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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狐媚子!”老太太想起那有客人在,凌香表现出来的那种迫不及待,简直就是丢人到家了,当真是姨娘教出来的庶女,骨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的,如今看来,青姨娘是二房最大的瘟神。
“十二妹,不许乱说,五嫂去青姨娘那里,自是有自个儿的想法的!”七小姐凌沁芸表面是在斥责凌沁雅,实际上却是指鹿为马,曹氏去青姨娘那里,有自己的什么打算?吴氏明明是二房的嫡妻,可偏偏的这曹氏不把吴氏放在眼里,却跑过去讨好一个姨娘,这就意味着青姨娘想要把吴氏取而代之,曹氏也早已知道她有这个打算。
三房的这两姐妹向来与凌香不和,素里就是看不惯凌香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不就是仗着青姨娘得二老爷的宠么?既然是庶女,就该有个庶女的样子,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活着,可偏生的她搞的自己才是二房的嫡女,处处指手画脚。
“你十二妹没有说错,那两个人能有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晓得?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别想得逞!”老太太虽然也不喜欢吴氏,可吴氏到底是大户人家出,当年也是自己和老太爷亲自为二老爷挑选的,再不喜欢也讨厌不到哪里去,可青姨娘不一样,姨娘就是姨娘,份就和奴婢一样,老太太是绝对不能容忍姨娘爬到正室的头上去的。
当年老太太还年轻的时候,老太爷的后院也有不少姨娘,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位置,若不是她娘家强势,若不是她一连生下三个儿子傍,她哪能熬到今时今,最后府上也只留下了四房的人,四老爷是庶出,不过自小便是没有了娘亲,老太爷便是做主留在了府里成亲,四老爷死后,她就是再不愿,也是要顾及体面的收留四房的遗孀。
“桂嬷嬷,你去让人准备一些吃食送到九姑娘的屋子里,算是给她压惊,也去告诉二老爷一声,曹氏的事,我和老太爷心里都是有数的,若是下次再犯,便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直接休了!”
“是,我这就去!”
曹氏的命运算是因为自己的这几句口不择言而彻底断送了,过去府上的下人们虽然也知道曹氏的贪婪,也听到了曹氏说的那些话,可到底是人家夫妻关上门的私房话,他们也不能乱嚼舌根;如今不同了,曹氏挨了掌嘴,这可是闹大了,一个新媳被婆婆家法伺候这样的大事,如何遮掩都遮掩不了的。
夜幕降临时,摇曳的烛光边,对影成三人。
凌苍雪端着一个三彩陶瓷杯,漫不经心的品尝着杯子里的茶水,吴氏静静的坐在一边,一旁的凌宗桦面色凝重。
“五哥看来已经想好了!”凌苍雪挑眉,看了一眼窗外,许妈妈正守在门外,防止有人打扰了他们。
吴氏面露疑惑,“之前就听你们说很奇怪的话,我想了一都不曾想明白,这会子我可是要问明白了,我是你母亲,我必须知道!”
凌苍雪轻笑,“母亲这会儿才想到自己是母亲,那么作为母亲的你,有些东西都不曾为儿女考虑好了呢!或许,五哥的事应该是父亲来思量,只可惜,父亲也不曾思量过!”
“呃……这是什么意思?”吴氏不悦。
凌宗桦开口解释了:“母亲,九妹在回来之前,曾经问过我,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是像父亲一样从商,还是致仕!”
吴氏懵了,这样深远的事,她还真是从未想过,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去筹谋一个男人的前程呢?“这样的事,的确是很重要……你要不要去问问你父亲?”
凌宗桦摇头,凌苍雪直接鄙夷:“若是父亲懂得为五哥绸缪打算,五哥那些子也不至于落得那般地步了,五哥落魄时,他作为父亲的,又可曾伸出手拉五哥一把?说白了,父亲其实是连自个儿都顾不上来的人,虽说是在外从商,可这些年来,若非是凌府支撑着,二房那样庞大的开支,又岂是父亲在外面小打小闹能折腾回来的血本?”
吴氏看到了凌苍雪眼中的鄙夷,有些惭愧,“母亲忘记我那在明山寺说的话了么?你若是到了今时今还对父亲存有期望,那你可真是无可救药了!”
凌苍雪虽是没有像曹氏那样直接的辱骂凌宗桦是窝囊废,可她这几句话却是高明了,当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却是将二老爷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彻底的鄙夷辱没了。
凌宗桦终于下定决心,“士农工商,我还是希望能够致仕,事实上这些子,我一直都在看书,商,处处都要依赖他人的生存才得以生存,不为上道,左不过就是一些投机取巧罢了!”
