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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夫人到也不是来劲,不过是发现了个藏药好地方觉得特别好奇罢了。这个地道尽头的房间冷寒却干燥,四处看似密不透风,实则墙边都能发现细小的孔洞,加之地方宽敞,实在是个做药放药的好地方。
当然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
萧夫人走到柜子前,上下一扫,快速抽出几个柜子拿了些草药,分别装在纸包里递给心澄,剩下的自己拿在手上带好,完事后迅速拉起心澄往原路返回,一连串行动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萧夫人快手搞定,胸有成竹地往回走,一头自言自语完,复又看着心澄微笑,“郡主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没什么……”被人说着抱歉,心澄却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带人过来寻寻药罢了,如今她在意的还是一些事的真相,因为隐隐约约觉得那个人会因霍寅之受到什么牵连。
不知不觉间,心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连萧夫人没有回话也未注意,直到二人抱着药出了地道,耳边才又响起她的声音:“霍家第三个儿子我也只是知道,此前并未见过其人。”
闻言,心澄步子微微一停,接道:“是说?”
萧夫人如是道:“这霍家第三个儿子是霍老爷子抱来的,其生母是谁无人知晓,后来霍老爷子有意隐瞒他的存在,所以外头人都以为霍家只有两个子嗣,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并不重要。”
说到这里萧夫人不由凝了凝神,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当下的问题是,霍寅之不能死,不管他是毒死了谁,甚至是自己的亲爹都不可以死,因为只有他知道筑心锁的下落。”
终于,惊愕的神情出现在心澄脸上,心中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叫她说不出话来,彼时萧夫人又道:“郡主只要呆在王爷那里便好,其他的……”
话音未落,一个潇洒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霎时挡住了二人的去路。萧夫人先是一惊,看清来人面目后却一脚踹了上去,骂道:“臭小子你私闯民宅想吓死我啊?!”
郡主感动了
“臭小子你私闯民宅想吓死我啊?!”
萧夫人自己是不觉得,可一惊一乍的却是把屋里头的小丫鬟给吓坏了,战战兢兢地奔出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不看还好,一看更是不知所措,此刻那受人尊敬的神医夫人气愤地立在那,正训斥着一个不知哪来的公子。
“我这么一把年纪了,你这是预备要把人吓出心脏病来?你爹不在你就这样无法无天了啊!”萧夫人揪着那人的耳朵说,看样子是真的气急了。
被揪着的那人一脸无奈,说也说不得,只好求饶道:“娘……我知错了,你倒是让我在心澄面前留点颜面啊。”
“哼……活该。”
听人这般交谈,小丫鬟心里又是奇怪又是着急,顾不得礼数什么,当即就迈出去一喊:“萧夫人!公子还未醒来,您……”
说道一半,小姑娘到底觉得没礼貌,只是一脸愁容,满心担忧着霍寅之的安危。
闻声,萧夫人总算是回了头,见那姑娘着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便拿过心澄手里的药跨步上前,道:“姑娘,药已取来,我给你弄个方子,你照着上面的分量煎了给他服下。”
小丫鬟不疑有他,慌慌张张地点点头,急忙把萧夫人迎了进去,顺便取来了笔让她把方子写好。
一来二去,外头便只剩下别扭的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气氛僵的不比之前差。
心澄死活不讲话,心里头的疑惑也懒得问,反正自己的行踪老是被人掌握,再奇怪他的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可惜萧夫人就这么走了,不然可以再折腾他几回,那必然是十分解气。
除了……他眼角的伤有那么些个刺眼之外。
萧迟也是难得沉默,看看人憋着,也不知从何说起。先前从大牢里出来见二人不在,打听下来说是跟着一个肤白又瘦弱的公子走了,这不用想就知道是那霍寅之,于是赶忙冲到了这里找人,谁知道刚安了心从屋顶上跳下,就被自家娘亲给数落了一番。
二人各怀心事,自是无话可说,时间一久两人就像两块砖头,明明挨在一起,就死活不动。偏巧这时那小丫鬟又出了屋,一双小手里还拿了许多包药材,瞧见二人这般“你侬我侬”,便是蹙眉哼了声,也不管萧迟这么个肿着眼的陌生人,转头就往厨房那里奔去。
二人目送她离开,过后又面面相觑,四目相接之际,萧迟总算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屋里道:“那霍寅之是……?”
