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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得想告诉全城的百姓自己心里的感受。”
“所以,我做不到……做不到放手让你离开,容我自私地留住你,就算被千夫所指,我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心澄我喜欢你,若是可以承诺,我愿这一生都与你在一起,再不相离。”
“萧迟……”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过一些回忆,却句句敲打着她的心,鼻酸早就难以抑制,只是泪水还噙在眼眶里,不舍得落下。
她应该笑才对,因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对她说这些话。
心澄终究还是扬起了嘴角,菱唇划过他的面颊,落下一连串细碎又轻柔的吻,“萧迟,你到底是有多狡猾。”
萧迟抬头,“狡猾?”
“是啊。”末了啄过他的唇角,心澄抽了抽手,把手背上的疤举到他面前,道:“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所以故意划上这么个印记好叫我……变成你萧大公子的所有之物。”
她说着,笑中含泪。萧迟拂去她掉落的晶莹,情不自禁又吻住了她。
这一吻几乎难分难舍。不止让萧迟难以自拔,更是让心澄心醉,若说上一回她还有些生疏和不知所措,那这回便是她主动回应他的情深。
柔软的交缠与深入带走二人的冷静,彼此都能感觉呼吸的紊乱,却谁都不愿就此结束,良久,直到刺眼的阳光照进,二人这才停止这个深吻。
是时候离开了,毕竟这地方对他们而言,不是个可以长久停留的地方。
松开彼此,理了理衣装起身,心澄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到底有些尴尬,昨晚中了催情的药,做出的事都由着自己性子,太过羞耻不说,还叫他看了笑话。萧迟并不在意,仿佛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牵起她的手对她笑,就像在说:“没事。”
顺从地给他牵着,虽然面红耳赤,可心里却是甜甜的。心澄知道就算没有那些情话,她一样会跟他走,因为她的逃婚,不过就是为了这个对她而言如此独一无二的人。
二人走出了密道,回到了瀑布前,奔腾的水在阳光照耀下映出一道彩虹,横挂水幕之上,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去哪?”她看着瀑布说。
“先回毓瓷看看吧。”他回答。
“找了你们一夜,居然在此处。”
说话声莫名突兀,二人转头。心澄定睛一看,不由讶然,来人竟然是那帮她出逃的侍卫。
郡主找后路
硬要说起来,再遇此人确实诧异,但那种奇怪却全然敌不过他那句话,难道他说的“你们”,指的就是萧迟和自己?
心澄有些困惑地看向身边人,却见他嘴角抽着要笑不笑,心中更觉蹊跷,忙拉拉他的袖子,道:“你们相熟?”
闻言,萧迟终于破了功,别过头捂嘴笑了起来,边笑边调侃道:“爹,您这扮相太土了。”
爹?他叫的是爹?!
心澄顿时吓了一跳,头来回转了好几趟,显然是难以置信。不过也难怪,那么个境遇下,要她如何能料到这个侍卫打扮的人就是萧迟的父亲,愣愣道:“是……萧伯伯?”
侍卫算是默认,不过被自家儿子说土,面上还真有些挂不住,碍于心澄在场,只好故作严肃道:“现在到是学会笑话你爹了。”话到一半,他忽朝心澄躬身一拜,一板一眼道:“郡主有礼,在下萧隽书。”
“萧伯伯,您别这样。”见人如此恭敬,心澄不说受宠若惊也多少有点惭愧,讪然道:“昨日真是多亏有您在。”
果然如此。一想昨日种种,萧迟便也明白了大概,抽出怀里的帕子递给他,颇为感激道:“多谢爹出手相助。”
“要谢就谢你娘吧。”萧隽书无奈,夫人要他帮个小忙,说是为了这两个孩子,谁知竟是这等偷龙转凤之事,幸好没出什么差池,唯一意外的是心澄和那皇子都被人下了催情粉,不过这么一来却是歪打正着,待到那皇子醒来发现自己与那侍女已成事,该也无法抵赖了。
当然腹诽归腹诽,萧隽书却相当佩服儿子,这回截人即便他不出手,他儿子也早有打算,先前没动作恐怕多半是在等时机潜入。可说到底这是违抗皇命之事,无论是他还是萧迟,都冒着相当大的危险,他暂且不论,这孩子却这样执着且毫无顾忌,看来是真的非她不可。
