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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而她唯一信赖的小桃也不在……
她不敢……
就算有多累、有多困也不敢瞌上眼皮。
她强逼自己睁著眼睛,盯著那抹黑色身影,可是火光灼灼,包围著她的温暖,令疲惫不堪的她萌生出想睡的念头……
意志渐弱,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沉重异常的眼皮的时候,她听见了自己颤颤巍巍的嗓音。
「那个……你介不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去?」
原是往後方的大手一顿,卫至敖别过首,盯著她看了一会才吐出两个字来。
「……随便。」
得到首肯,蓝莓如获大赦,步伐迟缓的走到他左侧坐下来。
曲起两腿,蓝莓左臂环抱著两膝,下颚抵在上头,由始至终,她都盯著他看,一瞬不也不瞬的,那紧逼人的视线彷佛是怕他会趁她不为意跑了似的。
而他自然也察觉得到那令人不甚自在的目光。「……怎了?」
「那个……」她小声呢喃著,眼儿偷瞄了那副面具後垂下,眸光落在那只搁在长腿上的大手上,她暗吸了一口气,储足勇气才抬眼,轻声问:「你可不可以借一只手来……」
话方出口,马上换来诧异的目光,她後悔到不得了,连忙降低请求。
「其、其实手袖也可以的──」
04 英雄救你,不代表英雄救美--(4)(完成)
感谢大家砸票支持,也谢过小婧的留言--
小婧的留言吓到某狮……某狮担心自己角色塑造错误,今天有跑去重看一次有面具男在的地方=。=不过近来都病傻了,我也不知有没有错--
其实他的style……他是那种很好欺负、很好相处、耳朵很软的男人,只要你别搞到他的面具,别太咄咄逼人的话,他就很没所谓的……你会看到几乎所有人一逮到机会就欺负他了--就只要蔡老总管不会啦--
他不喜欢蓝莓是因为她的角色是他的妻子,他就是怕有天得跟她同床呀,要知道他不可能戴著面具睡觉=。=就是这样。如果某狮有写错的地方麻烦大家指出--我自己有时也是这个样子,就算有些人很讨厌,只要有一刻觉得那家伙不太讨厌呢=。=我又很没所谓了,只要没踩中我的死穴就可以了= =
蓝莓又不是说要掀他面具这个,所以要求算是他容许的范围内。
「……」卫至敖沈默,完全地沈默。
惨了,她这样子会不会太过唐突……
她完全忘记了面具男一向视她为蛇虫鼠蚁这个……
霎时间,蓝莓慌张起来,急欲解释,可用作解释的台词还没有机会出口,眼前一黑,她定睛一看,一只大手平摊在她面前。
愣住了好半晌,蓝莓直觉望向他那副用侧面向著她的面具,端详了一会,才意会过来。
「谢谢……」微窘地道谢,凝滞在半空的小手略显迟疑,才继续往前伸去,抓过他的衣袖边缘。
「……」卫至敖不言不语,只是垂下手臂,回复方才的姿势,只是黑底金繍的衣袖上如今多了一只小手。
接下来,二人都沈默不语,沉静的空气去而复返,穴里只有清脆的滴水声,与及柴枝被火焰吞噬时所造成的细微声响。
卫至敖的眸光仍然落在跟前的火堆,看著火焰摇曳舞动的动人姿态。
而她还是睡不著,心里还是有丁点儿不踏实。
不一会,卫至敖又听见她小得有点过份的声音,要不是他耳尖的话,他根本听不见她在念什麽来著。
「那个……可不可以麻烦你再借条手臂来?」
「……」卫至敖还是不发一言,只是长臂挪离了自己几分,这个细微动作,扯著他袖口的她当然不会错过。
有点儿始料未及,不过蓝莓也只是愕了下,就回过神来。
蓝莓欣然一笑,右臂厚颜无耻的勾过著卫至敖的左臂,右手继续行使自个儿的特权,牢抓著那已被她抓得皱巴巴的袖口。
「谢谢……」蓝莓再一次道谢,只是这回没先前那样觉得尴尬万分。
「……」卫至敖没反应,眼睛没看她一眼。
然後,寂静再度回航。
不过宁静的气氛撑不上多久,她又再说话了,打破一室的静默。
「那个……可不可以再多借个膊头来靠一下……」
许是见怪不怪之故,卫至敖用来沉默的时间大大缩短了。
「……随便。」
得到允许後,蓝莓主动坐近他,脑袋瓜靠在他宽阔的膊上,见他没抗拒,她得寸进尺,缠紧他的臂膀,整个人挨到他的臂上,非常厚颜的把身上的重量转嫁到他身上去。
「……」