一提起此人,心澄也正色道:“他中了毒,现在躺在里头,萧夫人是要救他。”
萧迟眸色一沉,联想起刚才楼莺莺的反应,心里更像是打了结的绳,越缠越紧。彼时萧夫人又从门里头出来,目光犀利地瞅了二人一眼,对人命令道:“臭小子,先给我送郡主回去。”
***
“戚伯,您慢些。”
“郡主我还能走,哪能劳驾我您来扶我。”
说着,戚伯便弓着背在桌前摆筷,无视她的一片好意。心澄没办法,只好跟在他身旁看着,生怕他老人家一不小心跌个跟头什么的。
没错,这里是碧霄斋,萧迟一家的住处。
按常理说来,心澄要回去也该是回别院那头,怎么也不应该到这才是,可偏偏有人把饥肠辘辘的样子暴露在萧迟面前,这就有了个不回家的理由。
想起刚才心澄就觉得有些丢脸,离开霍寅之的宅子时尚未觉得饿,走了几步才发现这肚子不听使唤,咕噜噜的一直叫,偏偏那萧迟就在自己身旁,一听是自己肚子在鸣响,那笑得叫一个欢实,凑过来道:“郡主,还未进食吧?”
这还用得着说?心澄立刻白了他一眼,抑郁地加快了脚步。
萧迟到也未急着赶上,循着她的步调跟在后,笑盈盈地说:“郡主想吃什么菜?我做给你吃如何?”
“嗯?”听了这话,心澄倒是有些好奇了,转过头道:“你……会做菜?”
萧迟复又笑了笑,迎上前来胸有成竹道:“当然。”
说罢,他也不等心澄回答,一手拽着她改了道,心急火燎地往自己家里那去,好像生怕她会反悔似得。
于是一番极速狂飙后,萧迟又把心澄拐回了家,然后自顾自地做菜去了。
心澄从不知萧迟会做菜,怎么说他也算作个少爷,下厨这件事怎么也轮不到他,几日在他这里住着,也只是见他把菜端来而已。
兴许,是她没发现?
心澄蓦地摇摇头,这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赶紧把那些扰人的事捋顺才比较要紧。
想是这么想,可那些食物的香味着实让人静不下心来,加上自己又是真的饿了,肚子里空荡荡,连同思绪也跟跟着迟钝,满脑子就只有食物的念想。
心澄咽了口口水,在戚伯身边坐下,正坐着低头很是腼腆。戚伯虽是年纪大了,不过眼睛还是好使,侧目瞧了她一眼,弓着背说:“是饿着了吧?”
心澄没答话,朝他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戚伯也是个人精,见姑娘难得这么“老实”,逮着机会就说人萧迟的好话:“当初小少爷将你带回来可没说你是郡主,想来是为了护你周全吧,毕竟这是皇都,像你这身份,不好行动自如。”
心澄愣了愣,讷讷道:“我……也不是不明白。”
不止这件事,萧迟做的很多事她都心中有数,可她似乎看不懂自己的心,为什么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很讨厌这个人,到头来却不想拒绝他对自己的好。为什么一次一次接受了他的照顾,到头来却又对他恶言相向。
心澄确实迷茫,本是想问问戚伯此事,不巧外头传来了萧迟的声音:“可以吃饭了。”
萧迟端着饭菜走到屋里,将盘子放下摆好,然后在心澄边上坐下,指着菜手边的菜说:“糖醋排骨、四喜烤麸、香菇油菜、三鲜芙蓉蛋,三个人不必多吃,这些应该够了,厨房里还炖了汤,慢点我去盛来,再留一些给我娘。”
“嗯。”心澄轻声应了句,却突然有些鼻酸,像这样围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对她而言何等奢侈,今日之前也仅有一次这样的经历,而那一次却也叫她彻底醒悟过来,打定主意要离开王府。
看着面前的饭,心澄眼里泛起了一片雾气,而且越发浓重,萧迟似是没察觉,夹了口菜送到她碗里,柔声道:“饿了就快些吃吧。”
“好。”虽是这么回答,心澄也只是抬起手,嘴上一口没动,努力克制着那点湿润不让它们掉落,可手一晃,泪水还是经不住滴了下来。
“郡主!”萧迟哪能料到会这样,惊的扔掉了筷子,仓皇失措道:”这,这是怎么了?!”
