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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父母双亡,只是侯府义女,对你的仕途,并无任何帮助。你为何……”林媚到底还是把缠绕在心里的疑问抛了出来,是的,论家世论才貌,她都不是最好的,柳永喜欢她什么?
“你想问,我喜欢你什么,是不是?”柳永正正脸色,郑重道:“我喜欢,喜欢,……”
“说不出了吧?”林媚哼哼道:“柳状元,我并不是一个好哄的人。”
“好了,就实话告诉你吧!”柳永探过身子,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灯光映照下,林媚俏脸漫上红霞,含娇带嗔,眼波似水,狠狠朝柳永“啐”了一口,跺足道:“你,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居然说喜欢我身子发软的样子!为了这个病,我哭过多少次了,他这是气我来着。
柳永似笑非笑凝视林媚,“小媚,你非要我说一个理由,待我说了,你又生气,这却难办了。”这傻姑娘,现下还不知道,只要是男人,就会喜欢她这个病的。
气死我了!林媚鼓着脸,一伸手端起茶杯凑近嘴边喝了一大口,不想茶水略烫,她灌的快,只烫得“哟”一声轻叫,放下茶杯时,轻撮红唇,朝舌头微微吹气,一时眼眶都红了。
“烫着了?我帮你吹吹!”柳永见得林媚吹舌头的动作,只觉半边身子酥了一半,似乎林媚那条粉红小舌,再次弹在他嘴唇上,一时之间失了神智,站起来绕到林媚椅边,半俯□去,双手按在林媚的椅背上,朝她嘴边吹气。
“唔……”林媚虽然佩着香包,薄荷叶的味道绕在鼻端,但哪禁得住柳永朝嘴边吹气,一时俏脸发烫,脊梁骨发酥,心知不妙,只伸手板在椅背上,一颗头搁在椅边,才不致软摊下去。心下又是委屈又是羞恼。委屈者,柳永明知道自己有软骨病,还这般戏弄。羞恼者,柳永这般举止,分明是轻薄自己,为何自己心底没有恨意呢?
挂在窗边的彩灯明明灭灭,微风拂进窗内,漫开淡淡的花香,柳永嗅了一口,心下却否定,这不是花香,这分明是林媚身上的香味。他又深嗅一口,筋酥骨软之下,忍不住又朝林媚嘴边吹了一口气。眼见林媚挣扎着想要别开脸,偏生浑身软绵绵,只伸双手扳在椅子上,薄衣勾勒下,胸口两处浑圆的凸起微微起伏,一时之间血脉喷张,不受控制的俯下头去,在林媚白嫩的脖子上轻轻一吮。
“啊!”林媚樱唇微启,自以为大喊了一声,听在柳永耳中,不过婉转呻吟,柳永双手圈在椅边,整个身子伏了过去,缓缓凑到林媚唇边,含糊道:“小媚,我好像中了媚药一般,这可怎么是好?”
烫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男子急促喘着气,确实像极了那回中媚药之状。林媚魂飞魄散,手一软,再也扳不住椅背,整个人软摊下去。
柳永嘴唇一下扑了一个空,手一捞,却捞住了林媚,手臂紧紧搂在她腰上,手掌却捂住她的香包,不让薄荷叶发出气味来,嘴里道:“你答应嫁给我,我便放开你!”
林媚又是生气又是甜蜜。生气者,柳永这样搂着她,逼她点头,实在无耻。甜蜜者,柳永这样做,再如何,却有几分真心。此情此景之下,她焉能不点头呢?
眼见林媚微微点了点头,柳永捂在她香包上的手掌,这才松开了,转而双手一合,把林媚结结实实搂在胸前,身子一转,坐到椅子上,置放林媚在膝上,喘气道:“你既答应了,便已是我未婚妻,咱们如此,其实不算很越礼。”
“放开我!”林媚终是抓起香包嗅了嗅,挣扎着道:“你,你太无礼了!”
“别动,别动!”柳永低声道:“你再动下去,真的会出事。”
林媚气得咬牙,伸手狠狠去推柳永,不想柳永突然腾出一只手,只把领口处的衣襟一撩,林媚的小手一下滑进他衣襟内,触手滚烫,不由大惊失色,一时忙着要缩手,却被柳永按住了,柔声道:“你喜欢摸那儿就摸那儿,我绝不会反抗,也不会叫喊。”
“你欺负我,欺负我!”林媚又羞又气,胸口起伏,求道:“放开我!”
柳永抓着林媚的手不放,逼问道:“你不喜欢我?另有心上人?”
