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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接着飘渺的白云,那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样的景色,让内心的痛楚也变成了凄美。
两辆马车宽度的山道,从山脚开始,隔三十丈左右,便有一位禁军把守,有张一这个东宫禁卫军副统领领路,只在最前面的路口稍遇阻拦。马车沿着山道和白色挽联,慢慢向山顶进发,一路上,风扬起黄色纸钱片片,隐约中,断断续续的哀乐钻进耳鼓。
马蹄踢踏。
愈来愈进皇陵,守卫愈见增多,张一扶我下马。半坡上,停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官轿和马车,还有丫鬟和下人。有些认识我,有些不认识,都垂着脸,问安。
气氛悲伤。
和尚吹奏念经的声音嗡嗡传来,让人有超脱于世上的感觉,内心安详平静。
继续前行。山腰近山顶,已经看见人影绰绰。我不由得加紧了脚步。
“太子妃殿下到~~~~~~~~~~”
悠长的通报,文武百官们自发的转过脸,中间让开一条通道。张一和秦戬分立两边,站定,我独自穿过这条人道。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或真或假的悲伤,望前面,金黄色雕龙刻凤棺椁,安静的立在皇陵前,那里面,躺的,就是曾经给与我关爱的父皇。
一个慈祥的老者,一个爱护我的长辈,一个国家的君王,一段关于母亲的回忆。
就此随着棺椁,埋进黄土之中,埋进记忆的深处。
落泪,拂袖摆,悄然擦去。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跨出人群,在通道尽头等着我,一身宫装素缟,疲惫而悲伤的神情。
我的心一下子充满了不舍和哀伤,还有着顿然的安慰感和喜悦。
李碏。
完整的,活生生的,李碏。
昨天晚上同学聚会,没来得及写,今天中午老师上课到十二点半,也没写,晚上聚餐到九点才回来,脑袋晕呼呼的,只写了这么多,勉强看起来吧。因为太少,就不V了,对不起大家
第4卷 第6章 皇陵二
想微笑,可是这样的气氛不适合。喜悦是心内的浑然天成,但要外化还是要受到控制。这样的场合,连嘴角的一点点弧度,都会被认为是大不敬。
李碏跨前几步,没有说话,伸出手,我将手置于他的掌心,缓缓,款款,悲伤。
后面的百官我并不是太认识,前面的这两排却是越来越熟悉。左手边,六部尚书、侍郎和当朝宰相,十四人分列。顾生的年轻朝气,转头看我的目光,刹那间是那样的惊喜而激动;爹爹同样是慈祥而充满喜悦,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他对我流露出这么真切的关爱。赵相冷冷而略带愤怒,不管是李碏还是爹爹,对于赵相而言,我都是他的敌对,说不定,他还埋怨我坏了他的好事;赵睿站在赵相的身边,依然是冷漠的表情,可是我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丝的温柔,还有些许别的情愫。后悔吗,自责吗,还是为难?我不知道。只是,我真的不愿意看到,有一日我会与他站在不同的立场。
右手边,是诸位皇子以及妃子。李碏牵着我的手,站在首位。我的身边,是李澹和二位妃子,只淡淡瞥了我一眼,便回过头去,留给我冷漠的侧面;边上是李曦,依然苍白的面容,因悲伤而更加显得羸弱;李翛应该还在赶回的路途中,我倒愿意,他晚一点回来,因为宫内注定有一场变革,他的身子还没有恢复,我不希望他涉险;对上李宥的目光,熟悉的温暖的充满着宠溺和不舍,心里荡漾着最纯最暖的感动。四姐和秦澈也同时望向我,我点头示意。
站定,福身,道安:“儿臣兰陵,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和贵淑德贤四妃站在首排中央,转身面对着我,皇后娘娘冷哼一声,孤傲而不屑:“起来吧。”
我垂下脸,忽略她语气中的敌意:“谢皇后娘娘。”
起身,又重新盈盈一拜:“兰陵拜见四位娘娘。”
“快起来吧。”淑妃娘娘首先跨出一步,扶我起身,美丽而温柔的双眼,因哭泣而变得有点红肿,心底一软,真想伸手与她相握,唤一声姨娘,可是终只能拜谢:“谢四位娘娘。”
皇后一转身,太监悠长的声音又响起:“入陵~~~~~~”
三十二名杠夫统着“架衣”,抬起了前面镶有龙头、后面嵌有龙尾的“独龙杠”。圣棺平稳而起,缓慢而庄严的慢慢落入陵寝,外面装饰着象征帝王身份的金龙纹饰,刷上七七四十九道米黄色漆,罩在金棺外面的是一个黄云缎质地、绣满金龙的巨大棺罩,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棺罩外还覆盖有绫罗罩,圆顶四边垂穗,四周有绣龙的帷帐。
一切皆埋进皇陵,混合着漫天飞舞的纸钱。
哭声四起。
晚上陪领导逛街,政治任务
昨天的公众章节好像没有办法改了,大家别忘记看
第4卷 第7章 皇陵三
入土,下葬,封顶,仪式完。
诵经声中,文武百官起,退,垂首,让开一条通道,准备让皇后娘娘先行。
皇后看着众人,脸上看不见悲伤的情绪,却假惺惺的挤出了几滴眼泪:“今日两相六部三院十寺官员都在此,在皇上陵寝前,我有几句话想说。”
“敬听皇后娘娘明示!”
