹气:“二房,是皇后的人。”
素年诧异。怪不得父亲不敢拿她怎么样,宁可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也纵容她。
可素年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妥,就算是皇后的人,就这样将正室所出推入冰湖,本就是她的错皇后也不能为她撑腰,除非是皇后授意。恐怕,事情还有别的什么。
素年还想问,但母亲却一摆手:“罢了,别的我也不知。只知道那天你被救上来时你穿着男装,她可能,把你当成谁了吧。”
素年心头犹如一道闪电闪过,“把你当沉谁了”这句话让她一惊。春水也说自己曾与皇子走得近。这前后联系在一起,也许是三皇子。皇后视三皇子如己出,如果要下杀手,那就是暗地里还是想把他除掉的,好让自己的孩子做太子。
如此,事情好像都说得通,那么三皇子对自己说的话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