林媚摇头。
“那就是喜欢我了!”柳永双臂紧了紧,微沙着嗓子道:“只要你喊我一声永哥哥,我就放开你。”他说着,不耐的动了动大腿,俊脸暗红,双眼亮的可怕。
柳永大腿一动,林媚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件硬物抵在她大腿处,一时吓的不敢再挣扎,嚅嚅嘴唇喊了一声永哥哥,只希望柳永赶紧放开她。
“喊大声一点,我听不见。”柳永哪儿舍得就这样放手?
“永哥哥!”林媚只得又喊了一声,一时羞得无地自容。
娇娇媚媚一声呼喊,好像火上浇油,柳永箭在弦上,猛的向前一戳,又生生止住了,只在绵软处挨擦。
林媚只觉大脑“轰“一声,一片空白,手一抖,香包垂落下去,全身绵软,再无反抗之力,只喃喃道:“别这样,别这样!”
“小媚,小媚!”如月郡主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来,接着,有脚步声朝小偏厅这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如月郡主来的好及时啊!
第四十七章 箭在弦上
千芳公主是群芳宴的主人,这会借着更衣,足足两刻钟还不曾出现,有些心眼多的小姐悄悄环顾了一下全场,见京里颇为出色的几位男子如周明扬柳永等也悄然不见了,一时之间暗暗猜测。那起嘴快的却已是说了出来,“咦,公主更衣怎么更那么久?柳状元和周少爷今晚一首诗都没作,却是躲到哪去了?”
“论起来,满园的少年郎中,却是柳状元和周少爷最为出色了。只不知道他们究竟属意哪家的小姐?”
“先前听闻柳状元爱慕宰相府任晓玉,大家只猜着他何时会上宰相府提亲。没料到上回长公主府赏花会上,柳状元却当众说到虽爱慕过任晓玉,但不能帮着她害史平佐,给史平佐安上栽赃嫁祸的罪名。既如此,柳状元和任晓玉之间,自是没可能了。”
“哟,我倒听得柳状元其实是爱慕侯府小姐周敏敏的。”
“若真是这样,柳状元也要失望了。大家知道,我舅舅却是钦天监副监正,据他说,华郡王已让钦天监择了吉日,到时会上侯府向周敏敏提亲。柳状元再如何才貌双全也好,如何能跟华郡王相比?”
“这么说,柳状元自称的天定姻缘,还未至?”
“可不是!”
“柳状元固然貌美,但他在京中,总是没什么根基。说不定任晓玉和周敏敏其实也没瞧中他呢?”
“说的也是。倒是那周明扬,跟他弟弟周斯站在一起,气质卓尔,一点儿不逊色,为何大家一说京城美男,只论及柳永苏仲星并周斯,却没提及周明扬呢?”
“哟,你居然不知道缘故呀?告诉你罢,早几年的时候,周明扬极少参加宴会,且他那时气质未显,相貌又确实不如他弟弟俊美,大家一提美男,自然没把他论进去。这几年他也还是低调着,但每回跟周斯站一处,多看几眼,这才发现,他比周斯还要耐看些。”
“喂喂,小声些,人家在那边呢!”另一位眼尖的小姐见得周明扬三兄妹在另一边说笑着过来,不由笑道:“他们兄妹自是寻僻静处去说体己话的。”
任晓玉坐在琴台边,抬眼瞧了瞧周家三兄妹,不见林媚在其中,嘴角不由起了讥嘲,一时见得丫头桃心也从另一边过来了,便只和旁边的小姐说笑,不再瞧向周敏敏那边。
周敏敏略有些担心林媚,只跟周明扬和周斯道:“那宫女说道一位姓莫的少爷要寻一味药,这跟小媚有什么关系?哥哥还不帮着打听一下?”
“姓莫,又是柳州举子,自然是寄住在苏州的莫双柏了。那莫双柏一来是苏仲星的亲戚,二来和柳永关系非浅,若有事儿,这两人比咱们还紧张的。如今不见他们过来说话,自是不要紧。”周明扬笑道:“况且,那宫女既然是要当着咱们的面请小媚过去的,自然不是什么大事。且不要声张。”
“我倒不想声张,可恨那如月郡主,等了一会不见小媚回转,就急吼吼让人领着寻过去了。只怕她会闹出事来带累小媚。”周敏敏说着话,见得史平云过来了,只得止了话,笑着问道:“我们走开这一会,又有人作了好诗么?”
“是任晓玉作了一首诗。”史平云笑着把任晓玉作的诗念了一遍,眨眼道:“小姐们都赞这诗好,到处传阅呢!”
