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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值钱的!”本是随口一说的抓人者,见暗卫这么配合,免不得兴奋地嘀咕一句。
暗卫暗道不好,自己是心急反中计了,既然已经暴露了重要性,那么这时候只能继续加重主子的价值,以免那些歹徒不分轻重的伤害主子,思绪转瞬,他开口:“你若松开手,仔细照顾我家主子,我自愿被擒。”
全场安静片刻,谁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为了主子在敌人手里待得舒服点,而甘愿被擒的!
不是没看见以身替罪的,但,但这种方式的替罪是不是性价比太低了,简直闻所未闻。
这个暗卫难道不觉得委屈吗?或者,手中人的一根毫毛都比他自身重要?
这么一想,众人看赵禔的视线多带了几分慎重与审视,抓人者的爪子也不自觉地松了下来。
“哈哈,你说到做到,我说到做到!”抓人者突然笑道。
他说完,旁边一人心领神会地拿出绳子,走向暗卫,暗卫眼睛一暗,让那人将双手后背交叉给绑了起来。
等到那人绑好后,冲抓人者点点头,抓人者不但没有放下右手,反而又一次重重地掐在赵禔的下颚。
暗卫心下一紧,完了完了,自己的苦肉计没成功,反而让殿下受到更加严苛的待遇,惨了,等这事完后还不知道官家会怎么责罚自己……,思及此,暗卫愤愤低声:“江湖人不讲信义。”
谁知抓人者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十分轻蔑地看了暗卫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冲身旁的赵禔开口:“跟我走!”
一边说,抓人者便使力拽着赵禔往旁边走去,可在左手拉扯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左手被什么东西酥酥麻麻地刺了一下,抓人者心惊地松手,反复地看左手似乎没发现暗器也没发现中毒,那感觉很疼很酸,可偏偏又一秒钟不到转瞬即逝,抓人者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晦涩不明地着重看了会一脸“弱鸡相”的赵禔,顿了顿,还是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谨慎地开始拉扯。
之后什么奇异的状况也没有发生,赵禔先是踉跄一下,然后步伐稳健地被拉了过去。
周围的黑衣江湖人皆是一脸喜色,虽然打头阵死亡的不少都是刚入门的外门子弟,有一些甚至是外援,太乙门根基的损失算不上大,但从今夜的攻击就能发现,这个赵府绝对是个硬茬子,若继续下去说不准就要伤到根基了,现在有了人质,能不拼杀当然是最好。
暗卫则是死死地盯着赵禔下颚的掐痕,他5。2的视力告诉他,殿下的皮肉伤看着就显得重,心里满是悲愤,这个该死的小贼居然如此对待殿下,可恶至极!
形势看着是往江湖人那边一面倒的大好,可抓人者的左手胳膊上却隐隐,不,应该说是越来越剧烈的刺痛麻木感在提醒他,刚才的并不是幻觉,而且他显然已经中招了!
这个暗器到底是如何飘过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毒素还是刺中了穴位?
如果是为了救手下这人,那么在自己留出破绽的时刻,为何还不出动?
总不至于是那高手目见不平,好玩地随手一刺就闪人了吧!
听闻江湖上有一种人喜欢扮猪吃老虎,还是说……人质莫非就是这类人?
强忍着手臂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抓人者疑惑地又扯了扯赵禔,他全身绷紧,右手试探性地一把按在她的命脉上,赵禔一动不动,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一般,抓人者见状,心里的疑惑减少一大半,毕竟任何一个高手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命门落在他人手中。
抓人者又探了探脉络,怀疑完全消失了!
这人质只能说是身体倍棒!体内连一丝内力都没练成!
没有内力的武者,再怎么厉害,在内力雄厚的内家高手面前均不值一提。
虽然手臂还在痛,但抓人者心已安,他将小半个左手臂搭在人质身上,右手松开下颚,抓住赵禔另外一边的肩膀,借力让他的手臂舒服一点。
抓人者正带着赵禔踏向大门。
赵禔突然站住,这一停,抓人者的手掌下闪过一丝琢磨不透的金光,紧接着,他只觉得手臂疼得一阵阵痉挛,迈出去的左腿控制不住地向下一跪,情急之下他赶紧伸出右手,抠住了一旁的门栏,右脚尖又是一垫,才在一群小弟面前维护了自己的形象。
怎么回事?