心微微一晃,起了小小的波动,不知道皇后娘娘葫芦里藏的什么药,和李碏对望一眼,李碏轻轻的摇摇头,不知道是叫我不要担心,还是他也不知道。
“按我朝丧葬制度,新君未立,先帝是不能下葬入土的。”皇后娘娘目光扫过我们这里:“不过先帝驾崩之日适逢太子出征,未能及时返朝,入陵之黄道吉日不可错过,只好违了祖训。先帝驾崩,实为我国之大不幸。国家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后事已经处理完毕,今天诸位大人都在,那我们就在皇上跟前,商议拥立新帝登基事宜,以便昭告天下,也慰先帝在天之灵。”此言一出,底下大臣立即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皇上生前立李碏为太子,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这又有什么好商议的,况且又为何要在此急乎乎的拥立呢?
爹爹的眉头皱起,脸上有不悦之色:“皇后娘娘,皇上早已经立六皇子殿下为太子,我看此事也不需要做什么商议,直接安排登基大典的准备工作就是了!”
底下部分大臣纷纷点头称是。
我有点着急,皇后不会无故说这番话,定是有什么阴谋或是准备。李碏轻轻握着我的手,包在掌心。
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感觉着,他的胸有成竹。或许,是一种有他在的安全感,踏实感。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都会勇敢的面对。赵相跨出一步,冷冷一笑:“皇上下的第一道圣旨,确实是这样。不过太子殿下出征这一月,皇上病情转重,人生在世孝为天,最后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端王殿下服侍跟前,令皇上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孝,什么叫忠。先帝弥留之际,曾召本人到榻前,嘱咐道,为臣为子不忠孝,辜负宣尼一卷经。太子殿下虽忠不孝,朕若去后,令其住泉州可也。我一想这不是先帝要废了现在的太子殿下吗?当即请示当立者,先帝只说了‘孝者’二字,就溘然仙逝了。”众大臣面面相觑。爹爹一脸嘲弄,质疑道:“先帝可有手书遗诏?凭你口说,谁敢轻易相信!”皇后眉头一皱,凤颜大怒:“兰相,你与赵相同是我朝栋梁,只盼你二人和睦相处。赵相为人一向正直,你这样怀疑,莫不是侮辱他的人格?”
爹爹屏了神色,想怒,终究压下:“老臣并非此意。只是先皇曾下圣旨立了太子,这么重要严肃的事情,怎么可能凭几句话就推翻了?总要有什么凭证,才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顾生一作揖,出列:“太子殿下出征,一马当先奋勇杀敌,实乃系我天朝荣辱,系百姓安危之事,这皇上也是知道的,这可是大忠大义,大勇大孝之事!”
有了顾生和爹爹的话,底下的议论之声更大了。很多人都犹犹豫豫不知所措。我向顾生投去感激的目光,顾生微顿,垂下了目光。
皇后一拂袖,怒气腾腾:“顾尚书,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相信赵相的话了?那是不是怀疑哀家也跟着赵相一起撒谎了?先皇病重,这是需要儿女之时,端王一片孝心,先帝看在眼里,深受感动立下口谕;自在情理之中;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顾生挺直胸膛,丝毫不畏惧:“太子立废之事,属国之大体,事关江山社稷,百姓幸福,怎么可以如此草率?而今赵相大人既无凭证,怎么能够服众安天下?昔日先帝立太子时,曾经昭告天下;而今突然宣布废太子而立他人,怎么能够没有诏书?其中必有隐情……”“大胆!”皇后娘娘未等顾生话说完,立即恼羞成怒:“先帝刚入皇陵尸骨未寒,你就胆敢违抗他的旨意,还在此处公然顶撞哀家,你眼里还有皇上吗,还有我这个皇后吗?禁卫军何在,将这大逆不道之人拉出去!”
