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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公主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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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出,暗含机锋,淳于月收敛心神,沉着应对:圣皇谬赞了,淳于月一介女流,怎会懂治国安邦,不过是太过懒散,才荒废了!

“哦?是吗?那这些又怎说?”他意兴闲闲,随手拿起案上一份奏折,懒懒的翻动着,忽然捉住一头,衣袖一挥,奏折的另一头摊开很远,上面洋洋洒洒几百条,都是淳于月斟酌筹谋的让淳于国恢复生机,让淳于皇帝重获信任的谏言,她并未形成文字,却完完整整的到了他手上,这不能不让她胆寒。

淳于月安然的叩了头,泰然作答:淳于国历经长久战乱,早已生灵涂炭,受圣皇洪恩才得以留存,父皇想着圣皇的恩典,若不兢兢业业恢复淳于国的生机,怎能为圣皇的霸业尽绵薄之力?故而让淳于国的朝臣们集思广益提出改制建议,想着若试行若有所成效,再向圣皇汇报。

她说的这样诚恳,让在场的诸侯都深信不疑,可南宫逸看着她的表情却让她头皮发麻,他看了她很久,久到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撑得下去时,他却朗声大笑起来,似乎对她的话甚是赞许,还让人赐座,而她也感激的谢了恩,可是一整晚,她都在他偶尔投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中如坐针毡。


玉面丞相
敏儿不止单纯,还有着不同寻常的执着,从淳于月回来之后,她就一直眼巴巴的等着她跟她解释,淳于月无奈,只得跟她说自己信奉佛门,佛祖说众人平等,让别人服侍自己,侍候自己,将来会下地狱,又跟她描述地狱有多可怕,唬得敏儿一愣一愣的,最后还真信了。

支走了敏儿,淳于月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凄凉也慢慢爬上心头,她原本是打算躲在幕后帮助淳于皇帝重拾威信,可是她那样费尽心机,还是没有逃过南宫逸的耳目,看来他在淳于国不只是明着安插了那些人,而那些暗藏的人又布置了多少?

她想着接下来的步履维艰,又想起了宁少卿眼中的绝望,想着曾经浪迹的潇洒,想着此时的如履薄冰,直觉屋子忽然变得狭小,空气变得压抑,她从皇宫回来的时候本想在城街上逛逛,可是身后跟着的人让她兴致全无,要甩掉他们本来很容易,可是她却懒得那样做。

现在屋子里她也呆不下去,只得在不大的院子里打发时间,可是院子里一眼能看完全部,实在乏味的很,她只得在台阶上坐下,背靠着一根圆木柱子,好在椰城位于草原,不像羊城那样一到冬日就雾霾潮湿,天空清明,朗月生辉,如果此时能在原野只有奔驰,该是惬意无比的,只可惜她早已变成折翼的飞鸟,飞不出责任的牢笼。

淳于皇帝的一封家书,让她不得不放弃自由的生活赶回来参与平叛,可谁知半路遇袭,师傅死了,自己也受了重伤摔下山崖,伤了腿又赶上三月连绵的阴雨,她就在那饥寒交迫中熬了三天三夜才遇到一户人家,给她食物让她养伤,她凭着自己行走江湖学的一些皮毛医术,靠着恩人的帮助才得以保住腿,只是山里的环境毕竟清寒,草药的效力也太过薄弱,腿虽然保住了,却落下了病根,只要天有雨意腿就会钻心的疼痛,那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苦难不过是开始。

淳于国被父皇的奢靡掏空了,国力也变得腐朽不堪,她焦急的恢复着身体,用尽一切办法赶回来,看到的却是无法扭转的亡国局面,纵使她有才智计退淳于劭的叛军,也无法抗衡南宫逸的铁蹄大军,其实何须南宫逸,就是淳于劭的军队也足以颠覆这个皇朝,只可惜他太急迫的想要夺回皇位,为了万无一失才会让南宫逸有机可乘,落得如今境况。

她的心在前程旧事中纠缠不休,以致疲累不堪,竟在石阶上沉沉睡去,直到腿感受到晨雾的浸袭,生出针尖的刺痛,她才骤然醒来,下意识的抱着膝盖搓揉,想要减轻疼痛,忽听一声轻笑:公主果然好意兴,喜欢沐浴月光而眠,伴着晨雾而醒。

循声而去,首先看到的是那双月白鞋面,然后是乳白长衫,再上去便看到一张儒雅俊秀的笑脸,不过是淡淡的笑容,在晨雾中看上去却多了些出尘之气,有了世外之感。

传说尤国的丞相沐文玉原本是南宫逸的军师,同时也是十大悍将之首,战场上霸气威严、所向无敌,战场下儒雅文秀、飘逸出尘,看来传言也并非皆不可信。

淳于月悠然起身,抖尽一身晨霜,施施然行礼:丞相大人也好雅兴,这么早就来看望我这个败国公主?是因为昨晚缺席未见,还是有些不放心么?