想到这里,萧隽书突然笑了,不知是因为赞许还是其他,接过那帕子收好,转身道:“一同回毓瓷瞧瞧吧,若是安排得好,早先他们就该启程了。”
萧迟点头,与心澄相视一眼,见心澄也没异议,便拉上她乖乖跟在人身后。本来他们就有这打算,这会儿长辈发话,当然再好不过。
说是回去,三人都知道并不是光明正大的回去,而是暗中偷偷溜回去。转移期间,萧隽书自是把剩下的事一五一十相告,好让二人清楚来龙去脉,巧的是三人想法不谋而合,一致认为找人冒名顶替相对安全可行,之后便有了一系列的谋划,只是不知如今是否一切顺利。
三人心中多少藏着忐忑,却是那看似一本正经的萧隽书搅乱了紧张的气氛。
“迟儿,易容之事是你娘给操持的,刚才你这样说,可不是诋毁你娘的手艺吗。”
萧迟听了朝他眨眨眼,连带着心澄也眨眨眼,二人眼神一交换,各自有了一番思量,不过想的倒是差不多,大抵是奇怪怎么他还惦记着这事,以及这个和品味有什么关联。
萧迟抓了抓脑袋,觉得他爹那妻奴本质又开始作怪,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的意思是娘生了一双巧手,想来您的面容大家都熟,不弄得土一些,多半会叫人认出来。”
萧隽书一听,觉得在理,于是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却又担忧起来,“迟儿,这帕子弄上了药粉,你说你娘会不会生气,这可是她亲手绣的。”
萧迟一滴冷汗,心澄却是在偷笑。没法,做儿子的只好甩个眼神给一脸乐呵的郡主,意思大概是:“我爹就这样”,随即又答:“爹,你也是为救心澄为之,娘不会这么小心眼的。”
“嗯……回去解释一下,都好久不见她了。”萧隽书一边点头,一边又喃喃自语。外人一瞧兴许会觉得他想太多,可萧迟却清楚,他爹是真的在仔细思考。
萧迟看着他叹了口气,过后却勾起了嘴角。从小他就羡慕爹娘感情好,他母亲不像普通的女子那般柔情似水,照顾他的时候也总是咋咋呼呼,可他父亲的眼神却始终那么宠溺和温柔,仿佛再也没有任何人值得他这样对待。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辈子也要找到这么一个人,只要这么一个人,值得他用那种眼神看过一生,不存半分悔恨。
而现在,他找到了。
眼底里终究多了几分柔软,那是因为她在身边。目光游离,但见他心爱的人微微笑起,冲着兀自懊恼的萧隽书说:“萧伯伯,心澄想做您儿媳妇,您可答应?”
说罢,便是紧了紧与萧迟相扣的手。
掌心的温度相应,萧迟惊讶于她的直白,却也打心眼里高兴,因为她同样认定了自己,甚至愿意与自己长相厮守。
萧隽书一愣,虽是窝心,却也只能如实答:“我自是不会不答应,不过郡主的事还要问过王爷,他兴许早就知道你会出逃吧。”
“是吗……”提起这个人,心澄终是敛了笑容,顿时心中百感交集。她相信萧隽书说的多半是事实,然而想到自己还要面对他,不知怎的,就有些退缩。
记得走的前一天她进了宫,那个人亲自送她去了宫内,什么都没有说,淡漠地就好像一切回到了从前,她试图同他攀谈,却也一样无果,仅仅得到了一句话:“心澄,保重。”
一句话,不痛不痒。
她不懂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也弄不懂他为何如此善变,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被动地感受他的情绪,从没一次真正走进过他的心,就算曾经走进过,也被一扇门挡在了外面,里面是什么她看不透。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她的婚事?
胡思乱想间,三人已是赶到了城外不远,遥遥望去,一行大队正在道上行径,领头的还是那意气风发的瑜耀国皇子,面上平静无异,而那队伍也是车马具备,侍卫如长龙一般看不到尽头,看上去和出城时并无二致。
这群人就这么走了?
心澄感到不可思议,刚想过去瞧个究竟,却硬生生被萧迟拦住,对着她摇头道:“走吧,没事了。”
他说的没事,大概就是真的没事了。心澄了然地点点头,旋即朝后一退,同父子两站在一起目送队伍远去。
“迟儿,我该回去看看你娘了。”不多时,萧隽书开口道,“接下来怎么做,你应当明白。”
萧迟颔首,目光坚定且自信,“爹,过几日我再回来看你们。”
“嗯。”此刻萧隽书已是归心似箭,于是看了儿子一眼便不再多说,绕开那长长的队伍,独自往毓瓷城里奔去。
“萧伯伯就这么走了么……”心澄好似有话忘记说,一脸后悔的拽着萧迟,嘀咕道:“萧迟,我们这算不算私奔?”
