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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精通。我们园子里还有很多桃花树,虽然师父不让我们糟蹋他的花。可我每次心情不好就拿它们撒气,也没怎么地。我告诉你啊……”
季云风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秋梨笑着听完。
“听起来你家很好的样子,可是我爷爷不会有事的。他说了要等我回去,我爷爷不会骗我的。你们家那么好,等我有空了,我一定到你家去玩。到时候,我在尝尝你师姐的手艺,顺便听听你师父讲课。可惜我看不见你说的满园子桃花,不过我听你说了,那一定很美。”
季云风听了一股子气上来,刚要开口叫嚷。偏偏又泄了气,这姑娘笑起来,真让人气不起来。
好吧,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哎,梨子,我只听你说你爷爷。你爹娘呢?”
秋梨闻言转开了脸,瞧着不远处的那对火,不知想些什么。
“哎,梨子啊,你爹娘是不是对你可好了?”
“我没见过我爹娘,我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我是我爷爷养大的。我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朝廷征兵征走了,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也走了。别人家的小孩都有爹抱着玩,有娘做的衣裳。不过我不伤心,我有爷爷。我爷爷跟我说,我娘长的不漂亮,但是可温柔了,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我爹在家的时候,打猎是村里的一把好手,百发百中呢!”
秋梨说话的声音一点儿没变,好像真的不伤心。讲到爹娘的时候,脸上还会发光。季云风瞧着坐在他旁边的秋梨,一直没说话。
这丑丫头,真不是一般的蠢!想爹娘就直说嘛,像他,根本没爹娘可以想。
“哎,梨子,你喜欢桃木做的簪子吗?改天我截了园子里的桃枝给你削一个,我手艺可好了。我去年做了一个送给师父做生辰礼物,我师姐看了都吵着要我也削一个给她。我才不要呢,做那个桃木簪子啊,可难了。不过呢,我跟梨子现在是好朋友了,我送你一支,怎么样?”
秋梨笑了笑,摸了摸发梢上的发带。这发带是粉红色的,发带两端还缀着两个琉璃珠,被火光一照晶莹剔透的。
“既然那么难做,就不用了。我有这条发带便好了,这是爷爷去年送给我的。我觉得挺好的,编了辫子往头发上一绑,爷爷说可好看了。”
季云风这下不乐意了,脸一板。
“行了吧,不是我说你,你这发带在几年前都已经成了别人的丢弃货了。现在谁还要这种发带啊,土死了。我做的发簪,我师父都说好看。我师姐追着我要,我都不给做,送给你你还不要呢!”
秋梨一听季云风生气了,于是笑了笑:“额……我不是嫌弃你……”
“你就是!你就是!”
“我要,我要还不行吗?”
季云风这下稍稍顺了心,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相对无语,秋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季云风是冷着脸还在生闷气。
这丑丫头!分明是专门给他做对来的!
秋梨却是不知道季云风这么想,她只是在想着:爷爷究竟是不是已经被抓走了。若是抓走了,她该怎么办?就算没有抓走,可她上山来没有找到神仙,又该怎么办?
两个人各怀心事,待不远处那堆火柴已经快要烧尽了的时候。孟沁媛带着刘志峰终于姗姗来迟的找了过来。
孟沁媛一见季云风的衣服披在了秋梨身上,急忙想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季云风穿。刘志峰拦了她,脱了自己的外衣递给季云风。季云风一见刘志峰就没有好脸儿,刘志峰伸过来的手也被他啪的一声打到了旁边。
“谁稀罕你的衣裳,我不冷!”
秋梨不明所以,但一听季云风说话不对,也暗地里碰了碰他的手。
谁知季云风却是一见刘志峰就炸毛,抚都抚不平,拦都拦不住。
“碰我干嘛!他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孟沁媛已经脸色不虞,刘志峰也是尴尬的脸色发红憋着不好发作。
季云风看见孟沁媛想要开口刘志峰还假惺惺的拉了她的手,抿了抿嘴伸手拉过秋梨,上前夺了孟沁媛手里的灯笼路过刘志峰身旁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你别以为我师姐给你撑腰我就怕你!你要是敢做出点什么,别看你长得高,老子一样把你踩在脚底下。然后再碾上一碾!”