她一语猜中了他的意图,他为之一怔,倒也不是他不放心,只不过她两次现身,他都因要事缺席,却从其它兄弟口中听了不少她的谣传,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她的不放心,故而代替传令官来见见她,好好的研判一下她是否有足够他警惕的分量。

不过他当然不会承认这份意图,半真半假的说:公主误会了,皇上带着众位诸侯将领要西郊狩猎,让人请公主赏光,正巧文玉也想看看下人们是否有减慢公主的地方,故而冒昧前来!

她也不去深究,只虚展双臂,甩去血液不畅导致的酸麻,抱歉道:丞相大人如此关怀,淳于月感佩之至,只是淳于月这般模样实在失礼,还请稍待片刻,容我梳洗之后再随大人去面见圣皇。

他颔首有礼,直到她关掩了房门,眼中才多了些思索,待她出来时,他又恢复了儒雅的笑意,两人上了马,径直朝西郊而去。

南宫逸对于他俩一同而来虽有疑惑却也不动声色,各自赐座,肖青见沐文玉身旁入座,忙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肖青是十大悍将年龄最小的一个,脾气火爆藏不住性子,他对女人存有先天的偏见,就觉得成大事者身边决不能有女人,尤其是既漂亮有有心计的女人,就如那个尤妃,尤国的皇帝不就是被她给迷住才不思政务,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么,不过她还好点,至少心是向着南宫逸的,可是这个淳于公主,竟然让南宫逸改变了复仇的线路,让原本要化成飞灰的淳于国至今安然,实在是祸水之首,所以他才在沐文玉面前说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怕,让他劝说南宫逸将她杀掉。

沐文玉抬眼看了一下对面入座的淳于月,见她静静的喝着茶水,安然闲适的犹如完全不知周遭的危险,不禁悠然轻叹:的确不容小觑。


刁蛮郡主
一个公主无论身处何地,所见何人,能够做到如她这般宠辱不惊、随遇而安,都让人不能轻视。

肖青听了他的话总算是安心了,沐文玉的话南宫逸很信任,他也绝不会让危险留在南宫逸的身边,只要他觉得不该留,那人绝逃不掉。

淳于月自然不会不知周遭的危机,不过她只能装着无心,而且还要尽量不引起注意,虽然她也知道很难,南宫逸不会放弃任何留难她的机会,他复仇的心她可一点也不会低估,只是此时她的危机并非来自南宫逸,而是一个女人的嫉妒心。

慕容薰,慕容展的妹妹,当年南宫逸从淳于国逃出后,多亏慕容展救助才逃过追杀,后来又是得他的帮助才在自己的故乡尤国分城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为他夺得尤国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也是十大悍将之中唯一被封王的将军,慕容薰还被封为郡主,而她爱慕沐文玉几乎在尤国人人皆知,只是沐文玉虽然对谁都儒雅有礼,笑容可掬,却总透露着淡淡的疏离,对她也不例外,才时时让她杯弓蛇影,只要沐文玉跟任何女人走近些,她就有着失去心上人的危机之感,那全身的刺就会被激发。

而今晨沐文玉拒绝她同行的邀约,却与淳于月一道而来,而此时又以一种猜不透的眼神审视她,慕容薰哪里还忍得住,也不管上边还坐着皇帝,蹭的站了起来,手中的长鞭赫然指着淳于月:听说你会功夫,出来跟本郡主比比!

她那副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模样并未激怒淳于月,相反,她还当着什么也没听见,捏着茶杯慢慢品味,这份姿态有着天生的贵气,让慕容薰看得甚是扎眼,只见她手指一松,鞭尾就扫了过来,险险的擦过淳于月腕间的风铃,一颗血红的珠子应声而落,伴随着折断的案几,与杯盘散落于地。

淳于月依旧不急不缓的喝下最后一口茶,才将视线放在地上,嘴唇勾出一丝苦笑,人也站了起来,恭敬赔笑:郡主鞭法如神,淳于月自愧不如,倘若献丑只会扰了圣皇的雅兴,还请郡主收回成命。

谁知南宫逸忽然有了兴致,转动着酒杯,懒懒说道:看看到了无妨!