凌苍雪的眼中掠过一抹欣赏,凌宗桦的这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不管是在这个时代、还是二十一世纪或者是更遥远的年代,为商者基本上都会投机取巧,一夜之间可以变成千万富豪,亦可以一夜间破产变成乞丐。
“九妹你觉得呢?”
吴氏虽然高兴儿子有这样的志向,却还是不看好,“你要致仕?你瞧你大哥,考了一个秀才,却再也没有下文了,科举考试可是很难的,我担心你……”
“有志者事竟成!”凌苍雪打断了吴氏的话,表示赞同,“五哥能想明白这一点就足矣,从商,如今五哥你还在凌府,不曾与凌家分家,赚多少钱都是公中的,到头来不过是替人做嫁衣,还未必能显出什么大出息,瞧着大哥,不过是个秀才,家里的人都把他当宝贝一样的,五哥……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话是这样说,可是苍雪……”吴氏还是担心。
“母亲,不试试怎么知道!若是不成,五哥再回来从长计议也没关系,到底还是有我在,母亲还能不放心么?”
“九妹你能这么想,我就有信心了,你若是男儿,也可以去参加科举了!”
“罢了罢了,本小姐可对那些老太婆的裹脚布没兴趣,让我念书,我可是要睡觉的!只是五哥,想要在科举中脱颖而出,你就不能只是死读书,若不然便是成了咱们府上第二个穷秀才了,只有了解当今天下局势,懂得揣摩政治心思,你才能写出皇上想要看到的东西!”
“皇上?”凌宗桦有些惶恐,摇头,“皇上哪里有时间看我们这些人写的考卷?”
“若是写的好,写的特别,写的天时地利,自然会人和!”凌苍雪轻描淡写的笑了,凌宗桦也陷入了沉思。
“对了,苍雪,母亲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你拿着那些良田铺子,可是有什么打算?我瞧着你这些子似乎也没提及过,怕你给荒废了!”吴氏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凌苍雪浅笑,“士农工商,这第一个士,我是不可能了,母亲与三姐给我的,既是有良田,我也不能荒废了,自是要重新找人帮忙打理,所以这第二个农,我是不能丢弃的,民以食为天,我手中握着良田,有充足的粮食,便是什么都不担心了;工,我从一开就计划了要把老宅改建为工厂,请几个能干的女人过来做女红活儿,将来做出来的东西,就放到铺子里卖,这便是最后商!”
凌宗桦震惊的看着凌苍雪,一个女子,可以想得这般透彻,计划如此周详,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自己不得不信服,凌苍雪一个女孩子尚且能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何况他一个男儿。
“母亲,”凌苍雪眯起眼睛,周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吴氏颤抖了,“母亲心里想什么,我自是明白,人嘛,贪婪、自私总会是有的,否则那便不是人了,即便是神,也做不到完全舍弃这两点;母亲只管放心,花红少不了你和三姐的,可若是你动了别的心思……”
吴氏的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不会不会,我既是答应了你又怎么会再有别的心思呢?我只要稳固自己的位分,要自己的一双儿女幸福,这就足够了,其他的,我哪敢再贪心!”
“那就好!”凌苍雪笑得很鬼魅,“放心,你会过得比以前好的!将来五哥有机会去京城做了大官,你也会跟着享福的!”吴氏点头,生怕凌苍雪再怀疑了自己。
“九妹放心,想来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若不然他不会把那些都交给了你!”
“五哥的话,我自是要信的!说起来,五哥,还有一件事,我要与你说的,若是你选择从商,这件事倒也没什么了,大可以就搁置了,可若是你决心致仕,先不管你能否成功,可有些不安分因素,我觉得必须除掉,若是等到你将来得了官位,再去做这件事,恐怕世人就无法体谅你了,反倒是要指责你是个陈世美了!”
凌苍雪漫不经心的说着,声音抑扬顿挫,却是优雅极了,吴氏好奇了,“你们在说什么?”
