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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梨没吭声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季云风瞧着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又来了气。
“你点什么头!闹着玩就闹着玩。我华清峰上的女孩就应该与众不同,那些劳什子礼数算个屁。梨子咱们走。”季云风说着拉了秋梨的手就走。
“风儿!你若是在这么闹下去,你还真想娶了她不成!”孟沁媛朝着季云风背影沉声说。
季云风拉着秋梨走到房间门口停住脚步,背对着孟沁媛开口。
“娶就娶了,娶了又怎样。你还不是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你认定了刘志峰带回来三天就成亲。就算我娶了梨子,也跟你没关系,你也别对梨子这么大声嚷嚷,我担心我家梨子心里委屈。”
他说完推开房门就拉着秋梨走了进去,秋梨有些挣扎。季云风握着秋梨的手使了劲儿,硬是拉着她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陌上花开谁的福
季云风进了屋松开了秋梨的手,三两步走到床边一下就趴进了被子里。天黑了,屋子里也没掌灯。秋梨站在门口听着季云风的动静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转身出去给孟沁媛道个歉。
房门方才拉开一条缝,秋梨还没抬起一只脚便听季云风在里边儿吼出了声。
“烂酸梨!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把你拉到山上去喂狼!”
季云风胳膊撑着床侧身扭头看着秋梨,眼睛瞪得大大的撅着唇,脸色因为方才憋的有些缺氧而微微泛红。秋梨方才抬起的一只脚此时仿佛金鸡独立一样站着,末了,还是没出息的将脚放回了门槛儿里。
“阿风你不能再这么跟姐姐说话了,你这样她会很伤心。”
秋梨扶着门框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她知道季云风一定听得清楚。
“要你管!”季云风的话像一块儿板砖砰的一声就给了秋梨一下,毫不犹豫。不过说实话,季云风瞧着秋梨那一只脚稳稳的落在门槛儿里的时候,心里着实乐的开花。
“阿风……”
听着秋梨又要开口,季云风急忙双手捂着耳朵把头往被子里埋死了装鸵鸟,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我现在不想说话,你别吭声!”
秋梨扶着门框的手慢慢滑下来,额头轻轻抵着门框微微出了一口气。
阿风是被家人宠坏了。
“阿风,我只是一个丑丫头,你其实不用为了我跟姐姐那么说话。今天的事情也确实是我失了礼数,但我还是谢谢你这么为我说话。阿风,我会记在心里的。”
秋梨浅浅的声音丝丝缕缕的飘进季云风的耳朵里,不甚清晰断断续续的。他本来想起来问问梨子又在说什么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指不定她又该啰啰嗦嗦一大堆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季云风趴在床上都快睡着了,秋梨也没再说话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季云风寻思着,难道梨子也睡着了?
这么想着,季云风爬起来下了床朝门口走过去。房间里的摆设他清楚的很,走到门口也没碰到椅子桌子,到了门口季云风弯下腰想看看秋梨是不是蹲在地上睡着了。
“阿风你干什么。”
突然的声音从季云风背后传来,季云风啊的一声直起腰后脑勺却砰的撞上了秋梨的鼻子。
秋梨捂着鼻子皱眉闭着眼硬是一声没吭,季云风跳起来背靠着墙吓的喘粗气。
“阿风,你怎么了?”秋梨揉了好半晌的鼻子也没见季云风说话,照着他往常的作风不是应该跳起来骂娘?秋梨纳闷儿,但是粗重的喘气声一直从前面传过来。
季云风还是没吭声。
秋梨越发觉得奇怪,生怕季云风有个什么闪失也顾不上鼻子疼不疼了。微微探了上身过去,伸手拍了拍季云风的肩膀。
“啊——”季云风超大声的尖叫几乎吓散了秋梨的魂儿,秋梨倒吸一口气稍后便回过神来。
“阿风!你吓死我了!”
季云风正靠着门板哈哈大笑,心里觉得晚上在前厅的时候没有吓到秋梨这下总算报了仇了。
“梨子啊,原来你也会害怕。哈哈哈……”
秋梨无声的长出了一口气,睁着眼睛也是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阿风不是也一样。”
季云风靠着门板稍稍平息了些情绪,挑了挑眉。
“别,你跟我可不一样。我是男子,你是女孩。女孩被保护是应该的。”
秋梨闻言微微勾了勾唇角。
“我也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啊,我自己能保护自己。”
季云风切了一声表示不屑,抬眼瞧了瞧屋子里黑漆漆的觉得挺不顺眼,于是便抬脚去找火折子想要掌灯。
秋梨听着季云风的动静心知他要做什么,也就站着没说话。但是眼见季云风扒拉着抽屉屋子里哗啦啦的声音乱响,最后砰的一声抽屉被人狠狠的拍上。秋梨开口问道:“阿风,火折子找不到了吗?”