南宫逸话一出,淳于月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这个郡主,又或者可能是南宫逸授意的,这场比试不管实力如何,她只会是输家。

她没有去看南宫逸,只恭敬领命,两人到了空处,慕容薰手持长鞭,傲然而立,淳于月双手空空,却也不肯向任何人借兵器,可是,这样比试终究太过惹人非议,肖青知道慕容薰的功夫不弱,定能给淳于月下马威,于是大方出借宝剑,但他并非双手奉上,而是向空中一抛,剑刃直直的插在淳于月声旁不远的草地上。

淳于月道了谢,还未来得及去取宝剑,慕容薰的长鞭就缠了过来,携着一股凌厉的风,淳于月险险的避过,去取剑的手被拉出一条血口,旁边的观众不但没有替她抱不平,反倒有人呼好,她犹如被一只狼群孤立的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也懒得再去取剑,只一门心思的躲避长鞭,可是慕容薰也并非花架子,长鞭犹如长了眼睛,不容她有半点分神,招架的一方终归是吃亏的,不过几十回合,她身上已经留下好几处鞭痕,稍微深一点的,不止撕裂了她的披风,还触及了皮肉。

只是一个打一个挨的游戏到底难看,何况他们深知慕容薰的脾气,若真打死了这个公主,让别的诸侯看着也心寒,慕容展出声制止了任性的妹妹,一场纠葛似乎就这样落下帷幕。

淳于月看她收手,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席,慕容薰胜而生娇,眼中甚是不屑:什么货色也配哥哥们警惕,不过是个贱胚子营妓,靠身体换命,也配称公主!

她的话一出,淳于月陡然止住了脚步,皮开肉绽都未让她改变的面容有了些颤意,她一个转身,电光火石之间原本仗远的宝剑已经入手,直直的向慕容薰逼近,慕容展慌忙呼唤妹妹小心,慕容薰也的确敏锐,手中的鞭子再次聚起了狂风,可是却未能抵挡淳于月的剑气,不过眨眼之间,鞭子被削断成数截,寒气逼近慕容薰的颈脖,受到袭击,她惊呼出声,鞭柄陡然滑落。

继而一切归入死寂,过了很久,疼痛也未袭来,她才装着胆子睁开眼,却发现对着自己的不过是剑柄,而淳于月的手握着剑刃,鲜血沿着剑槽流到剑尖,然后坠落于地,将一株翠草染的血红,她却神色未变。再看慕容薰,劫后余生抽掉了她的胆气,却僵直了身子连倒下的勇气也无,至此高下立判。

淳于月冷凝淡漠的看着她,半晌才出口:刀剑无眼,郡主还是莫要轻易的找人比试的好!

说完再也不去看她,用另一只手握了剑柄,受伤的手没入袖中,用袖子擦拭干净剑上的鲜血,双手捧了送到肖青面前,颔首施礼:多谢将军赐剑!

那表情虔诚的好似她一点也不知对方真正的用意,肖青却自觉无趣,悻悻的将宝剑收回入鞘,淳于月转身面向依旧高坐的南宫逸,恭敬陈述:淳于月这一身实在狼狈,恐有辱圣颜,还请圣皇恩准离席!

南宫逸审视她良久,手中的酒杯也不知转了多少圈,才从鼻子中透出一个声音,淳于月谢了恩,接过士兵交回的缰绳,跨马而去,那姿态似乎由始至终未曾受过一丝的伤,唯有那猎猎飞舞的披风上若隐若现的血痕才昭示着她又一次历经大劫。


言语试探
她本应早些的回去包扎伤口,却被一段说书吸引住,理了理披风,想要掩盖住血痕,让其不那么明显,又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这本是露天搭建的简易茶摊子,看上去甚是寒酸,可说书人口若悬河,绘声绘色,让路过的人都不免被吸引住,有的就地蹲着,有的席地而坐,丢了几个茶钱,老板就殷勤的奉上茶水,一切都自由而随意。

老板是个矮个子老头,见淳于月坐下就忙提了茶壶拿了个土黑色的茶碗过来,倒了茶水就去接茶钱,瞟到她肩上的血痕神色不免有变,淳于月尴尬的笑了笑,用手去掩扯一番,却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痕,越发难为情,本打算起身离开,谁知老头也是识趣的人,也不多管闲事,恭敬的将茶钱收了,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再也不往这边瞧一眼,淳于月这才安心下来。

茶碗粗糙却也干净,茶水虽然并不上等也算能解渴,尤其是说书人的故事甚是吸引人,讲的竟是他们的新皇南宫逸的丰功伟绩,淳于月并非相信说书人能说些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因为他提到了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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