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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放人就放人?
……
这里头一头雾水着,外头又是另一番景象。
心澄跟着人一同站在衙门外,略微有些茫然。其实又不是遇上了仇家,何必要这样如履薄冰?可心里这样想,却没办法真这么做,这萧夫人在身旁一站就叫她喘不过气,沉默也不是,开口,又觉得心里头没个底气。
大概还是心里有愧,毕竟自己似乎伤了她儿子不止一回。加之一早上和萧迟又闹了不快,此刻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本来她也没想要过来衙门探监,可萧夫人硬是拉着自己一同光临,结果人跟着来了,气氛却僵掉了。
“萧,萧夫人……萧迟的伤,有无大碍?”片刻后,心澄心怀忐忑道。
萧夫人甩了甩帕子,似是给自己扇风,听到她询问,便随口回答:“哦,你看那臭小子生龙虎的一点没事,虽然毁了容,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出去拈花惹草。”
“拈花惹草?”心澄对她的说法有些在意,沉吟半晌,道:“萧夫人兴许是弄错了,我相信萧迟不是这样的人。”
“哦?”萧夫人的神情变得耐人寻味,思虑间试探道:“郡主不是讨厌他吗?而且我是他的娘亲,他有几斤几两重我还不比郡主清楚么?”
“这……”心澄一时无法反驳,可心里还是坚信他不是这种玩弄女子的风流败类,讨厌是一码事,但他的为人她却是信得过,之前几乎就是朝夕相处,从不见他身边有过女子的踪影,即便上次在青楼遇见了他,她亦未想过他是个处处留情之人,不过就是气他被花团锦簇而已。
然而这些话,她又如何能说得出口。
“郡主,你果然在这里。”
听见有人唤她,心澄讶然抬头,只见一个素衣白面的男子站在自己前头,优雅又恭敬地朝她行礼。
“霍寅之?”心澄看清了来人,不由愣了愣,“你怎么会在此处?”
霍寅之惨白的脸上勾起一丝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凶手是谁。”
郡主遇怪事
“我知道凶手是谁”这句话在这般情形下无疑很有分量,不过身为霍家一份子,他会知道些内情似乎也不令人意外。
当然,这样的情报可不可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霍寅之道明这话之后便“热情”地邀请她和萧夫人去府上详谈,心澄本是犹豫着想等萧迟出来再说,然萧夫人却未留给她异议的机会,欣然答应了霍寅之前往。
诚然事到如今,心澄亦是不能全身而退,眼前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时机诡异,加之牢里的楼莺莺又和他有着莫大关联,这其中定是有蹊跷。因此即便不明白萧夫人执意要带着自己的原因,心澄也默默一道回了城东,为的就是要看看这人会耍什么花样。
只不过,那日她逃也似地离开那院落,如今又这般折返,实在是叫人有些难堪。
想到这个,心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一路上兀自左顾右盼,似也不愿意多说话。萧夫人看着人这样“忧郁愁苦”,忍不住拿手肘戳戳她的胳膊,顺便清了清嗓子。
“咳咳。”
“嗯?”心澄狐疑地回头。
萧夫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话说那臭小子不在,郡主就这么坐立不安么?”
听到这话,心澄微微一愣,旋即皱起了眉头,窘迫道:“萧夫人莫要这样调侃我了……”
萧夫人不在意地耸肩,抬眼望向前,见一片丫鬟侍者堵在不远处的院落口,一抹笑复又挂到面上,笃定道:“好吧,那我们来看看这霍寅之要干什么。”
原来说话间,三人已经临到霍寅之家门口。说来也奇怪,这几乎无人来往的院落这会儿被挤了个水泄不通,里头时不时还传来高声的叫喊:“夫人,没找到!”
“废物,平日从不见他离开,今日怎会不在!”
