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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柏余给他递了本册子,上面写着段续笙是如何魅惑这两个护卫的,这两个护卫又是如何讨“他”欢心的,他倒不觉得段续笙在魅惑他们,她只是给了他们一些吃食和平易近人了一些罢了,并没有对他们像对他一样的投怀送抱或是替他们擦拭嘴唇,这不过是“他”拉拢他们的手段,若是他,也会对自己王妃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如此的,倒是卫柏余大题小做了,怪只怪这两个护卫明知“他”是男人,还如此荒唐无状,没有定力。
“你们两个回营去吧。”
两个护卫闻言没听懂湛亦真实的意思,又偷摸看了段续笙一眼退下去了,指望着明天继续跟着这位广宁王。
段续笙看见湛亦,将腿上的琴放到一边,起身走了过去:“你回来……啊!”大概是因为坐太久了,没走几步腿上一麻,段续笙向阶下跌去……
湛亦赶忙几步上前,一脚踏在阶上,伸手接住了从上向下跌来的段续笙,她扶住他的双肩,却仍抵不过惯性的冲力,一个不稳直直跌在了湛亦的怀中,双唇擦过他的脸颊,带着女子特有的脂香。
、第13章 走过路过别错过
第十三章
那种淡淡的温热和柔软似乎还留在颊边。
湛亦心跳漏了半拍,急中生智,搂住她的腰肢,身子一旋,将“他”放在了地上,然后急忙退了几步,摸上自己余有温度的脸侧,目光复杂的看向段续笙。
他男扮女装久了,平日最忌讳的便是被人近身,方才他居然冲上去扶“他”,还被“他”意外碰到了,这实在出乎湛亦的预料……
段续笙站稳以后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摸上了自己的唇,她方才算不算亲了“她”?亲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湛亦,“她”眉心紧皱,显然对这个结果也十分的不满意,那模样活像被她非|礼了!
她冤不冤啊!她明明也是个女子,也被占了便宜,还要去和湛亦解释!
她掏出怀中唯一的绢帕走到湛亦面前递给“她”,一副歉疚的模样道:“多谢你救我,但刚才的事纯属意外,你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湛亦的目光看向那方白绢帕,上面绣着红艳的牡丹和一个“笙”字,怎么看都像是女子的手帕,再看向对面的段续笙,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像男子的痕迹。
“他”在心里是把自己当做女人吗?湛亦心中涌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没接手帕,用拇指抹了下脸颊道:“我也觉得方才纯属意外,但……王爷似乎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说罢目光在她这一身行头上扫了一眼,难怪那两个护卫看呆了。
段续笙皱了下眉,她对自己唱戏的事是十分敏感的,当初父皇因此将她赶出京城,世人说三道四,如今连湛亦也看不起她了吗?她原本以为湛亦和她是一样的,是那种不拘泥于世俗的女人,她理解“她”舞刀弄枪,“她”也应该理解她的爱好,却不想,“她”到底还是用世俗人的眼光来看待她的,她所以为的同病相怜之感不过是错觉而已。
她活着又不是为了要谁看得起?段续笙脾气上来,便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了,口气生硬道:“王妃误会了,我并非是有穿女装的癖好,这一身是戏中的行头,我早年唱戏,这只是我的爱好,就如王妃爱好舞刀弄枪一般,闲着无事便练一练,王妃若是觉得不妥当,我以后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罢了。”
湛亦一愣,看向她不悦的脸,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段续笙见湛亦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莫名有些愤愤的收回帕子,道了一声:“我累了,先回去了。”便进了亭子抱着琴大步流星而去。
段续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大抵是因为她好不容易找到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女子,却发现其实“她”和旁人也无两样,而失望了吧。
湛亦望着“他”气哼哼的背影,心中纷乱非常,他并不是看不惯“他”穿这一身,他只是看不懂自己了,要放在从前,别的男人这般他早就厌恶非常了,而“他”……他却一点没觉得反感,反倒觉得赏心悦目……
空气中仿佛还有那股淡淡的芬芳,脸颊的余温未退反而灼热了起来。
*
这么一来,段续笙自然不会再到主屋去睡了,便又搬了被子枕头回西屋,下人们一瞧这架势,便觉出这夫妻俩又吵架了,这才好了几天?