戚伯也没弄明白,好端端的吃饭怎么突然就哭了,这哭也不出声,看着叫人好生心疼,于是立马则责怪起萧迟来:“小少爷,定是你叫人等的久了,这都饿得哭鼻子了。”
萧迟皱了皱眉,虽是觉得这话没什么理,但还是抓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是,是我叫你等的太久了?”
“噗……”心澄一下子笑了出来,抬起头道:“你怎么这都信那?”
萧迟顿时语塞,过后抓抓脑袋,“不知缘由,尚且一问罢了。”
听到这话,心澄又扬高了嘴角,道:“平时见你惹我气我挺擅长的,怎么这会儿傻乎乎的?”
“什么傻乎乎的。”萧迟有些异议,撑着脸小声嘟哝:“我还不是因为着急你……”
心澄努努嘴装着没听见,其实心里多了一味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看着满桌的菜都快凉了,便急忙招呼着二人一起用膳:“快点吃饭吧。”
“是啊,快些吃吧。”戚伯也催促道。
“嗯。”萧迟跟着颔首,只是脸上窜过一抹绯红,是因为见了心澄从未有过的纯粹笑容,很甜很美,叫他无比地想要拥有,也叫他更加认定,这个人,就是他这辈子想要守护的人。
……
“大哥,这萧夫人好歹可是个好大夫,这样抓人会不会……”
“会什么,不过就是萧夫人的徒弟而已,还能叫你内疚不成?你可别忘了,上次他二人可是伤了我们一群兄弟,不给她些教训,我们颜面何存?”
看似风平浪静的午后,暗地里却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郡主再遇袭
萧夫人最近心烦的事恐怕比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偏偏还都不是她自个儿的事,说是瞎操心也不为过。可是啊,如果放着不管也的确是做不到,都是他们这一辈欠的债,怎么也不该折腾到下一代的头上。
撵走了那两孩子,也给霍寅之服下了药,这会儿萧夫人坐在床边,静静观察着霍寅之的情况。
“萧夫人,公子喝了药怎么还不醒啊。”小丫鬟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之人,急的是满头大汗。
萧夫人稳住姑娘让她别急,把了把人的脉后又说:“他身子弱,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听了这话,小丫鬟更是不安,追问道:“那何时会醒啊?”
“这我也不清楚。”萧夫人如实回答,说罢起身去桌边,复又注目在那方子之上,提起笔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屋里没有别的人,小丫鬟也知道人问的是自己,顿了顿说:“奴婢叫梨儿。”
“嗯。”萧夫人淡淡应了声,把原本开的的分量加了些,随即道:“梨儿,这些药都先去煎了吧,光是一副下去恐怕还起不了作用,得多喝一些才行。”
“好,好!”梨儿现在没人可以信,对萧夫人的话便是惟命是从,匆忙接了那些草药,一个人又去厨房忙活了。
见人离开,萧夫人这才叹了口气,扔下笔杆往椅背上一靠。
不管怎么说郁闷肯定是有一些,明知这人是自己吞的毒,还要这般尽心尽力,她也不是大罗神仙,这要是晚了一步,说不定他就真去和他老爹作陪了。
“霍寅之,我可不信你这么想死。”她有些愤懑地说。
兀自嘀咕的当口,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似乎是有人走进了门。萧夫人以为是梨儿回来,便转过头唤了一声:“梨儿,这么快就……”
话还没说完,却是一个俊美如仙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来人一袭深褐色广袖织衣,封带系与腰间,带上有玛瑙相与,样式虽是简单,却丝毫盖不住那不凡的气质。
萧夫人愣了愣,旋即起身相迎道:“王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心澄的父亲穆轻言。
穆轻言见萧夫人如此恭敬,却是轻声笑了笑,直言道:“从不见你讲礼数,现在到是和我客气起来了。”
“也不是客气。”萧夫人直起身抬眸,眼里带了些埋怨,“只是你们穆家的人,我们惹不起。”
穆轻言显然知道她意有所指,便故意没有接话,深眸望向奄奄一息的霍寅之,口气无奈道:“他到底还是这么做了。”
“是啊。”萧夫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劝说道:“我知道,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孩子所以你才想要对他好,可心澄是你女儿,她才是你亲生的,若你还知道要补偿,就早点把那信物拿回来断了此人的念想,不然由着他乱来下去,只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
对心澄而言,从出生到现在,今日这顿饭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