哄闹之声传遍整个院落,叫是让外头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心澄看着这情状,心下大约有了眉目,但觉应先静观其变,便并未同萧夫人细说,这时就见带路的霍寅之朝二人看了一眼,眼神中略含歉意,随即向那堆人走了过去。
前头的丫鬟们大抵是在瞧热闹,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直到一股子寒气飘过,这才哆嗦着回过头,见到那面色死白的男子在后,纷纷惊吓道:“夫人!这……这人。”
闹哄哄的内院当即安静了下来,一群人站在原地纷纷让开道,给一个身着华服的臃肿妇人从里走出来,这妇人的脸盘又大又圆,说是与其说是富贵福相不如说是油腻痴肥,头上金钗插满了髻,唯恐人不知她的身份尊贵。只见那妇人一发现霍寅之的身影,立马急吼吼地就冲到他跟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杂种!你居然下毒害你两个亲哥哥!”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杀人的事啊,堂堂霍家三公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心澄也蓦地看向萧夫人,二人交换了眼神,暗暗立在一边旁观。
霍寅之听了人指控,面上并未十分激动,反倒维持着风度道:“大娘,得知兄长中毒我也十分担忧,若有可以帮忙之处,寅之自当鼎力相助,但大娘若是诬陷我下此毒手,请恕寅之无法认同。”
“呸!你这小野种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妇人骂骂咧咧,丝毫听不进霍寅之的辩解,话说间连推带搡咄咄逼人,就差直接上拳头了。
周围人一脸无奈。一家之主已经归了西,剩下两个不顶事的少爷成天争来争去,现在连当家的主母也这么沉不住气,这霍家可要怎么办才好。
可惜下人们空有叹惋的心,却只能面面相觑,谁叫这事他们管不了呢。正在这时,一个温柔沉着的女声闯入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中。
“霍夫人既然知道霍三公子是真凶,为何先前还要将棺材铺老板等人送入大牢?”
这下丰腴的妇人总算停下欺负人的行径,寻了寻出声之人,惊异道:“萧,萧夫人?你为何在这?”
在后的萧夫人缓缓上前,冲她着苦笑:“是这位病秧子公子请来……看病的。”
闻言,妇人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霍寅之,一眼过后,竟是比刚才更为愤怒,“好啊,野种竟然也知道请大夫来瞧病症了!我可告诉你,就你那病这辈子也别想好!”说着身躯朝前一倾,使力推了把霍寅之。
这霍寅之看上去本就孱弱,这么一推便是真的受不住,身躯战栗了一下,便瘫软在了墙上,连个挣扎的声响都无,转眼薄唇抿了抿,鲜红的血就从嘴角渗了出来。
“啊……!这人怎么……”妇人看着他吓了一跳,霎时变了脸色。
萧夫人一直注意着情况,见状便赶紧过去给人把脉,伸手一探,不由惊叫道:“他居然也中毒了……”
这话把所有人全给震住了。于下人们而言,原以为是犯人的三少爷竟也中了毒,这霍家怕是惹了什么人,接二连三地招了针对。而对心澄而言,她却是更加糊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一定绝不是这么简单。
萧夫人诊视之后,便扶起微微闭眼的霍寅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往里院带。
“他中的是千芥荀的毒,和那兄弟两所中乃同一种。早先我说过,常人发现的早,服几帖药便能得解,可这人的身子骨也太……”她自顾自地说着,也没有人搭理她,霍家一众怕是真被吓到了,好半晌都在沉默,连先前那嚣张的妇人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心澄环视一圈不由埋了埋心思,要是霍寅之有什么差池,想再多也是毫无意义。目光追随着萧夫人的身影,她撇下一众愣住的家丁,迈着流星大步跟上了上去。
自看到心澄的身影闪过,一群人才反应过来,妇人眼中精光一闪,随即贸贸然往里闯,兴奋叫道:“萧夫人!若是他撑不住,不管他也罢!”
郡主求真相
虽说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通常不会是心澄行偷的目标,不过行走江湖几个寒暑,自己又身份特殊,这些富甲一方的商贾什么德行不说知根知底,也是略晓一二,可霍家的这位还是叫她开了眼,从未见过这样肤浅甚至愚蠢的人,连希望人马上毙命这样的念头也堂而皇之的露于人前。
萧夫人告诉心澄此人乃霍家的主母孙氏,别看她如今体态臃肿嚣张跋扈,当年也算是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只可惜岁月催人老,还把人催成了这般视财如命的性子。
心澄听着无话,眼光打量着孙氏,心里头叹气,这霍家尽是些怪人,连长辈分的都这么没个样子。偏偏孙氏脑袋里长的全是草,说话一点不经思考,从始至终嚷嚷着不让萧夫人医治霍寅之,就差直接上前帮他断气。
“夫人千万别被这贱种给骗了,方才我家孩儿醒来已将真相告之于我,昨日是这贱种告诉他两去的棺材铺,他二人心性单纯,这才兴冲冲前往,不想竟是遭人毒手!如今我想同这贱种讨说法,他居然也在大庭广众下中了毒,说他耍没什么诈,我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夫人医术虽是高明,但也有爱莫能助之事,不如就让他自生自灭,霍家绝不会将此事败露出去。”
孙氏叽里呱啦了一通,那聒噪劲弄得萧夫人十分不耐,默默朝人翻了个白眼,拉下脸来道:“霍夫人若是有这闲工夫看人怎么死,不如回去好好照顾自家两个儿子。还有,霍老爷子还没出殡呢,你这样不积口德,也不怕他在地府被人欺负了去?”