“嗯,算吧。”萧迟侧过头摸了摸她额发,看着她没头没脑的可爱模样,又心生逗弄之意,于是道:“我记得半个月前郡主还最好我去死,如今却要和我私奔了,这算不算是种打脸的行为?”
一看这人又开始管不住嘴,心澄羞恼地捶了他一拳,假装生气道:“贫嘴,那我现在就走,不理你。”
虽说是装,但其实还是有些生气的,气的是自己竟然被他给吃定了,而且除了认栽,别无他法。
萧迟把那闹别扭的姑娘拽回扔到怀里,柔声道:“郡主别挣扎了,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语毕,顿了顿,又道:“附近有废置的农舍,我们可以暂时休息几日,不过过了这一阵,还是要回天水交代,毕竟王爷可能很快会知道你的行踪。”
心澄微微一怔,却依旧窝在他怀里,现在的她不想管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和他在一起,以后的事,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谁知,她连一步都没法走。这日还未过,他们便得知了萧夫人失踪的消息。
郡主去寻人
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萧迟的步伐,决定接下来该如何变得尤为艰难,与其说是担心萧夫人的安危,不如说是心里多了不好的预感。
“小弟弟,萧伯伯已经回了?”来报信的林淼也丝毫不敢怠慢,沉下心来与萧迟二人商量,平日痞痞的模样荡然无存。
萧迟点头称是,眉目间却尽是郁郁之色,那样子连心澄见了都不禁无措,想要安抚又觉多余,便同林淼道:“夫人怎会无故失踪的?”
“也不是全然无故。”林淼回答。四处一看,这简陋的农舍本是供他们暂休,谁知却成了谈正事的地方。无奈叹了叹,他走到木质的墙边一靠,正色道,“她是去了霍寅之那里之后便再未回来,可我找不到人。”
“又是他。”听到这个名字,萧迟终是忍不住怒火,手上青筋凸起,眼中亦是冷冽非常,“他绑我娘会是什么目的。”
话音即落,气氛便陷入了凝滞,所有人似乎都在思索事情的原委。见状,心澄抿了抿唇,蓦然道:“兴许……我知道。”
“心澄?”
“嗯?”
一句话引得二人都不明所以,心澄心中已有了端倪,从衣中掏出一把锁状的东西,送到二人面前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便是筑心锁。”
二人纷纷一惊,筑心锁是什么他们自是清楚,此物乃霍家至宝,先前在霍老爷死时失窃,弄得江湖传言颇多,当时便是意指那行侠仗义的贼人下次毒手,而所谓的贼人,说的就是她这个郡主。
“心澄,你从何拿到此物?”即便多少吃惊,萧迟仍是相对冷静,他并不相信心澄会去刻意偷盗此物,不过这东西在她手上,也不是那么合乎常理。
心澄坦然地笑了笑,示意他别紧张,旋即道:“就是在那个密道里。我并没有十成的把握,不过楼莺莺曾对我说过,那地方是她藏宝贝的地方,可是里头又放了太多帮主的东西,既然她口中的帮主就是霍寅之,那这东西便只有可能是筑心锁了。”
“哎?不对啊。”林淼越听越糊涂,口气突然有些冲,打断道,“这事怎么扯上楼莺莺了?而且就算霍寅之的目标是筑心锁,那和蝶姨又有什么关联?”
“林淼!”萧迟见不得他这态度,提声呵斥了一声,蹙眉道:“不要感情用事。”
林淼表情相当不屑,瞥了二人一眼,手抱胸,就此不再发声。
“林掌柜,听我把话说完,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心澄并未想到林淼会如此激动,不过他的心思也算是好懂,多半是觉得楼莺莺应置身事外,不该受到牵连,没想到她不在这些时日,他也对那个冒冒失失的姑娘动了心。
心澄虽是能体会他的心情,却也对楼莺莺有所保留,想了想,把锁递给萧迟,又道:“这把锁虽然是霍家至宝,但锁上却刻着‘穆’字,且从我父亲又对霍寅之的看来,不得不叫人怀疑这把锁和我父亲甚至是皇室有关。之前萧夫人也曾和我提到起过霍寅之与筑心锁的下落,如今她又不知所踪,我想这背后极有可能藏着一些事,只是我们都还不清楚罢了。”
这番话听着到底让人疑惑,萧迟端详起心澄交予他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