季云风闷闷的嗯了一声走过来,对秋梨说了一声:“我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你站在这儿别动等我会儿,我很快回来。”
秋梨还没来得及告诉季云风说她房间里有火折子,不用跑去厨房舍近求远,季云风已经一溜烟儿的跑了。
秋梨听话的站在门口没动,但过了一会儿不见季云风回来她便想着坐到凳子旁等着。刚想抬脚却隐约听见外面有些许动静,像是一种浅浅的脚步声,而那种极小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刻意压制的。
秋梨心想,清河园里有人需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嘛?
思想间,那人好像已经停在了季云风的门前。秋梨心里一惊,暗道这人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这下怎么办!
眼看着那人便要推门进来了,秋梨无可奈何只好掀开了旁边的布帘子躲了进去,倒是那人的开门声将秋梨弄出来的声音掩了过去。
那人进了屋便朝着季云风的房间右侧的书案过去,拿着火折子将所有的抽屉都翻了个遍。秋梨背贴着墙一动不动,想着那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那人找完了书案的抽屉胡乱的翻了季云风没几本书的书架,便疾步朝着房间另一边的床榻走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秋梨急忙屏住呼吸。
那人走到季云风床榻前又将床榻翻了个遍,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末了,他好像没有收获。将季云风的被子一扔,急急忙忙的走了。
直到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秋梨才开始张着嘴不住的呼吸。
片刻后,房门再次被推开。秋梨又立马紧贴着墙大气不出,却是季云风推着房门进来喊了一声:“梨子。”
秋梨方才听到开门声瞬间绷紧了的神经又松了开来,季云风拿着火折子点了桌子上的灯。在房间寻了几圈也没瞧出秋梨在哪儿,眉头一皱。
“梨子?难不成走了?那个烂酸梨,我不是让她等着呢嘛!”
季云风双手掐腰刚要开始诅咒梨子明天拉肚子,不经意的瞧见那边的垂帘好像在动?抬眼瞧了瞧窗户关的好好的,季云风抿了抿嘴眯起眼睛顺手抄起门后的一只网兜缓步朝着帘子走了过去。
你个死泥鳅,还敢跑到我房间里来!
季云风恨恨的想着,左手唰的一声掀开帘子右手的网兜同时按了下去。
“哈哈……臭泥鳅!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季云风哈哈大笑心情甚好,以为又是风七临的那只鹦鹉躲在他的房间里随意大小便埋地雷。
待他低头看清楚了,才瞧见秋梨正靠着墙站在那脸色有些不好。
季云风微微皱了皱眉伸手在秋梨眼前晃了晃,嘴里喊着:“梨子?梨子?回魂儿了。哎!回魂儿了。”
秋梨有些呆呆的望了望季云风,慢半拍的叫了声:“阿风。”声音涩涩的。
季云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还好,还没傻。”说完便转身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两杯茶,一杯端给了秋梨剩下一杯他仰起脖子喝了个精光然后还打了个嗝。
“唔……今晚的肉吃多了。”
秋梨低头喝了一口茶,才望了望季云风想着怎么跟他说方才有人来搜他房间的事儿。
“阿风。”
“嗯?”
季云风正坐在凳子上胳膊撑着桌子翘着二郎腿,片刻之前还在跟孟沁媛生气的好像根本不是他。
“阿风,园子外面的阵法真的没人能进来吗?”秋梨小心的问,毕竟方才那人居心不良是可以断定的。但园子里就那么几个人,怀疑谁都没理由,她更不能没凭没据的胡乱说。
季云风点了点头说:“那当然,这阵法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布下的。我师父也是学习了才知道有这么个阵法,天底下能破这阵法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秋梨哦一声不再说话,决定今晚的事情暂时先不能跟别人说。毕竟她没凭没据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如果季云风说的是真的,那么刚才那人就很可能是园子里的人。照这么想下去,风七临、孟沁媛、季云风和她自己都不会。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偏偏季云风对这个人一提起就跳脚。现在没凭没据的根本不能作数,万一季云风冲动还容易打草惊蛇。
秋梨打定了主意心里也稍稍安了一些,走过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阿风,这么晚了,你先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季云风还在抱着茶壶喝茶,心里告诉自己下次瞧见红烧肉一定不能再多吃了。听见秋梨的话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表示他知道了然后继续喝水。
秋梨抿了抿嘴,转身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季云风喝足了水准备爬到床上去睡觉,门口却推门进来一个人。一身月白色淡金描边的长袍,一头华发披着月光。
风七临站在门口瞧着方才一条腿爬上床的季云风,面无表情的说道:“秋梨的病也好了,从今晚开始,你去睡柴房。什么时候给你师姐夫道了歉,什么时候再出来。”
季云风闻言下意识的张嘴就想说,我不道歉,我道什么歉!