确认他不可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跑掉了,蓝莓安下心来,忐忑不安的心定下来,绷紧的神经得以放松,连带全身的肌肉也跟著放松,倦意如浪涛般铺天盖地至而,沉重的眼皮毅然垂下,蓝莓这回没去强逼自己抖擞精神,任由自个儿的思绪坠入醉人的梦乡。
临沉沉睡去之前,蓝莓半睁著惺忪的睡眼,呢喃地说了句话。
声音极细,分不清是喃喃自语,还是说给他听的。
声音虽小,可还是传进他的耳中。
纵然有几只字含糊掉,不过他还是听懂了。
「不好意思,拖累了你……」
「……」
这一回,他终於望向她了。
凝睇著那张熟睡的容颜,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
那一夜,她靠在他的身上累极而眠,可他却盯著她的睡颜彻夜未眠。
******
柔和的日光自洞口映入穴里,柴枝早已烧尽,遗下的就只有一块块已成焦的黑炭。
天亮了,是时候动身。
可她还睡著,且睡得极沉。
「……」
他深明自己要唤醒她,可看著那张睡颜,所有涌至两唇的话儿都自发打道回府。
「……」
深邃的紫眸盯著她的脸好良久,他才有所动作。
***
咯咯咯……
唤醒她的是清脆有力的马啼声。
蓝莓缓缓张开眼眸,刺眼的日光迅即钻入,可是眼睛未能马上适应过来,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观察眼前的境况。
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那是距离她极高的石地……
这项认知教蓝莓猛然醒过来,正确一点而言是吓醒的那种醒法。
整个人直往後方倒去,在後方没有半点依靠的情况底下,她理应会顺著那股离心力往後倒去,右手下意识抓著什麽来著,可却赫然发现掌心里空空如也,什麽都没有,本能地再抓就只有冷冰冰的硬物表面,她根本抓不住──
在她以为自己会下去之际,腰间那股不容忽视的力度却及时稳住了她的腰身,没让她有机会摔下去。
身子是稳住了没错,可是方才感受到的离心力仍缠绕在脑际,她惊魂未定,右手还是搁在硬物表面,另一只手却覆在左胸口前,按抚著那颗跳得极快的心脏。
乌黑的眼儿望向右手停驻的地方,那东西是黑如极浓的墨、冷如青铜片,更甚的是这质感似曾相识……
像极了她昨晚躺靠的地方。
蓝莓诧异往上望去,结果瞥见白皙尖尖的下巴,再往上看去,是她一点都不陌生的银色面具……
那近似白的银色,她怎可能会不记得?
记忆回笼,这下她总算记起昨晚的事了,她方才还在想为什麽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房间里的横梁,真是的,她的间歇性失忆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就算不是房间里的横梁,也不可能是距离她极高的地面……
「这……」她疑惑的四处张望,结果发现包围著她的就只有辽阔无边际的蓝天白云,与及柔和的日光……而不是昨晚那个略为阴暗潮湿的巖洞里。
而最令她错愕不已的是她坐著的地方正不断向前移动著……望向前方,结果瞥见黑色柔顺的毛发,与及英姿凛凛的黑色马头。
她的人何时坐在马背上的?怎麽她本人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梦游病又发作麽?
还是她的间歇性失忆比她想像之中还要来得严重?
理不出半点头绪来,蓝莓决定将问题丢到那个因为她的缘故而落得跟她相依为命的男人。
「那个……」
「不好意思……想阻你一下,请问你为什麽我会在马上?」
「……」
他怎麽不说话?难道真是她梦游症发作,自己爬到马儿上?
不对--要是这样的话,他怎会与她共乘一骑?
某种天马行空的想法自脑际冒出……
难道是……
「是你抱我上来的吗?」
04 英雄救你,不代表英雄救美--(5)(完成)
感谢大家砸票支持=)今天的票多了很多,谢谢大家=P
另外也谢谢小婧的留言=)某狮会努力的--
其实刺客的事,为何是大帅哥出手这个……是位置问题与及速度问题--
因为故事设定--
面具男跟大帅哥的能力值有点不同,各有千秋XD
面具男是力量型--讲速度,面具男也快,不过不够大帅哥来
大帅哥是速度型--讲力度,大帅哥也大,不过不够面具男来
「……」
如料想那般,他又不说话了。
那即是默认麽?