死者为大的道理是个人都明白,听了这话,孙氏当即消停下来,心想话都说这么明了这萧夫人也定是能听懂,不过人就是不乐意搭理自个儿还能有什么法子,尤其还这么打发人。
孙氏也觉得杵着有些自讨没趣,徘徊了片刻便带人踏出门,只是心中仍旧不满,小声嘀咕道:“真是不识好歹。”
萧夫人也叫是耳朵尖,把这话一字不差给听了进去,趁着人还没走,不紧不慢回道:“对待怨恨之人就这样让他死了岂不可惜,不如救活了让自己摆布,霍夫人觉得这话有理吗?”
孙氏倏地一愣,立马回头瞄了人一眼,这一眼也不知让她开了什么窍,竟然叫她面露得意之色,在那站了一会儿,忙不迭加快步子,带着家丁丫鬟出了大院。
孙氏一走,周遭便是清净了不少,门里门外清醒着的就剩下萧夫人和心澄,还有平日里打理霍寅之起居的小丫鬟。
这小丫鬟年纪不大,个子矮矮小小,才到心澄的下巴,方才发现霍寅之出了事,本是想上来帮忙,却见孙氏风风火火冲进来,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直到见了人离开,这才怯生生地跑上来道:“三公子没事吧……”
“中了毒而已,姑娘好生好照顾着先。”萧夫人叮嘱道,她替奄奄一息的人盖好了被,旋即起身,将眼光落向心澄,“我需要回医馆弄些药,郡主随我一起来吧。”说着,便不由分说拉好心澄往外赶。
心澄心里头在想事情,本来就有些走神,忽见萧夫人这样着急,便没头没脑地开口:“回医馆?”
“当然了。”
“可是这里不也有草药么?”
“嗯?”
萧夫人的脚步终是停下,似在等她坦白什么话。心澄抿了抿唇,她承认自己有些心不在焉,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不过这里确实有草药,当初自己闯入时见过一回,霍寅之又带她参观了一回,按他的话说,这些种类应是足够齐全。
想到这里,即便心中仍迷雾重重,心澄还是朝萧夫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那些草药在哪。”
萧夫人并未多加质疑,淡然笑道:“烦请郡主带路。”
心澄颔首答应,然后带着萧夫人前往偏院。
霍寅之的住处不算大,但至少是个宅院,该有的一样不少,偏院便是坐落于正院的边侧,也就是上次心澄负伤逃离的地方。
当初霍寅之带她来这里,她自是十分恼怒,只是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才不好对其发作,如今再临此处,心里虽是没当初那样不快,但多少有些不安,走着走着便跟长辈要起了意见,“不知萧夫人对这些事怎么想?”
“嗯?”萧夫人对周围还是分外警惕,因着在说话间已到了地道内,走路便是又慢又小心,一步步踩着石阶,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哦,你说霍家这茬啊。”
“自然是霍家这些。”心澄皱了皱眉,伸手去扶萧夫人。
萧夫人到是挡掉了她的帮忙,顺便拍了拍她脑袋,一语点破道:“你是想问霍寅之在搞什么鬼吧?”
心澄张张嘴顿时没了话,转念一想,自己能想到的事,她能料到也是当然,于是诚恳地点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时,二人已经走到了地道尽头,那不算熟悉的药柜依然一个个排列在那里,心澄见了实在没什么好感,可萧夫人却不由为之一叹:“哇塞,不比我家医馆差啊。”
“萧夫人……”进行到一半的话被生生打断,心澄不甘心地唤了她一声,却不知能再说什么,只好呆在一边看她如发现宝器一般来劲。
萧夫人到也不是来劲,不过是发现了个藏药好地方觉得特别好奇罢了。这个地道尽头的房间冷寒却干燥,四处看似密不透风,实则墙边都能发现细小的孔洞,加之地方宽敞,实在是个做药放药的好地方。
当然她也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