下人们都是眼明心亮的,这广宁王府里到底谁是主子一目了然,便把段续笙撇在一旁全去伺候广宁王妃了。
段续笙趴在门框上看,湛亦回来以后,下人们是端茶送水做夜宵还带烧热水,忙得热火朝天,而她这里呢?冷枕冷被冷房间,喝茶没有、洗漱没水、连个关门的都没有,她是心凉如斯啊……
在心里骂了一番这些势利眼的小人们,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打了盆凉水洗漱,狠狠地洗了一番嘴唇,直到洗的疼涨得难受才停了手。
腹诽完了,拉被子睡觉,内心受到伤害的段王爷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
转日一早醒来,段续笙醒了神,她有个优点就是没有隔夜仇,有气睡一觉便消了,这会儿心里后悔了起来,她昨晚怎么就不忍一忍呢?她现在在湛亦手底下讨生活,自然是要逆来顺受,再者说了,湛亦算她什么人啊?瞧不起她就瞧不起她呗!她生个什么气啊!而且“她”也是女人,亲一下有什么了?搞得像是被男人夺去了贞操似的……
她赶忙套上衣服想去看看湛亦走了没有。
哐!
段续笙刚下地,腿被旁边的椅子撞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昨夜点的蜡烛居然还剩了一半多,往常她睡前点完蜡烛,转日醒来都是快要燃尽的,难不成昨夜点的蜡烛比较粗?
段续笙没多想,快步走到门边,隔着薄薄的一层窗纱,她看到湛亦那屋的门正好也开了,穿戴整齐的湛亦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心里一慌,赶忙蹲下,冒了个小头去看。
她看到湛亦看向她房门的方向驻足在原地很久,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她”忽然抬步向她的方向走来,段续笙心里突然砰砰直跳,湛亦是来找她的吗?
随着湛亦越来越近,段续笙吞了吞口水,琢磨着要不要先一步开门出去,谁知还剩个不到十步的距离,湛亦站住了脚,然后……转身走了。
“她”怎么走了?“她”不是要来找她的吗?段续笙搞不懂湛亦的意思。
其实湛亦的意思很简单,他本来想和段续笙解释一下,不愿和她因此结怨,但又细想了一番,以他们的关系还是就此结怨不相往来的好,免得暴露了自己,便又离去了。
段续笙可就纠结了,一上午都在琢磨湛亦是个什么意思,直到下午来了两个护卫。
两个护卫黑成了一个色,方脸剑眉一脸的不苟言笑,两人道:“属下湛西(湛东)叩见广宁王。”
姓湛?湛亦的人?
段续笙有点不明白了:“你们是来……”
两人洪亮回道:“属下受王妃指派来保护王爷!”
换人了?
“许巍和文宸呢?”
湛东道:“他们二人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办,王妃让我与湛西今后保护王爷左右。”
将许巍、文宸二人换成了自己的亲卫,湛亦这是从今以后要对她严加看守的节奏吗?他们这就掰了?冲动果然是魔鬼……
好不容易和湛亦缓和的关系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段续笙是悔不当初!
下午,她照旧去与络腮胡子下棋,只是这次两个护卫站的有些近,而且和他们的主子一般不好对付,果然是亲了个亲的亲卫!
因此,她便不敢和络腮胡子瞎说,苦着一张苦瓜脸专心下棋,但还是盘盘都输。
络腮胡子同志,你这样是不对的,让你的对手总处于下风,不给点甜头,人家以后就不愿意和你下棋了!
听着她唉声叹气,络腮胡子也下不下去了,道:“王爷心不在焉还是不要下了。”
“哎……”段续笙叹了口气,冷不丁道:“你和你婆娘吵架吗?”
络腮胡子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王爷和王妃吵架了?”
昨个还信誓旦旦说她和媳妇处的好,今日怎么能承认关系破裂了呢?
段续笙打起精神道:“胡说!我和我媳妇可好了,不和你下了,我去看我媳妇了。”说罢扔了棋子站起来,还真打算去看湛亦。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湛亦是必然不会来找她了,那她就继续去贴“她”的冷屁股,谁让她是“男人”呢!
有过一次来访,这次又是湛亦亲卫带路,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湛亦屋子的时候也没想到过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湛亦和卫柏余在做什么?这是在给她戴绿帽子吗!他们不知道这种事要关好门才能做吗!