抓人者顾不得矫正身姿,便四下谨慎地张望,连一开始排除嫌疑的赵禔,也没躲过他审视的目光。
赵禔无视身侧那人充满怨念的视线,回头,定定地看向暗卫开口:“你等我。”
暗卫闻言,诧异抬头,逆光下他看不清赵禔的神情,只不过那瘦小而笔挺的站姿,在旁边歪歪斜斜的人影映衬下,更显得俊逸与张力。
赵禔温和而笃定地重复了一次:“我说,你等我。”
暗卫的嘴张了张,他想说殿下你平安就成,这边自会想办法脱身,他想问殿下,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终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赵禔回头,不再看暗卫,反而看向警惕得宛如惊弓之鸟的人,拍拍他的手背,在他惊诧怀疑的目光下,赵禔异常淡定地指了指外院。意思不明而喻:走吧!
而在赵禔做出这个手势的下一秒,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抓人者先是一愣,然后像个傻逼一样将左臂轮了几个大圈,又前后甩了甩,若不是身后诧异的目光太过热烈,他说不定还会蹦达几下,带着手臂360度转,看看好透彻了没有。
不,不对劲,这疼痛怎么突然就好了?
似乎,正是人质指了指门外的时候,那疼痛突兀的消失了……
抓人者狐疑地盯了赵禔一眼,再一次捏住她的手腕,深入探测了一下——没有内力,又在身后暗卫几欲喷火的视线中,捏了捏赵禔的肱二头肌部位,软软的,绝对不是练家子应该有的体格。
等等,是人质指了门外才不疼,如果不是人质有问题,那么就意味着门外有问题!
莫非外院有高人等候?特以暗器相约?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抓人者沉吟片刻,向后一招手,除了留下一人看守暗卫,其余十几个人都随着抓人者走了出去。
赵禔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瞬息间,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又恢复成直线。
“啪——”房门被一人带关上。
没过多久,凌乱的脚步声从前院直直地杀向厢房来。
原来是钱一与杨文广联手击退太乙门的第一批袭击后,杨文广抽空插科打诨一句:“赵郎向来是爱热闹的,幸亏没来,这么血腥指不定会犯恶心呢。”钱一在点头的同时,突然说道:“不知一开始给她送信的人到了没,免得她忧心这里,私下过来就不好了。”
可巧的是,他们喊去报信的人回来了,回来的第一句回复便是:“小的有负嘱托,没见到赵郎君,只见到了苏先生,苏先生说:赵郎留了信,请假下山了呢。”
“什么!”杨文广与钱一面面相觑,几乎同时看向厢房的方向,脸上顿时露出惊骇之色。
之后,杨文广擅枪,又是将军之后擅阵,便留在方形长枪阵这里给钱一断去后顾之忧。
钱一则带着部分人马,急匆匆地朝厢房赶去。
看着几乎是前院三倍的敌军,已经杀得就差血流成河的场面,一边疾步路过,钱一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真是该死,早知道就不针对那人了……
“铿——”
一把华贵的长剑已不符合它身份的招式,霸气长劈而来,钱一随手一档,虎口顿时一麻,身体不自禁地向下微压,这是劲敌。当然,攻击他的人也被这势均力敌的反震给后退一步,也是这么一下,将杀红了眼的蒙面人的脑子给震了回来。
“嘿,奸猾之人来了!”蒙面人脑筋是极好的,一清醒便意识到这边状况的不对,特别是护卫们‘放敌’的举动,更让他察觉到这是有人在针对他。
“别闹!赵郎在哪?是不是在你那!”钱一突然低喝。
蒙面人一愣,说道:“我在外面杀敌,赵郎躲在屋内呢,这么多护卫肯定没……”
“屁——”蒙面人话都没说完,钱一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厢房奔去,他是护卫出身的,当然明白护卫们的想法,命令是‘放任敌人重伤蒙面人不死’这命令又没有保护厢房财产,护卫们会理会溜过去的敌人才怪!
钱一此刻只恨自己怎么没长四条腿!万一,万一殿下……
他已经不敢想下去!
钱一此刻离院门只有十几丈远,听声音里面是静悄悄的,这气氛冷寂得让钱一心寒,越是靠近,越是安静,他的血液越是透过的冰凉。
不,不会有事的!
