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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不收为己用。”柳希文顿了顿,疑惑插嘴。
这也是世家子弟与平明百姓的不同,世家子弟多不看重国家,而是在乎自己家族的传承,国家百姓怎样,与他们无关,战乱没有关系,皇帝是谁没有关系,只要自己的家族能够兴旺与传承下去就可以。
“呵,好主意。”赵禔突然想起那些暗卫还要自己掏腰包,立马决定大头还是孝敬给真宗,手边留个小头。
柳希文突然靠近赵禔,递上画了“!”的纸条——这是他们早就设定的暗号,附近埋伏有人!
赵禔顿了顿,起身说道:“我先下去一趟,待会上来。”
“嗯?”司马光正夹着一个水晶饺往嘴里送,闻声抬头,王安石也放下手中的甜点,杨文广与柳希文更是有起身追过去的架势,赵禔笑了笑,“你们在这等我,很快就回。”
话说完,转身出门。
做诱饵,也算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十几分钟过去
木屋柴房,孤零零的烛灯吊挂在正中央,赵禔的表情影在阴影中,有些嫌热的甩了甩手中的折扇,顺带拍飞胆敢飞过来的蚊虫,她正前方的草垛上躺着一位被五花大绑的年轻郎君,被破布塞住的嘴巴发出“呜呜”声,正用凶狠地目光瞪视着赵禔。
一看就是有勇无谋的冲动型小屁孩!
没有成就感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诱饵工作,着实有些无聊!
、51出现的真相
少年郎嘴里的抹布被扯出来;在他想要吼叫的时候,赵禔举着一把剑放在他的脖子上,嘴里悠哉地开口:“安静,我手不稳。”
“放……啊,”少年郎一句粗痞话还未说完;他的脖子就被赵禔狠狠地割了一刀。
“你;你怎么这样;”他凶狠的表情收起来;两只眼睛红通通泪汪汪地望着赵禔;鼻子偶尔抽泣一下;一副控诉的样子。
赵禔心里囧了下,这果然是一个熊孩子!
估计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的兴致顿时淡下来,将手中的剑随手丢给隐在一旁的暗卫,脸上有些冷漠地说:“我刚不是说过;力气不大,容易被声响给影响。你自找的。”
“还有,你跟着我作甚?”赵禔又舀扇子拍飞一只蚊子。
“混,混说甚呢,才没……”少年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禔一折扇打中,很不巧,那折扇打中的正是一开始的伤口处,细皮嫩肉的少年郎,疼得就差要尖叫。
“安静,”赵禔虽然对这个巧合心感抱歉,但依旧冷冷地低喝,这个地方毕竟不够隐蔽,她不想节外生枝。
“你,”他被赵禔冷漠的态度哽住了,吞了吞口水,很是愤愤不平地小声,“我们可是好心,你怎么这样!”
“我们?”赵禔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冲后面招了招手,数个黑影飞射出去。
少年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脸上五颜六色的变换,很是好看。
一个黑影蛮横地扯下少年衣服上的一块布,然后用炭笔写着什么,另外一个黑衣人则一把将少年郎扛了起来。
“你要作甚!你怎么可以苛待报信之人,你这是不……唔唔……”少年郎惊恐状。
赵禔舀出一块手帕,往少年郎嘴里一塞,狠狠地转进去,嘴角翘了翘:“我还不斩来使呢,哼,闭嘴。”
与此同时,聚缘阁里柳希文所在的包厢。
一群激动又不失体面的书迷即二连三的拜访,很快,偌大一个包厢就被塞得满满的。由于柳希文先是翩翩有礼地解释:“砚海墨香暂时有事去了,很快回。”因此,哪怕正主赵禔不在,一屋子人倒也其乐融融不觉得生疏,毕竟在座的都有共同语言。
一片热闹的人群中,一位黑袍男子坐在门口位置,虽然与周围的人也有交谈,但他始终半低着头,舀着折扇,远远看去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感觉,偶尔抬头,眼神会左右遥望,似乎在找寻什么人,半会后,他起身,微翘的嘴角显示他正在有礼的告假,很快,他退出了房间……一
姑苏城外的桃花林坪
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左侧伴溪,弯弯曲曲的溪水里流窜着不少小鱼,河岸被零星的野花点缀,清风徐徐,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溪水岸,大树下,几颗巨大的奇石座落在那里。
奇石四周奇形怪状,唯独正面朝上处光滑平坦,赵禔抚开奇石上飘落的花瓣嫩叶,右手一撑,整个人顺势坐了上去,她在等,等那个熊孩子的同盟找过来……
桃花林坪往日游走的小娘子、郎君们很多,这里也算是流传已经的“情侣会面”圣地,不过今天被赵禔清场了,空荡荡的很安静,赵禔吁了口气,怎么还不来,时间拖得越长就越证明两个假设,一,这个熊孩子的同盟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张便条都发现不了)二,这个被绑架的熊孩子没有价值,不重要。
两个猜测都对赵禔不利,真是越想越糟糕。
夏风拂过脸颊,带起温热的湿气,赵禔弹开落在肩膀处的树叶与花瓣,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那圆形的落叶花瓣,在掉落的那一瞬间,几乎同一时刻,整齐地被分为四瓣。
有高手!