季云风拉着秋梨从刘志峰身旁走过去,还冷哼了一声。
半晌,季云风拉着秋梨默默的走了好久。他闷闷的不说话,脚步还走得挺快,秋梨白日里崴了脚这会儿都追不上他了。
“哎,阿风,你慢点,我脚疼。”秋梨走不动了,出声喊住季云风。季云风这才回神,瞧了瞧捂着肚子喘气的秋梨撇了撇嘴。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明明没安好心,还偏偏道貌岸然。我师父也是的,也不管管!”
“阿风,说不定是你看错了。我虽然看不见,可是刚才那个人他是让着你的。”
季云风哼了一声双手抱胸:“谁要他让!连你也不相信我?!”
秋梨摇了摇头:“不是啊,阿风,我哪里有不相信你,我就是觉得刚才你确实有点过分了。”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明明是他过分!我说梨子,我方才才救了你啊,你丫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秋梨低了低头抿了抿唇,结结巴巴的抵挡不住季云风的炸毛了。
这孩子,怎么一炸毛起来,捋都捋不顺呢!
季云风见秋梨不说话了,心情稍缓。垂眼看了看她的脚说:“你脚还疼不?能走路不?要不我背你?”
秋梨看不见季云风是个什么表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走慢点就好了。”
季云风半信半疑的拿灯笼照了照路,说:“那走吧,早点回去也好让我师父帮你看看脚。”
秋梨点了点头,直起身子一瘸一拐的朝着灯笼的亮处走去。季云风提着灯笼站在那里,瞅着秋梨走路的姿势怎么瞅怎么碍眼。
于是,季云风上前拉了秋梨的胳膊将灯笼塞进她手里。
“看你磨磨唧唧的走路就难受,疼就让我背你。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真是的!女孩就是麻烦!好歹我家月儿不这样,不然真是烦死了!”季云风拉了秋梨将她背在背上,秋梨手拿着灯笼在前面给季云风照路。这少年的背不甚宽广,却让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拗起来不讲理,偏偏有时候看起来也很细心。
秋梨趴在季云风背上,不自觉的笑了笑。
“阿风,你方才说,你家月儿?是谁啊。你师妹吗?”
季云风背着秋梨走了一会儿也是累出了汗的,别看这丑丫头瘦的很。这么背着到园子,还指不定真会要了他的命。
“月儿是我未婚妻,我们订了婚约的。我比她大两岁,我今年十三岁。”
季云风在底下累的一头汗,秋梨闻言一愣,随即又笑着说:“那月儿姑娘一定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别,她跟善解人意这词儿完全搭不上边!野蛮的像个母老虎,还娇贵的要命。”
“呵呵,那她也一定有过人之处。人无完人,月儿姑娘一定有让你动心的地方。”
季云风闻言喘了口气儿,接着说:“你这话说对了,我们家月儿,野蛮任性,可我就是喜欢她,每次看她气的脸蛋红红的像苹果,我就想上去咬一口。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贪睡懒觉耽误事
季云风说完,半晌不见秋梨答话。他只顾着脚下的路背着秋梨也是累的满头大汗了,秋梨不说话,他也乐的省点儿劲儿。
到了园子外面,季云风一路总共歇了有四五次。秋梨不好意思累着季云风便说她自己能走,谁知季云风是个牛脾气,将脸一板朝着秋梨大吼:“你丫看不起我是不是!我怎么就不能把你背到园子了?老子个子是没那个什么刘志峰高,可老子也是男人!”
秋梨被他吼的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要是再说她能自己走,估计季云风都要气的冒烟儿了。这少年是个牛脾气,还偏偏爱逞强,死鸭子嘴硬。
于是,季云风把秋梨背到园子外面的阵法旁边的时候。已经累的快站不稳了,秋梨一手拿着灯笼一手扶了季云风他才没堆到地上。
秋梨扶着季云风坐到一块儿石头上,伸手摸着给他揉了揉腿垂了垂肩膀。季云风好一会儿缓过劲儿来,看着秋梨呵呵一笑。
“你这丑丫头,手艺还挺不错的。”
秋梨笑了笑没抬头。
“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给爷爷揉腿,我爷爷腿不好一到冬天就腿疼的睡不着。”
季云风哦了一声,眨了眨眼皮看着就想睡着的样子。刚闭上眼,突然又睁开了。
“梨子,我好困。咱们这就进了园子,我找师父给你看看脚,然后我得好好回去睡一觉。累……”死我了。
季云风话说了一半留一半,死要面子活受罪。秋梨也不好戳穿,于是拉了季云风起来。
季云风拉了秋梨的手走到阵边,背对着秋梨说:“你看着我的脚是怎么走的,你跟着我走,一步都不能错。听见没有?”