捏紧的拳心冒出冷汗,钱一毫不犹豫地踢开了虚掩的厢房前院的门。
瞳孔猛地一缩,伸进去的左脚硬生生地停顿在半空中,他看见了让他此身永恒难忘的一幕。
十几个人影,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造型,猴子捞月,白鹤亮翅,猛虎掏心,醉卧美人等等,他们灼灼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进门的钱一,身子一动不动,钱一甚至能敏锐地察觉那些视线中的感情,从勃勃希望到深渊绝望。
“这,这是怎么回事?”
、56
一贯自豪自制力超人一等的钱一;此刻也只能傻傻地将心里话嘶哑地说出来。
夏日的凉风吹过,吹卷地上数片落叶,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钱一的视线紧紧地盯向这十几个人造雕像,仔细看去,站着的造型正常的还好;有几个半卧在空中打拳的;还有几个单手撑地倒挂金钩的;姿势僵硬得死;特别是有一个居然脑袋顶地;双手抱着盘旋的双脚;也就是老僧入定造型完全倒过来,那额角的青筋都快蹦出来了,表情涨得通红;汗水涔涔地往下落。
再联想一下他们的身份,是武林高手,不是市井杂耍,怎么也不可能在纷争之地,主动做出这种毫无攻击性,又有些傻逼的动作!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是被人后天弄成的!
可是又什么人,能在不伤一敌的情况下,将十几个高手统统点穴定住,并且摆出诡异造型呢?
哪怕自负为一流高手的他,也绝对做不到!
还有,为什么要摆成这些造型呢?
是高手调皮了?
绝对不可能,钱一赶紧将脑海里闪过的念头甩掉,太亵渎高手了。
对了,古有传闻,顶级周易高手会利用唏嘘平常的一些物件,碎石,树木,小溪等,组合成一个个奇妙的阵法,或迷幻、或困住、或杀敌这几个作用。
莫非,高手在利用这十几个人布阵?
就不知道这位高手对殿下的态度,是善是恶。
脑海里的几个念头快速闪过,还是没有一个是确定想法,钱一眯了眯眼,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现实问题上。
“钱一恳请,高人一见!”钱一深呼吸一口气,用嘹亮的气音将这一句传了三遍。
没等到高人出现,就见赵禔推开厢房的大门,神色莫名地走出来,说道:“钱一,你将这些贼寇押到地牢去,多派人看守以防劫狱。”
钱一双眼瞪圆,表情掺杂着激动、喜悦与困惑,磕巴半响才开口:“殿,殿下怎的在这?”
“你那么大声,我这不就出来了么。”钱一不雅地用手指挠挠耳朵。
钱一对这话的理解有偏差,他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引起了赵禔的注意,他的黑脸小小一红,然后表情一整,急切地说道:“殿下,那位救您的老先生,可还在?”在他的理解中,这种宗师级别往上走的高手,一定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才对。
“啊?”赵禔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钱一的意思,眼中狭促地闪过一抹笑意,“他啊,时刻在我身边呢。不过他不是老先生。”
“这样啊……”
不是老先生,难道是青年俊杰?
钱一心里疙瘩一下,一种会被取而代之的危机感油然而生,想要拜见高手的兴奋“哗啦”一下被凉水浇到底,他看着安然无恙的赵禔,心里充满了对那高手的感激与庆幸,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也感到抽抽的,有点难受。
殿下有高手傍身,意味着有更好的安全保障,这是好事,难过什么……钱一在心里唾弃自己。
此时,随着钱一而来的那些护卫,在拜见过赵禔后,一人遵照命令喊来了医生,另外几个干净利索地将这些“雕塑”给扛了起来,先搬到府邸的柴房,等天明在交由柳知府。
而钱一在看见负伤走出厢房门,一身标准暗卫服,长相略偏阴柔俊美的男子后,一股股的热流直直地冲击着经脉,往常灵活无比的身体僵直起来,他的脑子里只无线循环着几个念头:殿□边居然有我不知道的随身暗卫(这是真宗特派,不归钱一管),这个暗卫难道就是那个高手?怎么办,殿下会不会嫌弃我……
钱一还在自我调整纠结中,赵禔也没察觉他的不对劲,毕竟她现在正在忙着查自己的‘功德簿’。
————————收入 ————支出————————
第一行,知名度:71252(+50000), 950(960) (较详细地知道赵禔这个人)
第二行,狂热粉:15273(+11000), 200(200)(详细地知道赵禔这个人,并且发自内心有诸如:忠诚、热爱、追随等想法)
这么几个月的积累,‘功德簿’的收入方面明显