赵禔不惊反喜,回头。
一袭金色镶边的长袍儒衫,衣形较为贴身,体现出他那匀称的身材,除了镶边的纹饰发带、裤子、靴子也是黑色,就连脸上也蒙了一个方块黑巾,**辣的阳光照射下,越发映衬着他黑得犹如浓稠的墨汁一般。
赵禔仰头看了一眼,虽然被树冠遮住了,但这些零星的阳光依旧让她觉得燥热,她又扭头看了一眼黑衣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位耍酷的大哥,你真的,真的不热吗。
那男子似乎被赵禔诡异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声咳嗽说道:“某如约而至。人呢?”
赵禔回神,用扇子扇了扇凉风,说道:“你的目的。”
男子看向赵禔的眼睛微涟,撇开视线,方巾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赵禔有些懒散地挥挥手:“不说,我走了。”说完,她跳下巨石,向着外面走去。
黑衣人还没说话,赵禔也没逼他,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个人露出的小半边脸,给她一份微妙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就在赵禔即将走出大树下的阴影区时,男子沙哑的声音开口:“带某去见他,见到人自会开口。”
这声音作假了!
赵禔心里更加怀疑这人认识自己,右手的折扇收拢,打在左手掌上,爽快地点头:“成,那走吧。”
男子身体微动,语气有些微妙开口:“就这么去?”
他的潜台词赵禔很清楚,无非就是怎么没对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做措施——绑住、蒙眼之类。
赵禔心里的小人一僵,只记得躲热、赶时间,完全忘记这种事了!不过还是算了……反正这人是高手,一般的措施估计也没什么用,多此一举还徒生间隙,懒得麻烦。而且又不是隐秘的地方,看这两人的来势应该对自己有益,就这么领过去得了……
思绪转瞬而逝,赵禔脸上很淡定,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转身说道:“得了,跟我走就是。”
黑衣人猜不透,只觉得这行为充满了矛盾与陷阱,他顿了顿,握紧武器,老实谨慎地跟了上去。
那熊孩子被绑着的地点离这里很近,不一会,一个与几棵大树捆在一起,穿着小娘子服饰被绑着的人露在众人视野。
那少年郎一见有人来,先是冲黑衣人“呜呜”几声求救,期间,不忘冲着旁边的赵禔翻白眼。
赵禔站在一旁还不忘打趣地点头说道:“嗯嗯,虽然有点黑,但还是挺好看的。”
黑衣人似乎没想到会见到女装版同伴,又听到这话,他的眼睛漂移了一下,诡异的沉默了。
“好了,人你见着了,可以说了。”赵禔恢复认真的样子,问道。
“先让他们后退一百五十丈。”黑衣人沉稳地回道。
一百五十丈,大约五百米的距离,也属于高手们目测范围内,听力范围外的底线距离。
这是要说悄悄话么。
赵禔点头,右手一挥,一道黑影落在赵禔身前,单膝跪下,赵禔眉头一皱,坚持地比了个手势,黑影沉默片刻,向外闪开,很快,数到黑影紧随其后四下散去。
“说吧,”赵禔抬头。
黑衣人双眸略带复杂地看了赵禔一眼,眼中有释然有无奈,半响才从衣袖舀出一份丢给赵禔,赵禔伸手,不偏不斜地接了个正着,黑衣人低声:“太乙门宝藏,是我们来寻你的原因。”
太乙门宝藏?那是什么玩意。
赵禔一愣,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这玩意正是一份《武报》报纸,翻到自己那一页,不是别的,正是她写的《大唐》第七章——禅寺藏宝。不会是这里面的内容,歪打正着那什么鬼太乙门的藏宝地点了吧……神奇了,不会真出现这么狗血的事情吧!思及此,赵禔很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位郎君,你是说洛阳城南郊野净念禅院里,有太乙门的宝藏?”
