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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死人了……
她从没想过晚上会冷成这个样子……
要是早知如此的话,她一定会先用厚厚的绵被包著自己才走来……
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可是几张古色古香的木椅子上都是空空如也,没有人在……
不由自主地,三不五时就会自言自语的她自喉间发出一声没意义的单音。
「诶?」
蓝莓直觉循著光源看去,发现灯光是由右手边的方向而来,她循著光的方向走去,赫然发现原来书房里头还别有洞天,里头还有一间小小的房间。
小房间的深处置放了一张实木制的书桌,书桌上的右边摆放著如山般高的公文,左边则放著一只呈碗盘形状的陶瓷,陶瓷上盛载著燃点著的灯芯,灯红色的火光在油水中缓慢地舞动著。
而她要找的人就坐在书桌的後方的位置。
他仍旧是一身黑,一头银发与及近似白的银色面具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点耀目,教人难以挪开视线。
「怎了?」他没望她一眼,目光只专注在桌上那幅地形图。
过份宁静的气氛令她紧张起来,她脑袋一片空白,忘了方才在门後反覆背诵好的台词。她忘了要怎样说服他带她出关……
早知如此,她就别这麽好心放小桃去休息,她应该硬拉小桃一块儿来……
她现下真是後悔死了,完全体验得到何谓悔不当初……
既然想不出来,她也没强迫自己,只是细声问出心底的疑惑:「夫君知道我在外头?」
「知道。」他还是没看她,眸光依然胶在那块禾草色的布上。
也是呢,险些忘了他有顺风耳的,她成亲後的第一天来这里找他算帐时,她人还没走近,他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
脑袋卖力转啊转,蓝莓还是记不起那些台词,又不想冷场,只好随口找些话说:「喔……夫君,你睡了没?」
她也知道这样的问题很白目,但她就是想不出可以说些什麽转移视线呀……
「还没,你找我有事?」他还是没看她一看,说话时嗓音淡薄如清泉,不晓得是不习惯人太少,抑或是不习惯跟面具男单独相处的关系,娇小的身子不其然地颤栗。「是……」
尔後是一刻冗长的静默。
有点受不了沉默所带来的折磨,蓝莓欲再度打开话匣子之际,对方终於抬首看她,并且打破沉默。「那很好,我明天也有事找你。」
一丝惊讶抹上杏眼,她诧异一问。「夫君,找我有事?」
他也有事找她?找她干麽?上阵杀敌麽?不会吧?又不是《真.三国无双》……
他轻嗯了声,便续言:「後天早上我出关。」
这个她知道啊……
义父已很详细地告知她所有事宜……
所以他不用告诉她啊……
咿,现下是不是要趁机向他提出请求呢?
但要怎样开口才不会太过唐突呢?
面具男会不会察觉到她有阴谋的?
救命啊,她在心底挫败的呻吟,悲叹自个儿的脑袋快要爆开了。
然後,在她还在苦思该如何说服他让她跟著去的时候,淡薄得彷佛不存一点温度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想你同行。」
******
万里长沙、千里石塘。
寒凉的风卷著黄沙拂来,她系妥面纱,以免沙有机会钻入鼻翼。遥看前方那浩瀚无垠的沙漠,她没由来的叹了口气……
好一句「我想你同行」。
世事难料。
原先她还在烦恼要怎样说服面具男准许她随军同行,岂知他竟主动提出同行的要求。早知如此,她就不用耗上整整大半天编制台词了,要知道台词编好了还得背诵,好不容易才牢记於脑海里,又得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最令人无奈的是她这麽一等就直至深夜,她也不好意思要小桃跟她一块儿等,要知道古人都偏向早眠,特别是像小桃这种,还没到子时就已经开始打瞌睡,那打瞌睡的功力比她还要厉害,头摆动的幅度大到几乎可以撞到桌上去,要不是她及时伸手托著小桃的头,小桃的额上应该已筑了一橦高楼。
到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备了,她又怯场,待在书房门外长时间吹著冷风……
待她终於走进书房了,却发现自己连最重要的台词都忘清光了……
真是的……
忙了大半天,兜兜转转,结果他却早她一步开口……