、第14章 王爷这是不对的
第十四章
只见,卫柏余正站在案桌旁,而湛亦坐在案桌前,一只手紧紧揪着卫柏余的衣领,促使他只得弯下腰与“她”脸对着脸,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一寸,卫柏余面上是一脸的诧异,而湛亦仰着头面部表情也挺纠结,这明摆着是不正常的节奏啊……
这真不能怪湛亦,湛亦二十五年的成长经历,即复杂又简单。
复杂的是,他的人生阅历太丰富。从出生便男扮女装,还要跟着父亲上战场,经历大小战役、生死存亡不计其数,从女娃到女王爷实在传奇,练就现在不苟言笑、处惊不变,没了很多正常人的感情。
简单的是,他的感情经历太简单。对男子,他要避嫌,就连从军住军帐的时候都是独身一人,而且大多男子对他的样貌都是嗤之以鼻的,更别提情情爱爱了;然而女子呢,他更要避嫌,玩不到一起是一回事,跟她们在一起他总是被嘲讽的对象,对于女子的尖酸刻薄生不出好感,连湛亦也曾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和情|爱这两个字没什么关系了。
可是横空出世的段续笙,成了他人生的意外,“他”有女子般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又有男人好爽豁达的性情。“他”是怕他,但只是针对身份不是他这个人,“他”不嘲讽他“女生男相”,不在意他舞刀弄枪,更不在意他是不是个无人敢娶的“母老虎”。而且,“他”还很有才华,会做饭、会医术、会弹琴、会唱曲、会念诗、还很体贴人……总而言之“他”是湛亦的意外。
所以,昨日那一场意外,乱了湛亦的心,他不反感,甚至夜里做梦的时候又梦到了“他”,他很少做梦,因为他的梦中无疑不是血腥的战场,从未有过这种旖旎的场景,他有些慌神了,除了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他很久没有这样慌过了。
结果,便是眼前这一幕,他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琢磨着卫柏余是他的老熟人了,他意外亲近他一下,他还会像对段续笙一般牵肠挂肚吗?
只是才刚靠近,他就被卫柏余脸上的胡渣恶心到了,再然后就被段续笙撞见了。
他看见“他”,竟有种被当场被“他”捉到了他丑陋的一面一般慌乱,赶忙推开了卫柏余,想开口和她解释,但张了张嘴,他又不知如何去说。
段续笙眨了眨眼睛,收起自己要掉下来的下巴,心想:湛亦果然是个豪迈的女人,对男人都是直接揪过衣领就上的,铁血真汉子!佩服……佩服……
她将迈进门的脚缩了回去:“不好意思,门没锁……我啥也没看见,告辞!”说罢一溜烟跑了,生怕多看一眼被湛亦灭了口。
湛亦下意识的起身追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站住了脚,他为何这么急着跟段续笙解释?
湛西跟段续笙走了,湛东没走,他等着向王妃汇报王爷今日的情况。
湛亦将目光从段续笙的背影上收了回来,对湛东招了招手,问道:“王爷是来做什么的?”
湛东闻言不大好意的咳了一声:“王爷说……他想您了,想来看看您……”
呵呵,这怎么可能?不过是段续笙随口应付护卫的。
可湛亦听了心中却五味参杂,他知道这一定不是真话,可只是听听他沉重了一天的心轻了一半,起码段续笙还想见他不是?
卫柏余刚才也被吓到了,他以为湛亦是女人的时候就对他没有半点绮靡,知道他是男人那就更不可能有了,可湛方才亦愣着愣着神突然揪过他的领子去,还离他这么近,可是把他给吓到了,还以为他着了什么魔。
望着湛亦凝视段续笙离去的眼神,他大概明白他着的什么魔了。
卫柏余拍了拍湛亦的肩:“你这么下去不行啊,见识一下真正的女人吧。”知道女人的滋味,湛亦才不会走进迷途。
湛亦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回去了。”然后转身进屋。
*
到了饭点的时候,犹豫来犹豫去的湛亦还是回了广宁王府,他先去了厨房,没看到一边唱曲一边烧饭的段续笙,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落,他再去了饭厅,里面寂静无声,他以为段续笙不会在里面,可是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惊讶了,段续笙和一桌子的菜正等着他。
段续笙看到他也显然很惊讶,站起身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不回来了呢,正在愁着一桌子的菜怎么办呢,你没吃吧?”
即便是惊讶,他面上的表情也并不多,面色如常以后,摇了摇头,坐到了段续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