皇后话刚说完,赵相立即跟着大喝一声:“来人!”
只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原本空旷的皇陵周围,一下子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一队队的禁卫军,身着铠甲,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武器,约有二十都兵力左右,两千人将我们整场约两百人团团包围起来。
形式一下子在心里明朗开来。李碏入了朝,他们没有办法用外城兵力了,想孤注一掷就在此处动手么?
几个禁卫军冲进人群,就要抓住顾生,顾生冷冷而傲然一笑:“我是朝廷一品大臣,只有皇上才能下令抓我!”
禁卫军明显都是皇后和赵相的人马,又怎么会理会顾生的话?我下意识的想去拦住,他毕竟是为了我和李碏才会出头,我怎么能让他为了我们受罪?
有人比我快了一步,李碏快步,一伸手,将禁卫军拦下。他毕竟是元帅,兵权在手,计算现在这是皇后的人,也对他有所顾忌,停下里,左右为难的等着皇后的指令。
“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后得意而嘲讽的看着李碏:“你是不是想和顾尚书做个伴?”
李碏依然平静的神色,仿佛现在紧张的场面丝毫与己无关:“皇后娘娘,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话仿佛是警告,只换来皇后更猖狂的大笑:“三思?我只是为了维护皇上的遗命,需要什么三思?在场的各位大臣们,谁还敢违背皇命的,站出来!”
底下大臣轰然,惶惶。在场多是文官,几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官场闯荡多少年,察言观色分析利弊明哲保身都是最起码的官场技能,这样的场面和形势,有谁看不懂?皇后虽然没有把话讲明白,但是她话里的深意,又有谁不明白?”
第4卷 第8章 皇陵四
众人谁都不敢表态,面面相觑;爹爹的目光在一些人脸上扫过,怒其不争,而他们只是回避。
原来所谓的亲信,在此情此景之下,也是这样不堪一击。
现在不只是支持谁的问题,而是,一站出来,还表示了选择的是生还是死。
爹爹一跺脚,哼一声,大跨步站到我和李碏还有顾生身边,表明了立场和态度;随后,是二姐夫,微皱眉头,带着些许的无奈和不安,但依然毫不犹豫。
或许也有利益的关系,但是,在最危险的时刻,会站在你身边的,原来终究还是家人。鼻子酸楚,我和爹爹,真的错过了太多,现在想补偿,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四姐的目光充满忧虑,着急而慌张的神情,楚楚动人,对上她,我的泪终于忍不住。李宥轻轻叹一声,执起四姐和秦澈的手,终还是站在了我们身边。
对不起啊,李宥,再一次,把你拉下水。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还记得大婚后请安日,在长廊偶遇,他们二人之间并不太和谐的气氛,今日却在此生死相依。内心的情感,原来不止一种表达方式。
场面因为李宥的出现而一下子更加混乱,不少人犹豫而蠢蠢欲动,可是看到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又不敢跨出最终的步子。
皇后、赵相还有端王的脸色,在落到我们几个人身上之后,更加得意。
八人并列,站,凛然,不惧。
原本和皇后并列的淑妃和贵妃,对望一眼,款款步出,淑妃娘娘的脸上是释然的微笑,而大姐,则是狠狠而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后。
十人。
轻咳一声,二皇子面色清冷,步出人群。
百官中,又陆陆续续走出几个人,高矮胖瘦,年轻或是衰老,唯一的共同点,是身上的那一股正气。
视死如归,只为心中的信念,还有正义。
我们的圈子略略扩大,原本站在身前的百官,略略往后退了几步,怕是殃及池鱼。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大队的人马,将我们二十余人围在中间。
寂静,没有一点人声。
皇后仰天大笑了几声:“就这几个吗?还有没有?先帝遗训,胆敢违抗者,一律不得轻饶!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待新王拥立之后,由新王处置!”
赵相一使眼色,百官中立即有人出列敬言:“端王殿下仁爱忠孝,才华盖世,若是即位,实乃众望所归~~~~~~~~~~~~~”
典型的须溜拍马,我不屑。
百官中,有人沉默不言,也有人不断随声附和,阿谀奉承。
“先把这几个人给我带下去!”赵相神气十足,一挥手,禁卫军看看李碏,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