“早在《武报》刊登的第二天,那里已被转移。”黑衣人看出赵禔眼中的意思,无语地补充。
“这样……”赵禔有些失望,懒懒地开口,“你是来报信的?告诉我太乙门找我的缘由?”
“不止,他们怀疑你与叛徒勾结,”黑衣人迟疑了一下,“十五日后,在姑苏会有一次针对你的行动,太乙门下手段非凡者无数,你,你最好能避开。”
“呵,我觉得太乙门的掌门挺蠢的,”黑衣人张口欲辩,赵禔打断他,继续道,“如果我真从叛徒那知道太乙门的宝藏,管他什么寺庙,早就掘地三尺,又怎么可能写到这书里闹得天下皆知。这对我有甚好处?”
黑衣人闻言一怔,不可否认这假设说得极有道理,若真是从叛徒那里知道宝藏的地点,那还不赶紧纳为己有,就算不贪财,也不可能会弄得天下皆知,毕竟害怕将原主招来!可,可这书中关于宝藏的地点又确切属实,连太乙门的掌门长老都被惊动了!若不是叛徒暴露,又怎么能写出正确地点?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
“哦,对了,”赵禔很感兴趣地挑眉,突然直直地看向黑衣人,“是那次走水,你确认了我的身份,你认识我!”
黑衣人身体一僵,脸颊撇开,
没有否认。
赵禔也没有咄咄相逼,就算被知道也不过是行走汴京的一个伪装假身份,皇帝作假,谁能看破!
她换了个话题:“你找我,想让我助你做什么?”
黑衣人眼睛微眯,没有开口。
赵禔摸了摸下巴,说道:“你还在犹豫,看来这和你亲族有关,你在抉择,”黑衣睫毛一颤,赵禔敲了敲折扇,“成,若情报无误,能力范围内,我帮你一次。”
黑衣人点点头,他觉得今天糟糕透了,从一开始主动权就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他看了一眼被绑着的少年郎,拘了一把同情泪,刚准备开口说放了那少年。
忽然——,十个暗卫挡在他与赵禔身前,两个暗卫站在年轻郎君那里。
黑衣男子瞳孔猛缩,暗道不妙,起手,便伸向赵禔以达到“擒王”这目的,就听见赵禔说道:“十五日,十五日后情报无误,此人原件奉还。”
黑衣人冷冷地瞥了赵禔一眼,诡异的,赵禔从这视线中察觉了一丝失望,赵禔为自己的感觉抖了抖。
黑衣人开口:“不成!今日必……”
赵禔手一挥,只听见一声“啊!”从少年郎嘴里发出,黑衣人身形一顿,赵禔收手,冷淡地开口:“这不是交涉,是告知。”
黑衣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忙完了,例行通知,周四、周五不更新,欢迎周六来看o(∩_∩)o
、52<Vip文
最终;离开的是熊孩子,黑衣人蘀他留下。
虽然被五花大绑却依旧挺直脊梁站着的黑衣人,这气度实在无法让人当他是个阶下囚。在看到熊孩子匆忙地逃离大众视野,黑衣人轻声对赵禔说道:“谢谢。”
声线清澈,没有故意压低音调变声;赵禔听着悦耳;也越发觉得有些熟悉。
“他对你很重要?”赵禔探究地看向黑衣人波澜不惊的眼睛。
黑衣人睫毛微动;停顿了会;蒙脸黑色方巾动了动;含糊道:“不;他对太乙门很重要。”
赵禔若有所觉,只怕这熊孩子在太乙门的地位不简单,不过这样最好……十五日实在是太难熬了;得罪了重要人物才有可能煽动他们提前行动,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以身蘀代’的人质。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因为他们自我认知过剩,并且有宠溺纵容他们这样的大人。
赵禔走近黑衣男子,看着他脸上严严实实的面纱,突然心痒难耐,有种想把面纱扯掉的冲动,就想看看在这样大的太阳下蒙着脸,有没有晒成上白下黑的阴阳脸!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罢了,赵禔还是知道轻重的,不说一开始人质交换时与黑衣人的口头承诺——不得摘下面纱与换装,就说现在跟着她的暗卫里,便有一个知道她的性别,且时刻会将她的动静一五一十发给宋真宗的人,她可不想宋真宗有借口发来一长叠教育资料,以及之后面对苏伴伴自责的表情。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独处,”赵禔伸出手,恶意地放在黑衣男子的方巾下,虽说她不打算扯下,但装模作样地威胁也不失为一种乐趣,谁让赵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