周敏敏哼哼一声道:“这诗很好么?我不觉得。”
周明扬却在旁边点头道:“任晓玉却有三分诗才,可惜她仗着三分才貌,却不把京城的男子看在眼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个女子这样,迟早吃亏。”
上回长公主赏花会上,柳永被调换香包时,任晓玉非但不帮忙,还落进下石,周敏敏便知道,任晓玉和柳永的关系,一定已破裂了。心中也暗爽过,哼,任你再才貌双全又如何,柳永还不是一样不要你?这会听得周明扬的评价,便不再抵制任晓玉所作的诗,倒是细细品了一回,待觉出诗中有一丝寂寥的味道时,忍不住抬眼去瞧任晓玉。却见任晓玉依然如以往那般,艳光四射的坐在人群中,一时又失落,她都没人要了,没怎么还这般笃定呢?
任晓玉察觉周敏敏的眼光,淡淡一笑,又和几位小姐品评几句诗作,这才站起身来,款款步向身边的琴台,弹了一曲新谱的曲子。一时满场掌声。她微微颔首,借口要洗手,招手让桃心跟上,只往不远处的洗手池走去。
候得左右无人,任晓玉这才道:“好了,你说吧!”
桃心递过帕子给任晓玉擦手,一边道:“……;那如月郡主抱住林小姐时,柳状元大吼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去就抢过林小姐。”桃心想及适才看到的情形,不由红了脸,小声道:“柳状元抱起那林小姐,说道她是犯了病,只让如月郡主帮着拣回香包,又让那莫家少爷往前头去寻薄荷叶。我待要再跟过去时,听得声响,却是苏少爷并罗小姐跟过去了,一时停了脚步。隔一会,又有周少爷周小姐边说话边往那边过去了。听周二少爷的话,却是让周小姐设法撮合如月郡主跟柳状元。我想着那周大少爷却有功夫在身,耳目灵便,怕他发现了我,只得回转了。”
桃心说着,劝道:“小姐好好一个人,真不必再和他们搅合了。”
任晓玉对男子虽倨傲,待身边几个丫头却和气,这会低声道:“桃心,我不出了这口气,誓不为人。你别劝我!”
“可是……”
任晓玉止了桃心的话,冷笑道:“华郡王让钦天监择吉日,欲待上侯府向周敏敏求亲的事,已是传了出来,只是没料到,柳永这会又巴上林媚。说起来,林媚是比周敏敏娇媚得多。但有我在,柳永休想娶得如意娇妻。”
“小姐的意思?”
“周家兄妹不是要撮合那位如月郡主给柳永么?我只要适当时候推一把就成了。至于林媚么,她配那大夏国二皇子夏如风正好。”
任晓玉咬着牙沉思,听爹爹说,夏如风曾求娶千芳公主而不得,他这回送了如月郡主和两位大臣之女过来结姻亲。偏皇上并没有留如月郡主在宫中,只留下两位大臣之女。夏如风到时若开口求娶大周国女子,皇上也不会推脱,只在大臣之女中选一位便是。想那夏如风是何等人物,岂甘心挑选普通女子,自必要托辞在宰相府或是侯府中选一位的。若是夏如风提出要在宰相府中选一位送出去,爹爹便会让自己生一场病来避过。只是几位庶出的妹妹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少不得要选一位送出去。妹妹们再如何庶出都好,都是爹爹的骨肉,爹爹也会心疼的。若能想个法子未雨绸缪,不使妹妹远嫁,不提妹妹对自己感激之情,就是爹爹,也会更疼爱自己。
“桃心,林媚发病时,症状如何?”任晓玉细咀嚼桃心的话,蹙着眉道:“薄荷叶能医这种病?”
桃心一听任晓玉的话,少不得又把当时看到的情景细细描述了一遍。说完也有点奇怪,“那林小姐本来好好的,走着走着突然就软倒在如月郡主怀里,动也不能动。”
“若说是心悸病,区区薄荷叶,断断医不得这种病。若不是,又是哪种病会突然软倒呢?”任晓玉想得一想道:“既有病,自然会请医问药,倒不难打听。”
更主室小偏厅中,脚步声渐近。柳永全身火烫,脸红心跳,箭在弦上,一时之间,却是无法掩饰,他也不慌张,一把搂住林媚站起,三两步躲在门后,却听得脚步声并没有进小偏厅,只在门边经过,如月郡主似被人领了出去。
所有不能堂堂正正公开的事情,都是最刺激香艳,最令人入迷,最引人欲罢不能的。何况怀里的女子,媚眼如丝,婉转呻吟,瘫软成一团……
柳永再度紧弦扬箭,把林媚按在墙边,身子紧紧贴了上去,只在要紧处挨擦。眼见林媚全身轻颤,无力反抗,欲迎还拒,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