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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风一个人去了悬崖边儿的那块大石头上躺着,他发现这里以来。他只带着月儿来过,别人都不知道这么个地方。季云风在心里觉得,旁人恋爱都有定情信物什么的,他季云风的恋爱不能那么俗。信物若是丢了怎么办?像这块石头,风吹日晒的不知道多久了。这才能象征两个人的白首盟约啊!
可是现在,他究竟该怎么办?
坐在大石头上,季云风烦躁的揪着手里那枝出来时顺手牵羊的桃花。嘴里莫名其妙的念叨着。
“同意?不同意。同意?不同意……”
等到最后一朵桃花也被揪掉落进了悬崖,季云风愣住了。
“不同意?”
难道是天助我也?!
这下心情好了,问题没了。老天都说了,不让他同意。他季云风这辈子是娶定了洛阳的月儿,他跟梨子,也就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好朋友太浅薄了,他跟梨子是知己!知己啊!
如此,季云风心情甚好的躺回了石头上。又开始哼不知名的小曲儿,可哼来哼去就那么几个音儿。
天边的太阳快要下山了,红彤彤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一群一群的鸟儿排着队从天边飞过,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季云风这会儿心情好,翘着双腿一晃一晃的。脑袋里在想着,怎么跟风七临说这事儿。
若是直截了当的说他不同意,师父肯定又是罚抄书又是跪书房的。外带着梨子面子上也不好过,毕竟女孩儿家家的名节最重要嘛。
想来想去,天都快黑了。季云风爬起来回了清河园,快晚饭的时候秋梨去了前厅准备跟大家一块儿吃饭。虽然烧还未完全退下,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
季云风一进门儿便瞧见秋梨在前厅的椅子上坐着,手里拿着碗像是在喝药。
他心情甚好的蹑手蹑脚的跑到秋梨后面,猛的拍了一下秋梨的肩膀。秋梨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完全没有预料中的惊吓。
她手里的碗还是端的稳稳的,微微侧了脸。
“阿风,姐姐说快要开饭了。你先去洗洗手吧。”
季云风没吓到秋梨本身就不大爽,这会儿哼了一声挑了挑眉绕过去一屁股做在了椅子上明摆着是不想动。
“烂酸梨,我吃饭前从来不洗手。”
秋梨听了忍住笑,继续喝药没吭声。停了一会儿,倒是季云风忍不住了。
“梨子,你今儿下午不是喝过药了吗?怎么这会儿还在喝啊!”
秋梨笑了笑说:“这是先生给我开的治眼睛的药,说不能跟受凉的药在一起喝。期间要间隔一个时辰才可以。”
季云风闻言眼睛一亮,胳膊肘撑着椅子扶手微微朝着秋梨倾了倾身子。
“那梨子,我师父有没有说能不能治好?”
“先生只说是试试,毕竟我的眼睛是天生的。我想治好的几率也许不太大,不过我愿意尝试。”
季云风撅了撅嘴,缩回身子靠进了椅背。
“我还以为能治好呢。要是能治好了,我带你去园子外面那片桃花阵里。虽然那阵法一不小心会害人,不过那一片桃花真是很漂亮。”
季云风的语气里带着些微遗憾,秋梨听出来了也不甚在意。
“阿风,尽人事听天命嘛。我这双眼睛就算一辈子都好不了,那也跟我和阿风是好朋友这事儿搭不上边儿啊。只要阿风不嫌弃有我这么个瞎子朋友,我倒是一点儿都没关系的啦。”
说起朋友这事儿了,季云风挑了挑眉又朝着秋梨趴了过去,胳膊肘撑着椅子扶手。
“梨子,我刚刚决定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季云风嘿嘿一笑,冲着秋梨挥了挥手让她附耳过来。
秋梨没动静,季云风拍了一下脑门儿跳下椅子跑到秋梨身边贴着她的耳朵。
“梨子,我们不能做朋友,朋友听起来太浅薄了。我们做知己!怎么样?”