秀眉一挑,灵动的眼儿狡黠一眨,她纤指指向那只黑色的马头,效法古人赵高指鹿为马的做法──
「这只黑漆漆的东西是鹿麽?」
指马为鹿。
几乎是在下一瞬,她听见他淡薄的嗓音。
「……不是。」
「喔……」眼儿一眯,果然啊……
如她所想的,不说话等同默认。
很好,她把这个记下来,日後好沟通。
「对了,我们现在往哪?」
深怕他又沈默以对,蓝莓连忙补上一句:「是回去军营麽?」
「……恩。」
***
卫家军军营。
远方传来一阵急密的马蹄声。
一匹纯白色的骏马奔驰而来,骏马气势如虹,即使快抵达军营驻扎的地方,其速度还是不减数分,就在马匹快要撞上筑在营帐外头的栅栏处,跨骑在上头的俊美男人蛮劲一使,一扯缰绳,马匹发出凄厉的长嘶,急急拐了个弯,可是还是刹制不及,白色的尾巴狠狠甩在栅栏处上,爆出骇人的巨响。
俊美男人身披银铠,在日光底下,耀眼非常,他俐落地翩身下马,修长劲瘦的两腿急步往主将营帐走去。
途径置在军营右翼的黑骑兵营地,披著一身黑铠的左靖刚巧在这时走出营帐,结果便碰见那名行色匆匆的俊美男人。
「南宫副将,你回来就好了──」左靖刚毅黝黑的脸上露喜色,恭迎对方的到来。
南宫遥匆匆瞥了对方一眼,脚下未停,只是扬臂交代去向。「我有要事找将军商议,不急的话晚些再说──」
左靖脸色一变,也不管会否冒犯上级,他赶上前,长臂一伸拦南宫遥的路。「此事关乎将军的性命安危──」
闻言,南宫遥勒停脚步,回身绷著脸问:「发生了什麽事?」
左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半点不留的交待清楚,他越是说,南宫遥的脸色越是难看,话来到最後,南宫遥铁青著一张脸,吼叫出声。
「你怎会放他一人去救人?!」
左靖一惊,慌忙单膝下跪,以平息对方的怒气。
「左靖曾力劝将军,可是将军坚持单独营救夫人……」
胸臆间充斥著源源不绝的怒气,南宫遥气整甩衣袖,转过身不看那卑躬屈膝的部下。
左靖心一惊,拱手低首,把当时自己的处境都托出,盼对方能体谅自己。
「当时军令如山,左靖不敢不从。」
南宫遥还是高高在上的立在原地,遥看著远处不发一言。
「左靖本以为以将军的过人身手,能拯救夫人之馀,也能带著夫人全身而退……就算中途遇上敌方的人亦迎刃有馀。左靖料定将军会在辰时回来,可现已晌午,将军跟夫人仍未返……将军曾交代此事得保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左靖曾有意出外寻找将军,可是左靖不敢离开岗位,而南宫副将刚巧不在,营里没有人能主持大局,左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待南宫副将回来……」
「左靖乃带罪之身,不过还是斗胆请南宫副将命左靖外出寻回将军而赎罪。」
听著那长篇大论的解释,南宫遥的气总算消了一大半,说话也没像先前那麽地冲。「左靖你没做错,你只不过是服从军令而已……」
话说到最尾,南宫遥意有所指地说:「错的人是下令的那位而已……」
忠肝义胆的左靖不忍有人批评自己一直敬仰的将军,连忙为将军抱打不平。「南宫副将岂可这样道将军的不是?」
南宫遥也不恼,只是纵有感慨地说著不明所以的话来。
「左靖你有所不知了,将军他天生方向感不好。」
「那?」一向崇武、少动脑筋的左靖一时反应不来。
琥珀色的眼瞳一眯,南宫遥出神地望向远方,若有所思的。
「身边要是没有人陪伴在旁,他不会认路回来。」
***
中午时份,橙红色的太阳刚好就在她的头顶上方,绽放出源源不绝的热力。
即使身处於气温偏低的地方,她也不会像昨晚跟今早一样感到手脚冰冷,张开唇也不会呵出白色气体来。
温暖的豔阳天的出现是粉不错的,她蛮挺就是。
可是……
有一点她是不太想发生的……如果可以的话。
那就是……
「那个……我们先前是不是已经来过这里?」这句话她不知说上多来遍……
不过得到的答案就只有单调的六点──
「……」
除了这不含半点意义的六点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