“休妻!”凌宗桦已经明白了凌苍雪的意思了,沉声道。
“休妻?”吴氏大惊失色,她虽然讨厌曹氏,可休妻这样的大事,若非没有充足的理由,就这样平白的休了那女人,只怕曹氏的家里要折腾了,到时候只会丢了整个二房的体面,说不准凌宗桦还没有开始致仕之路,就已经臭名远扬了。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休妻非同儿戏,当那信阳侯休弃你的时候,也是给了充足的理由,只不过最后被推翻了,他不也放弃了休妻么?若不是你执意和离的话……”
凌苍雪冷笑,“沈绍元可以用那个理由休妻,难道五哥不可以么?曹氏与我们不是一条心,而且这样不识礼数、不顾大局,又没脑子的蠢货,留在边只会是个累赘,她若是对五哥真意切,那么她所有的不足都可以忽略,只可惜……她从来都不曾把五哥当作自己的夫君,她的眼中只有贪婪,试问这样的女人将来五哥如何带出去见人?”
“九妹说的对,我与曹氏毫无夫妻分可言,我早已经受够了她这种女人,我适才回去看了她,心想着她挨了掌嘴,是不是能知道错了,却不想,她乱发脾气,毫无悔意,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我绝对不能留下她!”凌宗桦眼中一片霾。
吴氏看到凌宗桦这个样子,全都颤栗了,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儿子,何时起,他的上竟是有了和凌苍雪相似气息,是被传染了么?
“五哥说的对,曹氏贪婪,那么她就要为她的贪婪付出代价,何况……得罪了本小姐的人,本小姐都不会让她这般如意的活下去!”凌苍雪眯起了眼睛,嘴角全是笑容。
凌香这一次又提了一篮子水果来到凌宗桦的院子,却听到丫鬟说凌宗桦和吴氏去了凌苍雪的屋子,她隔着帘子敲了一眼曹氏,曹氏的嘴巴已经上了药,已经看不到嘴了,只看到脸颊以下部分全都是一片乌黑的药膏。
看到这样的曹氏,凌香也能想象到曹氏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她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凌香都怀疑她被打成这样,会不会被饿死,这嘴巴恐怕根本不能吃东西。
忍不住的,全打了一个哆嗦,凌香没有惊动曹氏,直接拎着水果篮子去了凌苍雪院子的方向,她现在必须要忍耐,只要讨好了凌宗桦,就能让凌宗桦在杨延斌的面前多为她说两句好话。
凌香来到凌苍雪院子的时候,却被许妈妈拦住了,“六小姐,你怎么来了?是来探望九小姐的么?”许妈妈大声喊道。
凌香皱眉,“许妈妈,你好是没规矩,这样大声做什么,我自然是来探望九妹的!”凌香说着便是要往里面冲。
“那正好,夫人和五少爷也在里头呢!”许妈妈依旧拦在凌香的前面。
凌香不悦,“你总是拦在我前头做什么?许妈妈,你是越发的没规矩了,我可是六小姐,你这样拦着我,是个什么意思?”
“不敢,不过是眼馋六小姐篮子里的果子!”许妈妈讪讪的笑了。
“哼!”凌香得意扬眉,奴才就是奴才,没见过世面,不过是几个水果,也值得她眼馋,“不过是几个果子,等一会儿我赏你几个便是!”
“哎哟,那可是多谢六小姐了!”许妈妈的声音依旧很大。
屋子里的人听得分明,凌苍雪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戏谑道:“五哥,瞧,六姐可是又来巴结你了!”
凌宗桦无奈,“那真是可惜,她巴结错了人,这杨延斌可是九妹你的挚友,只怕我不能为她穿针引线了,九妹可是有打算为她穿线?”
“哼,杨延斌那样的人家会看的她一个庶女么?”吴氏说完这句话,想起凌苍雪的边,有些尴尬,连忙又开口了,“我是说青姨娘教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她是脸贴人家冷股了!”
凌苍雪笑了,“杨延斌的婚事自是由着杨家的长辈做主,我哪里有那个能耐为他穿针引线,倒是曾经暗示过三姐,三姐的小姑如今也及笄了,若是能得了杨延斌的青睐,那倒是一桩没事,只是怕这杨延斌眼光挑剔,看不上人家!”
吴氏的眼睛一亮,随即明白了凌苍雪的安排,“你可是有心了,不管结果如何,咱们总是给了她机会的,成不成的还是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何况那菊花宴上名门公子不少,未必非要那杨延斌不可!”
“母亲说的是呢!”凌苍雪点头。
外面凌香依旧在嚷嚷,凌宗桦便是去开了门,“许妈妈,什么人在那里大声喧哗?九姑娘子不好,受不了这样的惊扰!”
“是六小姐,她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