季云风说完,洋洋得意的掐了腰站在秋梨身旁。秋梨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药。之后才朝着季云风点了点头。
“嗯。知己好,那我们便做一辈子的知己吧。”
季云风听了甚是开心,还没等他乐一会儿。孟沁媛便端着托盘过来了,看样子是开饭了。
刘志峰跟在孟沁媛后面,不言不语的只是安静的端菜。看样子是瞧见季云风在哪儿,想拉低存在感,免得季云风又因为他炸毛了。
风七临从后堂走出来,看了一眼站在秋梨旁边的季云风。捋了捋胡子没说话,走到餐桌旁坐下了。
大厅里忽然安静下来了,只听见孟沁媛和刘志峰两个人来来回回端菜的脚步声。
上完了菜,孟沁媛和刘志峰坐下,秋梨和季云风也在下边儿坐下了。风七临说了声吃饭吧,于是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安静的只能听见筷子偶尔碰碗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毁容半边有缘由
吃完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季云风靠着椅背坐在椅子上休息,秋梨跟他隔了一个茶几。她右手搁在椅子扶手上撑着头望着季云风的方向,左脸上垂下来的留海遮了视线。她伸手拨了一下,还是看不清。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团人形的蓝色和周边椅子地板的灰色沾在一起,一动不动的。
“阿风,你能让我摸摸你的脸吗?”
秋梨轻声的说了一句,连他她自己都听不大清楚。季云风闭着眼睛啊了一声,充满疑问。
“梨子你刚才跟我说话了?”
秋梨急忙转了脸将胳膊从扶手上放下来搁在膝盖上,又用手扯了扯留海心跳好像都快了几拍。
“没……阿风你听错了吧。”
“哦。”
季云风靠着椅背躺了半天,秋梨紧张的坐在旁边生怕他突然跑过来站在她对面。脸上有些微微发热,胸口的跳动久久不曾停下让秋梨觉得这种感觉好陌生。可是她心里除了紧张之余,却还有些害怕。
“梨子,今晚这饭吃得多了些。要不,咱们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吧。消化消化,不然我睡不着。”
秋梨听见季云风突然说话的声音,小小的吓了一跳。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觉得脸上的热度让外面的凉风吹一吹或许会好点儿。
季云风起来走到秋梨身前随意的拉了她的手就朝外走去,秋梨的手被季云风握在掌心跟在后面。他掌心微暖的温度熨帖着她的皮肤,她刹那间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萌发破了土。
季云风拉着秋梨一直到了他院子里那个秋千前面才停下。清河园里季云风、孟沁媛和风七临都是各自一个院子,剩下一个院子是客房,挨着客房的那个小院子里是杂物间和厨房还有一个菜园子。
季云风拉着秋梨到了秋千前面,自己松了秋梨的手理所应当的就坐了上去。秋梨站在秋千旁边,触手摸到了杆子。于是慢慢将身体的重心靠在了杆子上,微微的凉风越过墙头带着一阵桃花的香气袭来。秋梨觉得脸上一凉,留海被吹了起来。
季云风坐在秋千上双手握着麻绳腿撑着地自己慢慢的荡着,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旁边的秋梨。
“梨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秋梨嗯了一声,“你说。”
“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季云风的语气里稍微带了那么一点儿小心翼翼,秋梨勾了勾唇角。
“小时候不小心被油烫了,不过那时候小没记忆。”
秋梨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季云风撅了撅嘴说:“那时候你还没记忆?那不是疼的要死了。”
秋梨深呼吸了一个口气说:“我爷爷说那时候他抱着我瞧了好多大夫,硬是让人家给我治。大夫都说我太小,不敢下药。最后还是我们村西边儿的那个王奶奶跟我爷爷说的什么秘方,才给治的。不过小命是保住了,倒是落了块疤。不过到现在都这么久了,早就不在乎了。”
秋梨说的轻巧,季云风倒是想安慰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只好挪开了视线干笑了两声。
“啊……哈哈……”
秋梨也不甚在意,凉风吹的她整个人平静了下来,方才那种陌生的感觉也早已经不见了。
“阿风,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特别顽皮啊。”
季云风闻言挑了挑眉,右手一挥说:“胡说,我小时候可听话了。我从来没让师父师姐为我费过心。”
听着季云风自吹自擂的大话,秋梨压住心里想笑的感觉说:“真的吗”
“那当然。”季云风就坡下驴,牛皮都快被吹破了。“我小时候吃饭都不用人喂,三岁就能自己洗衣服了,五岁就帮着师姐做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好多听话。”
季云风说的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儿的,秋梨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就吹吧。”
“嘿,你还别不信。你要是不信我带你找我师父去,我师父能给我作证。我就是一个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乖宝宝。”季云风一下子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拉着秋梨的胳膊就朝外走。秋梨拽着杆子说:“我不去我不去啊。”
季云风使了吃奶的劲儿拽着秋梨的胳膊不松手,回头说了句。
“那你信不信?!”