秋梨点了点头,季云风开始进阵法。走了一步却怎么都不见秋梨跟上来,季云风回头看见秋梨还提着灯笼站在那里。伸手拍了自己的脑门儿。
“哎!我忘了你晚上看不见了!”
季云风走了回来,往秋梨身前一矮身。
“上来,我背你过去。”
秋梨犹豫了一下,提着灯笼没动。
“你……你太累了。”
“谁说我累了!叫你上来就上来,哪儿那么多废话,赶快的。”
季云风蹲着马步两手撑着大腿,侧脸朝着秋梨嚷嚷了一通。秋梨无奈,只好慢慢趴到了季云风肩上。
待季云风背着秋梨进了清河园,大堂里,风七临还坐在那儿喝着茶。一盏烛光摇摇曳曳不曾熄灭。那就像是一种家的感觉,不管多晚它都在等待你回去。
见季云风背着一个姑娘回来了,风七临瞧着他累得不轻满头大汗的,赶紧上前去接着季云风。季云风松开了秋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抓起旁边的茶杯一口气喝完了,才舒了一口气。
“师父……这……这就是我白天遇见的那头犟驴。我给你带回来,她说她脚崴了,你给她看看。我……我累得不行了,我回房睡觉去了。”季云风说着作势起身回房去睡,风七临叫住了他。
“风儿,你师姐呢?怎的不见她跟你一起回来?”
谁知季云风大手一挥,身子晃了晃好像喝醉了一样。
“我师姐跟那个死峰子在一块儿呢!说起这个了……师父,那个死峰子心术不正我看着就讨厌。你干嘛还同意他跟师姐的婚事,我瞧着他就没安好心!”
风七临瞧着季云风那模样,捋了捋胡子。
“风儿,一切自有天意。”
季云风一听,摆了摆手。
“行了,别说什么天意不天意的。天意这多少年了,那些该死的人不还是一样喘气儿。我回房去睡了,你给这个丑丫头瞧瞧。”
季云风说完朝着内堂走去,秋梨接着灯光模模糊糊的能看见身前不远处站了个人。于是礼貌的行了个礼,说:“晚辈秋梨,见过爷爷。”
风七临一听,笑了。风儿和媛儿叫他师父,刘志峰叫他前辈。还没一个人叫他爷爷的。于是伸手抚了抚秋梨的后脑勺,笑着说:“好孩子,好孩子。”
秋梨见风七临说话和蔼,听起来也好相处。跟自家爷爷感觉差不多,便也笑了。
“秋梨听阿风说了,爷爷是个好人。”
风七临一听,又是一笑。
“哈哈……风儿他真是这么说的?平时他不是都跟他师姐说我死板小气不开化嘛。”
“没有没有,阿风说爷爷可好了。”
“你这娃娃,嘴儿可比我那两个徒儿甜多了。”风七临说着,拉了秋梨的手顺便摸了摸脉搏。
“好孩子,风儿说你脚崴了。来,爷爷给你看看。”
秋梨笑着嗯了一声,跟着风七临走到椅子旁边。她看不清东西,于是一不小心碰了茶几。茶几上季云风方才喝茶用的那个茶杯,顿时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秋梨心里一沉,急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爷爷对不起,都是秋梨不小心。”
风七临这才仔细一看,秋梨的眼睛瞳孔飘散,分明是有眼疾。于是,呵呵一笑。
“不妨事,一个茶杯而已,秋梨不要介怀。来,把脚伸出来,爷爷给你看看。”
孟沁媛跟刘志峰回来的时候,风七临正在给秋梨正骨。见着这么个小姑娘,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师父,还是风儿比我们快,先把这小姑娘救回来了。”
风七临没抬头,嗯了一声,仔细的给秋梨正骨。
孟沁媛瞧了瞧风七临上前一步说:“师父,可需要徒儿帮忙吗?”
风七临摇了摇头。
“媛儿,你去给刘公子准备房间吧。顺便把风儿隔壁那间房子也收拾一下,天色已晚,这小姑娘今晚也住在这儿吧。”
秋梨一听赶紧说:“不用了爷爷,秋梨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就好了,不用麻烦姐姐了。”
风七临闻言一笑:“好孩子,你是风儿的朋友。到了爷爷家就别见外了,听风儿说你白天便上山来了,这时可吃过东西了么?爷爷叫你姐姐给你准备些吃点,可好?”
秋梨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不要麻烦了爷爷,秋梨不饿。”
话音刚落,肚子便咕咕一声叫了起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