纵然她不用担心会被他拒绝之後,还要死皮赖脸哄他求他答应她这个无理请求,但一旦回想起来自己先前所作的准备都没有机会派上用场这个,她就是会不其然地觉得自己厚笨。
03 女人也要上战场杀敌?(2)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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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究竟是哪里,其实她也不是太清楚,蔡老总管好似有告诉她,可是她当时正好在惊叹大自然的宏伟,没法子,这看似一望无际的沙漠太过壮观了,害她歌瘾发作,脑中不其然播放著电视连续剧《火舞黄沙》的插曲──
黄沙伴我一生,追一个梦~
也害她亟有冲动拿布包著头,兼系上面纱……
上演一幕火舞黄沙──
好巧不巧地,小桃就拿来面纱替她系上,说担心她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姐会因吸入黄沙而感到不适……
有没有这麽地巧,教人止不住冏了一个。
说起来,她真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面具男会主动要她同行……
许是她孤陋寡闻,可她真是从没听说过有将军会携眷出战……
除非那位将军对他的夫人宠爱有嘉,爱得难舍难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些情况则另当别论。
可是她跟面具男压根儿就不是那种关系……
犹记得前天,他是这样说的。
「我想你同行。」
用那种淡薄宛若凉水般的嗓音跟她这样说。
当时也不晓得是气氛太过诡异,抑或是她太过紧张的源故,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其实她知道目的达成了,就不该多问,理应功成身退兼且连爬带滚返回房间里养精蓄锐准备进行义父交托给她的缺德任务,可是女人天生就是有当三八的潜质,偏偏她的潜能就比一般的女人来得多,故此她就是会忍俊不住追问背後原由……
而事实也再一次证明一件事……
好奇心是会杀死一只猫的。
「夫君,为什麽想我同行?」
他顿了下,不带情感的瞟了她一眼。
不知为何,当时的她总是觉得他挑了一下眉,似乎是有点意外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别问她为何会这样想,她就是感觉到啊,虽然那副面具把他面上的表情都遮住了。
「不为什麽。」
「不为什麽?」这算是什麽答案?敷衍她麽?她当时有点生气地想著。
似乎意会得到她的想法,他缓声补充:「军师很欣赏你的画。」
这个她知道……
他不用提醒她啊……
还有,两者之间有什麽关连?
接著,他再度开腔,说著不明所以的话来,像是故意带她游花园似的。
「虽然我不认为你的作品是军师所指的兵阵图……」
「……」这个她知道,她先前已在门後听见他的观後感。
「更加不认为那会是军师所指的最强兵阵……」
虽然他口中的都是事实,可是不晓得是她多心还是当真如此,他的口吻就是夹有些少疑似是贬义的成份,令她有丁点儿不爽,外加胸口翳闷。
既然他觉得她的画与军事无关,那为什麽他还要她同行?
「那……」
还有,为什麽他好似会读心术的?每当疑问在她脑海里冒出,他下一句就是回应著她的问题……
「但你的画似乎能启发军师……」他淡淡道,言息间掺杂了点无可奈何。
下!?
然後,他在她还处於震惊的状态底下,沈稳地道出一句会令人失控上前掐死他的句子。
「若是同行的话,有需要的时候,你就可以派上用场。」
真是让人火冒三丈……
什麽叫做「有需要的时候,你就可以派上用场」?
这算是什麽意思?
他是明指她的用处只不过是用来激发诸葛亮的灵感麽?
说实话,她到现在还在生气……
为什麽他人这麽厉害?无论做什麽都可以让人生气?不只面具惹人生气,就连那张嘴都厚令人生气……
真是……越想越生气。
霍的,一把温柔婉弱的嗓音暴起,把蓝莓飘远的思绪硬生生扯回现实去。
「小姐。」
蓝莓自记忆中回过神来,循声一看,结果对上了一双倍感亲切的圆眼睛。
「小桃,你回来了。」
小桃浅浅一笑,俯首凑近蓝莓的耳畔,窃窃私语。「小桃方才打听到粮草储放在哪一个营了。」
「这麽快?」蓝莓微讶,有点佩服小桃了。「小桃啊,真是不能没有你。」
「小姐言重了。」小桃也不居功,将功劳全推到她头上去。「是小姐领导有方。」
「呃……」冏了一个,敢问大人,她领导了什麽来著?