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跟师姐怎么冲都没关系,跟师父可不行。熬夜抄书跪书房什么的,他虽然不怕,可是床跟柴房的区别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季云风蔫儿蔫儿的下了床抱了被子走到风七临身旁的时候还弯了弯腰,然后擦着他的胳膊出了房门睡柴房去了。
风七临瞧着季云风这回居然没顶嘴,但是他那气鼓鼓不服气的表情可是一览无余,心里倒是又好气又好笑。
第二日,秋梨打算去找风七临为季云风求求情的,刚走到门口便瞧见刘志峰拿着托盘出来。她本来以为季云风对于这个人的恶意是偏见,可是当刘志峰经过她身边时瞥她的那一眼,让秋梨打心眼儿里觉得心里发毛。
秋梨站着等刘志峰走过去了才长出了一口气抬脚进了风七临的书房,她刚进门儿刚好碰见风七临走出来。
“先生,您要去哪儿?”
风七临瞧了瞧秋梨,秋梨今日穿了一身孟沁媛旧时的袄裙,虽然裙摆有些长颜色也淡了些不过还是挺好看的。风七临朝着秋梨笑了笑说:“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秋梨可是有事?能等我一会儿吗?”
秋梨点了点头退开一边让开了路说:“秋梨没什么急事,等先生回来再说也不迟。”
风七临点了点头抬脚走了。
秋梨在风七临的书房里左看看右看看,其实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都是些什么。不过她很喜欢这书房里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花不过很好闻。
秋梨四处寻了寻,便瞧见不远处的窗台上好像放着一盆小盆栽。秋梨勾了勾嘴角走过去,一团绿色在窗台上晕染着。她趴近了也瞧不清楚枝叶,鼻尖的香味倒是比方才站在远处时浓了些。
秋梨情不自禁的伸手碰了碰,顺着枝叶的脉路摸了摸。然后生怕弄坏了似的,收了手。
而那盆好久没有抽苞的植物却在她触摸的那一刹那,长出了黄色的新芽,浓郁的香气溢满了整个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事情不寻常
那扇窗户是开着的,于是金色的阳光穿过屋檐落在秋梨深褐色的留海上。厚厚的留海遮住了半边脸,唇瓣抿出微微的弧度。有一团绿色中带着一点黄色的影像投在她深褐色的眸子里,她却并不清楚面前的花将来会为她盛放。
季云风右手拿着一只鸡腿啊呜一声张大了嘴巴咬了一口,使劲儿一撕然后咕哝着唇将撕下来的鸡肉弄进嘴里。典型的属于那种能不麻烦就不麻烦的人,而且,他明明喜欢吃肉明明爱死了香香的鸡腿,他该死的却最讨厌油渍。
孟沁媛曾经拿指头戳着他的额头说:“你那么讨厌弄的满手油,干嘛还抓着我做的鸡腿不放。”
季云风用牙把骨头关节处白色的脆骨咯吱咯吱啃掉了之后,扬手丢了光溜溜的骨头。
“嘴跟手又不是一家,各管各的。”
而此时,他翘着兰花指两根手指捏着鸡腿嘴里还嚼个不停。刚好路过风七临书房前面的桃花林,出了走廊几步才想起来退回去躲在柱子后面猫着腰瞧瞧风七临在不在,免得被逮个正着又要挨骂。
于是,季云风便瞧见对面书房的窗台上,秋梨被留海遮住了半边脸垂着眼睛看似温柔的笑着,鼻尖凑近了窗台上的那盆花。她嘴角的笑像是在告诉谁,她现在很开心。
秋梨并不知道有人在看她,季云风也没觉得秋梨有多漂亮看着秋梨他心里也没有那种惊艳的感觉。但是他趴在走廊柱子后面看过去的时候,心里冒出来唯一的念头就是。窗台上那盆养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