秋梨忍不住笑又被季云风拉着手还得使劲儿,她也快撑不住了。于是只好认输。但心里还是对季云风的话一百个不信,他现在这般任性谁能相信他以前是个乖宝宝?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就顺了他这一次也没啥。
季云风松开了秋梨的胳膊,双手掐腰伸手抚了抚额上并没有散乱的头发,最后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梨子,我决定给你贯彻一下我的思想。”
秋梨听季云风说的煞有其事,双手抱着杆子侧头问了句。
“什么思想?”
季云风嘴角一勾,瞧着秋梨的眼神跟看着今晚那盘红烧肉一样。当然,那盘红烧肉已经让他一块不剩的吃下肚子去了,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
“梨子,我的思想呢。主要有三点,为了以后你不在必要的时候犯下标志性的不可逆转的错误。所以,你必须记清楚。”
秋梨一听,季云风还真来劲儿了。于是她直起身望着季云风的方向,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说的思想是什么?说来听听?”
季云风清了清嗓子:“第一,交友必须要谨慎。跟季云风八字不合的人,远之。第二,说话必须要小心。跟季云风八字不合的话,禁之。第三,意志必须要坚定。跟季云风八字不合的所有想法,远而远之禁而禁之。最后总结,所有跟季云风八字不合的东西,统统不准出现。明白?下面是提问时间。”
“八字不合的人我可以理解,说话跟想法也有八字吗?也能八字不合?”秋梨靠着杆子问的一本正经,实则心里已经万马奔腾了。
季云风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怎么看怎么像风七临在课上看到季云风在打瞌睡时的表情,连垂眼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哎……孺子不可教也。八字不合只是一个比喻,详情请参照最后总结那句话。”
“什么话?”秋梨佯装不懂,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瞧着季云风一眨一眨的。
“所有跟季云风八字不合的东西,统统不准出现。”季云风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秋梨听完了之后抿了抿嘴皱了皱眉。季云风看着心稍微的揪了揪,想着她这到底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
好大一会儿,天色都黑下来了,月亮都露出来了。秋梨才轻轻的对着季云风说:“那不还是八字不合吗?”
说完之后,秋梨哈哈大笑转身抱了身后的杆子根本停不下来。季云风明白过来以后瞪着秋梨的背就要戳出两个窟窿一样,满嘴的牙磨的咯吱咯吱响。最后一腔的愤怒化成三个字从快咬碎了的牙缝里一个一个蹦了出来。
“烂!酸!梨!”
秋梨猛然停住了笑,蹲在地上使劲儿的把脸都憋红了。季云风还奇怪,她怎么突然不笑了?仔细一看,秋梨的肩膀都颤的跟得了羊癫疯一样。季云风刚刚下去的火又上来了,这回。他默不作声的撸了袖管,曲了手肘双手举高朝着秋梨就扑了过去。
对秋梨的惩罚告一段落,季云风停了手指着喘粗气的秋梨说:“你还信不信、记住没、还笑不笑?!”
秋梨喘着粗气根本答不上话,只是拿手朝着季云风摆了摆。
季云风瞧着秋梨的动作一挑眉:“还不信?!”于是又撸了撸袖管开始对着秋梨挠痒痒,嘴里还补充道:“叫你不信,叫你笑!”
秋梨心里千万个泪啊,她是想说她不笑了,她求饶还不行吗。
孟沁媛方才绕过拱门,便瞧着那俩孩子在地上乱成一堆,衣服都已经满是灰土了。赶紧走过去大喊一声:“住手!”
季云风侧脸瞧了瞧有人来了,孟沁媛脸色不好,于是松开了秋梨站起来。秋梨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站好,心里暗自说,糟了。
“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孟沁媛气哄哄的朝这边边走边说。
秋梨站着没动,季云风听了孟沁媛的话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跟梨子闹着玩呢。”
“你给我住口!”孟沁媛一声训斥瞪着季云风,看似气的不轻。季云风不说话了,她的眼神却又转过去看着秋梨。
“秋梨,风儿不懂事胡闹但他是个男子。你不一样,你是女孩就应该懂得礼数。”孟沁媛的语气不重,却是将错都算给了秋梨。
秋梨没吭声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季云风瞧着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又来了气。
“你点什么头!闹着玩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