小桃转念一问,声浪还是压得低低的,近乎气音那般。
「对了,小姐打算何时执行任务?」
「呃……这个嘛……」蓝莓犹豫了好片刻,才回了四个字。「我还在想。」
「那小桃不打扰小姐了。」
「嗯……小桃先回去打扫房间,晚些再回来找我。」
「是的,小姐。」
打发掉小桃後,她循著心情左转右转,结果来到高山处,险些忘了说面具男他们在崖顶处扎营,而这里刚巧可瞥见下方的大混战。
原来已经开始了……
难怪军师昨晚死也要拉著她研究研究……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研究,有的只是军师一昧的说,她一昧的陪笑点头。
然後,探讨完毕,兵阵新鲜出炉……
她的用处果真如面具男所言,激发军师的创意……
关於烧粮草一事宜,其实她还未决定做不做缺德事……
缺德事做多了,就算不遭天谴,死後也会下地狱的说……
老实说,她不是太想卖义父的帐。
他又不是她义父,再说他是她义父,而她也觉得就算她不依照他的话去办,都不会出什麽问题,先前她人在雍府当然怕三怕四怕他会依言毁她的美丽容颜,可她现下人在将军府呢,任他权力再大,亦不可能大剌剌的跑来别人的家来毁她美貌啦……再说,古时的女人不会三不五时回娘家去,所以她可以名正言顺在将军府当蛀米大虫去也。
不过小桃不像她……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回雍府走一趟……
虽然小桃没有说出口,但依雍大叔三不五时就拿毁容来威胁她这个推敲,也不难想像小桃要是不听话的话会遭受什麽样的对待……
所以为了能让小桃好交代,不用受罪,粮草还是得烧啊……
猝不及防,一把洪亮兼且雄厚的嗓音自她後方乍起。
「夫人准备好了没?」
03 女人也要上战场杀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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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她诧异侧目一看,迎上蔡老总管那双铜铃般大的有神眼睛。怎麽蔡老总管也在?还有……「准备什麽?」
「自然是准备出战。」啪的一声,龙头棍狠狠击到石地上去,蔡老总管义愤填膺地说。
「咳哼。」嘴角抽了抽,说话就说话啊,用不著动辄就用龙头棍摏地吧……害她的心脏险些奔离胸口呢……她心血少,吓不得的说。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蔡老总管方才说了什麽来著?准备出战?
笑容僵在唇上,蓝莓狐疑地竖起拇指直指自己的鼻子,蓝莓抱著一丝希望问:「不好意思,蔡老总管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吧?」
「老夫一直都是在夫人说话。」蔡老总管皱了一下眉,略带不耐地说。别问为什麽会从那张满布皱纹的脸上看得出蔡老总管皱眉……总之,她就是感觉得到,还要是皱得死紧的那种。
「我出战?」蓝莓一面难以置信,声音高了几个音节。
「正是。」
「我出战?」蓝莓复问,几近是尖叫出声。
「正是夫人要出战。」
「但我是个女的呢!」又不是身为男儿身,为何也得征战沙场?
蔡老总管拱手朝天作揖。「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呃,蔡老总管何时学了诸葛亮的那一套?
但最大的问题是她不是那个「夫」……
蔡老总管转而面向她,义正严词:「夫人身为我国护国大将军的妻子更加要身先士卒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保卫国土──」
蔡老总管的一席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
呃呃呃……原来当将军夫人就得征战沙场,不会吧?这是哪门子的说法?怎麽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可是我根本……」不会武三字还没漏出口,蔡老总管夺去发言权。「难道夫人忍心置南梅国的人民於不顾?」
他现在不也是忍心置她的性命於不顾……
而且不是顾与不顾的问题,是她根本不会武……上战场也只会战死沙场好不好?
「那军师也要出战麽?」蓝莓连想也不用就搬「诸葛亮」出来……
她就不信连军师都得上场,她敢用项上的人头担保……
岂料蔡老总管却跟她说:「军师当然也得出战。」
「下?这怎可能?」就算打死她,她都不信。
那个「诸葛亮」怎样看顶多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一名,拿什麽武器上场?羽扇麽?
「军师就在这。」
说时迟那时快,她就瞥见战场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